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雯冷笑道:“先用吃的笼络你,回头她就该提出过分的要求了!你一定要担心!”
“哼,我是那么容易被人利用的吗?我这就去找她去,以后再不去她那吃东西了!”战颜夕怒气冲冲地带人来到了栖雁阁,一进门就让人去搬那些剩下的食材。
沐行歌得到消息,从楼上下来,战颜夕气冲冲地走过去,把单子往她脸上一甩,吼道:“沐行歌,我再不会上你的当了,以后你别想用我的份列收买人心!”
沐行歌愣了一下,弯腰捡起单子,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淡淡一笑道:“八公主,你就为这个生气吗?”
“我难道不该生气吗?你哄着我每天给你弄这么多东西来,按你这样吃,迟早国库都被你吃光了!”战颜夕吼道。
“元禾,你过来!”沐行歌招了招手。
《
p》元禾怯怯地看了一眼战颜夕,走了上来。
“你是八公主的侍女,你帮八公主看看这单子对吗?”沐行歌把单子递给了元禾。
元禾看看战颜夕,战颜夕瞪了她一眼:“让你看你就看,看我做什么?”
元禾只好低头看起来,一看眼睛就睁大了,惊叫道:“这单子不对啊!”
“怎么不对?”战颜夕怒道:“这是御膳房开的,难道他们还敢骗我骗娘娘?”
元禾怯怯地把单子递给战颜夕,小声道:“公主,奴婢进宫已经好几年了,之前进宫时鸡蛋才卖二十文,可这单子上写了一两一个,奴婢真不知道鸡蛋涨这么快,要这样,比吃肉还贵啊!谁吃的起啊!”
“鸡蛋可是最常见的东西,要是鸡蛋都卖这么贵,还真除了皇家没几人吃的起。”
沐行歌淡淡地笑道:“按这样算法,八公主一顿饭吃五百两真不算贵!我大胆地想一想,阮娘娘吃的可能更贵吧,上千两都可能!”
战颜夕也不是笨蛋,被两人这一说脑筋就转开了,阮依雯只拿了自己的份列出来,她的那份是多少呢?
还有,这单子是御膳房开的,要是真实的价钱不是这些,那其中的银子又进了谁的口袋呢?
再想的深远一点,内务府的总管现在是阮家的人,他说多少就是多少,谁还敢质疑呢?
“八公主,这些东西你要都带走吧,反正我做饭也累了,以后还是吃人家做好的吧!对了,话还是要说清楚,八公主送来的食材可不是只有我的人吃了,你的人也吃了,还有你赐给的侍卫,要是算份列,也该把所有人的除去,八公主再好好算算,我们用了多少!好了,我累了,先休息去了!”
沐行歌丢下发愣的战颜夕,带着自己的人上楼了。
战颜夕闷闷地站了一会,看看所剩不多的食材,也没心情再拿走,径直带了元禾她们走了。
战颜夕也不去找阮依雯,派人送了封信给洛轻言,附上了那张单子,让洛轻言给自己查明市价是多少。
隔日下午,洛轻言派人送回了单子,战颜夕一见就怒了,鸡蛋市价才三十文,而其他的食材也被夸张了不止一倍多,算算,每日就这些开支,内务府落下的钱财就超过了她们吃的两倍多,这不是变相地搜刮国库的钱吗?
战颜夕这次挺沉的住气,隔日让自己的宫女注意阮依雯都吃了什么,结果一查,阮依雯吃的更奢侈,燕窝人参都是几千两。
战颜夕看着单子冷冷一笑,就算阮依雯怀孕要吃好的,可也不至于每顿都是人参燕窝补吧,她就不怕吃了上火,烧干孩子吗?
自己吃那么一点阮依雯就有意见,她吃那么多就理所当然吗?难道她真当这皇宫是她阮家的,容不下自己这个没出嫁的公主吗?
战颜夕窝了一肚子气,在自己宫里窝了一天,次日又大张旗鼓地去御膳房要食材,还挑最贵的……
第121章 谁允许你伤害自己
御膳房的主管一看被吓到了,不敢同意,说要请示娘娘,战颜夕就是等他这句话,闻言一笑道:“去请啊,本宫在这等着呢!”
