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知道吃喝完了逛窑子的王爷能有这个心?再说王妃本就跟她不和,死不正随了他的心愿,他还会调查?
“我呸!我要见他,你给我把他去叫来。”
“别别别,姐姐先安生的待着吧,府里这几天可能会忙王妃的后事,等事忙完了一定就会想到你的。”
沈青果想再怎么逼个下人也没用,要不就先等些日子?瑞子陶不至于连句话都不让她就送她去断头台吧。
“好吧,那你回去吧,随时向我汇报外面的情况。”
“好,不过……那个……”
宝福忽然吞吞吐吐起来,咬着下唇一句话在喉间怎么也吐不出来。
“怎么?”
“姐姐,我还得把你再绑起来”
“……”
天杀的,这是一刻痛快的时候都没有,她痛心摇头只得重重一叹:“绑吧!”
王妃的后事就这么办起来,日夜诵经念佛,祭祀做法。整个府邸好像除了青果其他的人都忙得抽不开身。
躺在柴火堆里的青果听着外面的佛乐感慨世事的无常。那个王妃这么就死了呢,人命真是脆弱,不知道阎王见了她这么漂亮的女人会不会给她个好来世呢。
想到这儿她笑了笑。
“你倒是悠闲。”
就当沈青果在翘着腿躺在柴火堆里的时候,柴房的门忽然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就是那刚丧妻的安王爷。
瑞子陶今日一身难得的白底素袍,几枝墨色的长竹清爽俊逸,沈青果看着先是没有说话,然后递给他一个白眼,心想这会看倒是真像死了老婆的人了。
“是不是觉得这么关着你待你太客气了?”他俯下身,面上没有笑,眼睫缓缓一翻略显的疲惫。
“哼,我又没做亏心事当然好的很。”
“好吧。我今个儿有空,听你解释一会儿。”他缓缓开口,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他说话的语气极缓,在坐下来的那一刻还略长地吐了一口气。
“你真有空?”
瑞子陶明显不想多说话,他看着青果,一张轮廓精致的面庞冰冰冷冷。
沈青果终于得此机会为自己开脱很是欣慰,憋了几日的话终于能够说出口她当然不能几句了事。于是她总结与分析并且罗列了几项王妃之死与她无关的证据。比如,她不至于笨到先让全世界知道那药是她煎的,然后再笨到把那毒药留下来等着别人去发现,最后再笨到做完这一切之后巴巴地跑去给瑞子陶送饭。
总之,她说了不少,滔滔不绝之后她对自己的解释相当满意,于是心情大好,回头想问问王爷有什么看法却发现那咱那身子金贵的安王爷居然坐在柴火堆上靠着那发黑的墙……睡 着了。
“瑞~子~陶!”
“……”
本以为王爷开恩跑来听她解释,结果他居然在自己为自己开脱的时候睡着了!沈青果顿时有了一种被这混蛋男人耍了的感觉。
看着那张睡意正浓的脸,真的好想……好想掐死他。
“哼。”罢了,跟着妖孽没什么话好说的,这种人自以为是的人听别人说再多也不会改变原先的想法。
青果一气指着那个睡着的人:“你,遇见你老子倒八辈子霉,跟你说再多的好话都是屁话,我最后一次告诉你,王妃死跟老子无关,你爱信不信!”
面前的人毫不理会她的叽叽喳喳,依然睡得安逸。沈青果看着他,虽然心里骂的狠但一双眼却没办法离开那一张睡容。细看他的脸,似乎是比前几日消瘦了一些,眼下淡淡的黑晕在他白皙的皮肤下显得有一些明显,还好一双薄唇还是樱红,衬着这一张脸依旧有着神采。
他是累的?累到只是这么一小会也能靠着墙睡着。
细想自从她到了这儿来,这个王府好像就没有安生过,其实他过得并不好受吧,娶了自己不心仪的女人,看着她对自己的冷漠再后是背叛,撕破脸之后又离奇地死在了自己的府里,是一个男人遇到了这些大概都不好受吧。
秦楼楚馆里多情,王府内的冷漠无情,此刻又仿若让她看到了一些真实。到底这个瑞子陶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这张脸还真能骗人。”
“是麽?”
