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个性格比较内向文静的女子,如今已嫁为人妇,更已为人母,那心性,便更自平和,如今,见得吕绮如此,却是怕得吕绮这丫头失了方宁宠幸,遂才出言替吕绮说话。
“你这丫头,为夫又岂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抬起手来,却是有些爱腻的轻拍了拍糜贞的那小脑瓜子,虽然,二人已经夫妻多年,甚至于糜贞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是,对于方宁来说,在方宁眼里,眼前这一位妻子,却仍然是当年那个文静而羞涩的小丫头。
“孩子在边上呢。”轻拍掉方宁的双手,此刻的糜贞却是双颊羞红一片,显然,对于方宁如此亲密的动作,却在自己孩子面前如此胆大妄为,多有羞意。
好在,这时,门外那吕绮,便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算是解了糜贞的尴尬。
却见得吕绮莲步走至桌边,至小食盒内,一样一样的为方宁摆下了几样下酒的小菜,又倒了一小杯酒,却就这般拿着个酒壶儿,静立在一边,只待服侍着方宁吃喝。
“拿来与我……”见得吕绮就这般静立在一边,方宁却是老大的不自在。却把个手伸了过去,想要要过那小酒壶来。
“夫君……”见得吕绮被方宁弄得左右为难,是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一旁的糜贞见得吕绮窘态,不由出言帮腔道。
见得吕绮一脸垂垂欲泣的模样,方宁开解道:“绮儿莫要误会了,我只是不习惯有人伺候着吃饭,你也一边坐着就是了。”
“我乃妾室,不可与夫君同食。”一旁的吕绮,此刻,双眼已经有着浓浓的水雾在生就,闻得方宁,要让他同坐于桌上,吕绮却是不敢。
按着古训,妾室,只可执盏倒酒,却是不可与主家同食的。吕绮乃吕布之女,乃是将门之后,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同与那些山村小姑,自是知道这些规矩。
只是方宁,却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来自于男女主权平等的一个世界里,对于男女平等这个信条,早已是在心里根深蒂固的,如何又受得了吕绮这般。
当下微怒道:“让你坐便坐就是,别处我却管不着,但在方家,却无需如此,汝为我妾室,亦算我妻,夫妻哪有夫上座而妻下席之理。”
“谢夫君。”这吕绮儿,倒也算是继承了些吕布的长短处,闻得方宁这一激,便也放开了心怀,安然坐了下来,便是连那一声夫君,亦是喊得铿锵有力,顺畅的紧。
只是这一顿饭,终归是有些沉闷的无趣,匆匆吃过饭,方宁便起身往堂前走去。
午后的后院里,在这金秋八月间,却是难得的,能吹上丝丝凉风,带着缕缕淡淡的也不知道从谁家院子里飘得来的桂花香味儿,却是让人心底好生的舒坦。
然而,或者,方宁天生就是个劳碌命,这不,正微眯着双眼,想着就这般在这山清水绿,鸟语花香的后花园内打个盹时,却早有门外士卫入内通报与方宁,只说堂前军师徐庶,长史孙乾,主薄国渊等数人皆在请方宁过去议事。
这数人,皆算是方宁帐下有数的肱骨良臣,今日,却是齐聚于一处,怕是要要事要与方宁相商。
当下,方宁亦不敢怠慢,也不说回后院与糜贞他们打个招呼,便就这般一提长衫,急急的往前殿走去。
行不过一盏茶时间,穿过后堂,转过个旁门,却已是来到了前堂,却见得堂前,军师徐庶,长史孙乾,主薄国渊,治中邴原,别驾王修,诸人都在,其它如新投来的陈宫,许汜,王楷等人,以及原本就在临淄的程秉,是仪,关统,孙炎,凉茂,吴质等人,甚至于连驻守齐国的大将方悦,和新到的张辽,高顺等人,亦是赫然在列,诸文武大将,平日忙东忙西,今日却是难得的都聚于一堂。
见得方宁这位主公到来,堂下诸人便也歇了言论之声,皆起身喊了声“主公。”
经过这小半年的安定,陈宫,张辽等人,却是已从吕布的死丧之走脱了出来,虽然仇恨,仍然是记在了心里,但是对于方宁,他们却也不会再如刚开始那般冷淡,而像现在这般,能够出席于这种会议,也算是一种认可了。
可以说,张辽,陈宫他们,此时已经认可了青州,认可方宁这位主公。
