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终于有热的了,这血好,哈哈哈”
尝到血的味道,残夜看向雪域冰狼的眼神更加热切了,而雪域冰狼则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不断地呜咽着,四条腿还在努力地蹬着地面。
没有一丝同情和怜悯,残夜急速来到雪域冰狼身旁,一刀高举狠狠砍下,一刀斩下了雪域冰狼硕大的头颅。
看着这一地的尸体,很难想象这是由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做出来的,可现实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残夜慢慢地收回刚才射出去的箭矢,又来到雪域冰狼的尸体前,“没有你的肉和血,我和丫头都得死,而我不想死,也不能死,所以”
从山沟里扯出几根枯藤将雪域冰狼的尸体牢牢捆住,拖着它,往回行去,没有刻意掩藏痕迹和血迹,因为这如鹅毛般的大雪会帮他完美地掩盖一切
第三章 危机再现
“咳咳,咳咳”
还是大雪封山,还是那个山洞,阴风肆虐,痛苦不堪的咳嗽声依然回荡在空空的洞穴里,好像随时都能咳出血来。
“少爷,少爷”
先前试图阻止残夜的女童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在昏昏沉沉中,嘴里还是在不断的念叨着。
慢慢地,极其疲惫的眼皮仿佛不堪重负再难睁开的时候,模糊的视线里渐渐充满泪水,在这一刻所有的痛苦好像都消失不见了,嘴角不禁流露出安心的微笑,因为,他回来了。
身影由远及近,还有丝丝寒气,残夜放下雪域冰狼的尸体,慢慢走到女孩身边,如释重负道:“我回来了。”
女孩似乎真没有力气了,只是微笑地静默的看着他,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花。
残夜轻轻地将女孩扶着坐起来,又从旁边拿了一些干燥的茅草垫在女孩的身后。
怜惜地捋了捋女孩凌乱的头发,露出那张面色惨白却又颇为精致的笑脸,柔声道:“既然我能救你一次,我就能救你第二次第三次,这次运气好让我碰到一只雪域冰狼,相信它的血能够暂时缓解你的痛苦。”
闻言,女孩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兴奋,反而像是陷入了某种甜蜜又痛苦的回忆之中,“我本就是将死之人,当初为了活命才不得已喝了少爷你的血,那也是我第一次喝人血,咳咳,咳咳”
“那都是丫头你的运道,如果不是当初我身受重伤,陷入昏迷中,你就是想喝还喝不到呢。”
说着残夜起身转而向雪域冰狼的尸体走去,拿起雪域冰狼的头颅,对准眉心就是狠狠地戳了进去。
扑哧,
一个殷红的血液顺着窟窿就流了出来,生怕浪费了这得之不易的狼血,残夜立即拿起身旁的一张兽皮将血接住。没过一会这血就被放了个干干净净,随手将雪域冰狼的头颅丢在一旁。
残夜神色凝重地抬起一只手,伸开手掌,五指呈碗状罩住雪域冰狼的颅血,渐渐地一团宛若云雾般的东西,从残夜手心溢了出来,只是随着云雾的扩散,慢慢变得稀薄起来。
随着这雾气靠近颅血,大片大片的颅血被蒸发掉,又好像是被吸收掉,就在颅血被蒸发得只剩下十滴的时候,残夜果断地扯手,手移手落间,带起一片乳白色且略带红色的云雾,随后云雾又重新回归到残夜的身体里。
仿佛将那团云雾般的东西抽离出身体再由它重回身体都会遭受莫大的痛苦,但残夜硬是生生顶住了,没有叫出一声。
