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烈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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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烈武神-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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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为了套出你的那些剑法,这些你本来也猜到了,不是吗?”余暇笑道:“如今该学的我都已学了,其余的也学不会,本想从你儿子口中逼问出他的功法,没想到你却找上来了,如此正好,一并解决吧,省得麻烦!”



  “好!”一声断喝,从廉甲口中喝出:“今日就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说罢长剑一指,顿时气势大变,身形似乎在瞬间高大不少,脊背也挺得笔直,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看上去也俊逸了许多,给人的感觉完全与平日不一样,更令廉尺心惊的是,他的气势……



  廉甲现在整个人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剑,再无半点从前的颓老与萎靡,只是站在那里,气势却四散直冲,漆黑的洞室内顿时劲气激荡,一股犀利锐气更是直冲上顶,像是要掀开洞顶,刺破天穹一般!



  “是我活,你死!”余暇淡淡说道,持剑一挥,便是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席卷而来。



  那道波纹来势极快,呈半圆状扩散,沿途石块都被震得粉碎,转眼就到了左近,因其扩散趋势,眼见一旁的廉尺与闪电貂也将遭到波及,不能幸免。



  闪电貂尖叫一声,早已化作一道闪电蹿了开去,廉尺眉头微皱,正要闪避,却见廉甲身形闪动,伸掌在他背心轻轻一拍,廉尺顿时身不由己,急速飞出几丈开外,落地时轻巧无声,安然无恙。



  廉甲清啸一声,真元全力运转,一剑划将过去,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山洞也摇晃两下。



  洞室上空黑影乱飞,激射起许多石子,显然是被二人对拼所震飞的,细碎的石子仿佛暗器一样,嗖嗖四溅而出,覆盖范围极大,洞内石壁顿时被射得千疮百孔,小貂跑得老远,惊恐地看向这边,对着廉尺不停尖叫,显然是催促他离开。



  廉尺根本不理,只是集中注意力观看两人打斗,他就像是计算好了所有的石子飞射轨迹似的,闲庭信步一般,在洞内慢慢迈步,总是险之又险地避过飞射而来的石子。



  烟尘弥漫中,一道人影冲天而起,在那剑圣留字的石壁正中悬空而立,神情贪婪又心痛,看了一眼面前的石壁,朗声开口。



  “莫破坏了剑圣遗迹,出去打!”说罢,急速掠出洞室,消失不见。



  “剑圣遗迹?”廉甲闻言一惊,他先前显然是没听到关于剑圣留字的话,进来时心情激荡,也没留意四周,此时看清那石壁之上的大字,顿时心惊不已,“好强的剑意气息!这感觉……怎么有些熟悉?”



  来不及细想,他转头看着廉尺,眼中流露出温情,道:“一会我拖住他,你赶紧逃!出了洞就下山,去儒宗,找陈瑾瑜!”



  说罢也纵身掠出洞去。



  廉尺皱了皱眉,思忖着他方才的话……



  廉尺从山洞深处出来,只见洞内寒池之侧,两道人影交错重叠,快得根本难以分辨,剑气纵横,割得四周石壁千沟万壑,便连空气也不能幸免,剧烈气流席卷四周,激得土石横飞!



  忽然发出砰的一声震响,两人旋即分开。



  “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余暇冷淡道。



  “你却连这点本事都是跟老子学的!”廉甲悄悄对着廉尺使了个眼色,大骂一句,挥剑再次迎了上去。



  余暇身形急退,并指一点,一道剑气无声而至,森然冷厉,蕴含无限杀机。



  廉甲横剑一挥,将无形剑气荡开,嘶声道:“气剑指!这是老子教你的!”说罢又极为隐秘地看了廉尺一眼。



  “那又如何?”余暇大步跨过,一手持剑划去,一手手指连舞,无数道剑气连成一片,向前激射,顿时将廉尺的前方堵绝。



  廉尺知道,那人是暗示自己离开。



  但他却站着不动,看着两人持剑隔空相斗,准确来说,是一人隔空发送剑气,另一人在闪躲格挡。



  他心中微微一凛,这就是修行者的实力吗?