“!”沈青果万万没有想到在她欣赏瑞子陶那张英俊小脸的时候,那个人居然
醒过来了。还是一副极其自然的模样,完全不惊讶青果此刻与他这近在咫尺的距离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唇角一勾,对着那张脸微微一笑。
“你,你你你”他装睡!
“嗯,睡了一会,舒爽了不少,只是没想到这地方会比外面还吵。”他起身,抚平了衣衫,小睡一会一双眼眸都清澈了不少,他一瞧沈青果已经发绿的脸笑着步了过去。
“果儿,趁主子睡觉,偷窥主子,你罪加一等啊。”
一句话软软绵绵,还带着一丝笑音,传入青果耳中的时候让她得面颊隐隐发烫。她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为掩饰紧张,大声开口:“你明明说要听我解释的,你你你为什么睡着了。”
瑞子陶揉了揉眼角,笑颜道:“睡是睡了,可是该听的也听了不少。”
“你听见什么了?”
“呃……”他故作认真的思考,良久之后蹦出来一句:“老子无罪。”
某人听后瞬间石化,而瑞子陶十分满意的推门出去,临走时还回过头说了一句话。
他说:“果儿,下次偷看人的时候可千万别用那种眼神。”
“……”
不速之客
瑞子陶自从那日在柴房小睡片刻之后就一直也没出现过。
那天说了那么多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用头脑思考一下。
沈青果现在是无时无刻不为自己的性命而堪忧。虽说在宝福的特别关照下她这禁闭的小日子过还不错,没有受凉挨饿更没有严刑逼供,可谁知道那天会不会瑞子陶一声令下直接送她去了断头台。这么坐以待毙也不是一个办法。
“宝福啊,王妃的死王爷可对外说了什么?”她这酒足饭饱之后冲那来送食的宝福打听了一句。
宝福听后,停下收拾碗筷的手,脑袋凑到了青果面前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王爷哪敢跟跟外头说王妃是给人毒死的,买通了宫里的太医说王妃是得了厉疾而死的。”
“哦~~”沈青果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宝福走后,她在柴房里来回地踱着步子。回想宝福说的那句话,看来瑞子陶是不想让人知道王妃其实是被人害死的,既然如此那她存活的希望又多了一些。比方说她要是就这样逃跑了,那瑞子陶也不可能大动干戈地去找她,说不定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啪——
沈青果想到这儿一记拍掌,没错!走才是上计。
门是出不去了,好在柴房里还有扇窗户。沈青果对这王府是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别说这一次熬不过,就算是活下来了那一吼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想想这些她豪不犹豫的开了窗,爬了窗,又跳了窗。
现已过了丑时,王府里头黑灯瞎火,此乃逃跑的最佳时机。
沈青果猫着步子走出了几步,不想自己心跳得厉害。
“老子没做亏心事,不怕不怕哈。”她按着自己的胸口安慰着自己,脚下因为紧张有一些发软,于是每一步都显得有一个飘忽。
过了前院就是大门,可逃跑走前门等于找死,于是她观望了四下便摸着去朝后院去了。
“站住。”
青果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她后院没多久的时候就被人逮了个正着,听那一声阴森森的喝令,她整个人僵立在了原地。
完了,这若是被抓住了,小命定是不保。
“我……”
“说,瑞子陶的房间在哪?”正当青果想法子蒙混的时候那一道冷冷地声音劈来让她身子一颤。
等等,他说什么?瑞子陶的房间在哪?
沈青果下意识的转过身,却不想一个被黑巾蒙了半边脸的人就这样立在自己的面前,还在她一震之际一道明晃晃的光自眼底闪过。
她颈下一片凉意,目光一扫,抵住喉咙的果然是一把利剑。一声尖叫掩在了喉中,这时候要是叫出来肯定一命呜呼。
“……”沈青果盯着那颈下的利器瑟瑟发抖,抬眸瞥了一眼那个蒙着面的人,这一番装扮就是传说中的刺客吧,只是……只是那一双眼眸沈青果这么觉得时曾相识呢。
“是你?”
