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笑意盈盈瞧着永乐公主,自然也没放过她脸上一瞬间的僵硬,虽然很快她便换成了一脸的惊艳之色,赞叹道:“萧家妹妹好颜色,母后快瞧瞧,只怕是贵妃娘娘年轻时也不及萧家妹妹呢。”
唐贵妃的容貌便是以妖娆妩媚著称的,永乐公主这般当着唐贵妃的面说此话,顿时便令璎珞和唐贵妃对上了。
一来唐贵妃如今身份已经不比往常,如何能和璎珞一个县主作比?让人评头论足?自然要厌于璎珞,二来,谁也不愿意被人比下了容貌去。
皇后也笑着道:“确实好相貌,妹妹瞧瞧,是不是将妹妹也给比下去了?”
皇后说着便看向了唐贵妃,唐贵妃却是见过璎珞的,只当日在她的宫中,璎珞刻意收敛了气质,表现的拜金而怯弱,如今她却不必如此,她站在那里,含笑盈然,气质不凡,使得和当日简直有种天差地别的惊艳美丽。
饶是唐贵妃也瞧的心惊,只她如今的身份自然不需要和璎珞比什么容貌,且她也知道,永乐公主的话是在误导自己。
想让自己以为养在太后身边的真宁县主是给天玺帝准备的,从而让自己和璎珞对上。
唐贵妃岂会如永乐公主的意?她闻言倒是笑了起来,点头道:“姐姐说的是,妹妹年轻时虽也曾被陛下称赞艳冠群芳,后宫无人能及,可比起真宁县主确实要逊色一筹了。”
唐贵妃进宫是比皇后要晚些的,那时候皇帝这样称赞唐贵妃,显然也表示皇帝觉得唐贵妃比皇后美,皇后不及唐贵妃。
唐贵妃的话令皇后笼在袖中的手紧握了起来,太后却道:“行了,都坐吧。”
一众人分别落座,太后才道:“哀家前些时日要用雪水,结果各宫便都尽了些孝心,如今这雪水便出了问题,这才大过年的将皇后和唐贵妃叫了过来,王医正。”
王医正将事情说了,太后这才又沉声道:“雪水虽然是给真宁县主用的,可哀家对外却不曾透露,宫妃们都只以为雪水是哀家所用,如今雪水中有毒,那便是冲着哀家来的,是嫌弃哀家这老婆子碍眼了,要谋害哀家!”
皇后和唐贵妃闻言忙站起身来,纷纷跪下,请起罪来。
“母后息怒,想那秋婕妤不过刚刚得宠,料想该不会这样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太后。”
“母后息怒,这都是臣媳和贵妃妹妹没能约束管教好下头宫妃,没能掌管好内宫,这才使得母后受了惊吓,此事一定要严查。”
两人表态后,太后叫了起,皇后才吩咐人去带秋婕妤,道:“来人,将秋婕妤和伺候她的宫女都带过来!”
宫女前去带人,永乐公主便陪在太后身边说着趣儿话,时不时还和璎珞搭腔几声,表现的倒是落落大方,一派从容优雅,雍容端仪,很有皇家风范。
璎珞方才在净房中隐约听到了水嬷嬷和秦严的话,说起什么公主之类的。
好似是怀疑那水中的毒乃是哪位公主所下,方才没机会询问秦严此事,此刻难免留意了下永乐公主,却未曾发现任何问题。
一时便想也不知秦严提的是哪位公主,是不是他判断错误,怎么查出来毒却是秋婕妤下的。
没片刻秋婕妤被带了进来,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见礼问安后,皇后叱问起来,秋婕妤才面色大变,跪在地上磕头道:“太后明鉴,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明辨,臣妾便是再胆大也不敢谋害太后啊,更何况臣妾和太后无冤无仇,为何要谋害太后?臣妾是被冤枉的啊,那雪水当真没有任何问题,臣妾不知道怎么会这个样子。”
皇后却震怒道:“本宫看你是不动刑便不肯招认了!来人,先将秋婕妤的两个大宫女拉下去狠狠的打,本宫便不信撬不开她们的嘴!”
