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原就和乡长有些交情,听说菖蒲要款待他们,纷至沓来,试吃后皆赞不绝口,“哎呀,大娘,你还真是好手艺呢!”
“哪里哪里,大家喜欢吃就好!”菖蒲赶忙趁热打铁道,“我准备开家小店,专门经营这些吃食,到时候你们可得来照顾生意啊!”
“一定一定!这样的美味,真叫人食之不忘啊!”众人不吝赞美,纷纷表示,嘴里却也没闲着,持续大嚼特嚼中。
雪锦看了心里好笑:这些人可真够馋的,连豆腐都不放过!
“他们确实没见过好东西,但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有用武之地啊!而且有了他们帮忙宣传,我们店的生意肯定兴隆!”路石林的声音幽幽传了出来,飘荡在雪锦的耳畔。
雪锦大惊,狐疑道:“你真的会读心术啊?”
“,不是我会读心术,而是你的心思全写在了脸上,叫人想看不到都难!”路石林戏谑地说道,动了动手指头,姿态分外欠扁。
雪锦一脚踹了过去,喝骂道:“我这叫情感丰富,你嫉妒不来!”
“那是,小灰灰的情感也很丰富,一个小眼神就能表达一切!你比它还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所以你还要干活,它却可以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路石林应道,笑得意味不明。
第 058 章 春天到了
“啧啧,真想把你给解剖了,看看你的构造和我们人类究竟有哪些相似之处,那一定会很有意思的!到时候写个科学报告,说不定能得诺贝尔生物学奖呢!”
雪锦研究了路石林半晌,终于确定了这个新课题。
路石林这种新生物似乎和她以前见过的其他生物都不一样呢!叫人琢磨不透啊!重点是,她始终都找不出来路石林和其他人的共同点。
“你这是在嫉妒我的才华吗?呵,大可不必,本大神承受不起!”路石林粲然一笑道。
“哎哟喂,你就这么从少爷变成大神了?进化还挺快,我都没来得及眨眼呢!哈哈,不知道二郎神最近过得怎么样啊?”雪锦没来由道。
路石林有些莫名其妙,为了表示自己是大神的身份,忙回道:“二郎真君好得很,不劳您惦记!”
“那吕洞宾呢?最近没受啥伤痛吧?”雪锦又道,咬牙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憋得满脸通红。
“吕洞宾?好着呢!你扯这些作甚?”路石林茫然道。
雪锦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知道他们都好,我就放心了!你最近表现不错嘛,回头我肯定赏你几个肉包子吃!”
说罢,她一溜烟跑开了。
“肉包子?真的假的,喂,你别跑啊!说话要算数,我可等着你的肉包子呢!”路石林砸吧着嘴,急走几步,并未追上去,只是看着雪锦的背影,突然脸又绿了。
其时天色也不早了,逐渐转黑,搬到邙城后,总共有三间房,菖蒲一间,路石林一间,雪锦和云绣共一间。
那一晚雪锦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其他几人倒是睡得香甜。
翌日,菖蒲一大清早便起来做豆腐了,有了路石林的豆浆机,省了不少力气,只花了两个时辰不到,案板上便放好了一块长约三米宽约一米的白豆腐,看得人食指大动。
雪锦起身,见阿妈在忙活,便自顾自地搬来了木柴,开始烧火做饭了。邻居送来了不少东西,她随意捻了些,炒了几盘菜。眼眶忽的就红了,“早知道这样,去年我就进城了,妹的,白吃了那么多苦!”
“姐姐,你在喊我吗?”云绣从灶台后面探出了小脑袋。她依旧穿着那件花绫衣裳,淡粉色,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大眼睛忽闪忽闪眨个不停,倒真有几分电死人不偿命的味道呢!难怪连路石林都夸她!
雪锦痴痴打量着云绣,忽而展眉一笑道:“我们家的云儿真是个小美人胚子呢,连姐姐都要嫉妒了!”
“姐姐,你真讨厌,又取笑人家!”云绣娇嗔一声,红了脸,更显水润粉扑,完全就是一个标准的东方洋娃娃嘛!
