众人不由得在脑中幻想出罪人奸污受害人,以器物折磨隐**还不够,还要穿针双乳,接着在用力挤压的模样。
气氛更加凝重了,就连吞口唾沫都仿佛灌了铅,沉重非常。
唐子柔再继续动作,把其中同时带着暧昧湿痕和血迹的枕头翻出来垫在石木头身下,正正好和那遗留在床上的血迹断层处相吻合,这就说明之前奸污的推断成立了:男子身高所限,才会如此,也只有男子才会行奸污之事。
“受害人双手摊开,就导致胸部溅射出来的血液因为手臂,手掌等存在有所阻断形成断痕。”唐子柔又把石木头的手部调整位置,达到和断痕一致,这就解释了血迹凭空消失,原来是溅落到受害人的手臂之上。
至此最难还原的第一阶段告一段落,唐子柔沉声道:“故此,伦家有十足把握推断,凶手之一为一男子,行奸污之事后还折磨受害人,手段凶残!”
众百姓心中其实已有答案,但心中还是有所期待,此乃人之常情,总希望情况不是最坏的那一个。但听那绝美女子口中吐出实情,众人不由得还是深叹一声。
唐子柔也万分不愿说明,但却不得不说。
回想这三十多年的波折全部加起来,竟还没有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多。
女儿身,穿越,杀人,见血。
全部都是和平年代城市人无法想象的经过。
她心中压力之大谁又理解?
此刻她作为案件的第一侦破人早已推断出现场,却要一遍又一遍在脑中推演,如今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还原称述,她心中绞痛又有谁人能体会?
她才是场中最痛苦之人,比之那哭晕的四位老人也不遑多让。
“姑娘神断。”知县大人打断沉默气氛佩服道,“但听姑娘之言,作案之人并非一人?可有证据?”
“伦家有问。”唐子柔不答反问。“如若罪犯在犯罪之时,受害人该当如何?”
“奋力挣扎。”知县大人答道。
“大人英明。”唐子柔指着躺在床上的石木头道,“受害人受害之时,双手摊开,未防止受害人挣扎,所以左右必须要各有一人按住手脚。如此便是4人,在加上正在作案者,共计5人,只多不少!”
随着情况剥悉,众人眼前渐渐破除迷雾,看到了案发时候的真相,但唐子柔每说一句,都给案情加重一分,这凶杀案分析到这里就已经出现5名手段凶残,心理变态的罪犯,不知后面还会听到什么更凄惨的事实。
知县大人和主簿大人对视一眼,同时轻轻一点头,情景还原分毫不差,科学逻辑通顺,所有可见确确实实无不在证明至今为止的所有推断。
唐子柔动作不停,又翻出另一个枕头指着那一滩湿痕道:“大人请看。”
所有人均看到这个枕头似乎也没什么异常,就是那一滩湿痕无比显眼。
“这枕头又有何故?”
唐子柔二话不说,忽然一把把另一面枕头劈头盖脸罩向站在边上的一名捕快,单手按住。那捕快拼命挣扎,却又没有唐子柔力气大,顿时只觉呼吸困难痛苦难耐。
此时唐子柔才把枕头取下,先对那捕快抱拳道歉,而后在亮给众人一看,全部人再次瞪大了眼睛!