不料,那拿剑的人先他一步开了口,想必是认出了她。
“我?”沈青果清咳一声:“当然是我,老子一块布没蒙,认识我的一眼都能认出来。”
那蒙着黑巾的人听她这般一说,轻声一笑。
“你是……”这一笑,越发的熟悉:“珧轩?”
面前的人很明显的一刻惊讶,那双眼眸不再带着笑意,眉头拧起冷冷问道:“沈姑娘眼力不错,”
“……”哪里是老子眼里不错,老子到这鬼地方来拢共认识的人不过就那么几个,你既然能觉得我眼熟,除了那日在药店遇到的珧轩公子,还有他人?
“咳,公子大晚上来王府做什么?”
珧轩冷冷一哼,当日的有礼模样这会一丝都看不出来:“也好,念在你我相识一场你领我去找瑞子陶我便放过你。”
“你……你找他干什么?”
铮——
他手下的剑一动。
“取他狗命!”
“走!”
青果被珧轩一推,一把剑抵在她的后腰。
“带我去。”
天啊,她哪里知道瑞子陶在哪间房里猫着,指不定这时候他正在哪家妓院里抱女人。
“珧轩公子,我真不知王爷住哪间。”
腰后的剑一顶,吓得青果冷汗涔涔。走了一阵,发现这王府里处处静的死寂。
靠,人呢,人死哪里去了,有人行刺一个个都还睡大头觉!
正走着,忽见一间房里有隐隐的灯火,沈青果一见加下没动愣愣看着。
“是这麽?”身后的人问。
“呃……”管他了,不幸那么巧里面就是瑞子陶,若是有别人更好,正好帮忙擒拿。“没错!”
哗——
那个文质彬彬的珧轩公子此刻一脚踹开了那间房门。
沈青果在前被推了进去,屋中是淡淡的烛光仿若将视线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只是,房中好像没有人。
青果见了,暗自送下一口气,稍稍回头冲珧轩一笑:“嘿~公子,咱王爷不在,许是出去了,要不……你改日再来?”
珧轩一言不发只是一手拎着青果走近了几步。
“公子公子,王爷真不在。”她讨好的笑,并表示无比的遗憾。
“谁道本王不在。”
咔嚓——
听到这个声音沈青果仿佛全身筋脉竟断,那一声慵懒的答复不是瑞子陶还能是谁。
“哼。”分辨出这声音出自屏风之后,珧轩二话没将手中长剑一挥而下,那面前的翠玉屏风就这样被硬生生截成了两半,看得青果目瞪口呆。
而屏风碎裂之后展现情景更是让张大了嘴的青果这么也合不起来。
男子披散的发丝,靠躺在浴桶之中,完好的肌肤与健硕的上身□在外,浴桶中上扬的雾气让他的眉睫,发丝都沾上了水珠,一双眼眸半开半闭,那张玉琢般的脸在见到了沈青果何珧轩的时候微微扬了扬。
鼻,血!
沈青果面颊发烫,仰着脑袋将脸瞥向了一边,千万别着时候血崩,不然太丢人了!
“瑞子陶!”
只听一声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回头已见珧轩举剑指着那浸在浴桶的人。
见到此番情景,不想没穿衣服的安王爷还能这般的淡定自若,看着一身黑衣蒙面的珧轩竟还能发出一阵笑音。
“这位公子这是做什么?”
“瑞子陶你平日作恶多端,今天我便是来取你性命。”珧轩发恨一句,听得沈青果心跳飞快。
好正义的台词,这个珧轩公子这样看还真是大有一番行侠仗义的气势,莫非他是哪一个游侠,专杀贪官污吏?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是啊,我瑞子陶平生是没有做过多少坏事,可要你要亲自杀我,就不怕脏了你的手吗,任小侯爷?”瑞子陶薄唇一勾,轻轻吐出了一个称呼。
任小 侯爷,他?他就是那日在春风楼众人口中的任小侯爷?
举着剑的任珧轩此刻一言不发,静看了他片刻之后只能他一声冷笑将自己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青果定目一看果真是当日在药店遇上的珧轩公子。
“说来我们也好久不见,为何一见面任侯爷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姐夫呢?”
瑞子陶一手搭在浴桶边沿,笑得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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