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正是这样。
这事虽是陷阱,却也单纯,风飞扬只听了一大半,就完全猜出了事实真相,只是苦于面前女孩的愁容,不忍打断罢了。
可虽未说话,他也将目光自少女身上移到了渡鸦那里,不动声色的暗中询问道:“女孩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这点事情也叫她慌成这样?”
在他印象里,凯妮丝是完全有能力独自处理这事的。就像她在之前的两年里那样,所做所为完全值得称赞,就是风飞扬与她易地而处,不依赖他现在的力量,就未必能比少女做的更为出色。
所以风飞扬觉得蹊跷,可那被问的渡鸦却狡猾的像只狐狸,在他肩上笑而不语着,直到被逼问的急了,又拿了日后的饭菜当作威胁,方才拐弯抹角的回道:“这其实也很简单啊。女孩她现在这样,在你的故乡里,不是被称为‘斯德哥尔摩氏症候群’吗?”
在与娜迦的搏斗里,凯妮丝使劲手段也没有伤到那怪物分毫,这结果不禁叫她绝望,也让一向自负的她对自身的能力产生了怀疑。那时又适逢风飞扬出现,救下了即将丧命的她,又赐予了神奇的力量。
用那力量斩杀娜迦的同时,叫凯妮丝对自己愈的不自信起来。而且与此同时,少女也对她的主人变得莫名依赖、崇拜了起来。
有了告死天使的提醒,再看女孩后,风飞扬果然在她的眼里看见了不同的东西。苦恼的挠挠头,他道,“原来是这样啊……倒真有些不好办。”
“不好办?前两天不是有人还说:若她是个小孩就好了!到时候将她搓圆还是捏扁都能完全凭自己心情了。”渡鸦却不理会他的抱怨,依旧在那里打趣着,“怎么现在又不高兴了?要知道,崇拜可是最值得信赖的情感之一呢,就算你把她这样、那样也都可以呦。”
“我现在更喜欢以前那样地女孩不行?”没好气地回着。好半天后他才继续说道:“而且我觉。我更需要地不是一个凡事都要来询问地电话筒。而是个有能力、能自己帮我处理好许多事情地管家……”
而且就另一方面来看。如果女孩每逢事都向他禀报。期望他地帮助……也是件叫人恼火地事情。如果真成了那样。那到底谁是谁地主人呢?
风飞扬可不希望这样地事情生。虽然说在这个世界展信徒。像是在办家公司。像是在创业。他并没有足够地经验来做参考。却也知道这事情是要不得地。
于是他想了好一会儿。就伸手抚摸起女孩地金。凯妮丝地讲述被他打断了。抬起头。用琥珀色妙目看向他。
“丫头。你觉得我为什么帮助你?”
这个问题也曾困惑过女孩数天。她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弄清答案。现在被风飞扬问起。凯妮丝只能拿他以前说过地话来回答:“您曾说过:我地祈祷殷切且不甘。叫您心生几分怜惜。是以方才出手帮助了我。”
风飞扬不禁失笑,又不好辩驳,只好继续摸着女孩的头,再道:“那当然只理由之一,可又不是全部。要知道,这世界每时都有无数的人在向神,也就是我祈祷着。你觉得,他们当中就没有一个,比你更殷切或不甘的?”
凯妮丝当然不会这样想,迷惑的摇起头来。
“神救自助者!我会出现,并帮助你,当然不只那些。更因为你的作为,你的智慧!面对娜迦,你也未曾绝望,而是在竭尽全力的寻找它的弱点,想要去打倒它!就是因为有了这些,我才会出现你的面前。”
这些话风飞扬从未对女孩说过。凯妮丝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那些作为并不是徒劳的……她的努力原来才曾被人看在眼里……
少女不禁恍惚起来,又觉得感动,再听风飞扬问道:“女孩,我曾有对你说过‘牧师’的意义吧?那是什么?”