对于陈宫,方宁自是知道他的才能,能以一已之力周旋于曹操手下,郭嘉,程昱,荀彧,荀攸,刘晔等等这些顶级谋士之间,甚至于偶尔还能小胜上一局,可见得陈宫之谋略,是何等样的高,若不是投错了名主,因为吕布之缘故,以陈宫之能,其名却是未必会比郭嘉,程昱他们低到哪去。
所以,在陈宫到来之后,方宁直接命其为军师从事,与徐庶并列,只管对战局战势,出谋划策,不论其它。
此时的陈宫,内心之中,却已经是完全的认同了方宁,因为,他感觉到了,方宁这才是他真正的舞台。
原先在吕布手下,吕布手上能拿得出手的谋士就陈宫一个人,在那个时候,对内要陈宫,对外也需要他陈宫,就算他陈宫再是天纵之才,可他仍然是个人,仍然会有出错的时候,他一出错,轻则,让人失望,失去了吕布的依赖心理,重则,则是直接灭亡。
而在方宁这,内政上有孙乾,邴原,国渊三人操持着,而陈宫,却只需要与徐庶二人,专心对外战势便成。
陈宫与徐庶二人,一个喜计走偏峰,一个却喜以堂堂正正之谋,二人奇正结合,却正是一对不可多得的使谋略的好手。
………【165 糜竺的大礼】………
“徐州有信使至,特请主公来以议大事。”还没待方宁坐下,下处的徐庶,却是当先站出来道。未了又却又补上了一句,“此次来的乃是糜子仲糜从事。”
“哦,我大舅哥来了?人却在哪里?”闻得是糜竺来,方宁脸上虽高兴得紧,然心里却是大为惊奇,这糜竺此来,却又是为何?
记得前几个月,刚打退了曹操,又收了管亥的几十万人马,青州内一时无粮,方宁无法,只得复又让孙乾上徐州找糜竺借粮。
一借便是几十上百万石的粮草,好在糜竺乃是徐州数一数二的大粮商,兼且其生意也做的广,占着淮南粮仓的便利,早用钱不知收了多少米粮来,却是一并儿的转到了青州来,才算是让方宁渡过了那么个危险的时刻。
可以说,方宁能有今天的成就,糜竺的功劳,那绝对是少不了的。
此刻,听得糜竺到来,方宁内心之中,却是冲满了喜悦的味道。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糜从事此来,主公必有大喜也。”冷不丁的,却见得静立于一旁的陈宫,轻跨了两步,站了出来,朗声轻笑出声。
闻得陈宫之言,方宁先是一愣,继而却是哈哈大笑道:“公台却是先别忙恭贺,吾有大喜?却不知道这喜从何处来?”
“喜从徐州来。”却见得陈宫此刻,却是一脸自信从容,却是颇有些出尘的味道。
经得这半年来的调养,此时的陈宫,却是已经从吕布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此刻的陈宫,双目中慧光连闪,一袭青衫罩体,两鬓轻梳,缕缕青丝,自用长髫梳成一个书生冠,束于脑后。英姿勃间,一身智者倜傥风流之形象,却是比之从前,更见几分鲜活。
此刻,陈宫的声音中,却是充满了自信与生机。
“喜从徐州而来,今我那大舅哥又亲自来,莫不是糜府……”说到最后,却是连方宁自己亦是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若说这喜从徐州而来,如今这糜竺又是新自来报喜的,要知道糜竺可是徐州治中从事,如今糜竺眼巴巴的从徐州一路辛苦,亲自跑到这青州来,若只是为着自己糜府上的一点好事儿就来报喜,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派个下人来报个信就是,哪又用得着糜大从事自己亲自来,所以,说到最后,连方宁自己亦是显得自己好生无知得紧。
“主公却是想差了,喜从徐州来,这喜自然是徐州之喜也。”却是一旁的徐庶,见得方宁一时想不出来,却是怕平白的丢了这主公的面子,又失了陈宫的宠幸,所以才自出来替方宁解释,也算是替二人解了围。
“徐州之喜?……”轻拖着下巴,此刻,方宁双目间精光闪烁其中,想是方宁已是略有所得。
他方宁却并不算是一位笨人,相反,经过这么多年的学习,以及经得郑玄,孙乾,国渊,徐庶等人的调教后,这脑瓜子反映倒也算得上不错二字。
如今徐庶如此提点,若方宁还不能明白这其中关键,那他方宁也就不配再去谈什么与曹操,刘备等人再争雄这种事情了,乘着寻个大头,以现在这一身家当投了人家算了。
“元直是说,徐州……”眼角处扫过徐庶与陈宫二人,见得二人皆轻点头,以算是应了方宁,此时的方宁,却是真的有些激动了,若说刚才听到糜竺的到来,是因为亲情的缘故,那么此刻,方宁的脑海里,则全是男人日思夜想的霸王基业了。
徐州,天下一等一富庶之地也。得徐州,占青州,有这二州之地,这天下间,他方宁又会怕谁?
