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天下掉馅饼了?不过,真当了这个县令,爷爷奶奶不就可以享福了,还能请人伺候,以后要做事也没有太多的牵挂,这事想来应该不错。
“大人觉得我能行?”海生似乎有点心动。
“你是不相信我的眼光,还是不相信自己?”马有为反问道。
海生想了一会,说道:“行,我试试。”
马有为很是高兴,当即招来了六房掌司,当堂宣读了浙州知府明大祖颁发的委任书。
这份上任书,马有为是来江滨之前就准备好,随身带来的。县衙不可一日无主,况且马有为有能力说明海生接任这个县令。
治眼和田佑明案,让六房掌司对海生佩服得五体投地,故也没有异议,而且他们知道海生的县令不是求官买来的,明知府都没有见过面,全凭本事和能耐。所以都当堂表示一定全力辅助海生县令,治理好江滨县。
当海生和达哥回家接王老汉夫妇的时候,毛大铁带了十几个精兵陪着,歪嘴张也要求带几个捕快跟着。
海生觉得没必要,不想这么张扬。毛大铁和歪嘴张都说这是惯例,也是他们的职责,海生只好作罢。
这样,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入了龙须村,捕快前面开路,官兵后面跟随,扬旗敲锣,甚是威武。
龙须村沸腾了,所有在家的村民都走了出来,当知道海生是他们的县令时,都纷纷拍手叫好,龙须村出大官了,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大伙称赞王老汉夫妇好福气,捡个孙子,十岁就当了县令,好人有好报,劳苦了一辈子,终于可以进城享福了。
王老汉和徐氏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乖孙子去趟县城才几天,就当了个县令,真是天大的好事,奇事。
老俩口听到海生是来接他们去县城住,开始都不肯,一是舍不得住了一辈子的龙须村;二是不想拖累乖孙子,最后在海生的央求下和乡亲们的劝说下,他们也欣然同意了。
海生送走了热情的村民,就吩咐毛大铁和歪嘴张安排做饭,并让他们在家稍候,等他办完事就回县城。
海生带着三虎、大聪和达哥赶往伏魔洞,自己要当县令了,自然要跟师父说说。
三虎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伏魔洞。
高虎叔还在洞口守着,仙鹤三兄妹却不知去哪了,仙家有仙家的事,海生也不便过问。
听完海生的汇报,伏魔尊者笑眯眯地道:“徒儿,你生在凡间,自然要做些有益于人间的事情。为师不能要求你做什么,怎么做,因为仙界和凡间有别,为师也要遵守规律,为师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判断。你已学有所成,自然要学有所用,你能被有识之士相中,当了这个县令,为师替你高兴。这也是你的使命,无可推卸的责任。为师还是送你那句话‘仁者无敌,勇者无惧’。”
“是,师父,徒儿一直铭记于心。”
尊者继续说道:“为师奉旨震守伏魔山,也只能庇护最近的龙须村太平,除外哪怕是生灵涂炭,为师也断不能管的。而今徒儿当了江滨县令,自会保江滨黎民百姓平安,为师也甚欣慰。未来会有很多腥风血雨,无休止的纷争等待着你,你的担子不轻呀,徒儿。”
“啊?有这么恐怖吗?师父。”海生有点吃惊,当个县令原来这么危险,怪不得马大人这么着急,连委任书都早准备好了。
“呵呵,你以为让你当县令是享福呀,享福谁不会?为何偏偏是你,还不是看中你的本事。”
海生急快问道:“师父,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
“天机不可泄露,为师也只能说这么多了。不过,吉人自有天相,邪不胜正是万古不变的规律。”尊者神秘地说道。
“师父,我可是你的徒儿。”海生摇着尊者的臂膀。
看着撒娇的海生,尊者无奈地说道:“为师也没法,徒儿不想看到为师魂飞魄散吧?”
