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族外传)VerdancyinthePandemon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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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族外传)VerdancyinthePandemonium-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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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物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惹得撒旦从万魔殿凶神恶煞地来到这里,除了伊密尔。伊密尔预料了这个晚上会发生些什么,所以他把所有的贵族都引去了德修尔的房间自己却狡猾地溜走,想看看那个大将军究竟策划了什么,但他就如其他人一样没有料到撒旦的亲临。伊密尔知道这肯定与他看到的那个少年有关,这里所有的魔贵族都是见过那个少年并对他有非分之想也一定与此有关,但他自以为豪的头脑也无法把这些碎片拼起来。雷伯斯亚只是个开头,如果什么都不做,只会迎来和他一样的结局。
  伊密尔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地思考对策,之前他还可以依靠可恩弄些消息来,但现在撒旦在那房间里。他觉得也许该直接去求见撒旦,但又怕打搅到他和大将军在房间里做的任何事,那样的话毫无疑问会身首异处。
  ……横竖是死,不如碰碰运气吧!
  伊密尔在斗争了一个小时后终于下了决心,不过他还是慎重地把求见的时间放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一大早伊密尔便来到了德修尔的房间附近。他还不想自己去敲开那扇危险的门,便把正要外出给诺兰寻找食物的可恩推到门口。几分钟后,可恩回来了,伊密尔有些意外撒旦竟然这么爽快地同意他的求见,甚至不避嫌地将见他的地方就定在了德修尔的房间里——要知道从昨晚上起,撒旦和德修尔的气息一直停留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门没有关紧,伊密尔在得到允许之后推开了门,眼前的景象立刻让他瞪大了眼睛,纵使如此多年在磨炼出来的狐狸般的狡猾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惊愕。
  撒旦正靠在床头,就仿佛情事刚了之后般慵懒,赤裸的身体被被褥遮了一半,另一半则被散乱的黑绢长发装饰着。伊密尔从没有接受过撒旦这样私人随意的召见,更何况他的身旁还睡着那个被撒旦宠幸过的少年!
  金色灿烂的头发,从伊密尔的角度他只能看到这些,但他可以确定这就是那个获尽撒旦宠爱的地上界来的少年,也只有这个他拥有可以在侍寝之后还与撒旦共眠,甚至让撒旦把他的肌肤都这么严密地藏在被褥之中的特权。
  ——但是这不是大将军的房间吗?昨天跟随撒旦进入的不是大将军吗?而且地上的那件披风伊密尔也认得,难道……!
  “伊密尔,你是个聪明的人。”撒旦终于开口了,金色的眸子懒散地打量着伊密尔,却让伊密尔浑身战栗起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属下……”伊密尔的舌头一个打结,然后意识到自己竟然还站着,膝盖一弯跪倒下去,“属下知错……请撒旦主人宽恕……”
  “哦?你犯了什么错?”
  “是属下愚昧,打了不该打的人的主意。”伊密尔感觉自己身处冰窖一般,寒气从四面八方钻入毛孔。他怎么就没想到呢,那么受宠的少年,那么受宠的大将军,虽然年龄不同,但那样相似的容貌,他怎么就没想到过那会是同一个人!
  撒旦轻蔑地一笑,视线拂过墙上还在跳动着的火苗。“这暗幽花,是你准备的?”
  “是的。”伊密尔的下巴滴下一滴冷汗,死亡似乎已经在眼前。
  “呵……”撒旦又是一笑,“我喜欢这个味道和德尔身体的反应,叫人送些去万魔殿。”
  “是,是的,遵命。”伊密尔松了一口气,死亡的迫近,死亡的离去,都是那么一瞬间,“感谢主人喜欢。”
  “所以我决定暂时留着你的命。”
  “感谢主人!”伊密尔一下子激动起来,脱口而出的大声回答让撒旦身边的少年轻微动了动,这一微小的动作立刻让撒旦皱起了眉。
  “不过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和声带。”撒旦的笑带上了冷意,“你的生死由德尔决定,下去!”
  “是,遵命。”伊密尔唯唯喏喏地行礼,然后轻手轻脚却十分迅速地从房间里消失了。
  撒旦放下一直在手掌里玩弄的长发,俯下身把少年的身体扳过来,那双清澈的绿色眸子早已经睁开了。
  “都听见了?”