“来人,去请徐州信使糜从事来我府上议事。”轻站起身来,呼过门外士卒,只让他们去把个糜竺请得来,此刻,方宁却是真的想着把这事问个清楚明白方才好。
好在,糜竺自到来之后,经孙乾安排至驿馆处,此刻,知方宁要召见糜竺,却是早让糜竺在府上等候,毕竟怎么来说,人家糜竺也算是方宁的大舅哥,兼大恩人,孙乾身为长史,更是与这糜竺打得太多的交道。又如何敢去怠慢这位方宁的大舅哥,徐州的糜大从事。
不大会功夫,便听得廊外有脚步身传来,脚步声不急不徐,却是步步有力,不一时,门外便跨入一堂堂八尺男儿,一身锦袍,姿态雍容,颌下三络短须,却更添几分儒雅之气,却不是那东海糜竺糜子仲又是何人。
此次,糜竺来青州,却算是信使,代表的乃是徐州,自是不能失了礼数,虽然方宁还是他家妹夫,这礼,却仍是需得行过。
糜竺不是位笨人,相反,却是位相当聪明的人,见得堂前方宁帐下大小文臣武将皆齐聚于一堂,便知自己此次之来意,怕是以被别人猜得**不离十了,回过头来,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一直静立于一侧的徐庶,陈宫二人。却是对这位妹夫暗自点头赞许不已。
直叹这位妹夫命好,却是能得如此这般人物效力于帐前。
当下,只见得糜竺立于阶下朗声道:“好叫方青州知晓,竺此次来,乃是受我家府君所托,邀方青州亲入我徐州彭城与我家府家共商御曹之策!”
“御曹?……大舅兄这话却是从何说起?”闻得糜竺的话,方宁却是大为惊奇,这曹操不是刚被打退嘛,怎么又要防御曹操了?
见得方宁在这大殿上,却仍是以舅兄相称,糜竺自是不好再摆着张脸,装做公事公办的样子,更何况,相信这殿上诸人也皆是方宁心腹,便也去了心中束缚,倒也变得随和起来。
却见得糜竺轻笑道:“好叫怀德知道,竺此来,却实是受陶府君所托,至于邀怀德同去徐州商议御曹之事,却乃是不邳陈汉瑜陈公所指,以汉瑜公推论,明年开春后,怕是兖州曹操复又会举兵以入寇徐州,遂才力荐于陶府君处,邀怀德去徐州商议御曹之策。”
“哦,陶府君邀我入彭城议事?莫非陶府君……”方宁双眼此刻却是滴溜溜的看着糜竺,显然,方宁已经想到了陶谦此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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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议】………
按理说,如今是这陶谦来求方宁同与他共抗曹操,然而,这陶谦却连个彭城都出来了,还要让叫个糜竺来请方宁过徐州议事,这只有一种情况,他陶谦,走不动了,或者说,陶谦已经是离死不远了。
方宁这般猜想却也是没错,此时的陶谦已是六十二岁的高龄人物了,在三国这么个乱世年代里,能活到六十岁的人,已经算是高龄人物了,而此时的陶谦,能活到这一把年纪,已经足以自慰平生,虽然此时陶谦老儿已经是病入膏盲不久于人世矣。
“嗯……信已传到,怀德却需早作安排,竺却需去看看我那刚出世不久的小外甥。”没有正面回答于方宁,陶谦到底现在是怎样的一种情况,糜竺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让方宁早做安排,这早做安排,又安排什么呢?
是安排好行里家当,早点起程同糜竺一起同回徐州去见陶谦呢,亦或者,是在提醒方宁,让他安排其它一些什么事情呢?
然而,此刻的糜竺毕竟还算是个外人,他还是徐州陶谦的治中从事,即便他与方宁是妻舅关系,可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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