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挡住那行字的原因。
不愿让自己看到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最最痛恨的过往的那行字吗?你这个傻瓜,你在怕什么,怕我会瞧不起你,还是怕我可怜你?傻瓜……
心里酸酸涩涩的,石磊搂住东方腰部的左手微微加了些力,将自己的胸膛和东方不败的后背贴的更紧几分,偏头轻柔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东方不败的侧脸,他只想把自己所有的爱意都传达给对方。
生平少有的,石磊开始羡慕起那些特别会说甜言蜜语哄老婆或女友的发小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天边也渐渐浮出鱼肚白。夏日天长,早晨也亮得早,每隔半个时辰总有更夫敲响竹板和铜锣,通报时间。
石磊已是有些困了——自穿越来总是日落而息的他有些受不住熬夜这一在现代社会常常出现的行为,强行将哈欠咽了下去,石磊眨巴眨巴眼睛,继续欣赏专心致志看袈裟的东方不败。
俊秀的东方不败,聪明的东方不败,完美的东方不败……不论怎么看,东方不败都应该是站在山顶上被人瞻仰、被人追求的那个,而不应该是那样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的脸色,活得没有自我、没有自信的深闺怨妇。
唉,让他说什么好,我的东方……
正在一边发愁的石磊一直没有将视线脱离东方不败,于是,在东方不败猛地冒出了一头的汗、神色严肃起来时,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扯过被他丢在一边的亵衣,他为东方不败擦了额上的汗水,“东方,出什么事了?”
原本紧紧攥着袈裟的手松开了,轻飘飘的红纱缓缓落在床上。东方不败似是疲惫至极,猛地合了眼靠在石磊身上,什么话也不说。
“到底怎么了?”这架势也吓到了石磊,能让东方不败这般无奈疲倦的事情,天下间可不多了。
东方不败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石磊焦急的脸。他笑了,看辟邪剑谱之前冒出来的想法又一次闪现出来——和这人爱过一场,便是立时死了,他也觉得这辈子没白活。
微微抬起头,他张开红润的唇,轻轻咬住石磊略带胡茬的青色下巴,将那块肉含在口中,用小舌头轻舔着。
“唔……东方,你……”
似是不满石磊竟然没有被自己勾的五迷三道,教主大人一伸手,将男人的脑袋向自己拉进一些,啃上了他的嘴唇,开始了激烈的索吻。
似是察觉了东方不败热情下的不安和眷恋,石磊也不再追问,张开嘴巴将对方小巧的唇舌包了进去,吮吸、舔舐,一切的一切,都是本能,渐渐地,两人都似是忘了目前的处境,吻得难舍难分,彼此的手也侵上对方的衣服,“刺啦”一声,东方不败身上那件薄薄的丝绸里衣被石磊一不小心扯开了一道大口子。
“这么猴急,嗯?”媚眼如丝的教主大人轻笑着跪坐起身,大腿一跨,压在了石磊身上,两手轻轻一推,将男人按在床头的被褥堆上,俯下|身子,张口便含住石磊胸前心脏处的皮肤,硬着心肠狠狠咬了一口。
“啊!”因着并未留意东方不败的动作,石磊不禁低声呼痛,但,很快便抑住了声音。他知道,东方从不舍得他身上有一星半点的伤,这么做,疼得,怕不止是他一个人吧。
“不许消掉,我要你永远留着这个伤疤。”教主大人抬起头,傲视着下达命令,心里却是一片悲凉。
石磊,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记得我多久?
胸口上那个圆圆的牙印还在慢慢的往外渗血,东方不败趴在男人胸口,伸出舌头一点点将血迹舔干净,一面抬眼看着石磊,那表情,极是勾人。用唾液将血止住了,东方不败抬起身子看看,似是很满意自己的工作,缓缓地将手搭在石磊已然撑起的小帐篷上,“我要你。”
“……东方,如你所愿。”石磊定定的看着东方不败的眼,那里有着他看不懂的决绝,似是,似是要生离死别般的悲伤。
他不愿看到这样的东方不败,所以,如果爱爱能让你暂时忘却心中的苦痛,那就让我们起舞吧……
一个个吻落在彼此身上,今日的东方,特别的热情,在石磊勤劳地种植草莓的过程中,他的手也始终不断地紧紧箍在男人的肩上,口中衔着男人肩上的一小块儿皮肤,吮吸着、亲吻着,直到那里变得紫红紫红,才恋恋不舍地转战另一块皮肤。
湿滑的舌头从上而下舔过东方不败的上半身,一遍一遍的,在经过那两颗红豆时又会多停留一会儿,在上面环绕勾缠,引出他一声声毫不隐藏克制的呻吟声。
舔,我舔,我再舔……摸,我摸,我再摸……
回忆起他在黑木崖上询问平一指得到的建议,石磊按耐下自己蠢蠢欲动到极致、隐隐作痛的欲|望,无比耐心地一点点唤起东方不败身体中缺失已久的情|欲。
吧嗒、吧嗒……
忍耐着欲望的折磨,石磊全身紧绷着,身体里的热情化作一滴滴的汗水,滴在东方不败绚丽若桃花的皮肤上。为了缓解疼痛的欲望,让我们来回忆平一指教授的生理课笔记吧!
