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这个叫王岳的人很一般啊!”王岳有些意动,心存试探。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一般?”郡主闻言,当即勃然变色:“论外貌,他与你判若云泥,论修道天赋,你更是远远不及,真不知你何来自信,居然敢这样说他!”
“眼下,放眼偌大的西域,同龄人中,大概也只有我才能和他一战。”
“可就算如此,我对他的天赋依旧推崇备至,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质疑?”
郡主将手
中皮鞭挥舞的劈啪作响,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重重一鞭打到王岳身上。
“好了,有关王岳的话题到此为止,蝼蚁焉知天空之阔,我再怎么和你纠缠也没意思!说说你对你妻子的打算吧,还有那五十万两金票,你究竟打不打算归还?”
王岳闻言,右眼皮登时重重一跳,打从内心深处泛起一股无力感:“我说姑奶奶,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信?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真不是她相公,更没拿她金票!”
王岳安然无恙地渡过此次大劫,世界在他眼中,登时又重新焕发出无尽色彩,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变得重要起来,王岳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就此事和郡主好好讨论一番。
“事到如今,你个畜生居然死不悔改,还敢狡辩?”
面对王岳近乎杜鹃啼血般的辩解,郡主根本不听,手中长鞭反倒猛地一阵乱抽,有几鞭甚至已结结实实地抽到了王岳身上。
不仅如此,听王岳这么一说,始终在旁保持沉默的女骗子也来了劲,在一旁嘤嘤哭了起来。
“呜呜,相公,想不到你这么狠心,居然真的不要我了,奴家真是好心寒啊!”
“你难道忘了,昔日你在月夜对我许下的山盟海誓了么?”
“呜呜,相公,难道在你心目中,五十万金票就如此重要,甚至比我都重要么?”
女骗子泪水越流越多,哭泣声也越来越惨,真是将她的演技发挥到了极致。
“杀了这个人渣,将他千刀万剐!不论郡主你怎么处理他,我们都支持你!”
“宰了这个负心汉,给全天下的男人看一看,以儆效尤,看他们还敢不敢始乱终弃!”
“浸猪笼,浸猪笼,这样的负心汉就应该抓去浸猪笼!”
“对,浸猪笼,浸猪笼,郡主将他拿去浸猪笼!”
在旁看热闹的武者何曾见过这等架势,纷纷为女骗子的眼泪打败,再度唾骂起王岳来。
不过这次,他们唾骂的内容异常一致,均让郡主让王岳捉去浸猪笼!
王岳闻言,登时被气得怒火攻心:“浸猪笼?浸什么猪笼?就算始乱终弃也罪不至此啊!再说了,浸猪笼是浸一对狗男女,单只浸我一人像什么话?”
然而围观武者根本不买王岳的帐,听到王岳的辩解,斥骂的声音一时间更大了。
“那就把你始乱终弃后另找的女人找来,和你一起浸猪笼!”
“说得对!总之不论如何,今日这猪笼你是浸定了,而且还要和你的相好一起,活活浸死你们这对狗男女,谁都逃不了!”
渐渐地,这间包厢里要求将王岳浸猪笼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掀破酒楼的楼顶。
不仅如此,在酒楼外的大街上,也同样响起了附和声。
一时间,王岳四面皆敌,所有人都对他投以鄙视的目光,欲要将他浸猪笼。
一旁,郡主也不多言,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王岳,手中皮鞭依旧在威胁似的轻轻甩动:“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是将怀里的金票拿出来,还是去猪笼里走一遭?”
王岳长叹一声,终于颓然放弃:“我投降,我认输,我给你们金票!”
