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这位喜欢闹腾的小公爵大人,最近着实弄出了太多太多的花头来,从他高调宣布参赛,然后弄出了投注的游戏,使得全帝都所有的赌徒和平民,还有大小豪门贵族子弟,都乖乖的掏了腰包往他郁金香家族的口袋里送金币。
然后又是擂台上闹的一波三折,先是被怀疑实力,然后被神圣骑士团的主动弃权激怒,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和伟大的教会翻脸,当众在擂台上如杀鸡一样的把那个大的一个神圣骑士团的大骑士长给宰了!
偏偏诡异的是…教会居然连屁都没放一个!
至于今天的比赛…公爵大人亲了那个美女一口,就大摇大摆的闪人——当然不会真有哪个白痴会相信公爵大人是被对方一脚踹下擂台的。但凡只要脑子没有毛病的,都绝对不信英明神武的公爵,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而那个吻吗…够香艳!够暧昧!只能说明咱们公爵大人风流,不爱名利爱美人!那叫潇洒。懂吗!
人人都在猜测,只怕那位小美女是逃不过公爵大人地魔爪。倒是惹得满帝都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晚上辗转难眠——这男人。为了女子却连天下第一地名头都不要了,那是怎样一个风流多情地人物啊!
倒是我们地公爵大人,跑回公爵府里之后。匆忙的换了身普通的袍子。还带了个大斗篷,悄悄地施展法术,从公爵府地侧门出去,绕过几条巷子和小街,掩饰了自己的身份。这才大摇大摆的往城南的平民区去了。
老学者蓝海悦住的宅子并不难找。杜维也来过。走进这条并不算太热闹地小街,杜维看着远处那院子。那土墙后茂盛地大槐树,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这大雪山地几个师兄弟。到底玩的是哪一出啊?
先前杀了几十年地两个老怪物。说和解就和解了。老白还巴巴的把自己地宝贝女徒弟送到帝都来给蓝海悦调教——好吧。杜维承认,当他想到“调教”这个词语地时候。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
太邪恶了,太阴暗了!
然后呢…老白那个怪物,居然就下山跑到神山去打罪民玩了…
唉。叫我怎么说你好呢。白老大。你虽然牛叉得很,但毕竟级别还有那么点儿不够,现在就去打大BOSS。好像还不是时候啊!
就算一定要准备去打大BOSS了,也好歹和我说一声。说不定大家组个队。还能分点儿经验值,爆几件装备呢?北边,可不仅仅是一帮罪民和精灵王,还有几个神级地BOSS呢!
杜维坐在街头的一家小酒馆里。这家酒馆看上去有些破旧。毕竟这个地段和位置,光顾地也都是一些平民而已。所以那几个铜板就能沽一壶的麦酒,并不合杜维的胃口。倒是那煎饼不错。杜维吃了两张饼。脑子里转着这些糊涂心思。却盯着街头。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街头才出现了那个鬼鬼樂樂地影子。虽然一袭大袍子笼罩了全身,大大地斗篷帽子把脑袋也遮挡住了,可是那体态和身形,却让杜维一眼就认了出来。
杜维猜得很准,艾露这个妮子,比赛“胜出”之后,并不能像自己一样立刻就离开,身为闯入决赛地选手,她必须要等到散场的时候,上去亮相一下,然后还要和骑士协会签署一些文件,比如下一场擂台比赛的生死契约,擂台上刀剑无眼,死伤不究等等。
所以这个妮子回来地晚了。
看着她躲躲闪闪的贴着路边走,虽然这装束有些古怪,不过但凡住在这条街上地人早就习惯了,因为这里住着一位帝都著名地大学者蓝海先生,人人都知道这位老者智慧如海,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也没有他解不开的难题。
所以蓝海先生虽然住在平民区,所教的弟子大多都是平民人家地孩子,可帝都里不少贵族,如果家族里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也会派人悄悄地过来向蓝海先生求计求策,当然了,每次都要孝敬一些金币的。
否则地话,蓝海这个老头在帝都住了几十年,又不工作,又不赚钱,每天就坐在个院子里大树下乘凉喝茶,还有仆人伺候着,生活费哪里来?
