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惊讶地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马车前的那东西，忍不住问：“马车前……”
“哎呀，原来是这个。”理查德恍然大悟，或者说他以为自己明白了，“霍格沃茨的马车都是这样，自己就可以行走，不需要马拉。不过我还是认为前面多上几匹马或是更凶猛的生物会帅气得多……”
“Light，我以为你知道的。这些马车前面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阿布拉克萨斯爬上车子，转身对他伸出手，“来吧，快上来！”
月刚在车上坐稳，马车便自动行驶起来，拉车的那只动物似乎完全熟悉这一流程，快速地在路上前进着。月透过车窗不住打量着它，他已经猜到这是什么了，奥利凡德曾经提到过霍格沃茨用它们来拉车——这么说来，霍格沃茨至少有一百只夜骐。月被自己的想法惊悚住了。
下了马车，月被人群涌上了城堡前的台阶，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些神奇生物依然站在夜色中，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进了礼堂，月和其他斯莱特林们迅速地找到位置坐下，等待着新一年的开学宴开始。不一会儿，通往大厅的另一扇小门打开了，月记得去年他们也曾从那里通过——果然，副校长邓布利多领着长长一队新生们走了进来。
成千上万的蜡烛将那些一年级新生脸上忐忑不安的表情照射的格外清晰，月好笑地看着他们从四个学院的桌子间走过，脸上挂着一丝温和的微笑，不经意间对上他们中一个女孩的视线，月点了点头，看着那个孩子瞬间红了脸。
分院帽唱完歌后便是例行公事的分院仪式了，开头一连五个都被分进了其他学院，直到新生中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男孩走上台后，情况才有所不同。那个男孩容貌出众，但眼神却很阴翳，月一眼就认出他正是自己在奥利凡德魔杖店里遇到的客人，紫衫木魔杖的主人。邓布利多叫到他的名字时皱了皱眉，月敏锐地看到了这一点，不知为何对那个陌生的男孩产生了一丝好感。
“汤姆•；里德尔！”
分院帽几乎是在挨上他头发的下一秒就声嘶力竭地大喊了起来：“斯莱特林！”
这种情况倒是很罕见，通常分院帽总是喜欢在孩子们头顶尽可能地待久点，好给他们找出一个最准确的位置（阿布拉克萨斯则认为这只帽子一年只有这一次见人的机会，所以总是拖长分院的时间），这位里德尔先生居然能够这么快被放过，如果不是分院帽对他不感兴趣，那就是因为他太符合斯莱特林的招生标准了。
“里德尔？从没听说过……是个混血吗？”理查德小声嘀咕了一句。
汤姆•；里德尔放下帽子，不紧不慢地走向斯莱特林这边，这张桌子上掌声稀疏，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第一个被分进来的，可能那些人甚至都懒得抬起手来。想到自己去年面临的尴尬境地，月挑了挑眉，这家伙已经比去年的自己幸运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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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蛇佬腔VS死亡之眼
“汤姆•；里德尔成为一年级首席！”代替已经毕业的多瑞亚成为新一届学生会主席的斯科特•；格林格拉斯环顾着周围沉默着的高年级学生，大声宣布。
“这怎么可能！”理查德难以置信地喃喃说，“他看起来一点都不……”
但真相就是如此。那个眼神狠厉的男孩成为了今年一年级新生中地位最高的一个。就连被阿布拉克萨斯和理查德寄予厚望的安东宁•；多洛霍夫都惨败在他的魔杖下。
月看着坐在阿布拉克萨斯左手边的金发男孩——多洛霍夫正龇牙咧嘴地抚摸着手臂上一道长长的伤口，那是刚才争夺首席时从里德尔那里得到的战利品，他算是那些战败者中最幸运的一个了。
汤姆•；里德尔站在场中央，冷眼看着那些沉默的人群，直到斯拉格霍恩教授走到他身旁亲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黑发黑眸的男孩才露出了一个谦逊的表情。
一年级的学生们脸上多少都有些不服气，其中尤其包括学生会主席的弟弟小格林格拉斯和另两个纯血统家族的继承人，埃弗里和莱斯特兰奇。
月确信里德尔清楚察觉了这些固执的纯血统对他的看法，不过直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离开，他都没有做出什么表示。
这种做法很聪明，月在心里评估道，就算斯拉格霍恩教授看起来对他很欣赏，但是要在这个学院里生存下去并且得到尊重，只靠得到几个教授的偏爱是没有用的，他必须使用各种手段去获取同学院里地位较高的人的认可。否则，就算取得了地位也不会得到服从。