那主管一看战颜夕的架势,无奈只好真的去请示阮依雯褴。
阮依雯愣了一下就掂量起来,消停了两天的战颜夕怎么突然又找事,这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受了沐行歌的指示吗?
阮依雯想了想还是摆驾御膳房,到了御膳房,进去看到耿相也在,她皱了皱眉,内宫事务,耿相怎么跑来插手呢?
“臣参见娘娘!”耿相施了礼。
战颜夕没等阮依雯开口,就道:“娘娘,本宫今日不想吃御膳房做的饭菜,要把食材领出去让人加工,这***才推三拉四非要惊动娘娘,娘娘你看,我就领那么些东西,是不是不行啊?鲎”
阮依雯顺着战颜夕指的那堆东西看去,又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颜夕,别闹了,前两天本宫不是和你说了吗?你领的食材已经超过了你的份列,你别让御膳房难做!”
“难做?娘娘这话说错了吧?我一天膳食加上我宫里所有人的标准是一百两银子,我可是按份列挑的,丝毫没超过,娘娘不信,我这里已经整理好了单子,娘娘可以过目!”战颜夕递给了阮依雯一张单子。
阮依雯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列着什么东西什么价,全部加起来才九十多两,一目了然。
她细细一看,战颜夕列的单子,价钱和自己给她那张单子价钱走的很多,心一紧,就说不出话来。这看似单纯的战颜夕,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精明了?
“娘娘,我有件事不明白了,前两天娘娘给我的单子,我一天的标准竟然超出一百多两,可是我今天拿了这么多东西,怎么没超呢!颜夕不太会算账,请耿相帮我看看,哪里出错了?”
战颜夕一把抢过阮依雯手上的单子,连同阮依雯给自己的那张一起递给了耿相:“相爷,你帮我看看,我什么地方算错了!”
耿相汗颜,就知道今天被战颜夕请进宫没好事,这皇家的龌蹉事,他是管也不好不管也不好啊!
众目睽睽,也不好拒绝,就低了头看起来,一看,耿相手心就冒汗了,两张单子同样的食物价格可以走上十几倍,而明显,战颜夕今日开的单子更贴近市价。
“耿相,看出什么没?”战颜夕催促道。
阮依雯看耿相为难的样子,就知道今日的事没个说法还有后患,沉声道:“耿相有话直说吧!本宫也想知道,为什么两张单子走怎么多呢!”
耿相得了指示,就照实说了:“这两张单子前面这张也不知道是谁开的,价钱太高了,要照这上面的,估计谁也吃不起。八公主后面这张单子倒很贴近市价,具体是不是,娘娘派人去市场上了解一下就知道了!”
“多谢耿相,本宫会派人去了解的,如果真是有人虚报价钱谋求私利,本宫决不轻饶!”
阮依雯谢过耿相,转头对战颜夕道:“颜夕,今天这些食材你先领去吧,本宫了解了事情真相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的!”
战颜夕毕竟太年轻,按理此时该见好就收,可是她气阮依雯独霸后宫,自己吃那么好对别人管三管四,冷笑了一声又拿出一张单子递给阮依雯:“娘娘,按理你的事不该我管,可是我姓战,总不能让人蒙蔽了娘娘袖手旁观!娘娘你看,这是你每日的开销……娘娘,你怀孕每天燕窝人参补我没意见,可这些东西你真的吃了吗?要是没吃,娘娘就该好好查查,这每天近万两银子都去了哪里!”
阮依雯脸色顿时变了,看了一眼装没听见的耿相,咬了咬牙,瞪着战颜夕沉声道:“多谢八公主的提醒,本宫一定好好去查!本宫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等查清会给八公主交待的!”
说完阮依雯拂袖而去,耿相看她近乎气急败坏离开的身影,暗叹了一口气,冲战颜夕施了一礼就告辞了。
战颜夕还自鸣得意,见耿相走了追了出来,笑道:“相爷,有你作证就不怕她不好好处理这事,等皇兄回来,我一定禀告皇兄给你记功!”
耿相无语,看她单纯的和自己女儿没有两样的脸,终是不忍,将她拉到了一边轻声道:“八公主,今日这事你做的不对,你该等皇上回来间接地让他自己去发现!”