嬷嬷将秋婕妤身后的宫女拖了下去,皇后又道:“去,仔细搜找秋云宫,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唐贵妃便坐在一旁吃着茶,冷眼旁观。对皇后的态度倒没什么意外,秋婕妤张扬,不过是多得了几回临幸,肚皮都没鼓起来便该不几次三番的不去给皇后请安,皇后这般痛打落水狗的举动,并不奇怪。
像秋婕妤这样的跳梁小丑,实在不足为据,更不值得她花半点多余的心思,唐贵妃悠闲的品着茶,目光倒是时不时便掠过坐在太后身边的璎珞。
片刻便有两个嬷嬷将秋婕妤的其中一名大宫女带了上来,道:“禀太后,两位娘娘,此贱婢有话要说。”
说着将人丢在了地上,那名宫婢便挣扎着磕头,哆哆嗦嗦地道:“回禀太后,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雪水确实是秋婕妤指使奴婢动了手脚,奴婢家中便在离苗地不远的湖州,那陋颜草是奴婢不小心和秋婕妤提起,秋婕妤便非要奴婢弄来的,如今还剩下一点藏在奴婢住处床下的靠墙第三格地砖下头。”
皇后双眸一眯,怒道:“既如此,你来说说,秋婕妤为何要谋害太后!这么做对她有何好处?”
那宫女又磕了个头,却是回道:“秋婕妤自然不是要害太后,她是知道这雪水取用了是给真宁县主用的,故此才指使奴婢在雪水中用毒的,秋婕妤没有要谋害太后的意思,她本就是要害真宁县主的。”
宫女的话当即便令太后冷哼了一声,道:“简直是一派胡言!真宁县主刚刚在宫中住了十多日,期间更不曾踏出过慈云宫一步,更不曾见过秋婕妤,秋婕妤又如何会谋害真宁县主?”
秋婕妤在一旁听的都呆住了,似是没想到自己贴身宫女会背叛她,自从宫女说话后,她便一直用吃人的眼神盯视着那宫女,此刻听到太后的话,这才像是活了过来,忙忙磕头道:“太后英明,贱人,你说,是谁指使的你,这样污蔑我!”
秋婕妤说着上前厮打宫女,抓着宫女便是两个耳光,宫女吓得眼泪直流,皇后蹙眉威吓一声,“成何体统,还不快将人拉开!”
有宫人上前扯开了秋婕妤,那宫女才继续磕头道:“秋婕妤猜到了太后宫中用这么多的雪水一定不是吃的,而是养肌泡澡所用,故此便知泡澡的定然不是太后,只能是真宁县主。秋婕妤曾经听过一个养肌方子,是用雪水熬药泡澡驱除伤疤的,又听闻真宁县主早年跟着生母没在祁阳郡王府中,想必定受过不少苦,身上大抵是落有伤口,秋婕妤便想到了用陋颜草汁液来对付真宁县主的法子。”
宫女说着躲开尖叫扑打过来的秋婕妤,这才又道:“秋婕妤说太后将真宁县主留在宫中,明显便是为皇上准备的,又听闻真宁县主的容貌极为出众。秋婕妤如今刚刚得宠,不希望有人来分宠,这时候皇上若是有了新人,最伤的便是正得宠的秋婕妤,她尚立足不稳,心中担忧,故此才想到了这个法子,想要毁了真宁县主,让太后没办法再将真宁县主送予陛下。”
宫女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秋婕妤若然真以为璎珞住在宫中是为了天玺帝,她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
且璎珞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就这样在太后宫中久住,天玺帝又是每日必定要请安的,外人窥见不得慈云宫的情况,误会璎珞是太后为天玺帝找来的新宠,倒也是可能的。
尤其是太后还不是天玺帝的生母,就因为不是生母,使些送美人这样的手段,那也是理所当然。
璎珞闻言心中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顿时脸色便不大好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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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药汤有问题
外头突然没了一点动静,璎珞习惯了秦严不疾不徐的读书声,这片刻宁静便觉得身上那股子奇痒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不觉出声催促,道:“难受死了,你倒是快点啊!”
