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我宁可在炼体过程中直接死去!”
王岳脸色如死人般惨白,踉踉跄跄地走回木屋,脑中思绪纷乱一片,完全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己接下来的人生。
此刻,王岳体内的血脉之力已消失得干干净净,状态比用炼体汤锻体前还要差。
在用炼体汤锻体前,王岳再不济也有白云幻空相绕体,按部就班的修炼,虽然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但将来晋升至神通境,领悟双血脉却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现在,王岳的一切都毁了,毁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再无任何回转的余地!
“眼下局势,根本不容我慢慢成长,也只能采用此种险招,搏出个未来。”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能成功固然是好事,可失败,我也认了!”
王岳轻轻摇头,强行压下心中的绝望之情,在木屋中盘膝而坐,集中精神入定,想要看看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有效的补救措施。
“圣殿不显,古灯不明,就连海天世界都被彻底封印,看来是彻底回天乏术了”
只可惜,不论王岳怎样探察、呼唤,体内的血脉之力都没有半点回应。
“血脉之力虽已潜伏,但我境界尚存,多禁能力仍在,未必便不能凭此搏出一片天空!”
王岳在原地呆愣半晌,久久不语,好长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强迫自己继续修炼。
既然血脉之力的消失已成定局,王岳与其花费大量时间追悼、神伤,不如沉下心来努力修炼。
毕竟和那些在炼体过程中死去,或者伤到身体修道根基的修士相比,王岳除了血脉之力被封印外,其它能力并未受到任何影响,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
修道之路漫漫,谁说没了血脉传承之力,修士便不可攀登大道至高峰?
况且谁也不知道,王岳血脉之力的丧失,究竟是永久的,还是暂时的,说不定随着王岳修为境界的晋升,沉睡的血脉之力会再度觉醒,重新焕发出新枝。
总之,前路虽然希望渺茫,但走走停停,总有个盼头。可王岳如果就此绝望,自怨自艾着止步不前,一定不会有好结果收场。
山中不知岁月,不知不觉,王岳在木屋中一坐,便坐了整整三日时间。
起初,王岳的心确实有些乱,静不下来,不过在静坐了一日一夜后,王岳到底还是理清了思绪,平复了心情,能够像往日一般,心无旁骛地修炼。
王岳人生虽然短暂,但经历却异常丰富,自幼无父失母,生长在王家最底层,因为身世的缘故,一直遭受着他人不公平的对待,回眸过去,尽是阴影。
可现在,这些经历却在无形中起了巨大作用,能令王岳快速调整心态,恢复平静。
苦难,果然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
“怎么回事?我体内的血脉之力,居然在觉醒,在恢复!——”
三日后的日落,王岳惊喜睁大双眼,感到体内的血脉之力正在如涨潮般快速觉醒,短短几个时辰后,神秘的殿宇法相及古灯法相,便再一次出现在王岳肩头!
不仅如此,此番大起大落的经历让王岳领悟了许多,使其不再一味看重血脉之力,仅仅三日时
间,王岳的修为便又有突破,稳定在武道九重中期!
“只要坚持,便有希望。不论何时,放弃都是最愚蠢的选择!”
血脉之力失而复得,一时间让王岳喜不自禁,感慨万千。
然而好景不长,王岳体内的血脉之力仅仅恢复了一日时间,便在第四日日落如退潮般缓缓退去,重新潜伏到王岳体内深处消失不见。
可这次,王岳并未有丝毫慌乱,自始至终都在床上静坐修炼,任凭体内的血脉之力呼啸退去,心中不要说有不甘或怨恨的念头,就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王岳在三天前便已拥抱了自己的命运,接受了上天的安排。
血脉之力失而复得,是王岳的幸运,上苍的眷恋,即便失去,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王岳要做的,就是抓紧手头的一切资源,为一个月后的两场比斗做准备。
即便丧失了血脉之力,注定不可能是卫冲天或千里白的对手,王岳也不会放弃。
他宁愿在比斗中死战到底,流干体内的最后一滴血,也绝不会弃子投降,俯首认输!