话音未落,王岳便将右手探入怀中,老老实实的将怀里的五十万两金票全部拿了出来,递给身前一脸得意的郡主,再由郡主转交给对坐的女骗子。
本来,按照王岳宁折不弯的脾气,面对他人强行安置给自己的莫须有的罪名,他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承认,一定会咬牙坚持抗争到底。
可眼下情景有些不同,王岳的对手并非同实力强者,也非势力庞大的敌对世家,而是一个个无比寻常,渺小如蝼蚁般存在的卑微武者,王岳完全犯不着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另外,更让王岳憋屈的是,这些人想要将他正法的方法,不是枪刺也不是刀砍,居然是处理狗男女的方法,浸猪笼,这如何能让王岳接受?
如果王岳不幸,死在敌对世家手里,再怎样也会有一个夭折天才的名号,可被浸猪笼而死算是怎么回事?
到时不仅王岳一人丢脸,恐怕整个七撼宗的脸面都会被他丢尽。
故此,即便上刀山下火海都绝对不皱一下眉的王岳,此刻也只能仰天长叹,由衷敬佩凡俗世界的无尽智慧,然后利利索索,彻彻底底地拱手认输。
“这还差不多!”
王岳对面,女骗子这才破涕为笑,一把接过郡主递来的金票,开开心心地数了起来,临了还不忘翻给王岳一个胜利的白眼。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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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歪打正着
“错不了,酒楼上下全部搜遍了都没有找到,王岳一定就躲在这间包厢里!”
“杀杀杀!明日日落后王岳便会恢复力量,一定要在此之前将他找出,就地格杀!”
包厢外,几十名敌对世家弟子凶神恶煞的声音远远传来,如声声催命之音,让王岳身心俱冷,如坠冰窟,从头凉到脚,只想用最快速度从这里离开。
可偏偏,郡主手中皮鞭如毒蛇般将王岳死死绑住,任王岳拼命挣扎,也休想移动分毫!
王岳当即如困兽般转过头来,对郡主怒目而视:“你这个疯女人,赶紧放开我!”
然而郡主见状,却毫不畏惧地对视了回来:“放开你?将你放开,好让你怀揣着人家的五十万两金票逃跑?想得倒美!我就算将你击毙当场,你也休想离开半步!”
王岳气得双眼瞪得滚圆:“我才不是她相公,她是骗子,赶紧放我离开!”
被女骗子与郡主联手搅合,不知不觉间,王岳心中重新燃起了熊熊的求生**。
“快快快,动作麻利点!你们几个守住外面,我们几个去包厢里面搜!”
只可惜,酒楼中的敌对世家弟子已将这间包厢围堵得水泄不通,眼下,王岳已插翅难逃。
此刻,让王岳又气又笑的是,女骗子依旧在一旁煽风点火,语不惊人死不休。
“姐姐,你不要再逼他了!男人的心最善变,既然他不爱我,那就请姐姐放手,随他去吧!”
“枉我之前还为了打了三次胎,这次好不容易为你怀上孩子,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给你个家,让你心甘情愿地和我回去,没想到还是失败了,呜呜呜!——”
一时间,女骗子哭得比死了全家都要惨,声声悲切,真是听者动容,闻者落泪。
“什么?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居然还让妹妹堕过胎,且还堕过不止一次,多达三次?!”
不论在修真界还是世俗界,堕胎都是大忌,女骗子看似轻轻巧巧的几个字,再度将王岳推到十恶不赦的悬崖。
再加上先前女骗子为王岳强加的诸多罪状,此刻不论在自诩主持公道的郡主眼中,还是一旁看热闹的上百名武者眼里,王岳都变成了恶魔的化身。
“随你们怎么说,反正我已无话可说!”王岳已经懒得解释。
此刻,包厢外的世家弟子已推开外围看热闹的武者杀至近前,最近的已距离王岳不足数米,在死亡面前,王岳和女骗子争论这些东西已经没有用了。
“闪开,闪开!六大世家联手缉拿逃犯,胆敢阻拦者以同罪论处!”
“王岳,给大爷我乖乖滚出来!老子一时高兴,说不定还能赏你一个全尸!”