“牧师既所侍奉神的意志延伸。”不假思索的,她就这样回答道
“对,就是这样!可我还要告诉你,那并不意味着,牧师就没有自我的想法——从某些角度来看,我们应该这样说:牧师的所做,就是所侍奉神的意志;牧师的所在,就是所侍奉神的神威所在之处。”放开金色的秀,风飞扬直视着女孩的眼睛,轻声说道:“你懂了吗,女孩?你既然是我的牧师,那自然被我所认同。我是知识与战争之神,我站在这里,就是对你的智慧、你的勇气的最大肯定!”
随着风飞扬的话语,凯妮丝的双眸也越亮越起来。到最后,当风飞扬问道:“现在你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了吧?”跪下行礼的少女旋即抬起头,笑脸如春般的回道:“是的,我的主人。”
于是问题彻底解决了。
离去前,凯妮丝。梅西又谨慎的询问道:“主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需要我去注意吗?”
想了想,风飞扬回道:“就让那帮凡人见识下我的威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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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信使】………
凯妮丝。梅西与风飞扬交谈刚毕,心里已有了主意。
待到主人与渡鸦消逝,她旋即唤来左右的骑士们。
激流堡还是人太少了,像这样的事情她也不得不叫骑士们去做。
“虽然杜戈子爵好心为我们送来了急需的人力,但我们却不能收……要知道,他的小气一向是很有名的。所以我们就算感激,也要把人给他送回去的。”她嘴角含着笑,如此说道,又看着她的骑士们,挑选着合适的人选。
按理说,这事最应该交给绿草骑士去做,让他去挽回自己的荣誉。可是凯妮丝却有些犹豫,不为别的,实在是那位骑士太性急了。
只怕对方在言语上稍有些不敬,略作拨挑,罗伯特就会自动跳进挖好的坑里。
女孩的目光游移不定,在罗伯特身上停留了数次,最终却落在了一向稳重的阔斧骑士亨利。加西亚身上,“亨利,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骑士上前一步,“是的,我的小姐。”
想了想,凯妮丝再嘱咐道:“虽然说我们要对援助我们的人抱有感激之心,但亨利你也不要太谦卑了。”
亨利听懂了话里的意思,领命去了,随后身边的人也散了,只有罗伯特还停留在原地。
这位二十来岁的骑士满脸通红,张了好几次嘴,方才呐呐道,“小姐……”
凯妮丝笑笑。“罗伯特。怪我不派你去做么?”
“不。”斩钉截铁地回答着。骑士又垂下头去。“只是因为我地不小心。给大家添麻烦了。”
“这不怪你。我们应该能够想到。这样地事情迟早会生地。”
是地。迟早会生。既然威胁羊群地狼已经不在了。那么祭品也就没有了存在地必要。没有了怪物娜迦。梅西家所占地辽阔土地。也自然会被人看在眼里。
凯妮丝清楚地知道。贾寇。杜戈子爵地这次试探。只是开始而已。而且就她对那个狡猾、贪婪地家伙地理解。还明确地意识到。这个胆小地家伙敢这么快就有所行动。背后一定有所依仗。
只是女孩现在还不能肯定。那究竟是某位大领主?还是教会?又或者是王室?
但不管那是什么,现在的凯妮丝。梅西都无所畏惧,她的身后,也有位在支持着她的“主人”。
到了第二天,前去送还逃奴的亨利骑士还没出门,子爵的信使就已经骑着快马来到了激流堡的大门前。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衣着光鲜,随时将绘有子爵纹章的旗帜亮在明处,头又总是仰的老高,一副志高气昂的做派。可那人虽总用下巴对着人,眼睛却尖,离得老远就看见了正在整队的亨利,以及“他们”的那三个奴隶。
他愣了下,旋即醒悟过来,当下也不顾看门守卫的阻拦,就驱马走来,他跳下马,用马鞭指着奴隶,先制人的冲亨利叫道:“这是我们家的奴隶,他们果然被你们包庇了!”
“没错,他们确实是你们家的逃奴,我们昨天晚上就现了。这不,正要给你们送去。没想到您也来的很快……”信使的到来叫亨利一愣,有些惊讶他到来的度,又有些恼怒他的态度,当下便讥讽道:“如果你们将寻找逃奴的精力一半放在防止他们逃跑上,我想杜戈子爵那里就应该没有逃奴出现了吧!”
