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极品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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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上极品冤家-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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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对,应该是我想多了,走吧走吧。”两人小心的四下张望,确定没人注意她们,窜进另一条小道赶紧开溜。



★★★★



车厢内,静谧的气氛中窜动着一股压抑的气流。



“为什么要拿感情做赌注?”洋洋首先打破安静,这件事一直哽在心口,她知道要是自己不问一定会被憋死,刚刚在礼堂上他笃定她不会谎言说爱金宵的事一直耿耿于怀,难道她的感情之于他只是一场游戏?一场赌注吗?



桑泽朗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洋洋因不安被搅的通红的双手,双眼却始终看着前方的路,“我不赌,我一定会输,我赌,还有可能赢,我输不起,也不想输,因为那代价是你。”



“朗……”



纤白的小手反握着厚实的大掌,点点温暖透过手心一点点浸润全身,他总是那么肯定,对于她也是,只是她到现在才发现,他的小心她一直都没有看到,隐藏在刚硬中的那丝柔软,珍藏的那么小心,原来他也怕失去她啊,呵,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轻易的让她辛酸让她甜。



“宝贝,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大灰狼,能再叫一次吗?”



“你……”突然间又回到了熟悉的亲昵,反倒让洋洋觉得有些无措。



“嗯?”桑泽朗依旧只是淡淡的直视前方的路,口气却还是那么没有转换的余地。



“好吧好吧,你是大灰狼行了吧。”洋洋无奈妥协。



“还有呢?”桑泽朗不动声色的继续调侃。



“还有什么?”



“宝贝,现在这可是我们的婚车,你觉得新娘应该对新郎说什么最有诚意呢?”



“我……”



“嗯?”



又是嗯?洋洋抿紧唇瓣,这男人真是的,非要在这个时候让她说这么直接露骨的话吗?



“不说吗,好吧,我爱你,我最美的新娘。”



这回轮到洋洋彻底傻眼了,他没听错吧?一直盘旋在他对自己有没有感情的猜测上却抵不过这么简单的三个字,他爱她,哦,她真的幸福的要死掉了。



“我也……嗯嗯……你,我最帅的新郎。”洋洋玩心大起,故意吊胃口,这个坏蛋上次在帝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伤害她,当然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得瑟起来,反正来日方长,以后他自然会慢慢知道,她对他的爱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了。



“淘气的小东西,好吧,那我就默认你的嗯嗯就是很爱很爱我了,所以啊现在你就要乖乖听你最帅的新郎的话,我说一二三就跳车知道吗?”



“跳车?为什么?”洋洋蒙了几秒,一时没反应上来。



“宝贝,刹车失灵了。”桑泽朗淡笑的勾唇,面色镇定,只是握着洋洋的大掌透着微乎其微的僵硬。



088。紧急时刻



“宝贝,刹车失灵了。”桑泽朗淡笑的勾唇,面色镇定,只是握着洋洋的大掌透着微乎其微的僵硬。



失灵?洋洋僵直的瞪着桑泽朗深刻的侧脸,混沌的大脑有一瞬间不能接收失灵这个词代表的意思。



望着直视前方异常专注的侧颜,洋洋幡然醒悟,他一开始就知道刹车失灵了,所以才会出乎意料的问那些问题,她却毫无所觉,“我跳车,你呢?”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



“你放心,你老公我这么厉害,一定能化险为夷,听话,前面有个草地陡坡,我会往草多的地方开,等会我数一二三就跳车知道吗?”



洋洋抿唇沉默,这一刻她比谁都清楚,他所有的冷静都是装的,现在是在高速公路上,刹车失灵是多紧急的事情她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却还能对她笑,哄着她,只是因为不想吓到她。



“我不跳,你在骗人,我跳了你怎么办?你只想到我,根本不会管自己的生死,既然如此,我宁可和你死在一起。”为表决心,洋洋双手并用,牢牢的抓握住桑泽朗的一只大手。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桑泽朗怒吼,已经无法维持冷静了,不仅是刹车,就连方向盘都有开始不听使唤的趋势了,很明显,这辆车被人动过手脚,情况紧急,若不赶紧离开,结果只有死,但现下除了跳车已经别无他法,“听我的话跳车,你难道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想要了吗?只有你活着,孩子才有可能平安。”



