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怕的。在奉天,不说土匪快绝迹了,就是洋人也不能随便乱来。”
“还有这回事?”
“那当然,锡林郭勒盟来往的俄国,日本商人都有,特别是俄国老毛子又喜欢喝酒,喝酒闹事的时有发生,还不是一样的被抓到了警察局里面,赔了钱关上几天才能放出来。”不仅锡林郭勒盟,通辽,整个奉天都是一样。
“这,这还真是当初应该早点听你的,离开绥远那个鬼地方。”
“现在也不迟,以你的勤劳和本事,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经过长途跋涉的徐州辫子军路经天津之后,终于来到了北京城外。张勋叫来自己部属苏锡麟。
“你联系一下文生,让他明日之后,在徐州开始悬挂龙旗。”
张锡麟听得一愣,“大帅不是到北京来调停的?”虽然有些风言风语传言张勋要搞复辟,但张勋一直没有明确的表态,召集南方各省督军在徐州开会时也秘而不宣,只有最核心的督军和督军代表才知道具体的内容。
“调停是假,请出宣统皇帝是真。”张勋微微一笑,“今天我还要到京师的江西会馆去听戏,你一面联系文生,一面做好随时进城的准备。到子夜12点之后,将派人将京津警备总司令王士珍,副总司令江朝忠和陈光远,还有京师警察厅长吴炳湖四个人请到我的行营来。”
“是,是。卑职遵令。”苏锡麟在张勋的目光下连连点头。
“大清王朝,很快将因我张勋而重现世间了,想到这一刻即将到来,还真让人有些迫不及待啊。”张勋抚了抚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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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张勋复辟二】………
交待完后张勋坐上轿子里面,让轿夫抬往京师的江西会馆,看戏,做出一副超然于物外,确实只会调解府院之争的姿态来,能通过王士珍几人和平进入京师,避免不必要的战斗无疑是最好的。
“张勋那里怎么样了?”天津段祺瑞的住处,段祺瑞坐在躺椅上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通过天津那边的眼线,张勋到了江西会馆去听戏,不过康有为等一干人等却十分活跃。”徐树铮笑道,“我到是想起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张勋是到了北京,不过他真的复辟,总理该调哪一支军队去讨伐?”
段祺瑞是皖系军阀的头子,不过袁世凯还在的时候,就曾免去段祺瑞的陆军总长一职,一直到现在段祺瑞断掉了和军队的直接联系,当上总理后也并不直接管地方军务,虽然一些督军都是段祺瑞以前的老熟人,可以称作是自己人,但自己人毕竟还不是自己,张勋实力不弱,这次进京的有5千人,徐州更是盘踞了不下2万5千人。实力雄厚。
“驻廊坊的第十六混成旅冯玉祥思想比较开明,当初大总统称帝时他都反对,张勋想复辟帝制更加不说,这里是一支军队,然后驻天津马厂的第八师师长李长泰这里是一支军队,还有驻扎在保定的曹锟跟张勋尿不到一个壶里面去,这里也是一路,有了这三路军队对付张勋足够了。”
“不过这个李长泰跟总理关系似乎不是很深,让他来讨伐张勋行得通吗?”徐树铮有点怀疑地道。
“虽然我和李长泰没什么接触,不过李长泰此人还算比较忠厚,不会支持复辟的。”段祺瑞道。
这种大事如何能一厢情愿的去意测,徐树铮暗自皱眉,然后补充道:“听闻李长泰此人非常惧内,而且他的夫人余氏颇为爱财,若是通过这条线应该能成。”
“嗯,你安排人去办吧。”段祺瑞点头道。
“军队是有了,不过这军费可不好办。要不跟日本人去说一下,让他们预先支付一部分贷款?”
