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并不是不胜酒力,那个知青也是齐齐哈尔来的,长相貌美,年龄也与大鹏相仿,有可能是自卑大鹏很少言语,既不喝酒,只能吃那小半碗的红烧肉,吃罢却像一个贼默默的离去。
难道就不该把肉碗和筷子与酒瓶送到厨房,并向师傅和女知青班长表示感谢,或是表达礼貌和尊重吗?因为杀猪身上的衣服脏了,嘴脸像鬼画狐怎么见体面人?尤其那300度的近视镜片都已经模糊不清,大鹏要有自知之明,还是淡定的离开那华丽的机关食堂吧。
请看第31章:雅琴四男挣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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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雅琴四男挣一女
大鹏与盛雅琴分离已经近十个月了,虽然工人宿舍离她家只有粮食供销社一趟砖房之隔,不知为什么像远离千山万水再也难以相见。能说没有思念之情吗?似乎这个世界又僵化了,凝聚了,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大鹏完全沉默在思念的痛苦中。
在过去的十个月中,大鹏保持每个月都要往直属连邮去一封信,当然是写给盛雅琴的,也算是表白自己对她一往情深的怀念之情吧。可是不知道她收到了没有?或是被连队的领导给扣押了,她根本就没有收到那些信,那些《痴诚》难以正面言表的怀念之情吧。而她为什么没有回信?为什么连给个见面的机会都没有?难道她完全彻底的变心了,那也该给个说明才对,…?
虽然在人生中只有那十个夜晚的婚恋,大鹏给雅琴讲过家庭和自身历史,讲过父母婚恋痴情的经历,讲过哥嫂婚恋忠诚的结果,体现着为了爱情的自我牺牲精神。在那唯一的骗婚之夜,大鹏也向雅琴讲过男女大学生感情的波折,更讲过留学生与马来亚姑娘忠贞爱情的悲剧,而那也体现了崇高爱情不可玷污的真实故事,难道雅琴她就不能心领神会吗?大鹏已坠入了迷惑之中。
九连工人李达堡来大车队宿舍,他把张大鹏叫出去说着,俩人争执着:“张大鹏,你和雅琴的事我听说了,是因为蔡宝志的反对你们才黄的,我们家向前又跟雅琴谈,结果还是让蔡宝志给破坏了。”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这不明显蔡宝志想要霸占雅琴吗?,咱们合起来告他。”
:“婚姻只是两个人的事,只有雅琴她自己做主,任何人都无权上告。”
:“蔡宝志是包办婚姻,就是应该告他。”
:“有养育之恩要对子女负责,对儿女婚姻也是有建议权利的。你是蔡宝志的婚姻介绍人,不应该把这份情当成资本,非得让他把姑娘再许配给你儿子,强制的婚姻绝不会幸福,关键在于你儿子和雅琴是否合得来。”
:“你真是个书呆子,我不相信,你就不恨蔡宝志?”
:“养育之恩大于天,我不恨他,你儿子向前才二十岁,年龄与雅琴合适,我想他也不会恨。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说你是当父辈的何苦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大鹏以工作忙拒绝了谈话,更拒绝了企图上告的阴谋。可是李大堡三天五天的来骚扰,大鹏以各种理由推辞不和他交涉。
由于工作的需要,团部干部和工人去九连东山铲地,是义务支援坐汽车去的,那可是当年夜间被知青打伤过的地方,大鹏心有余悸的铲着地。
大鹏曾在九连工作两年,那里的领导和工人们都有着一定的感情。中午吃饭柳学友热情打招呼,把大鹏拉到棚子内长桌旁,是李达堡买来菜和酒,特殊招待的红焖肉,在众多熟人面前难驳面子,只有顺从的说着、吃着、喝着。但是,李达宝的参加必有用心,不知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醉翁之意不在酒,吃过酒罢,李达堡把大鹏叫到一边,他说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故事,大鹏根本就不相信,并且是带着怒火与李大堡吵了起来。
:“雅琴十五岁那年被他叔*了,后来怀孕还生了一个小男孩。”
:“你放屁!这招不行你来那招,什么意思?你侮辱人。”
:“九连杨大夫给接的产,那孩子已经三岁,送给谁家我都知道。”
:“你是吃饱了撑的,编吧,编吧,我不相信。”
:“我有证据,由你代笔写状子告他,让蔡宝志进监狱这叫以牙还牙。”
:“过去你多次到团部找我,那时候你怎么没提有此事?”
