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阙,白发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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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阙,白发皇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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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依雯不安,庄太后也敏感地意识到沐行歌的威胁性,本是隔岸观火看她和阮依雯斗,此时也忍不住和她同仇敌忾了。

    庄太后冷笑一声怒喝道:“沐行歌,谁准你直呼皇上的名讳,真是目无尊卑,胆大包天……皇上承诺你不打你,哀家可没承诺过,来人,将沐行歌拖下去,杖刑八十!”

    这是要活生生地打死沐行歌啊!

    战天钺眸色微沉,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异样,继续品着自己的酒。

    沐行歌坦然地站着,似乎对自己的生死浑然没放在心上,和战擎天继续对峙着。

    战擎天头更大了,眼角扫到几个侍卫默默地站在沐行歌身后,似乎在等自己的旨意才敢动手。

    “混账,哀家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拖下去,杖刑八十!”庄太后见自己的话被忽视,更加气恼,不顾颜面地吼起来。

    这下,几个侍卫为难了,一起看向战擎天。

    战擎天微微一笑,颌首:“沐行歌,这不是朕要打你,你目无尊卑,无视朕的旨意,太后惩罚你也是应该的,你就受刑吧!只是,太后,此人桀骜不驯,给点教训是应该的,朕还不想让她死,就打三十吧!”

    “皇上求情,哀家怎么能不给面子呢,就三十吧!拖下去!”

    这次侍卫们得了圣旨,再不迟疑,一起抓住沐行歌就往外拖去,沐行歌也不挣扎,冷笑着看着战擎天。

    那明亮的眼睛看的战擎天心虚地调开了眼,虽然打她是太后的意思,可自己也间接地有些失言,虽然没人替沐行歌出头,他自己却有些愧疚。

    殿外传来噼里啪啦的杖打声,殿里的气氛也没好太多,战擎天心情低落喝着闷酒,阮依雯虽然脸上带着笑,可是看见战天钺面无表情的样子,得意就大打折扣。

    唯一心情稍微好的可能要数庄太后了,该办的事都办到了,可刚才侍卫们的态度也让她心里有些发堵。

    自己下旨侍卫不动,战擎天才一句话,侍卫就动了,这不是说明,自己离宫这段时间,战擎天的实力更强大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三十刑杖打完,侍卫长进来回禀,问怎么安置沐行歌。

    战擎天抬头挥了挥手:“哪来的还送哪去吧,朕可不能失言!”

    这是把沐行歌又送回澜月阁吗?那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众人都在心里揣摩战擎天的用意,庄太后这次不说话了,战擎天这一手摆明是护着沐行歌,她犯不着再做恶人。

    阮依雯也看出了这一点,一笑,别有深意地道:“钺王爷,沐行歌是你接来的,你送她回去吧,好好教教她,以后要听话!”

    “遵旨!”战天钺自然地站了起来,一抱拳,大步走了出去。

    阮依雯看着他的背影,脸色一沉,她以为战天钺会拒绝的,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领旨了,难道战天钺真的看上了沐行歌?

    “呵呵,我看四弟对沐行歌还真热心啊!皇上,你刚才该应允他,将沐行歌赐给他……臣弟很想看看四弟是怎么驯服沐行歌的!”战天霖也别有用意地说道。

    战擎天看看他,忽地起身道:“三弟,婚也赐了,你有空还是找许老爷子商量婚礼吧,早日成亲,朕和太后就放心了!好了,朕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摆驾御书房……”

    “皇上摆驾御书房……”公公赶紧开路。

    一干大臣家眷慌忙弃席跪下恭送圣驾,一场压惊宴就此落下帷幕。

    ***

    战天钺走出仪元殿,看见沐行歌还爬在地上,刚才梳的整整齐齐的发

    髻散了,白发散乱地披了一地。

    裙子也被打破了,露出两条纤长的腿,战天钺看了一眼她腿上的红肿淤青,一笑,上前蹲在她脸边道:“本王奉命送你回去,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拖你回去,二是本王抱你回去,你选哪种?”