果然，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身影一消失在休息室的大门外，几个一年级新生便抢着站了起来。月坐在阿布拉克萨斯身旁，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戏剧化的一幕。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轻蔑的目光扫过里德尔身上破旧的二手长袍，抱着双臂说：“里德尔，如果你认为当上首席就有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他轻蔑的目光从黑发男孩身上挪到月的脸上，“那我不得不说，你们这些血统不明的家伙真是自视太高了！”
月怔了一下，立刻发现身旁的阿布拉克萨斯冷笑了起来，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里跃动着愤怒的火焰，旁边的理查德比他差不了多少。
看着好友们面无表情下的友谊，月的心里微微有些触动。斯莱特林不会不报目的去接触任何人，从进入这所学院的第一天起，月就相信并且践行这一条规则，但是现在，他又学会了另一条规则——斯莱特林能够为自己认定了的朋友付出真诚，甚至更多。
斯莱特林以像格兰芬多那样好斗为耻，但面临挑衅却从不退缩。月的眼角瞥向坐在椅子上对眼前一切都不闻不问的斯科特•；格林格拉斯，大概猜测出了那群高年级生的心理，过去的一年有阿布拉克萨斯和理查德的维护，所以自己没有太被为难过，但这不代表他们不想这么做。
是时候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了。
月这么想着，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阿布拉克萨斯和理查德似乎想要拦住自己，月摇了摇头，轻声说：“阿布，理查德，你们想不想见识一下，这个假期我都学会了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欲言又止，理查德一脸茫然，月微笑着，径直走上前去，对着小莱斯特兰奇微微抬起下颌：“你知道……斯莱特林最看重的品质是什么吗？”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肆意地露出个嘲讽的微笑：“是你没有的东西——高贵的血统。”
“呵……”月轻笑，手腕不着痕迹地一抖，魔杖从袖子落入掌中，“我来告诉你真正的答案吧——crucio（钻心剜骨）！”他闪电般地抬起手臂与肩平齐，手中魔杖尖稳稳地对准了小莱斯特兰奇。
惨叫声迅速地响彻整个休息室，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声音。月看着地板上那个痉挛着的身影，脸上的笑意达到最盛，他轻轻地舔了舔嘴唇，转过眼睛扫过周遭所有人的面孔：“斯莱特林最看重的——是力量。”不知何时眼前的休息室染上了一层血红，灼热的眼球让月有些不适，但他还是微笑着，手指摩挲着自己的魔杖，“以及与力量相配的内心。”
夜骐魔杖似乎对于不可饶恕咒很喜欢，杖身一阵接一阵地发烫，愉悦地震动着月的掌心。第一次使用黑暗咒语居然能有这么好的效果，月对此十分满意，他握紧了魔杖，居高临下地望着小莱斯特兰奇，这个举动似乎让大家产生了什么不好的联想，就连阿布拉克萨斯也以为月打算继续折磨这个一年级生，上前扯住了他的袍子——这可是马尔福少爷做过的最粗鲁的事情了。
“我想……Yagami先生应该放这位莱斯特兰奇先生一马。”满室寂静中突然响起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月的视线，里德尔上前了一步，恰好挡在了莱斯特兰奇身前。即使是处在这种境地，他面上毫不畏惧的神情也让月内心隐隐感到一丝敬佩。
月挑起眉梢，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多么魅惑，他盯着里德尔的眼睛缓缓地重复了一句：“你让我放他一马？”停顿了片刻，他轻声细语地问：“凭什么？”
里德尔看着月，不知是不是月的错觉，那个男孩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如此贪婪，充满了渴望，但很快又恢复成彬彬有礼的模样，他说：“他在侮辱你之前，先侮辱了我，我认为……”
接下来里德尔说的话月一句也没有听懂，不只是他，其他人显然也一样。里德尔的口中发出的分明是一阵嘶嘶的声音，听起来极其诡异，仿佛是一条蛇在对月吐着信子一样。
月愣了一下，听到身后的阿布拉克萨斯倒抽了一口气，再看地上趴着的小莱斯特兰奇，他张大嘴巴看着里德尔的脊背，好像他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男孩，而是个巨怪似的。