下一刻,更有几名敌对世家弟子分开人群,冲到王岳面前,目光在包厢中来回扫动,已然有几道充满疑惑的目光在王岳身上定格,久久移之不去。
毕竟,王岳虽然戴着人皮面具,已然彻底改头换面,但他的体形却无法更改,这些人在王岳身后一连追了他将近两天,怎能不熟悉王岳的身形?
王岳踪迹暴露只在眼前!
“居然让妻子连续打了三次胎,真是没有人性,丧尽天良!”
“真是一个毫无责任感的男人,只顾着自己爽,却将妻子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让妻子打胎,我们就打你!大家一起动手,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畜生!”
然而下一刻,让王岳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旁看热闹的武者群情激愤,居然根本没有注意到进入包厢的几大世家弟子,听到女骗子的悲惨控诉,居然直接拿起王岳刚点的满桌菜肴,看也不看,连盆子带碗,连油带汤的对王岳劈头泼了过来!
更有甚者,直接拿起地上大坛酒水,拍开泥口,对王岳当头浇了下来。
只一瞬间,王岳身上挂满了汤汁菜肴,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落汤鸡!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六大世家联手缉拿要犯,无关人等速速闪开,不然必让他死无全尸,血溅三尺!”
同一时间,几十名敌对世家弟子真气迸发,已然将包厢外看热闹的武者全部震开,气势汹汹的冲入王岳所在的包厢,左看右看,最后目光更是不约而同地聚集在王岳身上!
不过便在这时,一旁的郡主剑眉倒竖,厉喝一声,旋即便大踏步走上前去,身形翩跹,有意无意间却恰好用自己的身体将王岳挡了起来。
“你们是谁
?看不见本郡主在断案么?没大没小,不知进退,毛手毛脚地冲进来,难道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讨一顿打么?”
“我们是七撼宗及西域剑阁、中域千家弟子,奉家族之命前来缉拿逆反弟子!”
“我们猜测,被通缉之人就在这间包厢中,故此前来搜寻,还望郡主行个方便!”
为首的敌对世家弟子闻言,当即眉头一皱,想也不想,便欲开口呵斥,然而当他看清身前站立之人的面孔时,登时迟疑了,有些踌躇,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将话说完。
与王岳不同,此刻闯入包厢的敌对世家弟子并非外域之人,而是常年累月都在西域居住,的落星城本城居民,自然知道郡主的真实身份,不敢对其无礼。
因为此地山高皇帝远,掌握着绝对话语权的往往不是什么世家弟子,而是本地的一城城主,一府府主,乃至一郡之主,不论千家、剑阁,还是什么七撼宗派系势力,在此都鞭长莫及!
“据传,因为千草府靠近动乱之地的原因,历代千草府府主的修为都无比高深,远超一郡之主。故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就算说千草府府主的女儿是一郡之主其实都不为过!”
王岳轻声自语,已然洞察这些世家弟子不敢在此撒泼的原因。
不过王岳同样清楚,郡主乃至千草府所属的红龙国皇室势力,从本质上来讲与七撼宗其实是敌对的,如果眼前这位郡主搞清了王岳的身份,恐怕不用敌对世家弟子催促,便会再度对其扬起手中长鞭,将王岳干脆利落地击杀。
“既然是来找逃犯的,你们自便,只要不耽误到我的正常行事便可!”
虽然郡主看起来气势汹汹,但敌对世家弟子话说得客客气气,她的脾气也不好随便发作。
为首的敌对世家弟子闻言,当即轻轻点头:“那就打扰了!”
随后,此人目光在包厢里的人群中环视一圈后,眉头一皱,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定格在王岳身上,直接一个箭步冲到王岳面前,伸出手来,便欲将他带走:“在场的武者我都挨个观察了一遍,数你最有嫌疑,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岳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起满是菜汁的头,已然清楚,此劫自己已无处可逃。
“你要干什么?”
然而便在此时,一旁的郡主却快步走上前来,横插在王岳与那名世家弟子中间,一脸不耐烦,露出一副受到严重冒犯的模样: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不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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