“这有什么不同呢?”战颜夕不解。
耿相苦笑:“八公主,娘娘有孕了,皇上都说等他回来就立娘娘为后,这就是很看重娘娘!你揭穿了这事,娘娘不得不处理
,要是她大度点,这事就算了,要是……哎,我不说了,你自己去想吧,总之公主以后做事多想想吧!”
耿相匆匆走了,听得似懂非懂的战颜夕愣在原地,随后自我安慰,自己是公主,难道阮依雯还敢对自己做什么不成吗?
她做的对,她是帮皇兄除了一个蛀虫,皇兄该感激自己才是!
想着,战颜夕又心安理得起来,带了人拿了食材又去找沐行歌了。
沐行歌一见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在按自己想的方向发展,她也不问,继续做好吃的给战颜夕吃。
***
隔了两日,阮依雯把战颜夕找了去,说自己查了,的确是内务府总管虚报假账,中饱私囊,她已经免除了总管的职位,责令总管交出私吞的钱财,撵出宫了,问战颜夕可还满意。
战颜夕一听就不满地说:“撵出不是太便宜他了吗?该交给刑部治罪!”
阮依雯恨的牙痒,这总管可是她叔叔,难道还要自己赶尽杀绝吗?她淡淡一笑,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道:“颜夕,你也知道我怀了孩子,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要为我的孩子积德,不杀戮也算积点善德吧!八公主要是觉得不满意,等皇上回来,你禀告皇上吧,该怎么处置,我决无怨言!”
战颜夕想起耿相的话,虽然不满也不再不依不饶,抱怨了几句就告辞要走。
“颜夕,等下,你这次查明了这事让我想了很多,可能我怀孕惫懒了,宫里有很多事照顾不周,不如你再帮着我看看还有什么漏洞吧!”
阮依雯拉着战颜夕的手,恳求道:“我是你嫂子,从进宫那天我就把你当妹妹看,你就帮帮我吧,等你皇兄回来一定会感激你的!”
阮依雯一番好话说的战颜夕心情大好,马上就把耿相的忠告抛之脑后,热心地说:“只要娘娘不嫌我多管闲事,那我就帮忙,说吧,娘娘要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具体要你做什么,你就转着看吧,看到什么不合理的能管就管,不能管记下来,我们等皇上回来征求他的意见!”阮依雯微笑道。
战颜夕一口答应,出门就兴冲冲地带着人到处去转了。
香冬端水进来,看到阮依雯独坐着,就低声抱怨道:“娘娘怎么让她去管呢?就不怕她把宫里管的乱七八糟啊?”
阮依雯唇角掠过一抹讽刺,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似说给香冬听,又似说给自己听:“管的乱七八糟才好呢,最近都没下雨了,天干物燥,要是一把火烧起,哎,也不知道谁会倒霉呢!”
香冬眼一转,本能地看向了栖雁阁方向,钺王要是打赢了回来,不是要接沐行歌出去享福吗?
难道小姐是要借八公主的手除掉沐行歌吗?
阮依雯没再说下去,端起水喝了两口放下了,战颜夕,这事完不了,你一定会为你的多管闲事付出代价的!
***
就如沐行歌所说,这是一个怀孕的季节……
在南充前往嘉卫的路上,彭韵也遇到了同样的事,一连几天,只要一用膳,她就发恶心,跑出去呕吐,更没经验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而同样大大咧咧的洛无远也不知道。
看见她一吃饭就吐,洛无远从嫌弃到关心起来,一到嘉卫,顾不上去找华子衿,就先拖着彭韵去了一家医馆。
“大夫,帮我妹妹看看她生了什么病,这两天一吃饭就吐!”洛无远一进门就叫嚷着。
还好此时已经近晚膳时,医馆里只有大夫和一个小徒,那大夫看看洛无远,笑眯眯地让彭韵坐下来,给她诊脉。
随后怕不确定,大夫又换了一只手才问道:“姑娘,这月的月事可是没来?”
洛无远在一旁,彭韵顿时脸红了,轻轻点了点头。
那大夫笑了,道:“我刚才说错了,不该叫你姑娘,夫人,你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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