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认可的爱情,长久以来的期期艾艾,这一夜一股脑儿地倾泻在了易烨卿的身上。
她喜欢看她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样子,喜欢听她欢愉到极致时自喉间发出的美妙音符,所以她喜欢以此“折磨”她。
抚触着那如雪般的肌肤,心中那股怨意却是更甚,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易烨卿的发丝间已经挂满了汗珠,疲惫之色清晰可见,只是她停不下来,每次看到她胸前斑斑的红印才解气。思及此,竟又狠狠地咬上那颗赤红的茱萸果。
“嘶,不要了若尘好疼,”果不其然,后娘这一举动立即激得大小姐的痛呼连连。
之前妄图咬死这人的雄心壮志俨然不再,易大小姐到底是心中有愧的,因此一次又一次地忍着任由江若尘撕咬发泄,只这次被整得太惨了才出声阻止。
江总却没有停止,有多少爱,此刻她便有多少恨,恨其不争!
“不要,不要什么?不要停是吗?”江若尘衔着那抹赤红含混道,唇角不由自主地斜了斜。
“你来吧,爱怎么来,就怎么来,只要你高兴,别让我明天见不得人就行了!”易大小姐脖子一歪四肢大开,闭上眼睛任是幅欲取欲求的模样。
她这挺尸的样子,倒是有一番我见忧怜的味道,反叫江若尘不忍,支起身细细地打量起被自己压在身子底下的身躯,冰肌如雪纤手香凝说得就是此人吧!
“疼吗?”江若尘怜惜地轻抚那些带着情/欲的斑迹,她的脸上仍有红晕,一室的迷糜之味令人不禁脸红心跳,“一定很疼吧!对不起,我……”
“别说对不起,你没错,是我……”江若尘没有让她再说下去,俯身吻上她的唇,与此同时执着她的手一寸一寸的摩娑自己的肌肤从两颊开始,跨过高耸的雪峰,穿越平坦的腹地,一路向下来到神秘的丛林……
每一丝碰触都能叫她颤抖不已,那样的感觉太过强烈,身体抛置云端,触目所及遍是绚丽,就连易烨卿的每一声喘息都能牵动她的神经。眼看着她的欲/望被自己燃起,她的双眸为自己迷离,江若尘犹入天堂一般欣喜,然未待她享受那别样的幸福,下一刻她已坠入黑暗的地狱
 ;。。。 ; ; “当私人情绪影响工作时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望着那双堪比国宝的深邃的眼睛;江总裁微微扬起嘴角戏谑道,“当我们佘经理因为个人感情问题而有损她的容颜继而影响新产品的推广和销售你猜我会怎么做?”
“我猜不到;不过呢你猜我在江总的脸上看到了什么?”佘美人轻咬唇角;坏坏地勾起一抹弧度;连带着微眯着的一双凤眼也愈发显得妖媚惑人了。
“什么?”
“欲求不满!”原本凑到跟前的身子慢慢依向椅背;瞧着江总纠结懊恼的神情,佘颜丽只觉着心里一阵痛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大小姐最近没少让你受气吧?我一早就跟你说过了后妈难当,带孩子不容易,你非不信;看这回自讨苦吃了吧?”
此言一出咱江总原本春光灿烂的脸瞬时乌云遮日;随即冷哼道,“听说最近你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黎诺好像是搬回家住了是吗?我就说千万别跟乖乖女谈恋爱么,你看还没嫁过去,你那未来婆婆不就把你当做抢她闺女的妖精了吗?”
一说到黎诺,佘美人就自动闭嘴不再吭气,两人互不做声,只冷冷地看着对方,片刻过后才相视一笑,
“同病相怜,彼此彼此!
“对了,你们家孩子还是那死样子,对你不温不火的吗?”佘颜丽复又满脸八卦地凑到江若尘的面前,两人近在咫尺,呼吸间即可看到对方扇动的睫毛,“您不会到现在还是……”
佘美人的嘴一张一阖虽未出声,但江总已分辨出这厮嘴里吐出来的哪两个字,当即蹙起眉头拉下脸来。
“不会吧?这也太……太”佘颜丽看着对坐的女人,那双勾魂锁魄的狐狸眼更是睁得跟铜铃一般大,“太不符合逻辑了吧!”
