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便有意撮合两人,之后更是同意了张连的提亲。
欧阳家老祖宗,欧阳迟,虽是一位极出名的阴阳师,但却只有一位凡人的原配夫人,所以到欧阳玉婷这一辈的十代人中,再也未出现过一位阴阳师。后来的几位家主极力改变,族中也出了几十位法师,十几位大法师,却也越来越少,到现在,族中族中除了三位年迈的老法师,就只剩下欧阳玉婷这一位天赋极高又得到欧阳迟教导的大法师了。族中武学高手倒是不少,欧阳炎本身也是一位大宗师。但毕竟仍是凡人的家族,脱不了生死宿命,成不了大气候。
现在有个这么好的机会靠上六阳山这棵大树,欧阳炎雄才大略,当然不会放过。而欧阳迟貌似也默许了这次婚姻。欧阳玉婷若是加进了六阳山,在六阳山的各种珍奇宝物与阴阳师高手的帮助下,成为一名阴阳师是十拿九稳的事。将来若是与张连有了后代找一位资质上乘的来继承欧阳家家主的位子,如此往复,几百年后,欧阳家说不定就成了一个阴阳师家族。这可是利及子孙后代的大好事,欧阳炎焉能不干。
这些道理,欧阳炎,欧阳迟知道,易天行也知道。可他与欧阳玉婷的爱情谁多不能阻止,什么困难都不能让他放弃。欧阳家不行,六阳山也不行。易天行的这种不惧一切的胆气正是武者应该具有的。为了理想,不畏千难万苦,破除一切阻碍,这就是武者之心。它不仅适用于武学中,也贯穿于一个真正的武者一生之中。
回到了悦来客栈楼上自己的房间里,易天行抽出了义父留给自己的那把随身宝刀,擦了又擦,看了又看,眼中的目光越来越坚定。
“今夜,就今夜,我一定要潜入欧阳家,与婷儿见上一面。”
拿上宝刀,戴上斗笠,易天行又出去了。他想多打探一些消息,继续观察欧阳家的护卫换防规律,好方便今晚的行动。
第十七章 再见欧阳玉婷
夜未深,欧阳家仍然亮着许多灯,尽职的护卫也如常地进行巡视,他们虽然巡视得很仔细,但都没瞧见,在一个不容易注意到的角落里,一个黑影,幽灵般翻墙而过。护卫仍旧照常巡视着。
一个黑衣人,可在偌大的欧阳家里,一会儿潜伏,一会儿急行,避开了几波仆人与护卫,貌似对这座大宅还算熟悉。此刻,他正潜伏在走廊旁的一座假山的阴影里。
瞧见走廊拐弯处出来一个小丫鬟,那黑衣人如一阵风似的掠到她背后,将其制住,带到假山的阴影里。黑衣人抽出寒光闪闪的宝刀架在了那小丫鬟的脖子上,沉声道:“别出声,不然我杀了你!”
小丫鬟吓得脸色苍白,可怜却被那黑衣人的大手捂住小嘴,只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那好,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欧阳玉婷住在哪儿吗?知道就点头,不知道就摇头。”刚说完黑衣人又赶紧加了一句:“别说你不知道!”低沉的声音之中透露出杀气来,吓得那小丫头又连连点头。
黑衣人见此,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拿开了架在哪小丫鬟脖子上的宝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油纸,打开来,在黑暗里有一条条暗绿色的线隐隐发光,却是一份用荧光粉绘制的欧阳家的地图,上面有欧阳家的大概建筑。
“指出欧阳玉婷的住处。你可别只错了,等会儿我点了你全身穴道,将藏到这儿,若是按你的指的地方找不到人,回头我就杀了你!”黑衣人的声音似乎依旧很森冷。
那小丫鬟听了,伸出手来颤颤巍巍的在地图上指了一个房子,刚刚缩回手,就感到后背被点了几下,不能动了,逝者说话也不行。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一阵风似的窜了出去。
黑衣人又是时而潜伏,时而急行,避开了好几拨人,来到了一个花园里的小房子旁边。他打开了手中的地图,对照了一下记忆中那小丫鬟指的地方,低估了一声:“就是这儿了。这幅地图还真是好用,不愧了我花了一千两将它买下来。”
他又瞅了瞅房间里还亮着的灯,心想:“婷儿还没睡,正好我去见她。可是不知道房间里有没有仆人。”黑衣人在阴影里没动。
又过了一个近一个小时。
“那些巡视的护卫,隔一个小时来一次,现在走了我进去正好,管不了那么多了。”黑衣人多在阴影里,见一队护卫在小花园里欧阳玉婷住的房子这一带巡视了一圈,又退了出去,知道是时候进去了。
这欧阳家的护卫巡防规律,也是那卖地图的人一并给他的。黑衣人想起下午自己在欧阳家外被这人主动找上,被当作飞贼,要卖给他地图的事来,不禁莞尔。不过他这地图确实有用,要不然他在这欧阳家里乱闯,碰上了巡视的护卫可就坏事了。欧阳家里防卫极强。足有九队巡视护卫,每一对都是两个武师,四个武士,宗师级的高手也不能在他们的包围下瞬间脱身。只要稍一有耽搁,就会有三个守夜的宗师联袂而来,任什么人也跑不了。