  果然好强!相比之下,无论是秦宇平,还是张小泉,自己和那些外门弟子之间的争斗更像是过家家一般。



  忽然间,廉甲长啸一声,剑势一变,身形骤然前冲,拼着身受数道剑气,抢到余暇面前,手腕一转,一剑疾刺!



  快!流星一般的快!



  出剑无声,剑至无息,寒光冷冽,缭绕着无数电芒,刺得人眼睛生痛,却一闪即瞬!



  嗤!



  长剑刺入余暇肩头,才听见长剑划破空气之声!



  余暇闷哼一声,惊问道:“这是什么剑法?”



  廉甲大声骂道:“举手投足皆是剑,这是老子急智,方才创的,杀鱼剑法!”



  说完瞪了廉尺一眼,提剑再冲,但跳跃间身形已有些不畅,显然已经负伤。



  他却浑然不觉,手中长剑挥舞,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玄奥痕迹,隐隐有风啸之声。



  不是长剑破空的风啸,是真正的风啸,如风拍浪涛,如风催海潮,周遭空间被挤得滞涩无比,连呼吸都困难,威势骇人!



  余暇面色铁青,身形疾闪,连退数步,竟被他逼至如此狼狈之境!



  廉尺见状,心生吃惊,心道原来境界差距真的不能等同于实力,自己自以为能算计所有路线,却不敌余暇一击,而同样是仑泉境巅峰的境界,那人……竟有如此修为!



  只见廉甲出剑如电,轨迹玄妙,姿势却随意之极,偏偏余暇竟疲于抵挡,有点左支右绌。



  他口中所说的举手投足皆是剑,大抵便是如此了。



  “喝!”



  余暇忽然大吼一声,身子一震,周身大放毫光,抬手间剑气纵横,如同一张大网,笼罩过来!



  “哼!又是老子教你的!”廉甲面色一变,冷哼一声,却没有慌乱,只是由攻势变作守势。



  刹那间,余暇突然长啸一声,长剑乱舞,空气急速收缩,无数道剑气破空而至,廉尺尽力闪躲,终究身上有伤,不能幸免,又中了几道剑气。



  余暇神色冷厉,大喝一声:“开!”



  嗤!嗤!嗤!嗤!嗤……



  廉甲身形本就踉跄,再躲闪不及,顿时无数道剑气加诸其身,衣衫碎裂,猛的跌坐在地,面色灰白,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余暇缓缓走到廉甲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冷道:“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廉甲口中惨笑,趁着咧嘴的当口,暗中对着廉尺比了个口型——那是个开口音。



  跑!



  廉尺沉默,半晌后,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前,挡在余暇面前。



  整个过程,他没有看一眼廉甲。



  余暇盯着他,眼睛微眯,道:“我以为你会逃。”



  “真是根木头啊你!”廉甲对着儿子骂道,嘴里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眼神中却有些欣慰。



  余暇笑了笑,讥讽道:“没用的,早就猜透你的心思了,想拖住我,换你儿子一线生机?只可惜实力差距就摆在眼前,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打遍外门无敌手的剑道天才?”



  廉甲示意儿子让开,盯着面前那个高傲的身影,忽然笑了,问道:“你以为呢?”



  “嗯?”余暇眉头一皱,望向廉甲。



  “七天六夜不眠不休,燃烧生命之力御剑飞行,在妖行山脉斩了两条昆海境巨蟒,又拼着连夜赶了回来,居然还能和你斗到这一步,还是被我自创的剑法击败的……难道你不觉得惭愧么,怎么反倒好意思来嘲笑我?”



  “该怎么说你好呢,余师兄……”廉甲吐了一口带血唾液,笑骂道。



  “你真是连逼脸都不要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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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今朝情
  余暇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喝道:“荒唐!”



  “确实荒唐……”他话未说完,廉甲便插嘴道:“一个外门教习而已,却敢自称整个外门之师,逼着众多外门弟子叫你师傅,从我这学了许多剑法去,却又敝帚自珍,舍不得教给人家,偏偏自己又没那个天赋,连个《三人合众剑》都学不会,你说荒唐不荒唐?”



  “你……”



  “你真的是够了,每次遇上剑理上的问题跑来问我,都装出一副假清高的样子,明明什么都是从老子这里学去的,你装什么啊?当了婊(和谐)子还要立牌坊的,你倒真是我生平见的头一个!”



