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江总这番神色,再看一边的大小姐,只当这两人是见不得工人们这五大三粗的模样,立马呵斥了在雨中玩闹的人,尽管江若尘出声阻止了那林经理,但原本嬉闹的人还是收了兴致。见着那群人三三两两地散开,江若尘小声道,“有些累了,回公司吧……”话还未说完只听身侧的人影“哦”了一声就冲入了雨中。
“真是个笨蛋!”看着大小姐抱着脑袋踩水那可笑的样子,江若尘忍不住轻声发笑,这几日的气性还是过去了。
“大小姐,是个好孩子啊……”江若尘这厢轻笑没料到那厢林鹏会有这番感叹,眉间不觉一挑,暗自嘀咕道,“敢情全天下都知道这易大小姐是个好孩子,就我江若尘是个恶毒的后妈?!”这怨愤到底是在见着撑着伞深一脚,浅一脚地朝自己走来的大小姐时彻底消了。
车子停在厂区外的停车场,机动车是不得驶入厂内的,即便是先前川奈到访也是徒步进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是一早便有的规矩自然是不能坏在她俩手里。
“走吧,江总!”在外人面前易烨卿可不敢造次,毕恭毕敬的态度愈发让人觉得像个听话的乖宝宝了,思及此处江若尘不禁哼哧了一声,在一旁的易烨卿自是不晓她的心思,缩了缩脖子,只当这小气的女人还在同自个儿斗气,遂只好离这人远远的,只不过手里的伞本就不大,这大小姐一“退避三舍”,大半个人便露在了伞外。
“进来!”尽管只有两个字但这是这么多日来江若尘对自己说的第一句“私房话”,易烨卿心里虽是乐开了花,但头依然是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怎么?我江若尘是老虎吗?要你躲得这么远?!”对着“凶神恶煞”的江若尘,易烨卿心道,姐姐,你不是老虎谁是老虎?不过以大小姐此刻这熊样,此话她可没胆说出口。
见易烨卿非但没有靠近自己反而不自觉地又退后了一步,江若尘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快步朝着路边停着的车子走去,只是无论她走得有多快,头顶始终被那把伞罩着。待两人走进车里,易烨卿已是喷嚏连连,虽说是太阳雨,但这夏日的大雨威力可不小。
“阿嚏!”易大小姐盯着车外灿烂的阳光看了会儿终于将第一百零一个喷嚏打出,这才缓缓发动了车子,江若尘见不她这德行,半途便将这丫头踢下了驾驶室,自己驾了车载上易烨卿,公司也不回了,直接回了易家别墅。纵然如此富贵命的大小姐仍是得了要不了命,却叫人头疼的富贵病……
许是之前闻怕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儿,这次咱们易千金说什么也不愿去医院,就连请易家的“御医”,大小姐也不愿配合,女人一旦犯起混来是可怕,尤其是想易大小姐这样的烧得七荤八素的混女人。
“简直不可理喻!”江若尘气恼地将手里的汤勺扔到了瓷碗里,“你这个麻烦精就会给我惹麻烦!”尽管嘴里抱怨着,但一看床上病怏怏的女人,江若尘又拾起了勺子,舀了一勺白粥喂到易烨卿的嘴边,“易烨卿,乖,张开嘴,再喝一口……”
易烨卿睡得迷迷糊糊地哼哧了一声,大概是嫌白粥口味太过平淡,没有筒骨粥来的油腥,砸吧了两下嘴,便将口里的米粥吐了出来,见此江若尘微微皱了皱眉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讨债鬼,我江若尘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嗯……”睡梦中的人仿佛是听到了床前人的嘀咕应了一声,对这突如其来的应承,江若尘被闹得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看在这家伙脸色苍白终是不忍痛下“杀手”只是轻轻捏了捏那病鬼的鼻翼以示惩罚,随后哼唧一声,自己拿起勺子含了一口白粥在嘴里,含含糊糊道,“你再不吃我可全吃完了,别指望待会儿会有肘子吃,饿不死你!”
“江若尘!”
