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站在石室中央的苗条身影陡然一僵,随即她迅速转身、抬腕——
“Stupefy(昏昏倒地)!”
“Protegos(盔甲护身)!”
黯淡的光线中红色的咒语被无形的屏障弹开,月把玩着掌中的魔杖,微笑睨着对面金发少女吃惊的面孔:“罗莎莉,你居然攻击我——在我的地盘上?”
对面是一阵沉默。罗莎莉•;泰勒稳稳地拿着她的魔杖,眼中是孤注一掷的坚决。
“没想到你这么熟悉这里,要知道我当初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发现进入这间屋子的办法呢。”月意有所指地说着,“不愧是拉文克劳的女级长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罗莎莉冷冰冰地说,手中的魔杖抬高了些,对准了月的脸庞,“那封威胁我的信,看来是你写的?”虽然是疑问的话,她说的却十分肯定。
“威胁?”月故作不解地摊了摊手,眼角却丝毫不松懈地瞥着她,“我只是表达了对一些事情的疑惑而已,比如为什么我的魔药毁于一旦,而我恰恰在现场发现了……这个。”月纤长有力的指间,一串精致的链子闪烁着璀璨的银光。
“Accio(项链飞来)!”罗莎莉大叫。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月好整以暇地挥舞魔杖,毫不在意从指缝中钻走的项链。
罗莎莉的那根魔杖脱手而出,径直飞向她的敌人。月伸出空着的那只手,轻松地将它抓入手心。
然而罗莎莉却没有罢手,她迅速地指着月,苍白的脸孔暴露在门口投进的光线里,那双蓝色的大眼睛里集聚着绝望和一丝恨意。一道绿光将黑暗的石屋照亮。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月绷紧每一寸肌肉,迅速地闪躲到一边。没想到罗莎莉会这么疯狂,宁愿冒着魔力失控的危险也要攻击自己,月根本来不及多想,下一道绿光转瞬已到脸前。
“唔——”月抬起左手挡在脸前,正当这时,握着魔杖的手心一震,仿佛星星之火,金红色的光团在杖尖燃起,那光球越来越大,转瞬之间便化作了巨浪,扩散向四周,索命咒语被弹向一边,只亮了一下便被淹没了。站在不远处的罗莎莉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下一秒便被迎面扑来的金红色巨浪重重地击飞到墙壁上。
“现在,你没有别的选择了。”月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罗莎莉,她已经没有还手之力,趴在地上痛苦地喘着气,“告诉我真相吧。”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jjwxc观看更多好作品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真相
在月以睥睨的姿态说出那句话之后,罗莎莉安静了下来。
嘀嗒。水滴从天花板掉落,摔碎在那张惨白的面孔上,好似泪痕。
“你……为什么要纠缠着这件事不放?”罗莎莉抬起头瞪着月,那头她引以为豪的金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泽,散乱地披散着,但这些都不比她脸上扭曲的痛苦神情更引人注目,“我已经向你发出了警告,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打住你的好奇心?!”
“警告?”月怔了一下,努力回忆着,“或许我和你对于这个词汇的理解有偏差?——在金色飞贼上下诅咒,这也算是警告?”
“在你目睹了安德雷变成狼人的那一切之后,我早就对你做出了警告!”罗莎莉不管不顾地大喊道,“那场魁地奇比赛——我以为你会懂得收敛!”
“原来打断栏杆的人是你!”月恍然大悟,埋在心底的一个疑惑被解开了,接着他想起了更多,“等等……你说我目睹了一切?你当时也在现场,在禁林?我还以为当时躲在一旁的是什么动物……”月喃喃地自语,“这么说,果然是你把安德雷害成了那样,你还攻击了我。”
“不是!”罗莎莉对这句话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大,倒是让月吃了一惊。
不过月很快板起了脸,冷漠地说:“别想欺骗我,你想隐瞒你的罪行?”他伸手从长袍口袋中取出一个信封——那是几天前霍格沃茨的一只猫头鹰带给他的——丢在罗莎莉的面前。
“看看吧,这就是你对安德雷所作的一切。”月注视着罗莎莉颤抖着展开羊皮纸,私语般地说,“这可是我专门为了你向圣芒戈的一位治疗师询问的哦,他专门负责安德雷的治疗和看护。”
罗莎莉的脸色更加灰败了。
“你知道他告诉我什么吗?”月俯下身轻轻地说,脸上浮现出一丝邪恶,“他说,安德雷•;罗蒙的身体已经被强大的魔力彻底侵害,他再也别想恢复正常人的神智,只能以狼人的形态被终生监禁,永远。这可都是……拜你所赐。”他轻轻地在罗莎莉耳边吐出最后一句,幸灾乐祸地发现她浑身一颤。
“不、不是这样!我没有害他,”罗莎莉疯狂地摇着头,嘶哑地反驳着,“我、我爱他啊!”