不知不觉间,三日时光再度翩然逝去。
“又来了,我体内的血脉之力又在复苏!”
第七日黄昏,既在王岳意料之外,又隐隐在王岳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王岳体内传来浩大的轰鸣声,无尽磅礴血力在其体内咆哮,苏醒!
这次,王岳体内觉醒的血脉之力,不论声势威力,均比上一次浑厚浩大,在王岳双肩浮现的圣殿法相更加栩栩如生,古灯法相的光芒也更加灿烂了。
“这次,我似乎有足够力量,能够催动圣殿法相了!”
王岳走出木屋,来到外面一望无尽的荒漠中,随便找到一处偏僻之地,心念一动,左肩上的神圣殿宇法相当即射向半空,一边蓄力,一边在空中缓缓变大。
与王岳见过的所有法相不同,这座殿宇法相很是奇异,下方白云缭绕,拖住殿宇的地基,上方金光道道,散发出阵阵异常庞大的威压。
殿宇外更雕刻着无尽金龙,或在屋檐上趴伏,或龙盘华表,明明是雕刻的死物,但却能如活物般在殿宇墙壁上爬行,发出阵阵龙啸。
下一刻,在王岳的驱动下,几十丈高的金色殿宇缓缓下压,将下方的空地完全笼罩其中。
“殿宇笼罩的空地,似乎成为了我的场域”
“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
王岳能感觉到,以殿宇为媒介,自己仿佛成为了殿宇笼罩之地的绝对主宰。这种感觉很奇妙,殿宇笼罩之地的一切,毁灭或是新生,只在王岳一念间。
哗!——
不过还未等王岳好好享受这种掌握一切的感觉,短短几息后,笼罩在空地上的殿宇便化作条条金色巨龙,在半空中飞舞盘旋,咆哮着消失。
显然,法相或是神通的威力越大,修士便需要花费越大的神念、真气、血脉之力来支撑。王岳能力不足,神圣殿宇法相自然无以为继,继续存在。
不过这已经让王岳很满意了。
“古灯法相的威能,似乎与殿宇相似。只要在我身旁显现,我便万法不侵,诸道辟易”王岳喃喃自语,盯着在自己右肩上静静燃烧的古灯,模糊感知到了古灯的威力。
显然,有神圣殿宇法相与古灯法相,王岳进可攻退可守,先天便立于不败之地。
这就是一体双血脉修士的强大与可怕之处。
当然,这两种法相强则强矣,不过仍有破绽。
神圣殿宇法相的破绽,在于消耗的力量太大,无以久继。古灯法相的破绽,则在于只能被动防守,针对虚幻神通,如果对手实实在在的攻来,古灯法相便无能为力了。
不过当然,这两种破绽只是暂时性的,或许随着王岳修为的提升,这两种破绽会自然而然的消失,不成问题。
“眼下我要考虑的,是究竟怎样,才能将这两种血脉传承长久留住”
王岳一阵欣喜,不过欣喜之余,又满是忧愁。
果然,第八日黄昏到来,取走了世间的光明,也带走了王岳体内的血脉之力。
即便期间,王岳尝试了千百种方法,都不能改变此种现状,对体内的血脉之力加以挽留。
“这样看来,似乎每三天积蓄,体内的血脉之力都会迎来为期一日的爆发”
“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次爆发的血脉之力,都会比前几次更加厚积薄发,也更加强大!”