    沐行歌还清醒着,看到战天钺的脸近在咫尺,张口口水就吐了过去。

    战天钺吃过一次亏,已经了解这丫头,微微后倾,就避开了,他摇摇头,笑道:“看来你是想本王抱你回去了,行,算你又欠本王一个情!”

    说完他伸手,穿过沐行歌的腰,一拉就将她抱了起来,华丽丽的公主抱着就往澜月阁走去。

    身后几个侍卫看的目瞪口呆,钺王可以用别的方法把沐行歌弄回去,为什么要抱她回去呢!难道钺王真看上了沐行歌?

    “混账……我不会领你的情的!”沐行歌被他抱着,没力气挣扎却不放弃逞口舌之争,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冷笑:“今天这三十杖是蒙你和你小情人的恩典换来的,我一定会还回去的!”

    战天钺大步走着,听到她的话也不气恼,淡淡地道:“你害她进了大牢受了那么多天的罪,她还你三十杖,也算扯平了,谈什么还回去呢!”

    “战天钺……你到底想做什么?”沐行歌越来越看不懂这男人,他没眼睛吗?

    没看到阮依雯已经在努力讨好战擎天了吗?不管他们以前怎么爱过,一个女人如果有这样的转变,那就是决定放弃前尘往事了!

    他还这样护着她,是余情未了,还是另有目的?

    “我想做的,刚才不是说了吗?沐行歌,我要你做我的奴隶……”

    战天钺低头看着她,唇角浮上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我要征服你……让你跪在我面前,说你愿意做我的奴隶,一辈子对我忠心!”

    “你做梦!”沐行歌气恼地瞪他:“战天钺,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

    “会的!你很快就会求我的!”战天钺微笑:“今天的事该让你看清,战擎天不是能让你依靠的人,也不可能是你的盟友!你想离开皇宫,想找贺兰嵛报仇,你只能选择我!”

    “我不会求你……我宁愿相信战擎天也不会相信你!”沐行歌撇嘴嘲讽道:“选择你就等同于与虎谋皮,我傻了才会这么做!”

    “你不傻吗?呵呵……在本王眼里,你就是一个傻丫头……比其他女人聪明了一点点的傻丫头!”

    战天钺说着话脚步没停,进了澜月阁,上了楼,将沐行歌放在床上,没急着起身,弯腰一手撑在沐行歌腰侧,另一手将她脸上的乱发撸向后,直视着她的眼睛道:“你当庄太后那么好心,会听战擎天的话放过你?你当战擎天听了你几句良言就对你另眼相看?小歌儿,如果你真这样想,你离死也不远了!”

    沐行歌冷笑:“我什么都没想,我也不会以为你这样费心地挑拨离间是真为我好!如果他们是虎豹,战天钺,你就是比他们更狠的狼!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都是会要我命的刀剑!”

    “哈哈……这比喻很有趣!小歌儿,你了解狼吗?你知道狼有一种特性吗?那就是他们会护着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领土……你做我的人,也会得到我的庇护的!”战天钺英俊的脸浮上柔情,俯身贴在她的脸上。

    火热的温度没有温暖沐行歌的心,反而换来她的嘲讽:“战天钺,别对我来这一套,我不会相信你的!”

    战天钺用脸蹭了蹭她,才拉开两人的距离,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脸:“没事……我能等,我一定能等到你求我的那一天!”

    沐行歌用力拍开他的手,怒瞪着他:“打一巴掌给颗甜枣,战天钺,有人会吃你这套,却不是我……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战天钺直起了身,点头:“不想看见我,那我走了……等你想见我时,我们再见吧!”

    说完,战天钺毫不迟疑地转身走了出去,沐行歌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许久,才见初夏出现在门口,手上捧了一些伤药。

    “小姐,皇上派人送来了伤药,我给你擦吧!”初夏不卑不亢地道。

    沐行歌看看她,默然地点点头。

    战天钺有句话说对了,今天的事让她看清了战擎天不是自己的盟友,她以为这些天的相处多少改变了战擎天对自己的态度,却忘记了,这不是现代,和帝王之间不可能建立平等的友谊,不管战擎天私

    下怎么以礼相待,挑战到他的权威,他不会容忍的。

    三十棍刑杖,想必行刑的侍卫已经得到战擎天的暗示,没有把她打的皮开肉绽,却打的骨骼都快散了,疼痛自是难免的。

    初夏给她上了药,换了干净的衣裙就退了出去,沐行歌爬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昏昏欲睡。

    睡过去前想到初夏,她唇边不自觉地浮起一抹笑,战擎天给自己机会救了初夏,是指望初夏死心塌地地保护自己吧!这澜月阁的宫女,都不知道谁是谁的人,战天钺对自己下了一步明棋,这示好的意思她收到了!