“啧啧啧,果然能电死人,我都开始怀疑我的取向了!云儿,我要是男人的话,肯定把你娶回家,不管我们是不是兄妹!”雪锦深情道,将兄妹二字咬得极重,一双美目牢牢盯着云绣,眼神似火,仿佛随时都能把云绣烧穿。
“姐姐,你真是……”云绣娇羞地一跺脚,捂着脸跑开了。
雪锦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言了,该不会被云儿误认为变。态吧?不要啊!我那全是真情流露,情不自禁,唉……
“哎呀呀,春天果然是一个多情的季节,猫儿叫了,兔儿笑了,就连猪猪都欢脱的满嘴冒泡了!哈哈……”路石林戏谑地声音忽的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首极其肉。麻的动感情歌。
“我需要你的体温,虽然此刻我一点也不觉得寒冷;我感到巨大的饥饿,虽然无聊满满的撑涨我的灵魂。相恋不能再倾国倾城,倾倒你心里越来越冷坚固的灵魂,此刻你也就别再等,不能再等不能再等让热情变冷。就让我吻你吻你吻你直到天明……”
路石林一边唱着歌,一边还跳起了一支热。舞,似拉丁却又多出了些刚劲和动感,似爵士却又多出了些柔美和性感,看得雪锦脸红耳热。
重点是他的声音很特别,发声部位好像和常人完全不同,带着特有的磁性尾音,听得雪锦心脏都在打颤。
“我不在乎你的姓名,你的明天你的过去你是男是女,我是如此的清醒,不打算离去也不打算真的爱你……”
歌声还在继续,雪锦忽的心头一凉,路石林跳着跳着,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最后干脆连翻了几个跟斗,彻底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他出去了!
和姜木音约会去了吧!
“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觉得那么难受呢?”雪锦轻声嘀咕,抬眼再也找不到路石林的身影了,只有地上深浅不一的几个小脚印提醒着她,路石林刚刚真的出现过,还在这里跳了一支舞。
那并不是她的梦境!
可他现在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没有因她停留,或者说那首歌根本就不是为她唱的,舞也不是为她跳的……雪锦莫名有些恍惚!
“姐姐,饭做好了吗?云儿饿了!”云绣的小脑袋又探了出来,满脸堆笑,似乎并没有因为雪锦那番惊天言论而对雪锦有偏见。
“好了好了!”雪锦忙应道,将饭菜端上了桌。
菖蒲那边也准备就绪了,看到满桌的饭菜,欣慰地又把雪锦夸上了天。雪锦早已习惯了她的溺爱,什么都没说,乖乖接受了。
三人吃过饭后,将早先准备好的招牌挂了出去。
那是一块长两米宽约一米的小木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雪锦无法识别的文字,不用问肯定是路石林的杰作了。
小木牌整体造型做的和雪锦以前常见的一些主题餐厅门口摆着的小招牌差不多,虽然没有霓虹灯闪烁,但摆在这光秃秃的街面上,还是很醒目的。
很快便吸引来了路人询问,“你们这是卖什么的?”
“小店新开张,目前有豆腐和米饼供应!”雪锦应道,将那问话的大叔迎进了屋,“您可以先看看、尝尝,觉得好了再买都行!”
“豆腐和米饼?”大叔略带疑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进了屋。
菖蒲见有人来,急忙迎上前去,做了一番天花乱坠的描述,别说是那路人甲大叔了,就连雪锦姐妹都被她说得口水直流了。
“大妹子,给我来两块尝尝吧!”大叔咂咂嘴称道,目光灼灼,看着那块白豆腐半天都挪不开去。
菖蒲莞尔一笑,应了声,匆匆切下一块,用盘子盛好,递给了那位大叔道:“大哥,这个您就先拿回去尝尝吧!您是我们新店开张的第一位客人,这是免费送您的,不过这盘子记得下次给我们带回来哦!”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大叔得了便宜,欣喜地离去了。
雪锦目瞪口呆,忍不住对菖蒲伸出了大拇指,称赞道:“阿妈,您真是个商业奇才啊!以前在名发世家当过洗头妹吧?”