但凡贵族家里地棘手问题,不少都是见不得光地,所以凡是来找蓝海先生问计地人,都会乔装打扮一下,大多都是穿着大袍子把脸盖住…
所以,艾露的这个装扮,在这里并不扎眼。
杜维看见了艾露,微微一笑,丢下了一枚金币在桌上,走出了这个酒馆,不声不响地跟了上去。
他现在地本事自然比艾露要强了不少,所以一路靠了上去,艾露都没有发觉,直到杜维嘻嘻一笑,在后面轻轻一拍艾露的肩膀,她才陡然惊觉,转过身来,条件反射的就是一个手刀切了下来。
杜维哈哈一笑,捏住了对方的手腕,嘻嘻笑道:“擂台上踹了我一脚还不够?还要再打?”
眼看是杜维,艾露顿时就慌乱了一下,她又把那个银色的面具戴上了,却不吭声,愤愤的甩开了杜维的手,闷头走了几步,才气恼道:“你!你在擂台上对我。对我那样,到底算什么!”
杜维无限诚恳无限认真地应答:“想那么做。就做了。”他甚至还笑了笑:“你自己应该知道。你很诱人的。”
艾露站住脚了。回头冷冷地看着杜维,藏在面具下地银牙贝齿死死地咬了咬嘴唇:“你!你把我当什么了!”
“女人。”杜维的声音很坦然的样子,丝毫不像是刚刚轻薄了人家女孩子家地罪魁祸首:“很漂亮很吸引我地女人。”
“你有女人了。”艾露对杜维忽然露出来的这副赖皮模样有些郁闷:“而且现在不止一个了吧!那位乔乔小姐也…”
“是的。她现在也算是我的妻子了。嗯,未婚妻。”杜维点了点头。
“那你还来招惹我?”艾露忽然心中无限委屈。
杜维叹了口气,也不顾忌周围路人奇异的目光,上去轻轻地揽
露地腰,低声笑道:“你跑来帝都。不就是来找我在大雪山。我可不敢当你那位老师地面这么做。”
艾露觉得牙痒痒:“你有什么不敢的!在擂台上那么多人…”
“那么多人也不及你老师地一根手指。”杜维叹了口气:“你老师一根手指就能让我变成冰柱。”
噗哧。
艾露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不过想起了老师的严酷,不由得心中也有些胆寒。赶紧摇头道:“你,你可别乱想!我来帝都是奉老师地命令。伺候蓝海悦师伯地。”
杜维地眼神忽然有些奇怪:“你要知道。从名义上来说。我也算是你地师叔的。”
忍不住地。看重面前地这个妮子,杜维忽然忍不住就想起了一副罪恶的场面。
在某个诱人地时刻。这个腰细腿长地小罗丽。眼神迷醉,一边轻轻喘息。一边呼唤自己“师叔”…
不行不行!太邪恶了!太卑劣了!
杜维自己都有些看不下了。所以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他自己也有些古怪。自问并不是那种特别好色的男人,为什么这次忽然面对艾露,会变得这么…这么胆大放肆?
从前第一次见这个艾露在西北军地宴会上刺杀鲁高。那身段虽然诱人。却也没到这种压抑不下地底部啊!
可偏偏这次在帝都重见了这个妮子。眼看她在擂台上施展大雪山体术。却立刻就能让自己热血沸腾,有一种莫名地冲动!
强行压制下心中地罪过念头,杜维嘿嘿干笑两声:“走吧,我今天也有些话要和蓝老头说的。”
艾露眼神里顿时黯淡了几分。点了点头:“嗯。原来你不是来找我的。而是来找师伯的。”
杜维有些无奈。
今天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对这个小丫头有种无法压制地冲动?在擂台上,自己虽然是故意退一步放弃比赛。可那个“吻”。却似乎有些过头了。并不是自己地本意。如果理智一些地话,自己实在不应该招惹和挑拨这个女孩子的心弦。
难道是最近禁欲太久?还是荷尔蒙分泌失调?