    可惜她还是无法相信他,这男人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谁知道这明棋是不是让自己掉进深渊的诱饵呢!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无暇去想战天钺的未婚妻怎么变成了战天霖的未婚妻,战天钺是不是就真的默认吃了这个亏呢?

    ***

    钺王府。

    战天钺很晚才回到家,进门,就见管家不安地等在门口。

    “王爷,你可回来了,老夫人听说许小姐蒙皇上赐婚于三皇子的事发怒了,让你回来就去见她!你快去吧!”管家急急地道。

    “嗯!”战天钺心不在焉地答应着,走出两步又停住脚步:“许小姐和许老爷子呢?”

    管家苦笑:“他们没来,许老爷子只派人来取走了许小姐的行李,让小的转告王爷,多谢王爷今天给许家留了面子,他日许家会报答王爷的!”

    战天钺点点头,继续往前走,今日之事不是不怒,有一瞬间他都想和战天霖和太后撕破脸了,只是看到许老爷子苍老的脸,想到许家对自己的恩典,他忍下了。

    撕破脸损失的是许家的声望,许老爷子一生注重名声,要是因为许碧彤的事毁于一旦,一定会把许老爷子活活气死的。

    来到宫暮柔院里,屋里还亮着灯,宫暮柔的侍女一见他就轻声道:“夫人还在等你呢!”

    战天钺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宫暮柔坐在床上,阴沉着脸,战天钺上前轻唤道:“干娘!”

    宫暮柔瞬间就爆发了,吼道:“别叫我干娘……战天钺,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你还怎么做大事呢?”

    战天钺微蹙眉,面上却淡淡的:“干娘,你要不喜欢呆在京城,你先回常山吧!”

    “什么?你撵我走?”宫暮柔难以相信地叫起来:“战天钺,别忘记了,是谁把你养大的!没有我……你能有今天?”

    战天钺沉声道:“干娘的养育之恩,天钺没齿难忘,干娘不用提醒我,天钺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让干娘回去,只是不想干娘太劳累,没有其他意思!干娘这样说天钺,天钺惶恐!”

    宫暮柔盯着战天钺,见他表情极淡,那种疏离的感觉很明显,她心一慌,自知失言,深呼吸几下,才叹了口气道:“四儿,是干娘错了!干娘伤了腿,以后都不能如常行走,干娘心里闷说话冲动了,你别和干娘计较!”

    “干娘,我不会和你计较的!我是干娘带大的,这些年干娘的养育之恩我都记在心上,哪有干娘说几句就和干娘生分的!”战天钺走过去,到桌边倒了杯水捧到床边递给宫暮柔。

    宫暮柔收到他的示好,放了心,接过水盅边道:“我也是听了碧彤和战天霖的婚事才气的,碧彤那孩子,怎么会出尔反尔呢?老爷子和我说的好好的,怎么就变了?”

    战天钺微微一笑:“这事只怕由不得老爷子,许家再强也是臣,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他是顾忌许家那一大家子人啊!”

    宫暮柔冷笑:“没这么简单吧!我怎么听说碧彤和战天霖私通在前呢?难道碧彤连我也骗了?”

    战天钺淡淡地道:“碧彤那丫头,终究懦弱了点,出了事也不敢声张,更谈不上骗你了!干娘就由她去吧,反正许家做主的是老爷子,我相信一桩婚事不会让许家轻易就变卦的!”

    宫暮柔脑筋一转,听懂了战天钺的暗示,惊讶地叫道:“你是说碧彤委身于战天霖不是自己情愿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天钺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战天钺抿了抿嘴:“干娘出事前,碧彤有天出门深夜才回来,当时我以为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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