听见护卫们的脚步声渐渐不可闻后,黑衣人不再犹豫,几个箭步从藏身处蹿到欧阳玉婷的房门前,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听到里面传来熟悉色声音,黑衣人的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显得很是激动。
“婷儿···是我,天行···”原来这黑衣人,正是夜闯欧阳家的易天行。
“啊!···”里面传来了欧阳玉婷的惊呼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也随之传来,门哗地一声被打开了。易天行瞧见欧阳玉婷那憔悴的面容时,眼睛再也不肯挪开了。
而欧阳玉婷张着大大的眼睛,散乱的目光在易天行身上四处流淌,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易天行,扑到易天行身前,一把抓掉了他头上的黑色面巾。一下子就瞧见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时,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如大河决堤似的汹涌而出,似乎想淹没这几个月来的断肠思念与相见时的激动。
易天行一把抱住欧阳玉婷,抿住嘴唇,却不住地吸气,丝毫难掩他此刻心中的激动。两人就这样在欧阳玉婷的房门前抱着,搂着,好一会儿,还是易天行先反应过来,不能就这么站在门边,才抱着欧阳玉婷进屋里。
“婷儿,”易天行的手捧着欧阳玉婷满是泪水的脸,眼盯着她仍泛着泪花的眼,“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多么的想你。”说完又长吸了一口气,面前压住激动的心情,将欧阳玉婷搂在怀里。
“嗯···我也很想你。你知不知道,见不到你的这段日子,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度日如年;想你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望穿秋水,什么又叫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是多么的害怕,怕你不要我了,又怕你来了受到张连的伤害。我真的好怕,你知不知道,你啊知不知道···”欧阳玉婷的泪水顺着脸颊一路流下,很快就打湿了易天行的肩膀。
“知道,我都知道。现在我来了,你不用再担心,不用再害怕了。以后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我们两个人,像傅大哥和水云嫂那样,找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安静的住下来,结婚,生子。我打猎,你做饭,每天都在一起,不离不弃,白头到老。海枯石烂,至死不渝!”易天行清楚的感到了欧阳玉婷心中的痛苦与害怕,自己的心也痛得厉害。忍不住用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诺言来安慰她。不论能不能,行或者不行,他都暗自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实现这些诺言。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是相互汲取对方身上自己所朝思暮想的那种气息,并深深地将之印在心底,留在记忆的深处。两人是多么的想就这样的一直相抱到永远,但时间的脚步不可抗拒,黑夜与白天仍不断交替,天很快的就微微亮了。
“婷儿,耐心地等我两天,后天,就后天,我一定会带你远走高飞的,过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易天行的声音落地有声,坚定无比,让人不自觉的信服。后天,后天就是欧阳玉婷与张连大婚的日子了。易天行必须在大婚那一天将欧阳玉婷弄走,若是这之前欧阳玉婷不见了,六阳山肯定要迁怒欧阳家。
“会的,我会一直等你的。”欧阳玉婷脱离了易天行的怀抱,盯着易天行的眼睛,“你一定要来,带我走···”
“我会的···”
