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你的眼睛……不,”看到月疑惑的表情,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而说起了别的话题,“咳,我是说,也许你还具有巫师中也很少有的素质。不管怎么说,在英国,霍格沃茨是最好的魔法学校。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跟你讲讲那儿的事。”
“请告诉我。”月立刻说,适时地展现出满脸的好奇。
“正如我刚才所说,霍格沃茨是一所魔法学校,在那里,年轻的巫师们将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魔法并且很好地运用它,当然了,还有许多有趣的课程——顺便说一句,我教授的是变形课——你可以在那里交到和你一样的巫师朋友,度过七年的时光,然后毕业。”邓布利多从口袋里取出一根小木棒,轻轻地在空气中一挥,一瞬间,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一个酒瓶和两个晶莹的玻璃杯,“既然我们要好好地聊一聊,为什么不喝点东西呢?”
“这是——”月的心里忽然涌出了一种极为迫切的感觉,他仿佛看见了一个从未触碰过的世界,魔法居然真的存在!
邓布利多用小木棒敲了敲酒瓶,瓶子自动地倾倒为酒杯注满了蜂蜜色的液体,随后邓布利多取走了一杯酒介绍道:“蜂蜜酒——我的最爱之一,尝尝看吧!”
月看着自动漂浮到自己面前的酒杯惊讶了几秒,干脆地拿起它抿了一口:“很好喝。”
“很高兴你喜欢它。”邓布利多轻快地说,“我发现你已经注意到这个了,”他挥了挥手中的小木棒,“这是魔杖,巫师们通常用它来施魔法。未到入学年龄的儿童是不允许拥有魔杖的,不过当他们收到入学通知的时候就得到许可可以去订做魔杖了。魔杖对于一个巫师来说,就是他最重要的武器。”
“你说‘通常’,那么就是说巫师也可以不依靠魔杖来使用魔法?”月察觉到邓布利多话中隐藏的信息。
“很敏锐。”邓布利多赞赏地点了点头,“有些巫师不依靠魔杖也可以施魔法,但那样会比使用魔杖时困难的多,所以没有意外的话,巫师是不会那样做的。”
“除了魔法学校,你们的世界还有其他机构吗?”月好奇地追问。
“是‘我们’的世界,Light。”邓布利多温和地纠正,“魔法世界也有自己的政府,我们叫它魔法部,那里的官员都是霍格沃茨毕业的优秀人才。同样,我们的世界也有法律,例如《保密法》,是让巫师对于麻瓜世界——麻瓜就是我们对于没有魔力的普通人的称呼——要隐藏自己的特殊能力,不得对麻瓜施魔法的法律。每一位新来的巫师都必须接受,一旦进入我们的世界,就必须遵守我们的法律。”
“我明白了。”月若有所思地回答,又指出了新的问题,“如果要去霍格沃茨,是不是需要很多费用?”
邓布利多看出了月的想法:“不用担心,这很容易解决。霍格沃茨有一笔基金,专门提供给那些需要资助来购买课本和校袍的学生。”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皮钱袋,月可以听到里面金属钱币碰撞的声音,“不过你的一些书恐怕只能买二手货——”
“我不介意,先生。”月立刻说,奉上一个温和的微笑,“那么我怎么才能买到那些书和校服?”