洋洋哑言看着他,心口就像悬在刀尖上,紧急的感觉一波比一波更激烈,紧紧的勒住快要窒息的感官。



对,他们的孩子,孩子若是死了,她一定会痛不欲生,但,他若是死了,她的心也就跟着死了,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差别?所以……



“我不要离开你,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洋洋像个小孩子似地大声哭诉,就算她任性也好,就算她不知轻重也罢,若是非要做个选择,她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你……”桑泽朗脸色剧变,心头早就激荡不已,没时间了,他伸出厚实的大掌,紧紧的握住纤细的小手,脸色是从未有过的紧张盯着前方的路,口气却异常的镇定,“好吧,等会我说跳,跟着我一起跳车,千万不要松手知道吗?”



“嗯。”洋洋坚定的点点头,小手更是毫不松懈的紧握住包着自己双手的大掌。



“啊 ̄ ̄ ̄ ̄”平稳的车子突然像是被重物两头拉扯,在公路上扭曲着前进。



洋洋坐在车里东倒西歪,尖叫连连,小手却始终不曾松开。



“糟了,方向盘也失灵了,洋洋,我们必须现在就跳车,拉紧我千万不要松开。”



桑泽朗觑空一脚踢开车门,凌厉的风声呼啸而过,像是尖锐的刺刀,刮得脸颊生疼。



“跳。”



一声大喝,洋洋往桑泽朗的方向扑去,纤细的娇躯被有力的大掌顺利带着车门,桑泽朗长臂一伸,在落于疾驰的地面前,蓄满力量的双手快速的抱住洋洋,用高大的身躯作为肉垫紧紧的护着她,过于快速的力道冲击,两人被冲击到滚下一旁的陡坡,紧接着只听见那辆扭曲疯狂行驶的婚车一阵轰天巨响,撞向高速公路边上的峭壁。



洋洋颤抖的睁开眼,手臂上的大片擦伤让她痛的申吟出声,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正压在桑泽朗身上,而身下的桑泽朗早已经闭着眼毫无知觉了。



“朗,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恐惧刹那间充斥着每个感官,洋洋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吃力的想扶起不醒人事的桑泽朗,却怎么也抬不起,只能勉强抬起他的头。



但才刚被抬起的脑袋下一片湿濡的触感让她顿时全身僵硬,不,不会的。



洋洋颤着手,小心的抽出枕在桑泽朗脑袋下的手心,整个手掌心刺目的红让她吓得差点昏厥过去。



“不,朗,你不能有事,你不要有事,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求求你,不要有事,求求你。”洋洋嘤嘤哭咽着,他竟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她和孩子,害怕和恐惧像是最致命的利器,生生的剜着她的心口,痛到不能呼吸。



“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啊,救命啊救命。”洋洋仰起头,迷蒙的泪眼望向陡坡上的高度,无助像是无形的绳索,紧紧的勒住她。



不能乱,现在一定不能慌,“朗,你等我,我找人来救你,我一定会找人来救你的。”



洋洋咬紧牙关,小心的放下抱着桑泽朗的手,小手费力的撕开过长的婚纱,然后亦步亦趋的往陡坡上爬,好几次差点跌落下来又不懈的继续爬,光洁的手臂被擦出一道道血口还是硬忍着往上爬,此刻,她的世界只剩一个信念--救桑泽朗。



终于爬上陡坡,洋洋连大气都不愿喘上一口,簸着虚软无力的双腿冲到公路上去。



寂静的公路上别说车,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洋洋急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左右张望还是看不到一辆车的影子,倒是看到公路边上的一个急救的电话亭。



像是黎明中看到了曙光,洋洋颠簸着脚一秒也不敢停顿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拿起电话……



089。秘密



手术室外,洋洋缩在长椅上瑟瑟发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起来,但一大片已经干涸的鲜红血迹还是刺目的摊在眼下,那不是她的血,是她在送桑泽朗来医院之前染上的。