天已经亮透了,太阳又缓缓升起,欧阳玉婷坐在窗边,眼中总是闪现易天行的影子。易天行已经在天亮前走了。答应她,会在她大婚的那一天,带她远走高飞。
“不管怎么样,天行,我一辈子都是你的人。如果不能,我就做你的鬼,永远地跟着你,绝不分开···”欧阳玉婷的目光从天空中那飘浮不定的白云移向那坚定的缓缓上升的太阳,迷离的目光越来越越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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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婚之日
两天的时间很短,转眼间就过去了,欧阳玉婷与张连的婚礼如约举行。这一天,平阳城比往常要繁华许多。城里城外的人都聚到一起,去观看平阳城最大的世家欧阳家嫁女所举行的盛宴。
六阳山张家在平阳城也购置了房产。就在城西,与欧阳家相距不过几百米,是一座很大的豪宅,欧阳玉婷与张连的婚礼就在这座豪宅里举行;无须去六阳山了。若是按照习俗,即使找四个宗师级高手作轿夫,抬着去六阳山,那也要走个七日七夜,并且最终也不一定能够安全上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婚礼只能在平阳城中举行了。两家的无数客人也尽数到了城中。
两家相隔的方圆几百米的地方都被包了下来,摆开了流水席。从欧阳家一直绵延到张家,共九百九十九桌。供前来观礼的客人享用,至于两家的贵客自然是被请到了张家的大宅中,那里也有三百三十三桌。这象征着天长地久,生生不息。
张家大宅中,两个中年男人,不停的接受着别人的祝贺。
“欧阳兄,恭喜恭喜啊,你可是我那个了个好女儿,哈哈哈···”一位络腮胡须的大汉,东方家主东方白,抱拳向一个威武儒雅的中年男人说。这人正是欧阳家现任家主,欧阳玉婷的父亲,欧阳炎。
“呵呵,东方兄客气了,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入席。”欧阳炎一脸笑容。
“哎,欧阳兄,这个不急,你不帮我引荐一下你那位六阳山的亲家上师吗?”东方白看似长的粗犷,其实是个机谋之辈,知道借此机会,与六阳山的上师打个招呼,拉拉关系。
明白东方白意思的欧阳炎心中冷笑,但表面上仍含笑道:“哟,你看我都忙糊涂了,东方兄请跟我来。”说完带着东方白来到一个客人较少的地方,只有几十个客人,大多都是法师,其中还有三穿着朱红道袍,胸前绣着六个火阳的中年男子,在一旁的小亭子里旁若无人的聊天。东方白知道,这几个人看起来年龄和他差不多,但却可能比他爷爷年龄都大。
“亲家,你在这里好生清净自在啊!”欧阳炎来到那三人身边,冲其中一个年龄看起来最大,眼中神光内敛,且面带微笑的人道。
“哈哈,欧阳老弟呀,你别见怪,我们这些人不善与人打交道,只能躲在这儿了。”这人正是张连的父亲,张辉。他说话时,面容有些僵硬,似是皮笑肉不笑,有些难看。而且声音也清淡的不合语气。隐隐露出一种高人一等的傲气。
“嗯,亲家说笑了,”欧阳炎打了个哈哈,其实他实在不爱和这些所谓的上师打交道,受不了那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心中觉得这些人也虚伪的狠。明明见他与另外两个六阳山的的人聊得很好,却说自己不善交际,“哼,是不屑于与我们这些普通人说话吧!”欧阳炎暗想。
接着,欧阳炎对东方白说:“东方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那亲家,一位六阳山的玄级上师,张辉上师。”接着又对张辉道:“亲家,这位是现任东方家的家主,东方白,一位大宗师级的武者啊。”欧阳炎自己也是一位大宗师级的武者。
“啊,幸会幸会,居然是大宗师级的武者,几乎都能与我们玄级阴阳师比肩了呀。”这方惊叹的语言从张辉嘴里出来,不咸不淡,对是夸奖,却让欧阳炎与东方白有一种被轻视了的感觉,心里很不爽,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客气了几句走开了。
欧阳炎与东方白刚走,三位阴阳师中最年轻的那一位就冷笑道:“哼,大宗师级就在我们面前炫耀,但这些练武的这一辈子也就这个程度就到顶了。”
“就是,虽说能与我们玄机阴阳师比肩,可顶多就是欺负欺负那些刚晋级的辰阶罢了。而且都活不过200岁,连一个黄级阴阳师都不如···”另外一人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