“什么商业奇才?什么名家洗头妹?”菖蒲莫名其妙地反问道。
“哦,这是个俗语,意思是说阿妈卖东西就跟洗洗头发一样轻松,所以叫名家洗头妹!”雪锦随口胡掰道。
“原来如此!”菖蒲笃信不疑,转而又道,“小雪啊,你这头发是不是很久都没洗了?油光满面的!”
“哪有很久,三天……好吧,别那么看着我,也就七天而已!”雪锦讪讪道,猛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
“唉,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就那么不注意形象呢?咱家不是有口井吗?又不缺水!看看云绣,每天都把自己整得光鲜靓丽的,让人看了也舒服不是……”菖蒲喋喋不休道。
雪锦几欲崩溃,突然开始理解云绣了,怎么好像身份被倒了个儿?阿妈居然不念叨云绣,开始念叨她了!怪哉怪哉啊!
云绣在一旁乐不可支,总算找到了安慰,原来在阿妈的眼里,她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第 059 章 举国通缉的要犯
不得不说,菖蒲天生就是个商业奇才,再加上她那舌灿莲花的好口才,出口就能成章,把客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故而 第 059 章 市…姐姐…长席……”
“什么乱七八糟的?”姜仲卿不悦道,“这可是晋国特有的斜纹花绫,只有晋国权贵和当今天子才能拥有,怎么会穿在了你的身上?”
轰,云绣一怔,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姜仲卿所说的那句:怎么会穿在了你的身上?怎么会穿在了你的身上?
那一刻,姜仲卿刻薄的话语就如同世间最最恶毒的魔咒,生生给云绣泼了一盆冷水,叫云绣从头皮经由骨髓血液一直寒彻到了脚心。
“公子是觉得云儿不配穿这斜纹花绫吗?”云绣轻声道,仍旧低着头,明明是阳春三月,她呼出来的气息却透着阵阵森寒,惹得春风都一个趔趄,为之停下了脚步。
“那是自然!”姜仲卿冷声道,“如果本公子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斜纹花绫应该是来自晋国世子!呵,没想到他当真逃来了我们申国,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叫嚣,欺我申国无人吗!”
“什么晋国世子?”云绣感知到姜仲卿情绪上的波动,忍不住将头抬了起来,忽的对上了姜仲卿漆黑如墨的眸子,而后瞬间陷了进去。那哪里是眼眸,分明就是无底深渊啊!
“晋国世子可是举国通缉的要犯,窝藏要犯株连三族!”姜仲卿继续道,“本公子劝你最好还是回去想清楚了,如若能够帮本公子抓到要犯,本公子必定重重有赏!”
“重重有赏……”云绣轻声呢喃,再度神情恍惚:公子啊,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云儿的心意呢?云儿想要的哪里是什么赏赐啊!
“自然!本公子向来赏罚分明!”姜仲卿铿锵有力道。
“嗯……”云绣轻应,仿佛陷在泥淖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公子,买了这根簪子送给姑娘吧!姑娘她可喜欢了!”突兀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云绣大惊,又将头埋了下去,持续盯着脚尖,再也没敢有其他动作,只等着姜仲卿的抉择。
姜仲卿看也不看便将那簪子接了来,随手帮云绣戴上了,动作之娴熟,足见经验老道。见云绣仍旧低头不语,他勉强扯出来了一个浅笑,以命令的口吻道:“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绣站在原地,怔怔出神,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对了。小腿飘飘荡荡的,就像踩在了白云上;心脏也仿佛停止了跳动,只有脸上火辣辣的灼热仍在向她诉说着少女的心思。
公子他真的好温柔!
他的手就像春风一样,能够拂绿大地!
而就在刚才,他用春风般温柔的手帮云儿戴上了发簪!
天呐!公子竟然亲手帮云儿戴上了发簪!云儿不是在做梦吧?
云绣持续抚摸着头上的簪子,始终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雪锦拿了铜贝赶来,见云绣失魂落魄的站着,料想定是自己来晚,惹云绣不高兴了,忙上前去安抚道:“抱歉,云儿,你也知道,阿妈她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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