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息后,她缩回了手指,并伴随那股温润一起消失,令孤落心头有种莫名的怅然。
“上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少女脸上又闪过的数抹红霞,飞也似地溜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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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青元孟
夜,像巨幕般落下,笼罩着整片天地。一切喧嚣的气息都在无限的黑暗中归于沉寂。
药阁二层,孤落伫立在窗边,肘端压着窗沿,双手托腮,怔怔地望着几个露点的明星入神,不知在想什么。
休息一整天的他此时精神奕奕,毫无睡意。
忽然,阁外漂来一股醇厚的香气,浓郁中带着沉醉的气息,嗅了几口孤落就觉得好像劳作了一天,精神感褪去,浑身疲乏、昏昏欲睡,“嗯,难道是隐伤发作?”他嘀咕了一声,旋即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数息后,一道纤细的身影凭空闪现,把倒在地上的孤落抱到床上,随后在她额头一点,一道绚丽的光华从这到俏影身上流出,在孤落周身游走。
半响后,身影收手,光华泯灭,此人眉头一皱,喃喃自语,“怎么什么都没有?也非什么血脉,只是经脉似乎被真灵级别的通脉之气开拓过,真是不小的机缘啊……但也没什么关系呀!”
一阵沉思。
“也罢,反正是一个小毛孩,量他也威胁不到小姐。需要提防的是那个身后之人,不过不管你是什么人……”此人眼中精光一闪,好像要说给什么人听,“只有威胁到小姐,都必死无疑。”目光一撇,身形隐没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小小的东南边陲小镇都有这等强者,真是倒霉透了,这小子还被用了梦归雾,估计要难受好一阵子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幽幽响起。
……
迷糊中,各种场景在孤落眼前闪过。
一会觉得自己徜徉在一片淡蓝中,听不清楚的温柔嗓音和感受得不真切的爱抚围绕着他,让他感觉到一阵迷离。
一会又觉得眼前光怪陆离,各种场景不断闪过,身着白衫的身影、黑雾中笼罩的恐怖与邪恶、金光与九彩光华的交替,灭世级的波动在面前扭转,最后哀伤的气息莫名地散落。
……
翌日,天空一如昨日般碧蓝如洗,朝暾从洞开的小窗上倾洒下来,灿烂的白光铺地,将房间照得一片透亮,孤落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喃喃自语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觉得精神混乱、头脑昏沉。从被青绩重创到现在的记忆乱成了一团,梦和现实交相错杂,令他头痛欲裂。但仔细观察全身,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连内外伤都彻底消弭了,好像昨日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房间,一抬头就看见一道着蓝裙的倩影。与此同时,对方也抬头,四目对视,蓝裙少女立刻对他挥了挥手,关切地说道,“伤势如何了,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孤落点头,“托你的福,谢谢你昨天的照顾。唉,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轻依。”少女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你好像不太精神了。”
“唉,确实。”孤若当下将他的情况向少女阐述了一番。
听罢,少女蹙眉,想了好一会,“这样啊……那我跟赵姐姐说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轻依。”忽然,后方传来了一道雄浑的声音。
“来了。”轻依回头,向后方招了招手,随后对着孤落一脸歉意地笑了笑。