却见那枕头一小片湿痕触目惊心!由此可见闷久了之后会是如何一番情景。
“回大人话。”唐子柔这才解释道:“据报案人陈述,这间主人为夫妇二人,那么女主人正待受害,男主人又去往何处?正是被这枕头强制抵制!大人请看这湿痕范围大小,还有牙齿磨印,定然是那罪犯反复为之,以此取乐。”
众人已然无语,在之前的按键推想中又加了些许画面:这五名犯人在侮辱女子的同时,还让她的丈夫在边上观看,同时还用枕头造成他呼吸困难的情景。
这些犯人已然不能用手段凶残来形容了,简直已然灭绝人性。
如若说之前众人感觉吞口唾沫都沉重万分,那么如今就是连呼吸都全然都是铁粉,吸进身体里都痛苦非常,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刀一层层磨刮一样难忍。
众人此时看向唐子柔的目光已然不仅仅是钦佩了,还有十足的敬重。
是她发现了真相,是她要让案情得以昭雪,是她以一个女子之身反复忍受着和他们一样的痛苦反复推演,也同样是她明明可以把现场说的更贴合现实,更凄惨百倍,但她还是专拣了轻声的词语描述,中间残忍处也是一语带过,尽量不让众人心中不适。
唐子柔停了停,让众人有所消化时间后再继续接道:“男子力气比之女子更甚,故而挟制男主人四肢的另有四人,加上持枕头的罪犯,共计五人,此五人均定为男子。除此之外女主人处罪犯五人,至少有一人为男子。至此罪犯共计十人,其中起码六名为男子。”
众人脸色在变,试想这么一个房间里面,竟然足足站了至少十个罪犯在犯案,受害人却仅有两名,那场景简直想想都要做恶梦。
“姑娘所言,句句在理。”知县大人好半晌才消化完毕,他实在没想到原来以为仅只是一个杀狗模样的民事案件,已然演变成一个无比凶残的重案,“案件到此推断已全部结束了吧?”
众人也心觉现场已然全部还原,该去找受害人了吧?那姑娘可是说她有十足把握找到的。
可哪知唐子柔却道:“大人稍待,此案现场还有一处疑点需伦家称述。”
什么?竟然还有!?
百姓们已对唐子柔叹服的五体投地,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已然全然不是先前的嘲笑怀疑,只得顺着唐子柔手指的地方一看……却是房内餐桌上的放着两双筷子的残羹冷炙!
第五回 枯藤老树昏鸦
“这饭菜又做何解?”知县大人问道。
“乍一看似乎无甚不妥。两副碗筷,符合夫妻二人特征。”唐子柔道,“但难道不觉得菜量微微多了一些吗?这桌子上有三盘菜,均吃食的只剩盘底。伦家也算是能吃饭的,但伦家是会些武艺的人,只是这夫妻二人均为普通百姓,两人至多三盘菜已然足矣。”
“姑娘说言差矣,这夫妇二人商人身份,家境颇佳。多做点菜犒劳自己,剩余的喂了自家小狗也未可知?”主簿大人摇头提问道。
“伦家有一问请教主簿大人。”
“姑娘请讲”
“倘若主簿大人是此屋主人,外出做事之后身体疲累,还要回到新居整理新房以便次日好接老人居住。试问即便心中满是欢喜,那么做菜一事是否也会一切从简?”
是啊!这屋子里没有下人事必亲为,就算娇妻在旁,新房亮丽,产业颇丰,但外出办事归来已然累个半死,在整理新房诸多杂事,那还有心情去弄饭菜?此时别说是这普通商人百姓,就算是行为严于律己的将军没准干脆到家都是衣帽一扔,干脆饭都不吃了倒头就睡。但这依旧不足以说明,这夫妻二人不能多做菜吃。兴许人家就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吃饭就是休息也可以说得通。
“主簿大人如若心中还有疑问,伦家还有另一佐证可证。”唐子柔却好似未卜先知答道,带着两位大人绕到厨房,指着厨房内诸多物事道,“这大锅之内还有做菜,与餐桌之上菜品完全不同。这便说明那五盘菜尚且不够吃,还要多做。这夫妻二人哪来这么大胃口?此可证明凶手们犯案时候……还用了主人家的食材烧作饭食自行果腹。”
唐姑娘说的委婉,中间的那一不自觉的停顿和她之前流畅自信的侃侃而谈大又不相同。众人心中一想便知,这姑娘乃是不忍继续说出实情,这饭菜已然都端到主房内了,那还能如何?边吃边犯案?又或犯案之后在吃?无论哪一种都让人觉得心中极度难忍,更别提犯人既然长时间在此吃饭逗留,那对受害人的心理和身体的折磨定然不仅仅只是一时半会的事,很可能就是长时间的侮辱。