“嗯”,口中的粥还在嗓子眼儿打转,突然被点名,江若尘险些噎到,原以为这厮清醒了些,岂料刚一靠近易烨卿又没了声音。
“江若尘……妖妇……老虎……”这一通瞎叫喊,把江若尘气得直翻白眼,恨不能当场掐死这混球,只是两手刚一触到易烨卿的脖颈,那丫的居然把迷迷瞪瞪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江若尘,真的是你吗?呵呵……我好像又在做梦了呢?”……
“是啊,是啊,你又梦到我是拿皮鞭抽你了,还是变成了母老虎咬了你?问你话呢!”江若尘捏紧指尖掐了掐易烨卿的两颊,谁知那家伙不顾疼痛竟然坐起身来,慢慢凑近依在床沿上的人,江若尘被这莫名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丝毫不敢动弹。只这犹豫的片刻,易烨卿泛白而又干涩的唇早已欺近。
柔柔的,软软的,稍带些许甜腻的味道,碾压辗转,沉浸在梦幻之中的人缓缓地轻舔着眼前的“大餐”,如同一个啃着棒棒糖的孩子,反复品尝,怎么也不愿松嘴。江若尘冷不防地就被面前的丫头按住了后脑勺,若说此前在洗手间那一次“非礼”是不小心,这一次的“轻薄”明显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的“阴谋”。
更可气的是这罪魁祸首亲完人家,舔了舔嘴巴,嚼吧嚼吧了几下嘟囔了一句“真甜!”便一扬身子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小姐的初吻总算是销出去了,推倒会有滴,会有滴……
 ;。。。 ; ; 易烨卿在一旁暗暗生气;每打一杆子就想着自己打得不是球而是那妖妇的屁股;于是越发起劲;可惜大小姐的球技实在不敢恭维;球打了上百杆愣是每一个进洞的;倒是有几次差点打中几位老板地中海式的头顶。
江若尘见了觉得好笑;却不知这大小姐为何事较劲,只得由着她发疯,反正这丫头又不是躺在病床上那厮,不必担心她狂犬病发乱咬人。
玩了一会儿,江若尘撇开众人走向休息区的洗手间,远远地便听到身后一阵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在高尔夫球场能穿得如此sao包的除了咱大小姐还能有谁?江若尘只当那家伙也是急着来办“大事”遂径自走着;不去理会那条“小尾巴”。
谁料她一走入小隔间,刚想关门那人却一脚踹在了门上,巨大的推力叫江若尘不得不退后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到了抽水马桶上,待站稳了仍不敢置信地瞅着那破门而入的女人。
“易烨卿,你要干什么?”江若尘话音未完,身前的人便俯□子将她逼到了极致,咱江总不是刘阿斗她也不会扎马步,下盘一个不稳最终还是不雅地坐到了马桶上,这一下真是被惹恼了,江若尘冲那人吼道,“易烨卿,你又发什么神经?你以为这是易公馆嘛?出去!……”
“我是发生神经!那么江若尘你呢?……”被愤怒燃烧的大小姐满眼恨意地瞪着眼前的人,“江若尘我以为你只是表面看着冷了些,没想到你是真的铁石心肠,跟你情同姐妹的人受了伤你不去探望,竟然有闲情逸致陪着这群老头子在这里风花雪月?……”
“什么叫风花雪月,易烨卿你把我当作什么了?”江若尘几次三番想要站起身,都被身上的人压迫着只得再次坐下。
“哼,我怎么知道你江大总裁是什么样的人?像我爸这样年纪的不正对你的胃口吗?……”大小姐被气昏了头,那些混账话便一句接一句不经大脑地冲口而出,直把听的人气得火冒三丈,不过咱江总不是凡人,人家不怒反笑,仰头眯着眼瞅着易烨卿微微勾起唇角,一字一顿道,“原来我江若尘在你易大小姐的眼里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我明白了!”
易烨卿被身下的人盯得有些胆颤才惊觉自己说了些什么,当下便有了悔意,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唯有咬着下唇无比扭捏地道了一声,“我可没这么说!”