:“那时候我还有想法,不想让别人知道这见不得人的丑事,没想到他们还死不要脸。你有文化,又是受害者,咱们非把他告上法庭不可。”
:“那他的家怎么办?盛雅琴怎么办?那会家破人亡的?状子我是不会给你写的。即使你知道他们过去的事,为什么还要让你的儿子和雅琴搞对象?要知道诬告也是犯法的。”
大鹏扔给李达堡两元钱扭头就走,他一下午无心铲地,心情始终不能平静。心里又在想,如果我不写状子,他要是找别人写怎么办?当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当汽车停在团部大楼,大鹏在回宿舍的路上把蔡宝志叫住,他是婉转着说给他的。
:“有件事必须跟你说,前些日子李大炮(绰号)来宿舍找我,说是他家向前和雅琴谈对象被你破坏了,他说你霸占雅琴让我写状子告,虽然被我拒绝,可他多次来找我只有回避。今天你也看到了他请我吃饭喝酒,万没想到他编了一个故事,就说你和雅琴生个孩子,他让我写状子没答应,可他要是让别人写怎么办?因为这可牵连你的一家人,你要有思想准备。”
大鹏没等蔡宝志说什么扭头就走,可他的心情却轻松多了,这件事他不能和任何人说,因为他根本不相信那是真的。晚上,赵队长来大车队分配工作,蔡宝志和以往一样还是那么的镇定。甚至他和往常一样的和车老板在一起打扑克,三打一,他还是那么高调的喊着加要分呢,足以证明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李达堡纯属捏造事实嫁祸于人的。
早晨大鹏去食堂吃饭,大路前有三个扛着锄头的姑娘,突然盛雅琴跑过来激动的说:“晚上我在小树林等你。”
不等答复她转身就跑,又回到她们三人的队伍。八个多月前的那段情,经常困扰折磨着大鹏,现在雅琴突然的约会,像是有天大的委屈伤害着自尊。当大鹏绕过俱乐部大楼,走进食堂买了饭坐在窗边往外看,雅琴、雅琪还有瞿家姑娘,她们扛着锄头在大路上走着,他再也忍不住,眼泪情不自禁的涌上来,他真想趴到桌子上大哭一场。
大鹏不仅是自尊心受到伤害,八个多月与雅琴的分离,尤其是她的家近在咫尺也很难相见,回想过去与雅琴的感情也在情理之中,而眼前是在李达堡为儿李向前婚姻找事,并诬蔑蔡宝志不知后果多么严重。现在雅琴突然提出约会,在这四男为一女问题交错之时大鹏应该怎么办?
请看第32章:约会风波与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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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约会风波与恐吓
雅琴的约会对大鹏应该是求之不得,但在矛盾尖锐的时候有些不合时宜。虽然这已经不是四年前运动,汤凤凰约会张玺林的凄惨遭遇还历历在目,不仅是张玺林被知青红卫兵打得满脸是血,眼睛被打得封侯几乎冒出来,汤凤凰也被批斗。大鹏因监督失误险些被牵连批判,不是冒险向革委会递交那份抗告,李教导员责令停工召开全连听证处理,否则大鹏的后果不堪设想?
不久前北京知青史玉柱,不仅闯入女知青宿舍偷了手表和生活品,还因偷看女厕所,被判盗窃和流氓罪三年。李大堡刚提出有关蔡宝志的问题,并且要写材料上告,只隔一天雅琴就约会,是不是蔡宝志的有意安排?