  “如果有人进来这么大的动静我也感觉不到,我就不用当你的大将军了。”德修尔嗔了一句,换来撒旦一个宠溺的邪笑。
  “你现在是我的情人,我的宠物,看来昨晚还不够让你满足。”撒旦拉开被褥,少年完美的身体上散布的爱痕还没有褪去,“那么我们就再来一次。”
  “撒旦……”
  “急什么,我的德尔,离一个月还有很久呢。”撒旦翻过身,把少年压在身下。
  你当然不急,因为受罚的是我……德修尔一边这样叹气着,一边顺从而热情地把身体向他的主人打开。
  * * *
  房内一片精神的糜烂和肉体的快乐,房外却是人心惶惶。自从撒旦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三天中谁也没见撒旦或是德修尔从这房间里走出。第一天时伊密尔曾经求见过,但出来后那惊魂失魄的样子让其他魔物再不敢去打扰,只能寄希望于通过每天按时将两人一鹰的餐点送进去的可恩了解一些最新情况。
  但这种希望也实在渺茫。可恩每次进入的时候房间里几乎都是充斥着情欲的味道,床榻的方向他是看也不敢看的,几乎每次都是在矮柜上放下了餐盘就转身离开,过些时候再进来迅速地把空了的餐具收走。所以关于房间内发生的事情,他也只知道最笼统的情况,甚至于直到第三天的晚上他把晚餐送去时才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只剩下撒旦一人,德修尔已经不知去向。
  可恩把晚餐放在老地方,把盛着魔兽心肝的瓷盘拿去窗边的鸟巢,却发现连诺兰也不见了。可恩非常疑惑,德修尔是全军的主帅,即使现在撒旦来了,他也不可能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军队。撒旦毫无疑问是知道答案的,但是可恩不知道是否可以询问,他可以感到从他进门起撒旦的视线就一直跟着自己,应该是期待着自己问些什么,但他不确定问了之后的后果会是怎样。
  思想斗争一直持续到了可恩打算告退的时候,终于在即将离开离开房间的时候,对主人的关切战胜了其他的思绪。
  “撒旦陛下,”可恩跪下来,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可以知道德修尔主人去了哪里吗?”
  “你想知道?”撒旦坐在床边,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绸缎长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他微微扬了扬下巴,“过来。”
  “是。”可恩站起来,走到可以碰触到撒旦的脚的地方,重新跪下。
  “把衣服脱了。”
  “唉?”可恩吃惊地抬起头,他只是想询问德修尔的去向,为何……
  “怎么?想违抗我的命令?”撒旦竖起一条腿到床上,“德尔是你的主人,而我是德尔的主人,你抗命就等于德尔抗命。”
  撒旦笑眯眯地把手支在竖起的膝盖上,听到此话的可恩又惊了一下,迟疑了半秒钟后低下头,双手在腰间摆弄着,松开腰带,然后把身上的衣物都除了下来。
  “德尔确实看中了个不错的小东西。”撒旦打量着可恩,他松开自己的长袍,露出令人赞叹的男性身躯,“德尔去做他身为大将军该做的事了,所以他不在的时候就由你这个仆人代替他服侍我。”撒旦顿了顿,手指挑起可恩的下巴,“希望,你能比你的那个救命恩人让我满意。”
  撒旦金色的眼睛里流转着深不见底的光华。可恩见过一次德修尔的金眸,在威尔德希行宫与德修尔初识的时候,那金色就好像是包含着火焰的琥珀,从深处放出无法捕捉的跳跃和迷惑,让人沉醉,让人不知不觉又好像心甘情愿地称为他的俘虏。但是撒旦的眼睛不同,撒旦的金色是黑暗之主的威严和慑迫,那是让弱小的生物感觉到自卑和渺小的恐惧色。
  可恩垂下视线避开撒旦的注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被撒旦的手掌抚摸到时开始微微地颤抖。他理应不会这样的,经历过魔域森林里那每秒钟都命在旦夕的日子,又在万魔殿中几乎每天都被高级魔物玩弄,可恩即使那天在威尔德希行宫也没有颤抖过,但是现在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在害怕。
  “呵呵,你在怕什么呢?”撒旦贴近他的耳朵,手掌摸到他的尾椎骨,然后突然用力把他拦腰提到了床上,“我或许会中意你,做我的仆人和德尔的仆人,你选哪个?”