“易烨卿,滚!你给我滚出去!”强压着怒火的人在这一刻彻底彻底被点燃,江若尘近乎咆哮着对面前的人喊道,并用力推搡着易烨卿,只是力气始终不敌她,两人相持间门前有响起了一串脚步声,听着脚步声,易大小姐不敢分神,使出了她的惯用伎俩,一脚蹬在门板上,一手捂住江若尘的嘴,倾身向前,借着江若尘的抵抗力,一招金鸡**使得还算稳当。
江总先是一惊,见她这动静也不敢再动,而易烨卿为了进一步平稳身体嘴不断地欺向捂着江若尘唇的手背,终是凑到了一处,刹那间两人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瞧着对方。
脚步声逼近,江若尘越发紧张,若是此时易烨卿支持不住,身子下滑,没有插/上门销的门必定会启开旁人若是见到两人这番情景,还不知道会想成什么龌蹉的事来,“易家大小姐情挑继母”亦或是“易姮现任女当家与易家千金不伦之恋”……江若尘已能够想象到明日报纸,媒体会用多么不堪的言辞来报道此事。
思及此,江若尘缓缓伸出双臂,而后抱紧之前“欺压”着自己的人,以求得暂时的平衡。
曾经梦中模糊的幻境仿佛在顷刻间变得清晰无比,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身影就在眼前,易烨卿的大脑瞬时陷入一片空白,怔怔地瞧着对面的江若尘,莫非这便是来自后娘的诱惑?
抽水声以及洗手的声音响起,随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听到“啪”一声关门声,而后偌大的洗手间内再没有异响,显然是来人已经离开,江若尘眨巴了两下眼睛,却仍不见那个“亲”着自己的登徒浪子有丝毫的反应,慢慢松开了搂紧了那人的双手,一心专注着她的大小姐自是不会料到这些,身子一斜很没形象地歪倒在了地上,来了一个漂亮的“狗啃泥”,一张俊脸贴着雪白的地砖,易烨卿才回过神来,所幸江若尘今日没有穿什么石榴裙,但咱大小姐还是摔倒在了石榴运动裤下。
“还不快给我起来!”江若尘轻踢那趴在地上人的肩头,易大小姐大抵是做贼心虚,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缩着身体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就退出了隔间,看她“滚”得远远的以后,那德性活像一只缩了头的乌龟,江若尘眉尖一挑,不禁轻哧出声。
等如厕完事,一走出就见那只大号的“乌龟”依然怵在门前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心头的那股恶气还未消,江若尘洗净擦干手后走到木头人前,高抬一脚狠狠地跺在易烨卿的黑色高跟鞋鞋面上,适才还呆呆的家伙立刻清醒过来,龇牙咧嘴地抱着脚喊疼。
“活该!”江总吐出这两个字,便扭着腰肢走了,易烨卿心有愧疚,只得忍着疼寸步不离地跟着,可自此江若尘再也没有理她,即便她百般讨好,千般殷勤,都只当这人透明。大小姐受了冷落,干看着自己的后妈跟别人“亲热”心有不甘,又不能出声,唯有祈祷过世的老爹在天有灵,保佑这些叔伯们长命百岁断子绝孙……
女人是世上最小气的动物,江若尘的气性尤其的大,易烨卿早知道不能得罪这母老虎,却每每都忍不住要去拂逆,自是不会有好果子吃。
江若尘应酬完一群老狐狸,亲自送川奈那眯眯眼回了酒店,便一脚把坐在驾驶位的易烨卿踹下了车,自己驾着车回到了别墅,这可坑苦了咱们大小姐,这大晚上在无人的路边打车,夜风阴森森地吹着,易烨卿抱着双臂直哆嗦,好不容易打到了一辆车,那司机估计是看她一个小姑娘大半夜的站在街角把她当作了不正经的“小姐”,两眼只往易烨卿的短裙处瞄,吓得大小姐差点掏出藏在小皮包里的匕首。
幸而那司机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货,可易公馆所在的别墅区并不吮许外来车辆驶入,可怜易烨卿踩着10公分高的鞋跟,走了将近一里地才到了家,这回易大小姐可算是明白了为何有这么多人仇富,这要是在一般的小区,她又怎会遭这么大的罪。
易烨卿一回家便蹬了脚下的高跟鞋,赤着脚直奔二楼,江若尘的卧室,奈何人家似乎早有所料,早早地在门把手上挂了一块小牌,“狗同易烨卿不得入内”,见此,易大小姐摸摸鼻子,无奈地转身离开。
次日清晨,天还蒙蒙亮,江若尘依旧是一袭白色运动衣,只是身边还多了一只“斑点狗”,易烨卿大清早特意穿了一身波点的套头衫跟在江若尘边上一起跑步,“江若尘,今天的天气不错啊,恩空气也挺新鲜的,原来跑步也挺有意思的,从今天起我陪你一起跑吧?……”易烨卿一句当时的戏言日后成了真,这自是后话了。
眼下任她怎么唠叨,江若尘都没搭理她自顾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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