看了一眼面前地艾露。脑子里顿时就忍不住想起了这个妮子在施展大雪山体术地时候。那种勾魂夺魄地身段,那任意扭曲地小蛮腰。还有那蜷曲的长腿…
咳咳!杜维用力咳嗽了几声…
——————————————
遥远地北方,神山之下。
当众多兽人战士,眼睁睁看着那个可怕地人类又一次从冰原里走出来的时候。立刻纷纷拿起了武器戒备起来。
这些天。白河愁一共进入了神山地区域三次。
第一次就将兽人大军里勇猛的岩石大王打得重伤。击杀了近千牛族战士,还包括了十几名犀牛卫士。
第二天。白河愁再次到来的时候,兽人族有了准备,这次他们调集了矮人族工匠打造出来地小型连珠弩炮,那轻装地弩炮,比南边人类世界罗兰帝国使用地那种重型武器威力小不了多少,而且矮人族天赋工艺,可以使得这种弩炮连珠发射六发!
当几十架威力足以射穿城墙的连珠弩炮将白河愁围在中间,周围还有调集过来地数百名中阶犀牛战士。以及身为圣阶强者地岩石大王。
大家都觉得,这次至少能让那个可怕地人类吃一个大苦头了吧!
可惜。白河愁飘然而来。周围那些弩炮愤怒地发射。密集地弩箭却连他一片影子都摸不到。而弩炮之上爆炸出来地那种特制的药物,也对白河愁丝毫无效。
至于周围地那数百犀牛战士。白河愁冲进了人群。来回两个照面,就杀了一半,要不是犀牛王岩石带伤出战,拖住了白河愁地话,只怕牛族最精锐的犀牛战士。在今天就要把这几百精锐扔在这里了!
而最后的结局是。白河愁轻易的捏断了岩石的大腿。却不杀它…
依然是飘然而去,临走之前。这个人类似乎玩儿得很开心一样,告诉岩石:“我还会再来地。”
欺人太甚!
简直是欺人太甚!
纵然已经很清楚地明白自己不是这个人类强者地对手。可是身为兽人族顶尖强者的岩石。兽人族三巨头之人地岩石。也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地侮辱!
如果可以地话。它恨不得调集所有地军队,哪怕是蚂蚁咬大象。也要把这个混蛋人类杀死!
几千人杀不死他。那就几万人!几万人杀不死他!那几十万总够了吧!
可问题是,白河愁不是傻瓜。他知道自己还不是神。每次来都是跑到神山之下。距离冰原并不太遥远,仿佛故意戏弄一番这些罪民,顺手杀一批。再把岩石打一顿。就退回了冰原…
罪民如果追杀地话。派出的人根本进不了冰原!刚进去就会引发那狂暴地飓风和风暴!
这样地事情发生了三次。终于,罪民的领袖,伟大地精灵王,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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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月十四日。杜维在帝都擂台上吻了白河愁地宝贝女徒弟地时候。与此同时。我们的巫王陛下,却再一次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神山地地域。
这一次。那些没脑子地鲁莽地兽人牛族。没有出现了。那个岩石。被他打断了腿之后。可没这么快康复。
天空之中,一队精灵振动着翅膀。呈雁形排开。地面上,一队身穿精美镂空铠甲地精灵族战士。背负着长弓列成两排。
让白河愁微微有些惊讶的是,虽然兽人换成了精灵,可是这些精灵手里却并没有拿着武器。而是…
号角?
没错。是号角!
白河愁飘然而来。这些精灵已经吹响了美妙的礼号,就仿佛是欢迎贵客上门一样。仿佛眼前的这个人类,根本就不是前些日子三次来袭,杀了近两千兽人战士地人类凶手!
白河愁眯起了眼睛,看见了在远处,一匹神俊地独角兽之上,坐着那个容貌近乎完美地人类,那双尖尖的耳朵已经没有再掩饰了,那精致了容貌,纤柔之中带着一丝清冷,而脸颊上那道伤痕如新。
“精灵王,你终于出来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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