孤落看着他清秀可人的面容,也是和善地一笑,点了点头。
随后轻依转身,疾步向那道声音的源头走去。对着对方就是一顿嘘寒问暖,轻柔的动作和温暖的声音传向了孤落的耳蜗。当下他眼中光芒一闪,不知在想些什么。
……
药阁二楼是重重的房间,尽头是一条回廊,由暗紫色的硬木雕成的栏杆上有应龙、鹓雏腾舞的图案。倚着栏杆俯瞰,药阁一楼的大堂尽收眼底。
此时大堂中稀稀拉拉地站数道人影,对面有一位身着白色玉蚕丝制长袍的身影,仔细望去像是一名中年男子。而他手中正拿着一个白色玉瓶说的什么。对面一个壮硕男子不耐烦地摆着手,胸膛提起、脑袋高抬,一派神气地回应。
随后白袍男子连连摇头,身形放低了几分,摆着手像在婉拒些什么。
壮硕男子忽然大声呼喝,举起手对着白袍中年人指指点点,声音传到二楼仍清晰可辨,“姓高的,这是家主点名要的,你敢在这里啰啰嗦嗦、推三阻四,是不是不想混啦!。”
白袍男子见状脸色一变,神情也冷了下来,“这是赵长老的命令,剩下的内疗丹药都要给那些在这次妖乱中受伤的其他族卫,的确没有多的,再说青绩公子的内伤已经用去了那么多内疗丹药,应该无大碍,为什么还要占用……”
没等他说完,一脸骄横的壮硕男子就开口打断,大声呼喝道,“你们的身份是清家族卫,应该为青家争取利益。青二公子的伤是头等大事,请你分清轻重,那个外族女人算什么?凭什么骑在我姓青者的头上……”
“青元孟,如果你觉得我的做法不对,可以去跟大长老告状,他同意我立刻就走。”蓦然一道响声回荡,轻灵的嗓音中带着森冷。
这一道声音忽然响起,顿时吸引了药阁大堂中所有在场的人,以及二楼回廊上的看客的注意。而孤落正是在这些看客中见,看见这种情况,低声嘀咕,“这家主果然跟青绩是一家人,都是这么霸道不讲理,连手下的狗腿子都是一个德行。”随后他跟随众人的目光,向那道森冷的声音的源头望去。
只见此人身着紫裙,肌若白雪肤如凝霜,一头紫发及腰,上面闪烁着魅惑的光泽,锁骨精致、双肩秀气,身材修长曼妙,诱人的曲线在紧身的紫裙上勾勒无遗,一股魅惑的感觉散发开来,令在场的所有人,忽然失神。
然而令众人奇怪的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看清她的脸庞。这种感觉很是奇妙,明明没有任何遮蔽,加之如此近的距离,但却不知为何只能看见一个精致诱人的轮廓。
“这……”半晌失神后,这名壮硕的男子一阵语塞,他嘴上对这位姓赵的客卿长老毫不尊重,但心里却忌惮的很,一名能够熟练地炼制三品丹药丹师与一般的药师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后者卿家可以捞出一大把,而前者,说实话,根本不是青家能够招纳的人物。一位丹师背后不知有多少有求于他的同阶强者,与他有关系的凝液强者恐怕能够覆灭整个青家。
青元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刚才放出的狠话,现在就怂了,这下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站在第二层的赵姓女子淡淡的一瞥楼下的青元孟,就收回了目光,对着不远处的孤落我甩出一个玉质小瓶,淡淡道,“这是二阶清心丹,对付你现在的样症状绰绰有余了。”
孤落眼光一闪,气劲冲向右手,向前一探,扣住了瓶子。“咚咚咚”当下他连退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赵姓女子又瞥了他一眼,旋即转头就欲离去。
“慢。”楼下的青元孟脸上一傲,“罪人孤落,速跟我到刑法堂领罚。”他嘴角翘了翘,趾高气扬道,“请问谁还要阻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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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质问
听见青元孟这句话,孤落面色一变:“不知小子何罪之有,要到琴房堂领罚。”
然而话音落下;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楼下的壮硕男子只是盯着赵姓长老,仿佛根本没留意到孤落,看情形似乎把孤落看成砧板上待宰的鱼肉,只要阻碍着消失,他就可以随意处置。