只是残夜的身上在如此寒冷的山洞里还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足以证明这一切会是多么的艰难,唯一令人的惊奇的是,与女孩惨白的面色不同,残夜的脸上和身体上都显示出淡淡的潮红。
残夜小心翼翼地托着兽皮,来到女孩面前,温柔道“丫头把它喝了吧。”
看着浓郁的化不开的鲜血,浓浓的腥臊味扑面而来,女孩皱了皱小眉头,直欲作呕,着实是因为这东西太恶心,尤其是对一个小女孩。
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女孩好像拥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面对这样恶心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丝抵触。
接过残夜手中的兽皮,深吐了一口气,狭长的美目猛地一闭,一仰头将浓郁的颅血一饮而尽,随后将兽皮猛地甩开。
“啪”
一下子将兽皮甩在墙上。
残夜看着嘴角还有些血迹的女孩,有些残忍的道:“丫头,我们都是没人要的野孩子,能活下来,已经是极大的幸运,无论多么艰苦,我们都要撑下去,死死地撑下去。”
“既然这精血能让你活命,即使再难喝再痛苦你也得给我撑住,咱们谁都死在对方的前面。”
饮完精血的女孩脸色微微有了些血色,“少爷,我的命是你救的,那自然就是你的,当你的跟班我心甘情愿,况且我们已经在这里一起生活了四年了,每一天我们都在与死神对抗,我必然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我并没有把你当侍女看,我一个落魄的山野小子,又哪里配当什么狗屁少爷,在义父为了地位权势将我弃之如敝履的时候,我便什么也不是了。”残夜嘴里似有淡淡苦味。
看着有些哀伤的残夜,丫头想了想,道:“少爷,你救了我,你就是少爷。”
残夜不禁被丫头可爱的样子给逗笑了,“那以后你要是被很多人救了,那你是不是也要那些人都当少爷?”
“少爷,就会拿丫头寻开心,你现在应该想想接下来我们的日子该怎么熬。”
原本哀伤压抑的气氛在丫头和残夜的调笑中被冲淡了不少。
“嗯,先等这场雪停了吧,有这头雪域冰狼,我们短时间内还不至于被饿死,至于之后,还是想想该怎么离开这黑狱边境吧。”
残夜提到身处的这片地方,脸庞神色不由有些凝重,丫头闻言也是暗暗点头,陷入思考中
在茫茫大山的另外几处山头上,零零落落矗立着几座简单的殿堂建筑,都是以山中现有的大青石再加以千年古木为材料垒建起来的,只是现在也被这场大雪覆盖了大半。
然而在这些建筑中相比之下唯有中间的一座还算是庄严。在这座大殿中,中间有一高台,高台之上是一吊睛虎皮铺垫的实木王座,而高台之下则是两列木椅对称放置,显然是某个势力高层的聚集之地。
此时殿中似乎正在进行着某种会议,一个身着由不知名的凶兽的毛皮制作的宽大的袍子和长靴的中年男子面部有一条犹如一条蜈蚣般的骇人疤痕,显然是由一头凶兽一抓撕裂的,而这人正是岐山寨的寨主仇不悔。
“如今大雪已经将黑狱山彻底封锁,我们岐山领的储粮已经不足以维持整个山寨的温饱,诸位可有良策以解我岐山寨之危?”仇不悔看着山寨的诸位部下威严道。
闻言,底下众人也是交耳相商,个个面色沉重,一时间良策难出。
这时,一个风姿卓越的美艳妇人走了出来,搔首弄姿,抹粉施黛一身的脂粉味,细声娇柔道:“首领,昨日秦药师又派人催促奴家给他提供男童种植药材,说是如果没有如期上缴的话他就离开山寨,可现在大雪封山,别说男童,就是个生面的男人都难得见上一个,奴家又上哪里给他寻得男童呢?”