段祺瑞不爱财,十分自傲的徐树铮在这点上和段祺瑞颇为相似,自己都不是十分富裕,更何况大军调动的军费。
“也只有如此了。”段祺瑞叹了口气,“这件事办秘密点,若是传出去我一个总理,调军队还要靠别人的夫人,恐怕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卑职会办妥的。”
“解除了张勋辫子军的武装之后,是时候训练一支绝对忠于中央的军队了。”段祺瑞重新恢复了那副老神自在的样子。“十万奉军,现在应该不止十万了吧。”
“虽然今年叶重扩军秘而不宣,但还是有些消息流传出来了。”徐树铮有些无奈地道:“听闻奉军吸收了黑龙江的兵力之后,已经打散,然后又扩编了奉6师,奉7师,奉8师还没有扩充完全,听说明年初还要组建奉9师。”
“奉天的潜力太恐怖了,叶重怎么就养得起。”段祺瑞猛然睁眼,倒吸了口凉气,“叶重养这么多军队到底想干什么?”
“叶重的军队进入黑龙江之后还做了件事。”徐树铮道。
“将中东路沿线的耕地从俄国人手里收回来,分给了黑龙江一些没有地的平民百姓,当然,并不是无偿的,以后这些百姓还是要还钱的,不过价钱也比起市面上的田地优惠一些,更不说大部分都是良田,而且还钱的期限也比较宽松,那些百姓自然感恩待德,虽然不是由叶重直接出面,但却是奉天的军队争取过来的。只此一项便抓了不少的人心。”
“大总统在世时,也对叶重十分欣赏,认为他有治世之才,既能整军,又能治政,可却没看出来叶重还有枭雄之志。先是吞了黑龙江,现在又向绥远伸手,整个内蒙除了现在的热河以外,都将被叶重纳入掌控之下。”(此时的热河和历史上略微有些出入是由承德,赤峰,张北等一片区域构成。)
段祺瑞摇头道:“不过不管怎么说,从叶重收回中东路沿线的田地,不畏日本人强权来看,也算个很有坚持和手腕的人,只是可惜不能为我所用了。”
“叶重确实是个很有手段的人,居然能让奉天军政商界都唯他马首是瞻,在教育界也有着极高的声誉,这种人只有在国战的时候,通过战争来消除他一部分实力,若是中央直接向他动手,恐怕还会激起他的反感。”徐树铮也有些赞叹地道。
“这次扩军之后,就算除了冯德麟的28师,叶重手里的军队也会超过1树铮打听的消息并不完全,不过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必须再次明确一下叶重的态度,奉天离京师也不远,沿京奉路乘火车只要两天就够了。”
张勋演戏演得也足,看戏一直看到差不多晚上十点多,将近十二点时,才回到军营驻地。
“大帅,大帅,张文生要我转告大帅说,复辟这件事办不得,关于国体这种大事,是大总统和总理去操心的,咱们人微言轻,办不了,也办不得,他请大帅三思。”苏锡麟第一时间赶来见张勋道。
“这件事我心意已决,已经取得了日本等国的支持,全国不少地方督军在徐州也和我碰过面,曾明确表示赞成,如何办不得?”张勋不以为然地道,“再说事情到了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是真败了,哪怕帝制只是昙花一现,我就是死也甘愿。”
张勋说这话也是有点依仗的,北京加上徐州的军队接近三万人,只要能在北京站住阵脚一段时间,将几个冒头出来反对的人打压下去,那些地方上观望的督军有可能随时会投靠过来。
民国成立不过几年,清朝帝制的思想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并不陌生,若是再过个十年八年,民国深入人心,可就再也没有希望了,虽然自己的部将里面有些不对的声音,张勋自忖只要自己决定了,即使某几个人心里有点想法,但也还是会按命令办事。
既然张勋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苏锡麟再劝也是白搭了。
“王士珍几人来了没有?江朝忠几人来了没有?”张勋问道。
“已经来了,刚到没多久。”苏锡麟道。
张勋点头道,“让他们稍坐,我换身衣服就去。”
“还是辫帅的能量大啊,前段日子总统府和国务院争来争去,辫帅一带兵进京两边都息了火。”北京警备副总司令,陈光远看到张勋进来,连忙起身笑道。
倒是王士珍,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并不眼花,看到张勋身上那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前清朝服,顿时有些诧异地道:“少轩兄,你这是?”
张勋已经换上了在清朝时期的官服,龙行虎步,在王士珍,江朝忠,陈光远,还有吴炳湖几人身前道:“本帅此次带兵进京,并非为了某个人的调停而来。”
“那辫帅所为何事?”王士珍一见这种架势,换了称呼道。
张勋道:“为了圣上复位,光复大清江山。”
这一句话扔出来,震得王士珍几人晕乎乎的。
张勋不等几人反应过来,接着道:“本帅此次进京,已经谒见过圣上,并且与康有为,肃清王等人商议好,明晨北京开始悬挂龙旗,请圣上复位。诸位意下如何?”