“对不起,师父,徒儿太自私了。”海生心里顿感愧疚
尊者抚摸着海生的头,慈爱地说道:“徒儿,你忘了吗?勇者无惧。为师虽然不能干预世间的纷争,不过,如果我的乖徒儿有什么麻烦,为师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谢谢师父。”
回到家中,毛大铁他们已经把要收拾得都装好了马车,只等海生回来就可以打道回府。
挥泪辞别了夹道相送的父老乡亲后,王老汉夫妇坐上了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官用马车,老俩口感叹:乖孙子真孝顺,没白疼。
三虎和大聪的加入,让来时风光的队伍,回时成了吓人的阵势。它们没法用车装,没有那么大的车呀。一虎一蟒也不能走在前面,那样不知要吓死多少人,海生只好让他们夹在队伍中,并吩咐它们不准乱跑,只能随着大家的速度,让它们很是憋屈。不过看到那些惊叹的目光,它们也很有荣耀感,主人可是县令,没人把它们当野兽看待了。
江滨县衙很大,后院就是县令的家。历任县令都要住在衙门里的,以便能够随时升堂,处理事务。
一切安顿好之后,海生也安心地,正儿八经地当起了县令。
江滨县衙设有六房,分管不同的事务,各房的掌司也很称职,都能轻车熟路,应付自如,不必海生费多大的事。
当询问到兵房掌司毛大铁时,毛大铁连声叹息。
“大人,末将无能。江滨沿岸倭寇猖獗,海盗横行,一直没有消停。沿海村镇经常遭受烧、杀、抢、略,尤其是深夜,冷不防就上来一群倭寇,抢光杀完立马就撤回大海,百姓是人心惶惶,在恐慌中过日。”
“你们没有派兵驻扎防守吗?”
“大人,江滨沿海线长达三百五十里,我方将士四千,大船二十艘,白天防守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到了夜晚,海面上根本看不见,无法预知倭寇船只的动向,鞭长莫及。分片驻扎也曾做过,不过结果是被倭寇集中力量,逐一击破,小股的将士全被杀害,从此就不敢再将兵力分散了。对于不会正面冲突,只是见缝插针的倭寇,末将惭愧,毫无良策,明知府也是头痛不已。”毛大铁万般无奈地说道。
海生听完,安慰道:“毛将军,不必自责。我们好好商议一下,应该可以想个万全之策,阻止倭寇靠岸。”
毛大铁摇了摇头,说道:“现有的状况,恕末将愚钝,实在无计可施。征兵太多,也不现实,倭患也不仅是江滨才有,沿海各州普通存患,均无良策。”
海生来回踱着步,低头深思,嘴里念叨着:“夜晚看不见,天黑看不远,谁能看见,又能看远?”
“看来只有预先了解倭寇船只的动静,知道他们的位置,再派兵赶往杀之,才是最好的办法。”海生突然高兴地说道:
“大人有何良策?”毛大铁心中一喜,急忙问道。
“我想建立一个预警方案,在夜间定时查看离岸十里以外的海面动静,若发现可疑船只立刻回报于你,不知这样的距离,毛将军能及时派兵赶往么?”