“蛇语……他说的是蛇佬腔吧？”一个很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那不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
“梅林啊……”
休息室里又热闹了起来，许多人窃窃私语，大家似乎对于里德尔刚才发出的诡异的声音有着一股莫名的畏惧。
“我想，我有没有做首席的资格，”里德尔似乎有些得意地环顾了周围的人们一眼，“不如让大家拭目以待吧！”
对于这位里德尔先生，月没有什么兴趣，他本就没有继续折磨小莱斯特兰奇的意思，索性一言不发地转身向门外走去。
血红一片的视线里，他看到周围的人们默默地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快接近门口的时候，月停了停脚步，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他仍能感觉到两道视线正钉在他的后背上。
是里德尔。那个男孩从说完那句话后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月几乎可以想象出他狠狠盯着自己眼神阴翳的模样。
月继续向前走去，懒得理会那两道烦人的视线，就在他穿过门框的那一刻，里德尔忽然再次开口了。嘶嘶的声音比刚才听到的那句更加清晰也更加可怖，好像一条蛇就在月的背后张开了血盆大口似的。
月模糊地想，他到底在说什么？
走出休息室没多久，身后有脚步声追了上来，阿布拉克萨斯和理查德几乎是在同时搭上了他的肩膀：“Light！”
月耸了耸肩，回过头去，不过没等他说话，理查德就指着他的脸惊讶地咦了一声：“你的眼睛怎么变成黑色了？”
月哭笑不得：“我的眼睛本来就是黑色的。”
“不，理查德的意思是，”阿布拉克萨斯难得没有讽刺好友几句，显然此刻他的内心被好奇占满了，“为什么刚才你的眼睛是红色的，就好像被血染过似的？”
“或许我不小心误食了让眼睛充血的魔药。”月敷衍似的说，“就像你去年万圣节喝的那种一样。”
“别开玩笑了，根本不一样。”阿布拉克萨斯一边追着月的步伐一边说，“刚才你的眼睛简直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被你看着就仿佛无所遁形，真是令人生畏。”
月挑了挑眉，生硬地转了话题：“我倒觉得你们对里德尔更恐惧，顺便问一句，蛇佬腔是什么？”
“就是能和蛇说话。”理查德回答了他，“这可是一项不寻常的本领，这个里德尔恐怕有点来头不小。”
“为什么这么说？”这下好奇的人变成了月。
阿布拉克萨斯沉下了脸，推开了面前的宿舍门。直到三个人都进到了门内，他才对月答道：“你从没想过为什么我们学院的标志是一条蛇吗？因为——蛇佬腔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的著名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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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魁地奇选拔和“鼻涕虫”聚会
不知不觉，离开学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月对于这段时间的平静大为讶异。他本以为开学那晚自己和里德尔在公共休息室的那些举动很快就会传遍整个霍格沃茨，不过现在看来，全斯莱特林学院的人聪明地选择了保持缄默。
“那是当然的，别忘了那晚你做了什么。”理查德对此作出了自己的解释，“就算是未成年巫师，使用了不可饶恕咒的后果也是很严重的，你甚至很可能被开除！”
阿布拉克萨斯表示赞同：“还有里德尔，不管他的姓氏多么默默无闻，只凭他是个蛇语者，就不会被人小觑。斯莱特林怎么可能让两个天才这么早就引起那些不必要的人的注意？”
月耸了耸肩，接受了两个朋友的见解。虽然他一直表现的很谦虚，但是能够在二年级就使用不可饶恕咒，这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做到的，有些成年巫师甚至都做不到这一点！至于里德尔，这个星期他在课堂上出过的风头已经盖过了一年级所有的小巫师们，就连原本对他很不服气的多洛霍夫等人都对他俯首帖耳了许多。
不等月想完，走在前面的理查德和阿布拉克萨斯已经大声叫道：“Light，快点！选拔马上要开始了！”
他们正走在去往魁地奇场地的草地上，这个星期天的下午，是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选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