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错了……”
慕容久久这个相府嫡长女,名不副实的消息,朝中各家也不是没听过,但正经的主子,被人忽视成这样。
连两个低贱的传话婆子,都只知府中有二小姐,不知有大小姐。
一时望着那端庄玉丽的华裳女子,众人心中不知是该同情还是钦佩,反之,在看向慕容子妍时,更多的则是**裸的鄙夷了。
“那如此说来,这真正的鸾凤星,岂不是慕容二小姐!”成坤帝沉声一语,只是他在望向张天师的目光时,明显多了几分质疑,再不似之前的笃信。
“道理是这样的,”慕容久久含笑点头,只是在望向那张天师的时候,眸中已然寒冰四溢,淡淡的质问道。
“只是实在不知,钦天监的记录上,我与二妹的生辰八字明显一模一样,张天师如此日理万机,神仙似的的人物,却看不出来,实在叫本郡主费解,还以为您压根就没看过呢。”
“你,这,我我我……”
张天师明显已经乱了方寸,哑口无言,只能求助似得望向了慕容子妍,可是这个女人,拿了太子府的腰牌找的他,让他办的事,如今出了事端可不能不管他呀。
奈何慕容子妍也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此刻她呆滞苍白的面上,满脑子都是刚才慕容久久的话。
为什么钦天监有错的事,她不知……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陛下,钦天监的记录不会有事……”
慕容子妍慌乱中打翻了桌案上的酒盏,踩了自己的裙角,乱滚带爬的就跑到了圣前,她想要解释。
但话不及出口。
却被一声肆无忌惮的朗笑打算。
就见一直在座位上自斟自饮的百里煜华,举着酒盏,吊儿郎当的起了身,如诗似画般俊美艳华的容颜。
此刻正嗤笑的望着成坤帝道:“陛下,臣不知为何,看到张天师,总会想到一个有趣的人?”
见从不喜参加宫闱争斗的百里煜华,都起声出言了,成坤帝眸中一笑,对之前心中的想法越发笃定。
笑道:“何人?”
百里煜华却又摇了摇头,“其实也不像,为了为了证实到底像不像,臣刚才就着人请了个熟悉他的人来,此刻人估计就在殿外了,要不陛下喧进来问问?”
“也好,喧。”
成坤帝的眼底,玩味之色一闪而过。
“陛,陛下……”
张天师却被这突然出来的打岔,搅闹的越发心神不宁起来,可他一抬眼,就对上了成坤帝威严冰冷的目光。
登时令他遍体皆寒,不自觉生出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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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急转而下
而这时,一名样貌颇为艳丽的妇人,正在太监的引领下,小心翼翼走进了殿,而当她看到殿中的张天师时。
面目当即就是一边,先是有些诧异,随即满面的怒火,不由分说,冲上去就骂了起来,“好你个贱人张阿四,你睡了我怡红院的姑娘,玩了老娘调教多年的清倌郎君,弄的现在还下不了床,你打白条欠了一屁股的帐也就罢了,连医药费都不出,我那清倌郎君差点为此上了吊,那可是老娘真金白银买来的人……”
“放肆,哪里来的恶妇……”
张天师显然也被这劈头痛骂,弄的有点懵,可当他看清这妇人的长相后,原本强硬的目光登时躲闪了几下。
那妇人冷冷一笑,“张阿四,别以为你人模狗样的粘了一把胡子,老娘就认不出你了,你个杀千刀的贱人……”
说完,那妇人忽然上前,竟撩起张天师那仙风道骨的一把胡子,就拽了下来,立刻就露出了里面光溜溜的下巴。
跟略显猥琐的面目。
“哗……”
登时全场一片哗然。
那张天师更是慌得更不得夺路而逃,但又逃不掉,只能以袖掩在脸上,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大胆恶妇。”
这时也不知谁喝问了一句,那妇人似乎才发现场合不对,面上一白,滚着就跪倒在地,在不敢言说分毫。
当看到张天师的真面目后,太子君昔的眸中,阴沉之色一闪而过。
而慕容子妍,则已经是满面绝望了,她恐怕做梦也没想到,才一息之变,自己竟就这样一败涂地了——可怎么会这样。
“大胆张天寿,还不快说实话?”