大鹏非常冷静控制着自己的感情,李大堡和蔡宝志面临水火难容的灭顶之灾,在这个时候见雅琴是否会导致后果?李大堡知道后是否会更过激?刚把告状的事向蔡宝志挑明,仅隔一天雅琴就提出约会,是不是有什么有阴谋?现在去与感情纠结的雅琴见面,又处在错综复杂中,蔡宝志要是设什么圈套?大鹏在困惑中,他只好找赵队长,只说明了约会的事。
:“好了,这回你们的婚事准成,那姑娘重感情,你一定要去,我等你好消息,只要你们说好,我立即给你们房子。”赵队长说着,显得是那么的兴奋。
大鹏的心情还是格外沉重,唯一能够交心的只有王兴全了。他是北京人,因为奸商罪在兴凯湖改造就业,找了个带孩子的对象比他小十岁,名字叫姜丽,因为嗜赌如命被通缉,经常逃难在外不回家。王兴全来兵团姜丽找来了,并坚持要把孩子带走,王兴全被*举报,姜丽被捕判十二年刑。王兴全把孩子当成亲骨肉,经常让大鹏给姜丽写信,往监狱给她邮钱寄东西,王兴全也算是个好父亲好丈夫了。王兴全也知道李大堡要告状的事,他只是让大鹏应约赴会,看看雅琴到底能说些什么。
大鹏给雅琴写了一封不该写的信:雅琴你好:分别十个月日夜想念,感谢你给了我十个夜晚,让你了解我的过去、现在、或将来。为了我你曾经挨打,可是我又爱莫能助。你不该说老人都同意了,使我都难以相对,由于运动和老人的干预不得不分手。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还记得雅琪曾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她一定很痛苦,但是她年龄小老人把大老祝骂出门,一定有老人的道理。我却连找个说媒的人都没有,那是因为在运动中的我难以启齿。你的妈妈受到过运动刺激,我不会怪她。
我看到你和瞿家姑娘在一起心里很难过,她母亲作风不好,在运动中曾挂破鞋游街影响很坏,人们讲:鲇鱼找鲇鱼,嘎鱼找嘎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你经常和她在一起会有影响的。
不管今后发生任何事一定要保重自己,我们的将来还是个未知数?两人感情好,不一定天天在一起,应该以诚相待呵护对方。感谢你再次约会,见面再议。
张大鹏,1972年5月吃过晚饭,天还没黑大鹏来到医院后面的小树林,就是他和雅琴成亲的那条小路,只有几分钟雅琴跑过来,两个人都充满着激动的热情拥抱着,生怕对方会被别人抢走似的,但愿永远再不分离,大鹏万没想到被俩个姑娘的呼喊声给惊呆了。
:“喂!天快黑了!”
:“哎!咱们回去啦!”:“嘻嘻!”她们笑着喊着扬长而去。
:“谁?她们是谁?是你找来的?”大鹏松开拥抱的手问着。
:“一个是齐市下乡青年,一个是瞿姑娘,她们都是我的朋友。”雅琴回答着。
:“你是让她们看咱们分别后重逢的热情拥抱?不像话!如果今天我找来两个男的,同样和她们一样起哄,你会如何?你也太不自重。”大鹏有些火了。
:“她们非得要来,我也没办法,已经发生了,别生气好吗?”雅琴祈求着。
:“今天你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大鹏还是带着气在问。
:“你带我走吧。”有可能这是雅琴真诚的渴望。
:“工作不要了?户口不要了?私奔?我办不到。今天我心情不好,有可能瞿姑娘她们还等着你呢,这是我给你的信,换个时间我们再谈。”大鹏说完就走。
他再次把雅琴一个人扔到那,带着怒气自己走了。
第二天中午,大鹏在宿舍听到几个姑娘在外面喊着他的名字,他走出宿舍看见雅琴、雅琪还有瞿家大姑娘,就站在西面挂牛蹄掌的桩子旁。她们喊着:“张大鹏!你污蔑我们!”“你必须向我们赔礼道歉!”“我妈惹着你了讲清楚!”
大鹏被三个姑娘围攻着,甚至好像在被批斗似地,在工人宿舍门口,北面是医院,南面又靠着团部大路,一个单身汉被几个姑娘狂喊,几乎都拿出要骂人的架势,大鹏受不了穿过那条路,向路南的土房家属区走去。而她们三人还是声嘶力竭般的喊着,家属们在后面惊奇的观望着,有的甚至是抱着孩子,都在莫名其妙的张望着。刚离开家属区大鹏突然站住,他愤怒指责:“喊!喊!你们再大点声喊!让全世界都知道,让大家看看你们有多么伟大。”
:“你信中挑拨我们的关系,我们是要好的朋友,你是挑拨离间。”瞿姑娘说。
:“信我是写给雅琴的,那是,你没有权利对我指责。”大鹏回击着。
:“看了信不仅说我妈挨斗,你还污蔑我,回家我大哭一场。”瞿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