“你希望我相信你所谓的‘爱情’?”月蛊惑地注视着金发少女的眼睛,自然而然地使用了血红的死亡之眼,“……那就喝下它,回答我的问题。”
装着吐真剂的小水晶瓶被放在罗莎莉的手上,她眼中满含泪水,在月那双血红色双眸的威逼下,用颤抖的手指慢慢拔出了瓶塞。
“安德雷在进入霍格沃茨前被狼人攻击过,那是他很小时候的事情了,除了他的家人和治疗师没有其他人知道……直到我们相爱后,他告诉了我。”罗莎莉跪坐在地板上,蓝眸空蒙地注视着正前方,“那个狼人是他父亲的仇人,叫做芬里尔•;格雷伯克,安德雷不是第一个被他报复而咬伤的男孩,但这依然让每个知道这件事的人痛苦。安德雷是最痛苦的人,他甚至因为这个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怎么会在意我的爱人有个毛茸茸的小问题呢?”她憔悴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丝回忆的甜美,甚至微笑了一下。
“既然你爱他,那么为什么还会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月问。
“我不在乎他是不是每个月要变成狼人,但安德雷受不了这些,他不得不一再向学校说谎,他的家人每到月圆的日子都会找理由帮他向校长请假把他接出去,等到他恢复正常再送回来。安德雷对此感到痛苦,我想帮助他。”罗莎莉干巴巴地陈述着,这时候她又恢复了那种不带感情的语调,“我制作了一种魔药,据说那会使狼人永久性地恢复正常。我特意选择了魁地奇比赛的那天和他一起到禁林去,所有人都在场地上,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但是安德雷服用了魔药后却狂性大发,他变成了狼人,而且十分痛苦。”
“你没能帮他解除痛苦,反而使本就不妙的情况更糟了。”月挑了挑眉,“你制作的魔药记载在一张旧羊皮纸上,你把它夹在了一本黑皮笔记中,是吗?”
“是的。”
月弯下腰靠近她,观察着罗莎莉呆滞的表情问:“你怎么找到那张魔药药方的?”
“我太想帮助安德雷了,但是我不能从教授那里获得我想知道的,一旦被学校发现安德雷的秘密,他就会被退学。”罗莎莉平板地说,“我只能假借研究的名义,反正研究小组总是不断有奇怪的课题,这样不会引人注目。可是研究的进展也很慢,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在学校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那本笔记,还有其他许多书籍,其中就有那张药方。”
“哪个房间?”
“找不到了,它在城堡八楼的一个走廊里。”罗莎莉说,“除了那一次,我再也没找到过它。”
月皱起眉,会消失的房间?他暂时放过了这个问题,接着询问道:“你说有很多书籍,那你为什么独独拿走了那本空白笔记?”
罗莎莉说:“我不知道。大概是因为那本笔记摊开放在那里,看起来很特别吧。”
“一个空白的本子有什么特别的?”月对那本让他产生异状的黑皮笔记十分好奇,打定主意要追根究底。
但罗莎莉的答案让他失望:“我不知道。我只是忽然很想带走它。”
“那你后来为什么又不想要它?”
罗莎莉说:“因为它才让安德雷变成那样,我感到害怕,假期中我看望安德雷之后就觉得这本笔记很碍眼,它总让我想起那些事。我想丢掉它,但不能让别人发现——”
“所以你把它藏在图书馆的禁·书区?”
“是的。”
沉默了半晌,月只好继续问下去:“你用了那个药方,然后安德雷就服用了它?”
“是的,他很相信我。但我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还被你发现了。”罗莎莉麻木地说。
月冷淡地说:“于是你故意打断魁地奇场地的栏杆,让我从看台上摔下去,还打翻我的魔药,甚至在金色飞贼上下诅咒,你想杀了我?”