见状,孤落心中一凛,眼睛一眯,冷到,“这位族叔,刑罚堂处罚可是有明确的罪状才能施行的,无故动用刑罚堂……”
根据之前的对话,基本可以确定这个青元孟是家主的手下,他为青绩领取过量的丹药恐怕也是家主的意思。由此可见家主对青绩的袒护,加之家主和大长老素来不和,如果任由对方带自己去刑罚堂,估计出来后还要躺十天半月。
刑罚堂原本是由大长老执掌,但如今大长老闭关,依照族规应由家主代替,此时的刑法堂恐怕是家族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方。更糟糕的是有传闻上次家主代理刑法堂时里面曾经死过人,不过此事好像十分隐蔽,以至于没有什么证据,最后不了了之。后来家主更是严禁族人讨论此事,事情的真伪细节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孤落曾从大长老的口中了解此时,当下心中十分焦急。然而,令他担忧的一点是关于他的身世,刚才青元孟的质问已经昭示了青家中内阻人和外族人间的矛盾。如果他姓青,只是顶多被打一顿就好了,可是问题是他根本不是本族人,这么一来躺上十天半月只怕也是相当理想了。最糟糕的是,打个半死不活,一身残废。虽说这次对决,他占理,并且有大长老在背后,但大长老在闭关的期间,家主想怎样整他,他还是没有办法逃避的。
而眼下最好的办法是阻止青元孟带走自己,只要拖到大长老出关就万事大吉了。
而现在他最大的倚仗就是他没有罪名,只要罪名不成立对方就无权带走她,然而青元孟完全忽视了他的话,显然打着先斩后奏的算盘。
一旦被他带走任意拿捏,到时候想要他“招“出什么罪状还不简单。这种方法孤落在书中已经见识过许多次,可谓是一种老套,但是十分有效的手法,而要破这种手法的手段之一是——扣一顶大帽子,逼对方与自己说理。
“……可是重罪呀?族叔。”孤落一字一顿,阴阳怪气道。
一听此言,青元孟眼角抽搐了一下,终于转眼盯着孤落,他确实不得不回话,这顶大帽子要真的是扣死了,大长老出关后要惩罚他连家主都保不下。
“你出言挑衅,并将青绩少主打成重伤,还狡辩自己无罪,这下你要罪加一等了。”
“可笑,那青绩可是挑衅在先怎么不见他去领罚。”
“哼,你哪只狗耳听见少主在说你,误认少主教训你是你自己的事,出手打伤少主却是你的错。”
“哦?”孤落顿感好气,对方趋利避害、扭曲事实的手段实在是卑劣,他听了不禁生出火气,冷笑道,“在场那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是青绩指着我骂,你该不会说他是指着空气吧!““你可以这么认为?”青元孟不可置否。
“那我连头都没回,从头到尾只说过两个字,你又怎么确定我是在向他挑衅。而且您说,是谁更像挑衅呢!”
“你……”青元孟一时语塞,暗叫不好,没想到这个少年如此难缠。
“照你的想法,大家说着各自的事,那二少爷忽然暴起偷袭,还下死手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大罪吗?”孤落越说越响亮。
青元孟发现自己处境越发不妙,暗想不能再拖了,旋即草草道,“青绩那边自有人会处罚,但你确实出手,还是跟我到刑罚堂走一趟吧!”
“你的意思是我要站在那里给他杀?”孤落感觉无论怒火上涌,沉声道。
“牙尖嘴利的小子,我不跟你狡辩,跟我走一趟,就真相大白了。”青元孟直接走上楼,准备抓人,边走边扭头向另一边,“赵长老,希望你不要拦我,这是家族点名要的人。
“我只负责治疗,病人康复了就不归我管。“赵姓女子淡淡道。
“那我就替家主谢过了。“青元孟眼前一亮,抱拳道。同时心中暗暗得意,“任你什么丹师,在家主面前也得把头低下来。”旋即快步上前就要抓人。
孤落脸色大变,拳头握紧,紧咬牙关,一股无力的屈辱感升腾。在大长老的附近,他何曾有过这种不公的待遇,“实力没有实力呀!”他心中不甘地呐喊。
“赵姐姐。”轻依扯的赵姓女子的紫色裙摆急声道。
她虽然是外族人,但对这个青家却是无比了解,几乎青家所有大使都从赵姓女子这位通玄大能口中听过,他十分清楚,上次在刑罚堂死的人是一位得罪了秦家大公子、青绩的大哥——青羝的外族人。
虽说孤落背后是大长老,但家主很可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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