  “我……”



  “我已将那《方寸心剑》完善得差不多了,相较之下,《三人合众剑》算得了什么!你有没有后悔?迟一点跟我翻脸多好,是吧?”



  “废物!你……”



  “还真是个废物!就说那《三人合众剑》吧,老子耳提面命了那么些年,就差在你心中直接画一把剑了,十五年了啊,这样你还没能学会?话说这更复杂的《方寸心剑》,你能学得会?”



  “……”



  余暇被廉甲一阵抢白,气得一张脸发红发烫,却说不出话来,只因那些话全是真的,一点不假。



  廉尺在一旁,微微有些呆滞,他一直觉得面前那人木讷、老实,没想到竟然如此口齿伶俐?前后差别太大,他一时有点茫然了——到底哪个才是他?



  是那个老实巴交的打杂老头?还是惊才绝艳的剑道天才?



  余暇被说得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冷笑一声,道:“不可能,你若是完善了《方寸心剑》,我何至于胜得如此轻松?”



  廉甲嗤之以鼻,“胜得轻松?这话只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吧。你堂堂昆海境,和一个仑泉境巅峰的废物,争斗了两刻不止,还被我刺了一剑,最后我气力不支,才让你胜了——换言之,你是仗着境界高过我,以实力强行碾压的,若是不用真元,只论斗剑,你连我一剑都挡不住,你信不信?”



  余暇脸色阴晴不定:“不可能!”



  “的确不可能,战斗中靠的便是手段和实力,哪里会有人不去使用真元的?不过若我还是玄骨境而非仑泉境,便可以使用剑气,定能和你斗个旗鼓相当,你信不信?我若是幻血境,凭着《方寸心剑》的算计在剑气运用上得天独厚的优势,三刻之内,在我真气耗尽前,必胜你!你信不信?若我是幻血境巅峰,纵然还差你一个境界,我也有自信在三息内取你项上人头,你信不信?”



  他连着问了三个“信不信”,说得余暇面色通红,刚要说话,他又继续说道。



  “抛开那些不提,若不是我身上陈年旧伤,若不是我境界跌落之故,若不是我这些时日为了御剑飞行强行燃烧生命之力导致修为受损,若不是我几日几夜不眠不休耗尽了心力,今日你要伤我,也要费上好大一番工夫,不知道你又信不信?”



  余暇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我信。”



  “但那又如何?”



  “现在你还不是一样落在了我的手上?不只是你,你们两父子都在我手上,任我宰割,这种躺在案板上的滋味好受吗,天才?”



  廉甲眼中闪过一丝痛心,抬头望着身旁廉尺,问道:“你怨我吗?”



  廉尺沉默半晌,摇了摇头。



  “如此便行了,动手吧!”廉甲说完将脖子一横,闭目引颈受戮。



  余暇阴笑两声,说道:“先杀你儿子,再来杀你,让你死前看场好戏,如何?”



  “无所谓了。”廉甲淡然道:“早死晚死都是死,谁看谁死谁不一样是死?有什么区别吗?对不对,孩子?”



  最后一句话,他是转过头地廉尺说的。



  廉尺默默点头,心中却在苦思对策。



  “吱——”



  一声凄厉尖叫,小貂化作一道白色闪电冲到两人身前,人立而起,两只前肢大张着挡在两人身前,嘴里焦急地叫个不停,声音凄惨而惊慌,脸上满是惶恐的神色,还有对余暇的畏惧,却始终挺着瘦小的白色身躯,挡在二人身前。



  无奈身子太小,只能挡住一小片地方,于是它紧紧盯着余暇的眼睛,他的目光转向谁,它便挡在谁身前。



  它是一只小小的白貂,虽是妖族,却尚未成熟,它不知道什么是心计,它只知道廉尺救过它,喂过它吃丹药,还分了它一颗珍贵的灵果,梁弯弯给了他那么多丹药,他都不愿意把自己送给她,虽然并不喜欢自己趴在他身上,但……毕竟他后来也允许自己碰到他的身体了,应该还是喜欢自己的吧?廉甲对它也很好,每次和他吵架,他看起来都最凶了,但其实都会让着自己……



  它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害怕,火红色的眼珠里晶莹剔透,满是水光,凄厉声嚎间,眼泪已是滚滚而下。



  闻者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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