不过因此,王岳却意外找寻到了某种规律。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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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兄弟重聚
不知不觉间,十日时光就此过去。
距离三个月前,王岳与卫冲天及千里白定下的比斗时间,只剩下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从王岳现有的状态看来,就算那一日,王岳体内的血脉之力恰好觉醒,不入神通境,两种法相不晋升为神通,王岳依旧不可能是这两人的对手。
故此,王岳需要新的机遇,求新求变。
第十一日的黄昏如约到来,伴随着落日而来的,还有王岳体内的滚滚奔涌而出的血力。
显然,王岳的推测是正确的,每隔三日,在其体内潜伏的血脉之力就会迎来一次爆发。
且王岳注意到,说是每隔三日,但实际上血脉之力每次爆发的时间,都要比上次爆发时间早上一个时辰,也会多持续一个时辰。
照此看来,王岳体内的血脉之力只需再往复爆发几十次,就会在其体内彻底稳固。
“这样算来,只需几个月,我体内的血脉之力便会彻底恢复”
“可如此一来,这无疑会打乱我的种种部署,让我前去西域大草原历练的计划搁浅”
王岳眉头紧皱,心中喜忧参半。
血脉之力最终能够恢复,对王岳来讲固然是好事,使得他重新有了与仇余一战的资本。
可将来与仇余一战之事不能忽略,一个月后的比斗同样也不能忽视。
原本在王岳的计划中,在其将体内的血脉之力彻底激发后,他便会按照手中藏宝图的指引前去西域大草原,一边赶路,一边历练。
如此一来,就算王岳最后没有找到宝藏,一路磨砺,也有极大可能晋升至神通境。
可现在,王岳身体却发生了极大变故。随着体内血脉之力间歇性的消失,王岳战力至少下降了五成,本来就万分危险的草原一行,骤然变得更加危险。
故此,王岳开始犹豫,西域大草原的探宝一行,要不要就此停止。
而便在王岳一边修炼一边犹豫间,七撼宗一年一度的梳妆节,就此拉开了序幕。
梳妆节是七撼宗女弟子的成人礼,隆重程度可想而知。
其实严格细数,梳妆节至少还有一个月才会到来,远在王岳与卫冲天及千里白的比斗之后。
然而女弟子莺莺语语,极易为宗门带来热闹,再加门中男弟子的呵护与追求,是以即便梳妆节尚有一个月才会到来,七撼宗依旧早早充满了节日的喜庆。
和男子相比,女子有着更加丰富的感情,极易陷入情网,为身边之人左右,因此踏入修真之路的女子往往不多。
故此,七撼宗弟子男多女少,梳妆节隆重一点,其实也无可厚非。
最近几日,王岳每每外出,都会看到门中男弟子三两成群,对同门女弟子发出强烈的求爱攻势。一时间,门中女弟子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看你们一个个色中厉鬼的样子!真是把七尺男儿的脸都丢尽了!”
对同门师兄弟的表现,王岳虽然一脸不屑,嗤之以鼻,不过偶尔看到面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弟子,王岳依旧会忍不住瞟上几眼。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了张忆水,自然对这些庸脂俗粉看不上眼了!
“忆水姑娘真是不得了,女大十八变,当初一个怎么看怎么平庸的普通女子,眼下居然已成为七撼宗内门的十大美女之一,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相比与她的美貌,忆水姑娘的眼色就差得多了,居然挑了王岳这棵大萝卜!”
修行讲究张弛有度,厚积薄发,不能一蹴而就。
故此,几日后,王岳受到了夏知舟及洪湛两人的邀请,王岳当即便毫不犹豫地接受,兄弟三人再度于悦来酒楼五层的至尊包厢团聚。
王岳与张忆水间的关系,早已人尽皆知,夏知舟与洪湛自然会以之来和王岳打趣。
对此,王岳只能无奈苦笑,以往他总是嘲笑洪湛多情,现在终于被洪湛来了个现世报。
兄弟重逢,自然无话不谈,纵然数月不见,几人间的感情也不曾淡薄半分。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次聚会,宁楚寒没有来,夏知舟与洪湛对他投出的邀请函犹如石沉大海,半点也没有回应。
对此,夏知舟与洪湛假装不知,宴席虽然持续了半个时辰,但自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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