陈光远,江朝忠,吴炳湖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最后还是王士珍问道,“外交部和各省督军的态度辫帅可曾弄清了?”
“这个各位勿需担心,外交上没有问题,至于各省督军,本帅在徐州召开会议的时候,也曾明确表示过支持。当时段总理,冯督军等人都有派代表参加。”
听到这里王士珍几人都不说话了,空口白牙,张勋说的哪能全去信。
张勋见几人没反应,于是厉声道:“我意已决,你们若是同意,便大开城门,让我带部进城,若是不从,还请速速回城,整顿兵马,决一死战。咱们来个玉石俱焚。”
王士珍几人不敢再说什么,张勋虽然外界传言比较忠厚,但身居高位这么多年,屹立清末,民初这么久权势一日浓过一势,又哪里真的是忠厚之辈,王士珍敢肯定,只要摇头说不,恐怕今晚走不出张勋的军营了。
眼下张勋的5千军队已经兵临城下,各地的军队赶到还需要时间,若真把北京城打烂,太可惜了。于是几人半推半就下,便同意了张勋的意见。
张勋大喜道,“有几位相助,大事成已。圣上复拉之后,必不负诸位。”
陈光远心里发苦,眼下这种局势,他才不想去当清朝的官。
已经确定下来,张勋并未休息,而是带着所部兵马,尽数进驻京城,紧锣密鼓地布置起来。
凌晨3时左右,于1912年2月12日宣布退位、才12岁的溥仪在瑾、瑜两太妃和太保世续、帝师陈宝琛等人的护导下,来到养心殿召见张勋,王士珍一干人等。
张勋见小皇帝坐上了龙椅,便立即甩开马蹄袖,领着众人匍匐在地,向溥仪行三跪九叩首大礼。头磕得蹦蹦响。
接着由张勋奏请复辟说:“(五年前)隆裕皇太后不忍为了一姓的尊荣,让百姓遭殃,才下诏办了共和,谁知办得民不聊生,共和不合咱的国情,只有皇上复位,万民才能得救,才能稳定眼下的乱世。”
溥仪按照陈宝琛的指点表示谦让说:“我年龄太小,无才无德,当不了如此大任。”
张勋立即道:“皇上睿圣,天下皆知,过去圣祖皇帝(指康熙)也是年少即位嘛。”
溥仪连忙又按照陈宝琛的嘱咐说:“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吧”
张勋、康有为等人又跪拜在地上,大声疾呼,“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与此同时,张勋派清室旧臣梁鼎芬等人带着小皇帝赐封黎元洪一等公的诏书和康有为预先代写的“黎元洪奏请归还国政”的奏折,五更梁鼎芬叩开总统府的门。
“这是谁一大早就跑过来,还让不让人休息了。”黎元洪揉了揉腥松的睡眼。在妻室的侍候下穿起衣服,搓了搓脸夹提神。
“鄙人梁鼎芬,见过黎先生。”总统府的灯炮质量比较过硬,隔着一丈多的距离,黎元洪能清楚看到梁鼎芬手里拿着一个类似前清诏书的东西,神色倨傲地看着他。
“嗯?”黎元洪眉头一皱,竟然直呼黎先生,从做总统开始,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他了。好在民国初风气还比较开放,不能因言治罪,黎元洪心里不爽,面色一沉道,“不知道你来干什么?”
“忠勇亲王已经请圣上复位,接管北京,特派我来请黎先生还政于圣上。”梁鼎芬道。
“圣上,哪个圣上?还有这个忠勇亲王又是怎么回事?”黎元洪听得云里雾里,惊愕地道。
“圣上自然是宣统皇帝,至于忠勇亲王,则是原长江巡阅使,安徽督军张勋。”
“什么?”黎元洪大惊失色地道,“张勋不是到北京来调停府院之争的吗?怎么将皇帝请出来了?”
“调停是假,请出圣上是真。时间紧迫,还请黎先生主动还政于圣上。”梁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