仇不悔似乎很重视这个秦药师,不禁皱眉,“秦药师的事不容耽搁,既然他老人家已经张口,那我们就得尽快办好,三娘你就多费点心思想想办法吧,至于你用什么手段我不问,只要将秦药师留在我岐山寨,我就算你大功一件。”
听了这句话,媚三娘才重开玉颜,“那奴家自当尽力便是。”
其余众人都以一种颇为明白的眼神看着媚三娘,不知道怀的什么心思。
“三娘若是没有头绪,我朱彪可为你指一条出路。”说话的是一个肥头大耳,身宽体胖的山野大汉,耳朵上还带有一个硕大的铁环,一身横肉地坐在椅子上出生道,而他的一双鼠眼却在媚三娘的身上乱瞄,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呵呵,二爷说的是哪里话,若是真能给小妹指一条出路,那小妹定是感激不尽呢。”媚三娘说话时,不是媚眼四射,当真是花月老手。
“呵呵,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不正好有个野小子吗。”
原本还笑颜迎人的媚三娘顿时有些薄怒,颇为不快道:“二爷不想帮忙也就算了,又何必这样戏耍小妹呢?竟然让我去招惹那个小煞星,你倒是狠得下心。”
“嘿嘿,三娘这你可就错怪我了,如今就连我们岐山寨都被这温饱问题所扰,更何况是那个小子,若是平时那二爷我肯定不会建议去招惹他,但现在嘛······”朱彪摸了摸滚圆的肚子便不再说话,那意思是大家都懂的。
“我记得他身边还有个拖油瓶吧,貌似还是个病秧子,看来他确实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不知道是谁又突然说了一句,让媚三娘一时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三娘你尽快办好此事。”仇不悔又适时督促道。
“是。”媚三娘心神不定,眼神更是漂移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绕过这个小插曲,众人又为岐山寨的储粮危机出谋划策起来。
第四章 恐怖的能力
“丫头。”
“嗯?”
“如果我们能逃出黑狱,你打算干什么?”
残夜百无聊赖地擦着那把红缨大刀,随口问道。
丫头歪歪头又瞅瞅了还在飘雪的洞口,“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是一头母狼把我养大的,后来母狼被人类猎杀了,我也被他们带走了,那时我才知道我是人类,也是那时候我才开始学习人类的语言,融入人类的。”
似乎残夜也是第一次听闻丫头的身世,不禁好奇地问:“这么说你曾经离开过黑狱?”
丫头摇了摇头,
“应该没有,我听那些人说过黑狱很大,一般人是走不出黑狱的。”
“那你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因为我需要血,没有凶兽的热血,我很难生存,以前母狼就是用猎物的血将我养大的,后来我跟着人类正常的生活,但是一段时间不饮凶兽的血的话,浑身就会奇寒无比,咳嗽不止。”
“人血不行吗,那些人杀凶兽有风险,可在黑狱这个地方杀人可是很简单的。”残夜有些残忍的诡笑着。
“普通人的血比不上凶兽的血,而且黑狱也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当初的那些人在谈论黑狱的时候都变得很”
“很什么”
“很很恐惧又很愤怒”
闻言,残夜手中的活计一停轻声嘀咕道:“恐惧、愤怒,怎么会”
“少爷你又在想什么呢?”丫头看见残夜有些失神,还以为残夜没听见她讲话呢。
“没,没什么,那你怎么回来的?”残夜又自顾自地擦起刀。
“还能怎么回来,那些人另一股势力的人杀了,我趁乱就跑回山里了呗,只是在逃跑的时候被那股势力的人发现了,他们的人将我打成重伤,而且那时候我的寒疾又犯了,本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我命不该绝遇到了昏迷中的少爷你,当时我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就就就割了你的腕放了点放了点血。”
说到这里,丫头偷偷地瞅了瞅残夜,显然有些心虚。
听到这残夜不禁笑了:“傻丫头,放了就放了,难不成我还会在放点你的血不成?”
“可是你不是说人血效果不大的吗?”
“我说的是普通人,少爷你可不是普通人,那时候你的血比普通人的血可强多了,现在你的血都赶得上普通的凶兽了。”丫头似乎自己都难以置信道。
闻言,残夜不禁悚然,急忙问道:“嗯?你怎么知道我的血堪比凶兽了?除了那次你又从未喝过我的血。”
“我闻出来的啊,每次你用那个奇怪的云团炼化兽血之后,你血液中的能量就会强盛一分。”丫头理所当然道。
“闻?你能闻到我血液中的能量强盛程度?”听了丫头的话,残夜惊骇得一下子站起身来,连红缨大刀都扔在一旁。
丫头似乎被一惊一乍的残夜给吓到了,“少爷你干什么,这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不仅仅是你的能量,只要有血液的生物我都能闻出来,而且血液中能量的强弱可以帮助我分辨这种生物的厉害程度,若不然我早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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