毛大铁大喜,连忙应道:“足够,足够,太好了。”
“可是,大人,谁有这样的本事?”毛大铁想了想,又疑惑地问道。
“猫头鹰。”
“猫头鹰?”毛大铁一脸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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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俊雄一击不中,急忙后退,突见达哥攻来,惊慌挥出另一支手,试图抵挡。
可惜为时已晚。
只觉颈脖如有尖刀利刃刺入,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挥出的手掌,急忙下意识地抚住剧痛的伤疼之处,暖流直冲喉咙,腥甜速抵舌尖,瞬时溢满口腔,撑开唇围,飞溅了出去。
“雄儿。”田佑明一声惊呼,老泪纵横,狂泣着冲到宝贝儿子身边,挽起躺倒在地上,嘴角、颈脖,血如泉涌的田俊雄。
听到老子的呼叫,田俊雄迷糊的余光看到了一双悲痛欲绝的泪眼,嘴唇颌动,却说不出话来,茫离的眼神似有丝丝的责怪。
余光散尽,田俊雄头一歪,倒在田佑明的臂弯里,一动不动。
鲜血染红了田佑明的衣裳,迅速漫至衣角,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我的儿呀。”田佑明仰天狂呼,一阵咳嗽之后,一头栽倒,晕死了过去。
闻讯赶至的田家家眷一行人冲将进来,一见情形,顿时呼天抢地,匍匐在田佑明身边,号啕大哭。
堂内尸体横陈,血流满地,腥臭悚人,哭声凄厉,一时乱成一片。
“张大人,你是刑房掌司,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毛大铁看着还在站着发愣的歪嘴张,提醒道。
“是,是,我这就去叫人。”歪嘴张收回落在冯翠花身上的目光,慌忙应道。
见歪嘴张离开,毛大铁对海生说道:“神医,你不用担心。田俊雄是自作孽不可活,死有余辜,本官和张大人可以为你作证。至于田县令,身为江滨县父母官,却草菅人命,本将即刻拟一奏文,着人快马送至浙州知府明大人,定将他革职严办。”
“谢毛将军。”海生起身给毛大铁作了一揖。
毛大铁和浙州知府明大祖都是好武之人,且多次并肩抗倭,私交甚好。故他明白,今日之事,无须隐瞒,据实禀奏即可保海生周全。
“请神医移步寒舍,暂住一晚,可好?”
海生想了想,说道:“有劳毛将军,打扰了。”
死了十几条人命,还案涉到一县之主的田佑明,知府必定派人彻查,身为当事人,自然不能离开,这点海生能够理解,况且他也不是蛮横之人。
不一会,歪嘴张带了一群衙役进来了。
毛大铁和歪嘴张低声商议一番后,带着海生和达哥回家。
歪嘴张留下善后,这是他的职责,无可推卸。
第二天早晨,浙州知府明大祖官宅内,明大祖的师爷马有为早早等在客堂上。
马有为足智多谋,人称“马孔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是明大祖的得力助手。
早晨,他收到江滨县衙快马送达的加急文书,细看了后吓了一跳,急忙来找明大祖商议。
“马师爷,何事如此匆忙?”明大祖前脚还没伸进门槛,就扯动大噪门问道。
“江滨县衙出大事了,大人。”马孔明把奏文的内容详细地说了一遍。
“毛大铁说田佑明对一个无辜少年下毒,还派高手伏击?”明大祖震惊地问。
“是的,大人,奏文原意是如此。”马孔明肯定地道。
“田佑明施毒未果,十几个高手和他的儿子反被一只喜鹊杀了?”明大祖无法相信。
马孔明也心有怀疑,但毛大铁就是这样奏明的,只好回道:“是的,大人。”
“这倒奇了,一位少不更事的少年竟带着一只神鸟?‘三步噬脑散’也没要了他的性命,怪事。毛大铁不会是给本府编神话故事吧?”明大祖喃喃自语。
“田佑明如何?”明大祖继续问道。
“田佑明是县令,毛大铁倒不敢把他怎么样,据说病倒在床上,毛大铁以保护的名义,派人严加看守着,听候大人发落。”
“哦,做得好。那少年和喜鹊呢?”明大祖满意地问道。
“还在毛大铁府中。这个毛大铁也是粗中有细,没有让他们离开,一个武将,能做成这样,真小看他了。”
明大祖点了点头,说道:“是难得。此事你如何看?”
“田佑明心狠手辣,贪赃枉法,革职充军是必然的了。不过,此事不可信因素甚多,大人,在下认为,应该马上派人彻查,如果属实,在下还要恭贺大人呢。”马孔明沉思了片刻,说道。
“恭贺?喜从何来?这不是命案嘛,何喜之有。”明大祖有点疑惑地问。
“大人好好想想,这只喜鹊能瞬间杀死十几个民间高手。据我所知,这些可不是一般的壮汉,而是田佑明精心招募的江湖人士。那个少年也非同寻常,毛大铁说他有一身好医术,伤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