惊完,若说最怒的,就要数成坤帝了,此刻他一双幽冷幽冷的眸子,死死的就锁定在了张天师的身上。
难道,自己多年来竟被这么个跳梁小丑给戏弄了?不可原谅。
“陛下,陛下饶命……小人,小人也是受他人蛊惑……我说我说,是……哧……”
但是他的话根本就没说完,嗓子就像卡了壳似得顿住了,这时众人才发现,张天师的喉咙上,已经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血窟窿,眼见是活不成了。
百里煜华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太子君昔一眼。
太子君昔已经长身而起,魔魅般的阴郁目光,淡淡扫过跪在地上,面无人色的慕容子妍后,开口道。
“如此宵小,死有余辜,不过倒着实演了一场好戏,常乐郡主更是个难得的唱将……”
太子君昔似笑非笑又望了眼慕容久久,言罢,他修长贵气的身姿,转身而去。
慕容子妍原本呆呆的跪在地上,一见太子君昔离开,她凄凉的心,一时惊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身为太子的妾,还不快跟上。”
也不知是谁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想起太子君昔的狠辣手段,慕容子妍心胆皆寒,不敢有半分拂逆,跌跌撞撞,犹如丧家之犬一般,仓皇而去。
“这个……”
成坤帝望着太子君昔肆无忌惮,渐行渐远的背影,和他刚才不经他同意,就当场杀人的张狂,眸中就闪过一片浓浓的沉怒。
蠕动着唇角似乎想说什么,可到底是没说。
而就坐在帝王身侧的皇后,自是将他的每一个神色,都收入了眼底,只是这位永远都这么雍容尊贵的皇后娘娘,似乎并不曾为她的儿子感到担心。
反倒幽幽的眸光中,闪过了几分古怪的嘲讽。
“如今好戏演完了,的确是在没什么趣味了呢,那臣与常乐也告退了,”这时又听百里煜华颇有愉悦的幽幽一语。
还不待众人反应他话中的意思,就见百里煜华那潋滟贵气的紫色袖摆,已经微微的抬起,那如玉骨般的手掌,微微的朝一个女子张开。
然后,另一只纤纤素手,已悠然与那玉手相握,衣袖相叠。
尊华的紫,霞贵的杉,仿佛是这时间最般配的两个颜色……这二人,这是公开宣布他们的关系吗?
这时众人似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慕容久久早得了百里煜华的心,而太子君昔似乎有意夺之,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戏码,但结果很显然。
太子君昔败了。
一个是京中的魔魅太子,一个是深不可可测的笑面阎罗,这二人对上?不少人皆暗自玩味的笑了一笑。
但成坤帝在望着那交握的手掌时,目光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好,或者说更差,因为他忽然发现,慕容久久此女,似乎并不那么好控制。
明秀公主望着那交握的手掌,几乎气的红了眼,生生扯断了腕上的玉手串,登时一颗颗玉珠子噼里啪啦的就撒了开来。
一直将自己埋在人堆里的睿王君莫,望着那相携而去的风华身影,直觉的一种连他自己都理解不了的苦涩,开始在悄声蔓延。
宁妃看着自己唯有的一子一女,都为此神伤的模样,心中也是无限的无奈,不过她眼下虽动不了慕容久久那贱人。
动另一个到是有可能的。
当即,宁妃眸中狠色一闪,就招来了自己的掌事女官,秘密耳语了一下,那女官立刻领命而去。
“要你见机行事,满口胡言的本事倒是长了。”
走出接风宴,百里煜华颇为好笑的看了眼身侧的女子。
慕容久久闻言俏皮一笑,“我若不满口胡言,用钦天监的记录诈那张天师一诈,又岂会令他们暂时的乱了阵脚,如何等来你的人证?其实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心虚……对了,那个张天师的胡子,是怎么回事?”