前所未有的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只要一想起搀起他的那一瞬间,那鲜红到刺眼的血一滴滴落下来,像是不会停的落下来,一步步排成一条血线,她拼命的想捂住他的伤口,但是绽开的伤口就像开闸的洪水,血液顺着她纤白的指尖渗出,染红了她的指,她的手,甚至她洁白的婚纱裙。



她害怕,害怕到无力,害怕到想逃避一切。



手术门上鲜亮的红灯已经亮了好久好久,始终没有熄灭过。



“洋洋,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安静的走廊上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紧接着只听见阮绵绵急切的声音响起。



洋洋没有回答,只是瑟缩着,原本水亮的大眼一片死灰,像是没有瞳孔似地盯着地上的某一点,瘦弱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颤抖的唇瓣间一直逸着若有似无的呢喃,“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洋洋,你别这样,你别吓我。”绵绵蹲下身,慌乱的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洋洋身上,但蜷缩着的椅子边上的瘦小身影还是止不住的瑟缩,好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那么无助,那么害怕,就算用尽她全身的力量也温暖不了。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好真子躁乱的拨着头发,转过头,狠狠的瞪着身后紧随而来的比克,压低嗓门问道。



比克摇摇头,难掩震惊的脸上是少见的惊惧,他望着紧闭着的手术门,脸色越发的难看。



走廊再次恢复最初的平静,空气中窜动着一股压抑的气流,像是一触即发又像是本该就是如此延续着的,淡淡的,隐约的回荡,没人再开口,只是选了各自的位置,坐的坐,站的站,安安静静的等着。



只是这样的安静没延续多久,就被一阵像是从很远很远地方传来的声音打断,脚步声规律的敲打地面,很沉稳,却还是那么吵,众人抬起头,望向走廊尽头,拐角处走出人影,在场的所有人一怔,全都警惕的站了起来,除了洋洋,像是没有看到来人一般,从始至终都维持着原姿态,缩在自己的世界里,慌乱着,不安着,恐惧着。



“你来做什么?”比克挡在前头,目光如利刃直视眼前的男人,他竟然会这么快知道泽朗出事了?疑惑一闪而逝。



“一个最出色的猎人,追寻的并不是猎物有什么样的结果,而是在征服猎物的过程,如果他就这么轻易死了,我也不会甘心的。”



“你够了,泽朗会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拜你所赐,你若有真本事还会拿洋洋的幸福来牵制他吗?我不明白为何桑伯父会把桑氏拱手让你,但是请你搞清楚,就算没有桑氏,你也不一定会赢。”



“喂,”三好真子上前一把将比克往后一拉,冲到金宵跟前,口气愤恨的怒道,“我念在你曾经救过洋洋,以为你是好人,想不到你这么卑鄙,你明知道洋洋喜欢的是桑泽朗,而且还怀着他的孩子,居然还拿桑泽朗为诱饵胁迫洋洋跟你结婚,你居心何在?”



“你们都别吵了。”阮绵绵站起身,将披在洋洋身上的外套拢了拢,看着妹妹无神的模样,沉重的叹了口气,才转过身走过来,冰冷的看着金宵,“你害洋洋变成这样,还不满意吗?就算桑泽朗对不起你,那也是你跟桑家的事,我妹妹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她成为受害者,为什么?”



阮绵绵怒吼,她什么都不要顾忌了,看着洋洋变的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她的胸口就像被人硬扎了一刀,她只要她妹妹平安无事,开开心心的,其他的她都不想管了。



“你们都别再说了。”沉重苍老的声音传来,众人愕然的抬头,只见不远处的走廊上,一个憔悴沧桑的老人自己推着轮椅一步步挪近。



“桑伯父!”比克立刻回神,正想上前帮忙却被桑东闻拦住了。



有谁会相信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神色沧桑的老人就是商场上人人闻之色变的商场战将桑东闻,也许都已经变成曾经了。



桑东闻穿着病人服坐在轮椅上,目光如炬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虽有几分精锐干练的气势,但早已经没了意气风发,最后的目光落在金宵身上,却见他的眸光瞬间变的沉重起来。



“我老了,已经别无他求,只盼身边所有的人都能平平安安就好,一直以来,我以为只要我默认了,将那个秘密带进棺材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纷争了,但是我错了,我害了我儿子,我侄子,也害了你。”



桑东闻全身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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