她的声音娇软又透着股催促的撒娇之意,隔着屏风传进了秦严的耳中,说的又是这等让人很容易产生联想的话语,那股子躁动便更是无法抑制了。
秦严已然站起了身,闻声心一抖,忙道:“我突然想起点事儿,出去下马上回来。”
言罢他便转了身,谁知道走的太急,结果腿便撞上了座椅,将座椅整个都带倒了,发出砰的一声响。
璎珞听秦严的声音带着股紧绷,很是不对劲儿,又被外头的动静惊吓到,只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不觉便站起了身来,道:“你做什么?怎么了?”
秦严闻声本能回头瞧了眼,透过那一扇轻薄的花鸟虫草屏风,清晰的瞧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浴桶中。披散的乌发,玲珑的身段,流畅纤细的线条,姣好的身姿。
朦朦胧胧,只因看不真切,却更令人浮想联翩。
秦严睁大了眼睛,瞳孔陡缩,脑子轰地一声响,低头一瞧,下头已是惹了祸,他这个样子,便是面皮子再厚也是没法出去的。
秦严苦笑,心里一团火烧了起来,一时半刻却是怎么也浇灭不了的。
里头璎珞迟迟听不到动静,心里有些着急,站了起来,复又想起水嬷嬷的话,让她便是再难受也不可让伤处离了药浴汤,她忙又坐了回去。
只这一起一坐间,那股子钻心的奇痒便愈发的明显,折磨的她当即便倒抽一口气,禁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秦严自进来便没听璎珞发出过痛呼声,此刻闻声,不觉也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自己狼狈的状态了,快步便绕进了屏风,道:“怎么了?”
他走进屏风,顿时眼前少了阻挡,隔着雾气,璎珞的身影直撞眼眸,秦严脚步蓦然一顿,某处果然更精神了。
入目,只见璎珞坐在浴桶中,只露出两边锁骨,两只圆润而小巧的肩头,还有一截白皙而优美的脖颈。那药汁是浓黑的,而她的肌肤却是雪白的,对比鲜明。
她沉在黑色的汤药中非但不让人觉得泥污不堪,反倒是更映衬中的那肌肤的白净和冰肌玉骨来,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肩上,一丝一缕缠绕在一起,让璎珞瞧起来特别的妩媚,尤其是她此刻脸颊还被烘托出了红晕来,一双妩媚的眼眸也像是浸润了药浴的雾气一般,潋滟着一层水光。
秦严心砰砰直跳,整个人都被一种火热和前所未有的猛烈肿胀感包围,他喘息着,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整个背脊都撞上了屏风,发出一声闷响。
心剧烈跳动着,像是能从口中跳出来一般。眼睛却怎么都无法从璎珞身上移开,他暗自运气,想要压下躁动,可徒然地发现体内真气乱成一团已然不受控制。
空气中,药香弥漫,热度却似越来越高了。
璎珞完全没有想到秦严会突然冲进来,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楞,待秦严撞上屏风发出声响来,她才惊地啊了一声,本能地双手环抱,岂不知她这个动作充满了女性化,本来什么都瞧不到,偏因她这动作挤出两团白来,像是会发光一般,吸引着秦严的注意力。
秦严胸口起伏的更加剧烈了起来,火热一波一波地冲击着身子,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他甚至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璎珞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紧迫状态,她眼睛不受控制地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了一眼,刹那间脸上便火烧火燎起来,瞪了秦严一眼转果断的转过了身,哑着声音,道:“还不快出去!”
外头宫女们还守着,太后跟前的水嬷嬷还时刻关注着这边,璎珞那里敢让秦严在此放肆。
秦严显然也很清楚这些,见璎珞匆忙转了身,顿时也不敢在玩火**了,忙转身退出了净房。
他脚步飞快走到了殿门处,站定喘息着平复着。
而净房中,璎珞却也双颊飞红,之前有那么两次她也感觉到了秦严的身体变化,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次没诚想,无意间看了个真切,璎珞也觉心跳的有些厉害。
复又想到方才秦严读书突然没了音儿,又想到那故事的发展,顿时倒有些了悟,一时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侧耳听了半响,外头先时还能听到喘息声,渐渐的便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璎珞不觉忍着笑意唤了一声,“那个……你没事儿吧?”
外头却无人回应她的话,璎珞正想再问一声,这才听到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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