佘颜丽“太”了半天,也只能不符合逻辑来形容她此刻的惊诧,是啊,谁会料到名字取得这般放浪不羁的大小姐实在是个保守的老古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没想到这两母女都这么能忍!
“难道你不能想想法子吗?哪怕是把她灌醉了,勾引她一次呢?若尘,你也快三十了吧?长此以往你怎么受得了?”这回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只佘颜丽的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跟看怪物似的瞪着江若尘。
“呵,你不了解那孩子……”江总淡淡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将视线转向窗外,她是一个女人,即使外表再强大,她也是一个需要被爱,被拥抱的女人,她有着所有正常女人的需要,不是没有想过去逼易烨卿,只是……
“我怕逼得太紧,就把她逼跑了,她至今都无法完全接受我们的关系,你知道每当午夜梦回听她哭着喊'爸爸对不起'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顿时叫人不能呼吸,江若尘一手支着脑袋渐渐露出疲态。
“为什么不试着告诉她实情呢,或许……”
“绝对不能”,没等佘颜丽把话说完江总便厉声呵止,“还不到时候,说了只会适得其反,而且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虽然公司的事务她已经慢慢上手,可是她心志软,不经历些事她永远不会清楚人性能有多肮脏!老爷子临走时特别嘱咐我给她一个干干净净的易氏!”
“我只怕到头来她不会念你的好……”说着话佘颜丽起身从一旁的吧台处倒了杯水递到江若尘手中,自个儿则转到她的身边乖巧得地帮江总按起肩来。
“但求她不要怨我就罢了,依她的性子不该是束之囚笼的,虽然清楚现在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可是我还是……”
“路是她自己选的,最后的结果不是你能左右的,尽人事听天命吧!
“尽人事听天命?”江若尘微微一笑,而后从一旁的桌案上拿出一封红色的信笺,“今儿是成辉集团二小姐二十岁生日,成大年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听说这一次邀请得都是政商两届的名流绅士,你知道我不喜热闹,你替我去吧……”
“你当我喜欢吗?这种地方最无聊了,看着好吃的东西倒不少,真正能下肚的只有酒,对着什么人都得陪笑脸,即使你再讨厌那个人,我答应黎诺自此安分守己做良家妇女的,你还是换个人去,千万别拉我下水,若是被那小妮子知道了可不会轻饶我!我不去,不去!”佘美人把头摇成了波浪鼓,咱江总却丝毫不为所动,“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佘颜丽居然畏妻,不过不论你愿不愿意这一次你都得替我去!最近跟骊炎走得有些近了,今晚他一定也收到邀请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能避则避吧!虽然小易没说什么,但我不想她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娱乐八卦误导,所以只好劳烦你了!”
“说我畏妻,原来是咱们的江大总裁惧内啊!”佘颜丽俏笑着睨着端坐在老板椅上的江若尘,见她脸色不善,有些挂不住,愈发得意,不由得凑到江若尘的耳根子调笑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莫不是易大小姐对你施了法,化百练钢为绕指柔了要我去也成不过江总可得答应这是最后一次,交际花我可不想再当了,你还是趁早培养一个,奴家从良了!”
“好,下不为例!”
“拉勾!”佘颜丽像小时候那般伸出小指在江总的面前勾了勾,那稚气的模样一如从前,江若尘看着既是好笑又是无奈,只好也跟着伸出手指。指尖一勾一拽,不觉叫人忆起儿时的场景,两人相视一笑,却丝毫没有察觉总裁室的门开了。
“抱歉我打扰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见原本探进门内的半个身子又缩了出去,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小易……”
“不会是误会了吧?”两人对看一眼,同时出声,见江总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妖精叹了口气,“江总你别一副追悔莫及的德性,弄得我像真的跟你有一腿似的好不好?她不会真的那么小气,连拉拉手指都介意,好强的占有欲啊!”