慕容久久一直很疑惑,就算那张天寿是招摇撞骗之徒,一把胡子倒是不至于作假吧。
百里煜华闻言闷笑,“自是本郡王命人给他剃的,那张天寿自诩天师,对那胡子爱惜的很,在圣前绝不敢失仪,所以情急之下,才临时找了一把假胡子……”
“所以才落入了你的圈套!”
之前她不过凭着慕容子妍身上的一缕焚香味,百里煜华就顺藤摸瓜查到了钦天监,之后接风宴上,二人一欺一诈,一唱一和,便将那张天师与慕容子妍玩弄于鼓掌之间。
“只是慕容子妍怕是永远也不用明白了。”
仿佛依稀可以预料到什么,慕容久久忽然似笑非笑的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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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丧家之犬
与此同时。
行到宫门口的太子君昔,霍然转过身来,面目阴郁的盯住了身后不远处,仓皇如鬼的慕容子妍。
“太子殿下……”
慕容子妍那里承受的住如此威压,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她此刻已然是惊惧之极,没了半分主见,但她心里也知道,只有太子放过她,她才能真的活命。
“想活命?”
君昔冰冷一笑。
慕容子妍呆呆的点了点头。
但君昔的笑却是越发的不屑与轻蔑,“可是本太子实在不知你这种废物,还有什么可活下去的必要……”
他语言一顿。
魔魅的目光,轻轻的朝宫门的方向扫了一眼,仿佛任何肮脏污秽的东西,都难逃他的目光一般。
令他本就阴骜的神色,恍然间平添了几许戏谑。
“好啊,慕容子妍,你若想活命,从此刻开始,给本太子徒步走着回太子府,天亮之前你能活着回去,本太子便不与你计较今晚之事。”
言罢,太子君昔转身上了自己才车驾,在众多护卫的拥簇下,转眼消失在了空荡的宫门前。
夜色如墨。
四周城楼上灯火点点,隐有巡逻的侍卫出没。
慕容子妍身着单薄的宫装,孤零零站在凄冷的夜色下,竟是半天才反映过君昔的话,只要她活着走回太子府,就饶她性命!
这么简单?
太子府与皇宫相距并不远,只有两条街而已,难道太子殿下并无心要她性命?慕容子妍完全乱了方寸,更猜不透上位者的用心。
她只能抱着双臂,撒腿就往太子府跑。
却殊不知,此时此刻的她,已然成为砧板上的肉,被一双双算计似得的目光,紧紧盯住,而太子君昔,在发现那些目光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个蠢女人可以活着回到太子府。
“嘿嘿,小美人,这是去哪啊?”
“真是个水灵灵的美人,不如今晚跟哥哥走吧?”
几声充满淫邪调戏的声音突然响起,正在路上快步疾行的慕容子妍,猝不及防的就被几个猥琐的流氓围了起来。
她本就失措的面容,刷的一下在次白了,退身就想逃,但后路立刻就又被堵上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
慕容子妍此刻真的害怕了,她柔弱的腰肢,瑟瑟的就发起了抖,她要逃,她绝不能被这些人欺负了。
“嘿嘿,小美人……自是有人花了大价钱,让哥儿几个陪你玩玩的……”其中一个为首的痞子,竟毫不遮掩的把他们的目的说了出来。
一想到这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不仅给钱,还给玩这么水嫩的娘们,这可比怡红院那些下贱的小娼妇,美多了。
“哈哈哈……”
在这群痞子的哄堂大笑中,慕容子妍面无人色的挣扎着就要逃走,却被前后五六个痞子,毫无怜惜的就扯住了她的四肢。
一只只脏兮兮的手掌,已经迫不及待的在她美丽的身体上游走了起来。
“不……放开我……”
慕容子妍惊恐的尖叫,那种一种灭顶般的绝望,谁来救救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