  可恩倏地睁大眼睛,心脏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使劲地跳动起来。有什么感觉从胸口划过去,好像是他害怕的根源,但来不及捕捉,身体已经因异物的侵入而发出了强烈的警报。

  Verse XXII

  情事的后遗症是浑身的酸痛,但趴在床上的可恩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酸,浑身就像肌肉被撕裂,关节被拆开般疼痛。几分钟前他还昏迷着,现在这种痛感越来越强烈,可恩不知道再过几分钟他是不是又会失去知觉。
  撒旦在解决了自己的欲望之后就离开了,把床伴留在床上已经是他对德修尔仆人的仁慈,至于更进一步的照料是他给与德修尔的特权,他还没打算将这一特权赐予第二个人。
  床上的凌乱已经被其他侍者整理过了,可恩下身的血污也被清洗干净了,凭着魔物的恢复能力,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但身体的疼痛不止何时才能停止,更何况头脑中有清晰的记忆撒旦今晚还要他侍寝。这么猛烈的床事,可恩真不知道他的主人是如何做到天天承欢的。
  他的主人……
  在威尔德希行宫的一次见面,德修尔的一句话,他就成为了他在魔界的第一也唯一的仆人。这个过程可恩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就如同他在那之后第一次看到德修尔少年的姿态时的瞠目结舌,就如同昨夜撒旦在他耳畔低喃,如果他选择撒旦,那么他就会是尊贵的黑暗之主的仆人。
  撒旦的仆人,只有大将军和魔将军才拥有的身份;而德修尔的仆人……
  浑身的痛神经不让可恩再思考下去了,他沉沉地合上眼睛,听从身体的要求,在最后一刻,心里的那个唯一迫切想知道答案的要求浮了上来,然后一起随着意识消散——
  我美丽而尊贵的主人,您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 * *
  军队仍旧停留在海格里领地,没有出征的血腥杀戮,也没有万魔殿或是自己领地中那么多可供玩弄的乐趣,魔物们在几日的紧张之后,情绪里的无聊开始堆积。
  撒旦也很无聊,他坐在驻地中供军事会议用的大厅里,瞑着眼,心不在焉地接受着两个宠物的服侍。不过他的无聊和其他的魔物不很相同。那些魔物们的无聊说到底还是带着不安的,而撒旦却是处于等待某件已知事件的发生的无聊期中,无聊,但是带着点期待的兴奋。
  德修尔不在军队中已经数天,这个消息并没有被封锁,每个魔物都知道他们的主帅凭空消失,就如同知道从那之后德修尔的仆人就再没从主帅房间里的床上下来过一样。这其中的秘密令一些人联想到了阴谋的进行,令另一些人看到了阴谋的机会,而撒旦丝毫不关心在这营地中的魔物有什么算盘,他只坐在他的宝座中看戏,享乐。手上玩亵着两个被海格里领地领主送来的宠物,脑中却在想着他那可爱的金发仆人。然后在某一刻,他邪恶的嘴角突然一弯,在宠物体内的手指一用力,宠物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接着被撒旦摔到坚硬的地面上。
  “去把所有的将领和魔贵族都叫来。”撒旦对另一个害怕得发抖的宠物命令,“还有主帅房间里的那个小仆人,就算用爬也让他爬过来。”
  大厅里很快充满了魔物,没有人知道撒旦这次又在想什么,他们惶恐警惕地注意着撒旦的一举一动,但撒旦什么也不说,斜卧在软榻上,慢悠悠地吃完了一串葡萄,手指勾起被允许跪坐在榻边的可恩的脸。
  “我好像养了一群哑巴,是不是,可恩?”
  可恩脸色很白,他现在的姿势虽然比让他站在软塌边上要好得多,但身上的疼痛还是让他非常不好受。他轻声地应了撒旦的问话,语气很恭敬,但那只是对撒旦的服从,就如同其他魔物一样不敢违抗黑暗之主;不同的是他的语气中没有献媚,不似那些争宠的宠物稍稍一碰就夸张地吟叫,也不是那些被丢弃的宠物,风吹草动都好像要命似的。可恩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他毫无疑问是畏惧撒旦的,但是如果撒旦要取他的性命却又好像并不怎么害怕,这种微妙的心态,可恩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可是听说你们在私下里抱怨很多才特地把你们聚起来来听个究竟,”撒旦肆意地用尖利的指甲磨着可恩的下颌,“既然你们不想说,那么以后也永远不必说了。”
  魔物们一惊。这是显而易见的威胁,从撒旦嘴中说出这话,就不再是“以后也不必再对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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