信使被亨利弄的涨红了脸,再也仰不下去了,他低下头,用眼狠狠的挖了骑士一下,“我们只是没有想到,梅西家竟然不顾道义,帮助这些卑贱的奴隶逃脱!不然光凭他们,又怎么能逃脱!”
“这倒很难说,比如我就有人听说过:有家伙竟然会偷偷贩卖自己奴隶……”
信使再度被噎的说不上话来,在那里喘了半天气,方道:“这么说,您这是要将他交还给我们了?”
“没错。”
“那么就请交给我吧。”
“交给你?”亨利抬眼打量了信使一会,摇头道,“小姐吩咐过,要让我将他们亲自送往府上。”
这摆明了是在说,信不过眼前的这个家伙……那信使奉了自家老爷的命令,专门赶来这里寻梅西家的晦气,却被亨利冷冷的还了好几个软钉子,当下就有些气不过。
想要拔剑,却又担心吃亏——这毕竟是人家的城堡不是?又好不容易想起了他老爷的嘱咐,这才醒悟,语气也软了下去,强笑着说道:“您这话太见外了,您们能帮忙寻到这些逃奴,我们已经是感激不禁,又怎么能麻烦您再专门跑一趟呢?”信使说着,又腆着脸攀起交情来,“莫不是信不过我吧!那不应该哇,我们在此之前,也是有见过面的,尊敬的加西亚骑士。”
亨利不作声,却拿眼角扫了一眼,看见凉台上凯妮丝小姐微微点头,这才回道,“交给你带回去也没有什么,只是,还劳请你出示下文件,再签个证明——免得那些愚昧之人,分不清是非来!”
信使既然是上面来寻找晦气的,自然有将那些逃奴身份的文件带在身上,他慌忙取出来,递上去时就又听亨利道:“您真是仔细认真呢!竟然真的有带,想必做这样寻找逃奴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在这样的嘲讽里,志高气昂来到这里的信使化作了落败的公鸡,垂下了鲜艳的羽毛,带着逃奴灰溜溜的离去了。
在沮丧的心情下,这位信使并没有现,身后的少女与骑士正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他。更甚之,少女还在那里小声默念着,“我期待着你的再度到来,可不要让我失望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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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借口】………
那位信使离去三天后,果然又有人寻上门来。
依旧是那位衣着鲜艳的信使走在前方引路,他的身后除了杜戈子爵的次子威廉与一位骑士外,还有着名衣着体面,看上颇有威严的男子。
守卫将他们引进城堡正厅,不等介绍,凯妮丝已经微笑着上前,冲那男子说道:“您好,尊贵的特使先生。”
所谓的特使,即是王室的人。他们拥有着一定的爵位,通常负责协调领主间的事宜。
看见凯妮丝说出了特使的身份,前来的四人都有些惊讶。
微一错愕后,还是特使最先反应了过来。他清清嗓子,正色道,“凯妮丝小姐,既然您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也能猜出我们的来意吧。”
“应该是贾寇子爵感激我们帮他抓住那些逃奴,而特意来送些感谢的东西吧!”明知道对方是就这四人孤零零的前来,凯妮丝仍如此说道。末了,她还冲愣神的威廉。杜戈笑道,“您父亲真是太客气了!我们都是邻居,这样的帮忙只是举手之劳,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于是,又是短暂的静默。
最后有所回应的,则是威廉,“感谢?不,亲爱的凯妮丝小姐。我们是来询问您,为什么要协助我们的奴隶逃脱的!”
随后,就像是怕女孩再度说话般,那位特使赶忙说明了来意。
就他所说,那位豺狗子爵在前日时向王室状告:他的邻居凯妮丝。梅西代男爵,觑识他的奴隶们,并帮助他们逃亡到自己的领土上!
这可是严厉地指控!虽然在座地各位都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个非常明显地借口。凯妮丝也不得不依照规矩。眯着眼睛。嘴角带着轻笑。向那位特使询问道。“先生。这可是事关我们两家声誉地严重问题!我想贾寇男爵在指控地同时。也出示了证据吧?”
那是当然地。在凯妮丝问后。特使马上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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