“在对角巷。我可以带你去,”邓布利多说,“我就是为此而来。对于那些麻瓜家庭出身的和对巫师世界一无所知的学生,霍格沃茨专门派出教授来处理这些事。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他摸了摸口袋,西服的口袋很小,但刚才邓布利多就是从那里取出了一根十几英寸长的魔杖,现在他又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大信封。月想这大概就是魔法的一种了。
“这里面有书目和学校用品的购物清单。”邓布利多解释说,“对角巷在伦敦,我们要买的东西很多,最好现在就出发。”
“我没有异议。”月毫不在意地说。
邓布利多又一挥魔杖,将之前的酒瓶和酒杯变消失,便站起身来。他向月伸出一只手臂:“这里没有飞路网,我们只好幻影移形过去——幻影移形是一种魔咒,可以使我们快速到达目的地。你只需要抓住我的手臂,切记,千万不要松开。我们时间不多,我可不希望浪费在四处寻找你的身体零件上。”
月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邓布利多的小臂。随即他发现周围变成了一片漆黑,一阵快要让人窒息的挤压过后,月睁开眼睛,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几步,只觉得自己急需大口呼吸。
“这里就是伦敦,Light。”耳边传来邓布利多的声音。
当月终于缓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和邓布利多正站在一条陌生的街上,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人群,看起来都是邓布利多口中的“麻瓜”,而月本来满心以为能看见什么更让人叹为观止的东西,现在却有点失望。
“看到我们面前的酒吧了吗?”邓布利多按着月的肩膀,示意他向前走,“那就是巫师世界和麻瓜世界的连接口——破釜酒吧。”
破釜酒吧是一间又小又黑的小店,里面非常狭窄。月跟着邓布利多走了进来,只听到一个高兴的声音说:“阿不思,好久不见,你穿着麻瓜的衣服……是在接待新生吗?”声音的主人完全被又瘦又高的邓布利多挡住了。
“是的,汤姆。我要带这孩子去对角巷。”邓布利多的脚步没有停留,他领着月径直向吧台后面走去,那里有一扇小门。
穿过小门就到了酒吧的后院,是个四面都被墙围着的天井,除了一个垃圾桶就只剩下满院的杂草。邓布利多再次取出他的魔杖,在正对着他们进来的小门的那面墙上数出一块砖:“只要敲一敲这里,就可以了。”
很快,被敲过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拱门,可以看到,拱道的那边,是一条长长的鹅卵石铺就的街道。
“欢迎来到对角巷。”邓布利多笑着说,率先走了进去,“以后你会经常来这里。这是英国最好的巫师街。”
“让我们看看清单上要求买什么,”邓布利多将购物清单从西服上衣的口袋中取出来展开,顺便扶了扶歪鼻梁上的半月眼镜,“要买的东西还真不少,看来我们得分头行动。”他拍了拍月的肩膀,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店面,月可以看到门口的牌子上写着“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你先去那里买长袍,我来帮你买课本和其他用具,最后我们再去奥利凡德那里买魔杖,好吗?”
月无所谓地接过邓布利多递过来的钱袋,倒出几枚圆形的金币在手掌上。邓布利多随口解说:“那是巫师世界的钱币,金币是加隆,十七个银西可合一个金加隆,二十九个铜纳特合一个银西可。这些钱是你这个学年的全部基金,可要省着点用。”
月点了点头,转身向长袍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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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特别的魔杖
摩金夫人是个矮矮胖胖的年轻女巫,她笑容可掬,十分热情地把月迎进了店中,即使听说了月要买的只是便宜的二手校袍,也不减热情。这让月的窘迫感消退了很多。
买完袍子,月在店外又等了十多分钟,才看见邓布利多高瘦的身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看来你已经买好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剩下魔杖了。”邓布利多说着,将包好的课本和其他东西交到月手上,“奥利凡德魔杖店就在前面,全英国的巫师手中的魔杖都出自他的店,我想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魔杖。”
奥利凡德魔杖店又小又破,门上的金字招牌虽然已经斑驳不堪,但还能勉强辨认出字迹,月抬起头不出声地念: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我一直建议老奥利凡德重漆一遍招牌或者换个更显眼的,但是从我上学时在这里买魔杖那天起,这儿就一点没变过。”邓布利多说着走了进去。
店里没有人,狭小的空间里摆满了架子,架子上推着许许多多细长的纸盒,一直堆到天花板。月坐在店中唯一的一张长椅上,心想:这里可真安静,外面街上的嘈杂声竟然一点也听不见。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说,月回过头,速度之快险些把他的脖子扭断,在他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个老头,他那双银白色的眼睛已经从月的身上移开,落到了邓布利多的身上,“阿不思,好久不见,看见你我就想起你来这买走你的第一根魔杖的时候,那一天你母亲带着你和你弟弟……”
“对不起,我们时间紧迫。”邓布利多礼貌地打断了他,抓住月的肩膀把他向前推了推,“请为这个孩子看看有没有适合他的魔杖。”
“好的,好的,让我来看看。”奥利凡德的脸凑到月的面前,银白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看了好半天,这才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细长的卷尺,“你用哪只手使用魔杖?把那只胳膊抬起来。”
月立刻抬起了右臂。奥利凡德用卷尺从月的肩头量到指尖,又从手腕量到手肘,最后甚至量了头围,他边量边说:“每年都有一群孩子要到我这里来购买魔杖,毕竟对于巫师来说,没有魔杖就好像没有了一只手一样。而一根好的魔杖,就好像一个绝对服从于你的朋友,它能给你的,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月好奇地问:“每个巫师的魔杖都是一样强大吗?”