想到这里众人无不对这些毫无人性的歹徒恨得咬牙切齿,在场者有喝夫妻、老人交好者无不感同身受,心如刀绞。
“姑娘所言在理。”主簿大人想了想后点头道,但他心中却还有针对此案件的至重要一处破绽点需要解答,当下开口道:“本官还有重要一问,请姑娘以解惑。”
“主簿大人可是问人数疑问?”唐子柔却反问道,“受害人无需人手过多,可以捆绑,可以受制,会点武功的还可以使关节处脱臼”。
“正是如此。”主簿大人心道此姑娘果然巨无遗漏,聪敏无匹。
“主簿大人请看此处。”唐子柔伸手一指,所指之处又是一处毫不起眼的平常物事---不就是一叠碗筷未做清洗嘛。
“请姑娘名言。”在场所有人想破脑袋也不知这叠碗筷有何不妥,这简直家家都有。
“大人您看,这厨房摆放物事,竟然还有已吃完的盘碟堆积如小山,试问住着新房还想着老人家的孝子,从老人家报案可知,夫妻二人‘勤奋打理屋子,只待我等入住’。进屋以来,只发现有小狗一只,连下人都不请,这便说明夫妻二人宁愿自己每日辛苦归来之后,也要把新房内无论多么细小事都亲手布置,身体虽累但心中欢喜,如胶似漆之处不足外人道,料想也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不干净不美观的地方。”
随着唐子柔的陈述,众人无不在脑海里浮现夫妻二人彼此携手,在新房里拖地浇花,擦窗摆具的甜蜜模样,嘴角都不自然浮现出一丝笑容出来。
但又一看眼前凄惨的事实,又如一记重锤击心,暗恨歹徒实在该死,这么美好的一幅画面就这么硬生生辣手破坏。但凡现场有恋爱者,有新婚者,无不心有戚戚焉,嘴唇都几乎咬出血来,人群之中但凡有女子,已然忍受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唐子柔的声音还在继续剥析案情没有停顿:“如此勤劳的他们,又是孝子,次日就要接回老人居住,难道偏偏就在案犯当时会不洗盘子?难道是要老人一来就做活?还是要老人看着他两生活邋遢心中更加放心不下?这均以实情不合!所以这残羹冷炙看似平常,但实则为重要的人数佐证,结合现场干净整洁的模样,这批犯人在餐桌上只放着两副碗筷,实乃伪造现场---他们连屋子都打扫得,那盘子又怎会不清理?只是他们毕竟为罪犯,伪造现场已然算是很有心思了,但决计无法理解这对夫妻二人新婚燕尔的甜蜜心态,自作聪明的把盘子叠放,看似勤劳模样,实则露出破绽。回想已然推测而出的罪犯心理,即便给予他们绳索也罢,他们想来也不会使用,如不亲手按住受害人作案,观察受害人各种表情动作,只怕他们也不会满足。”
一长番左右推敲,心理揣测,实景指认,相互印证,众人皆服。
案已至此算是破了九成,最后一层乃是寻到失踪的夫妻。至于案犯长相等,相对于现代的摄像头冲锋枪,在古时极其简陋的肖像和通缉手段上,只能通过周边邻居或者现场人证等能描绘而出,能有目击者描绘,并且抓到当是最好,实在无法描述和抓捕,那么案情查明便已算是冤情昭雪,破案归档。
“姑娘所言洞察人心,符合情景,句句在理。”主簿大人消化了一阵,心中疑惑尽去,继续请教道,“除此之外,姑娘可还有发现其他疑点?”
唐子柔道:“这些疑点已然足够论证此案件是一起多人参与凶杀,罪犯最起码十人,其中六名判定为男子。伦家不是兵差捕快,更多证据要请大人特许以准我,待伦家搜寻失踪人等进一步查证!”
“姑娘真能如刚刚所言,寻得失踪人等?”知县大人又认真确认一遍。其实在他们来之前已然默许批准了唐子柔调派大量人手的请求,如今这一问,显然是要唐姑娘务必考虑清楚,如若这一去查不出个所以然,又或和现在推论不符,只怕不好善后,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唐子柔又如何不知知县大人潜台词?当下就是一抱拳坦声道,“伦家有十成把握!按老人家报案日期,伦家据实所料,该案五品大人清城之时发生,当时盘查甚严,白天要转移已然受害的受害人断无可能。夜晚城门紧闭他们无法出城。所以定然是就近处理。”
唐子柔却还有一句话压着没说,他们这些罪犯即便是武功高手,白天盘查出不去,夜晚他们想搭个人墙什么的番强而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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