“不。我警告你,是因为我以为你在现场看到了我。但是后来你没有放弃,反而在暗地里制作魔药,我听说你手中有一本从禁·书区借来的书,刚好那本黑皮笔记也找不到了,我觉得是你拿走了笔记,在制作那副邪恶的魔药,所以我打翻了它。可是你居然在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重新开始制作,我找不到其他方法,只好在金色飞贼上下诅咒,那个诅咒会让人受重伤,这样你就不得不在医院待到学期结束,没有时间去调查安德雷的事。”罗莎莉用单调的声音解释着,“我并不想杀人,只是希望平静地度过这个学期,下学期我就会转学去布斯巴顿。”
“你以为转学就能够摆脱这一切?”月冷笑,“企图掩盖自己犯下的罪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真可笑。”
罗莎莉没有再说话,她垂下了头,不再发出一点声息。
月对其他事情再没有探询的兴趣,干脆地举起魔杖对准了她的头顶:“Obliviate(一忘皆空)!”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jjwxc观看更多好作品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祈祷短暂的平静
接下来的几天月过的无比平静,并且希望这种平静能够无限期地延长下去。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他们所需要做的仅仅是等待,等待成绩的结果和假日的到来。
月坐在公共休息室的一个角落,面前是一盘巫师棋,对面,阿布拉克萨斯正锁紧眉头,想着下一步棋子的走向。棋盘上的棋子们各抒己见,吵得不可开交。
“尊敬的少爷,你该把我向前推一格,这样我就可以吃掉他的兵卒了!”黑骑士挥舞着手中的小剑大叫大嚷。
“蠢货,他该让兵卒上去,否则我就会被白皇后吃掉!”黑皇后尖声说。
“他的马就在那里,只要让我上前,就可以干掉它!”
理查德用力捶了一下桌子:“闭嘴!”棋子们立刻安静下来,这盘巫师棋的主人不巧正是这位被吵得头昏脑胀的沙比尼少爷。
“我说,接下来的几天,你们就打算这么度过?”理查德敲着桌面百无聊赖地问。
“不然呢?”阿布拉克萨斯不耐烦地反问,指挥着一枚棋子前进,接着眼睁睁地看着月的白皇后走到自己的黑国王面前,毫不犹豫地打断它的脖子,夺下了那顶黑王冠,“噢,Light!”他恼火地叫道。
“唔……阿布,在东方,一名合格的贵族应当熟习琴棋书画,你该好好练习一下巫师棋了。”月一只手支着下巴,懒洋洋地说。
空闲的日子忽然变得这么多,萦绕心头的几桩大事都得到了解决。月想,自己应该没有什么烦心的了,为什么还是有些忐忑呢?
罗莎莉•;泰勒已于昨日在父母的陪同下离开了学校,月从拉文克劳的朋友们那里不很遗憾地得知了她转学的消息,不过听起来,这对于罗莎莉本人不算是件坏事,因为她离开时明显气色好多了。
或许是因为良心上的折磨都随着记忆的丧失而消散了吧?月眯起眼睛,脑海中浮现那张痛苦憔悴的脸庞,把心爱的人推入深渊,这种感觉一定如丧考批……不过,比起爱情,似乎人最看重的还是自己,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急迫地想要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过了。
“Light……Light!”阿布拉克萨斯的叫声惊醒了月,“你在听我们说话吗?”
“哦,抱歉?”月放平手肘,将视线挪回到好友的脸上。
阿布拉克萨斯板起脸:“我在问你,要不要来马尔福府邸度假,我想我的父母很乐意接待你,当然,我也是。”
月准备措辞回答他,但目光越过了阿布拉克萨斯的肩膀,与房间那一头的一双黑色眼眸相会了。他皱起眉头,看着里德尔对他微微一笑,转过头去和自己的同学们继续交谈起来。
那个里德尔……月忽然明白自己在顾虑什么了,这个男孩在自己施完遗忘咒送罗莎莉会拉文克劳塔的时刻如此准确地出现在途中,那时的眼神就和此刻一样,深不可测,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月难以遏制心中的危机感,他怀疑里德尔弄清楚了部分事实真相,但理智让他不能愚蠢地贸然询问,只能任由怀疑啃噬自己的内心。
“Light,你不回答……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在拒绝我吗?”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明显生硬了许多,脸也沉了下来,月忙收回思绪,开始安抚起自己的朋友。
里德尔什么的,还是留着以后慢慢解决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