奥利凡德立刻大声说:“哦,当然不是!要知道每一根魔杖都是不同的,它们的杖芯都由不同的素材制成,可以是独角兽的尾毛,也可能是凤凰的尾羽,或者是龙的神经,如果你使用了不适合你的魔杖,那么魔法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量好了这些奇奇怪怪的长度,奥利凡德穿梭在货架中间,急急忙忙地选出一些纸盒子搬了过来。
“这位先生,试试这一根,白桦木和龙的跟腱,十一英寸长,柔软并且有弹性。挥一下,对,挥一下就可以了。”
月接过魔杖,随手一挥,没有任何反应。奥利凡德立刻将魔杖抽走,又换上一根:“试试这个,梨木和凤凰的羽毛,十四英寸,非常坚韧……不行?那么试试这根——”
魔杖换了一根又一根,有些月还没拿在手里就被奥利凡德先生夺走了,试过的魔杖连同盒子被推在旁边,越来越多。
但奥利凡德却显得十分兴奋:“看来今天来了一位挑剔的顾客,没关系,总能找到一根最适合你的——哦,对了,为什么不试试那根呢?”
奥利凡德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兴地走到小店的里面架子上翻找起来,不一会儿抱着一个长匣子走了过来:“这是我年轻的时候做的,放在这儿许多年啦,一直没有找到适合它的主人。来吧,先生,挥一下。”他把从匣子中取出的魔杖塞进月的手中。
月接过魔杖,只感到掌心仿佛涌进了一股炙热的力量,忽然眼前一片血红,他讶异地睁大双眼,发现面前的奥利凡德在一片猩红色中,头顶居然出现了模模糊糊的字迹。然而这感觉只闪现了一瞬间就消失了,连站在他面前的奥利凡德也没有注意到,他兴致勃勃地对月说:“快点,试试它,我感觉到它非常适合你!”
月不假思索地将魔杖用力一挥,空气中出现了一道血色的光弧,像一枚弯月,又像一把镰刀,那道光弧越扩越大,划过空气中四散的灰尘,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狭长又深刻的痕迹。
“哦,好极了,哦,真是奇妙的景象!”奥利凡德大声喝彩,“强大,十分强大的力量,神奇,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月惊喜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低头摩挲着魔杖,感慨着魔法世界的奇妙。原本坐在一边的邓布利多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赞叹地说:“真是少见的景象,看来这根魔杖非常适合你,Light,要好好珍惜它。”
奥利凡德终于回过神,把目光转移到邓布利多的身上:“哦,你说的没错,这根魔杖选择了这孩子!真是奇妙,我本以为它搁置在那儿那么多年,不会找到一位适合它的客人,但是没想到……不过孩子,”奥利凡德对月忽然说,“我亲手制作的魔杖每一根我都记得,这是我年轻时候的作品,它很强,但是很不容易控制,是的,非常难掌控,桃花心木,十四英寸长,杖芯则是……一只夜骐的眼睛。”
夜祺是什么?月本想问一问,但是他敏锐地感觉到当得知魔杖的材质时,邓布利多的呼吸似乎乱了一下,于是只好按捺住疑惑听奥利凡德继续讲下去:“没错,非常古怪的组合,我想那时候我一定是被蛊惑了,被那个传说,最强的魔杖……魔杖选择巫师,”他专注地看着月说,“你一定会成为非常强大又了不起的巫师,你会成就一番大事的。”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走出魔杖店月才说,他摩挲着自己花了四个金加隆买来的魔杖,眼角却打量着邓布利多的脸色,他觉得这位教授看起来似乎心情有些沉重。
“桃花心木还有另一个称呼——”邓布利多意有所指地说,“接骨木。Light,你得到了一根特别的魔杖。”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没有再说什么,邓布利多一直若有所思,不时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