佘妖精的口气虽说得委屈,但处处透着幸灾乐祸的意味叫咱江总更为光火,“你出…去!”
佘颜丽憋着笑,看着江若尘一字一顿说完,才缓缓起身,手中晃荡着那封请柬一边扭着腰肢走向门外一边唱道,“小和尚下山去化缘,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滚!”江总恨恨地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奈何那罪魁祸首已经如鬼魅一般飘走了,只得收起自己的怒容,易烨卿不是第一次来她的办公室,也不是第一次不请自入,自打她俩关系确定之后,她便有了自由出入这扇门的权利。
平日里若是门口有人,易大小姐便装模作样地敲一敲门,若是无人她便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对此江若尘并不在意,早已习惯了她这样,给她一些专属于情人的权利,宠着她溺着她,尽可能的满足她,给她惯出一身的“毛病”,叫她无法离不开自己……江若尘是这般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所以若真如妖精所说的易烨卿是“误会了”,她非但不会觉得奇怪,还会高兴。只是想要哄好这位大小姐却是一项不小的工程。
江总用力拧了拧眉梢,拿起电话听筒深吸一口气,拨下了那早已烂熟于胸的几个数字,满腔的柔情却换来对方冰冷的声音。
“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拔……”
“难道真的生气了?”江若尘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电话机发愣,电话是响了一声挂断的,再打就是关机提醒,虽然大小姐爱吃醋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这会儿子的醋劲似乎也忒大了一点吧,江总心里念叨着,又拨了大小姐的座机,依旧是无人接听。
真是头疼,对这个小鬼她是越在乎越没办法,江若尘再次揉了揉眉心,没法子只能找易烨卿的私人助理,被告知易大小姐正在开会这才一拍额头舒出口气。
自从易烨卿接手投资部明显比以前要忙碌了许多,即使是休息日对着电脑的时间也比自己的多,看见大小姐的变化,江若尘既是欣慰,又是担心,雏鸟长大了都会飞走的,可是等小易羽翼丰满了是不是也会离开呢?
每每想到这些江若尘便觉得好矛盾,可是现在她已经无法阻止那只雏鹰成长,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接受——等着她长大,接受她的锐变,不论好与不好。
然而眼下她最想做的是看看那个自己一手调/教出来孩子是如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
这是投资部的内部会议,投资部在易氏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里虽算不上是最大的部门,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掌握整个易氏家族兴衰命脉的关键,因此历来能领导该部的都是才智超群且对易氏绝对忠诚的人。即使是前任汤玛斯那也是在易翰谦观察了五年以后才上位的,而现在却交付到年轻气盛的易烨卿手里,对此质疑不在少数。
怀疑这是老易留下的遗命者有之,怀疑是江若尘怀柔政策者有之,不少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看着这两个女人唱得这出戏。要说没有压力那是假的,懂事会那群老狐狸就不必谈了,只说之前汤玛斯创造的连续十三个月增长百分之三的成绩就够大小姐受得!
不说三个点对于身处非常时期的易氏即使是保持平稳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由于易家连番的变动,加之近期各类交易市场的不景气,经济低迷,持观望状态的炒家越来越多,而一向以二级市场为增长点的易氏也在逐步走向低谷。
居安思危,易家如今的当家人江若尘更是首当其冲,而做为她的枕边人为其解忧也是义不容辞之事,更何况要守的还是她老子留下的家业。所以易大小姐一改此前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性子,纵然再不喜欢,也逼着自己去喜欢,去学。
也该她是易翰谦的女儿,虎父无犬女,大小姐完全遗传了她父亲的基因。
易烨卿的变化江若尘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易烨卿得花了多大的努力才能在今天这个舞台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为了一个数据这位大小姐可以在半夜一点给她在洛杉矶的导师打上一个多钟头的电话,为了让自己的语言、口齿更为流利一些,她像强迫症似的站在镜子前,一遍一遍反复演练。
此刻江若尘手里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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