在黑木崖上,他趁着平一指来给他治病的时候偷偷问了问男男爱爱的注意事项。记得当时老平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充满了怜悯——大概是以为自己才是下面的那个吧。
平一指说过,男男结合不同于男女,下方的人必定会承受比女性更多的痛苦。上方的人若是温柔些还好——石磊对天发誓老平说到这里的眼神更不对劲儿了——若是不管不顾,啧啧,下面那个人就自求多福吧。
说实话,这句话吓到了石磊,造成了他目前这种誓将前|戏进行半个时辰的决定。
“好,好了……你进来吧……”因为从来没有被杨莲亭好好对待过,教主大人只以为疼痛是两个男人结合所必然的。两人时不时的身体接触、滴落在身上火热的汗水,都让他很清楚石磊为他忍耐到了什么地步。
石磊黑线,这个笨蛋,最关键的一步还没做呢,就这么勾引他,嫌他忍得不够辛苦是吗?
“……”
无语且不愿意用杨莲亭来刺激自家爱人的石磊什么也没说,扒开青绿色的上好伤药瓷瓶塞,倒了满手,轻轻推起身下顺服躺着的爱人那白嫩嫩的大腿,露出那即将承载激情的地方。
“唔……”冰冰凉的药膏被旋转着推入,紧接着是一节骨节分明的手指,东方不败不由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无意识地呻吟。
俯下|身,石磊吻了吻东方不败的额头,“还好吗?”
睁开蕴着水汽的眼,东方不败又羞又恼地吐出两个字,“啰嗦!”,微微合拢双腿,夹住了男人布满汗液和青筋暴起的壮实手臂。
没有语言的回应,石磊只是克制不住地将整根手指一下子插了进去。
一三五前进,二四六后退,七八九转一圈,再来一次……
在石磊看来几乎过了一天一夜那么长的时间后,已经顺利进入两根手指的那里在药膏的滋润下不仅没有让东方不败觉得疼痛,反而,一进一出必定擦到的一点,带给他一阵阵的快感。
“磊,磊……”胡乱地叫着,两手紧紧搂住身上人的脖颈,教主大人还有足够的神智半抬起身子,用自己洁白的大腿,磨蹭着石磊煎熬又快乐的根源。
“磊,进来……”
早被东方不败一声声呻吟搞得头昏脑胀的石磊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直白的诱惑,当下第三根手指草草上阵又撤下,将身下的火热送入了期望已久的天堂。
“东方,要开始了!”
话音未落,石磊便瞪圆了一双杏眼,开始了寻找快乐的本能动作,由最开始极有分寸地缓慢动作,到最后犹如拼命一般疾风暴雨地运动着,而身下那人,毫不吝惜地发出一声声能迷死石磊的呻吟,同时死死地抱住身上这个带着他舞动的男人……
“磊,任我行骗了我,他给我的秘籍不是假的。”
49、为君沉醉又何妨(二)
49、为君沉醉又何妨(二)
“什么意思?”
石磊瞬间坐起,俯身看向东方不败。
“这袈裟上的剑谱和任我行给我的秘籍一模一样,那本,不是什么残卷。”东方不败将男人拉下,重又舒舒服服地窝在男人怀里,一面玩着男人的手指,一面漫不经心地说着。
“当年我了葵花宝典,的确是短短几个月内便功力大增,很顺利地夺了任我行的位子。但,当时因是初初练成,被那老匹夫用话一激,便第一次受了内力反噬。”似是要安抚即将暴走的石磊,他越发将头往男人心口处枕,一面幽幽的解释着。
“当时那老匹夫虽已被我制住,废了武功,却只是一味狂笑,又说自己怎么会那么傻,栽培出一个对手来和他作对。我便以为他对那秘籍动了手脚,这才,才一直留着那厮性命,希望能问出其中的秘密来。而现在想想,那老匹夫应该是想苟活下去,等他那些乌合之众来救他吧,哼哼,可笑我竟把那人说的话当了真。”
分开东方不败披散下来的头发,石磊亲了亲他的额头。虽然心中涌起的害怕令刚才还是浑身火热的他瞬间如堕冰窟,但,在这个时候,害怕和痛哭没有用,他要做的,他能做的,只是冷静。
冷静可以积聚力量,更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作为一个顶梁的男人,现在,是他来拿主意、指方向的时候了。
轻轻扶着东方不败一起坐起身,石磊半跪着起身寻找在激情中不知道被他俩丢到哪个角落的辟邪剑谱,遍寻不果。
“噗……”被他那转着圈却还是没找到东西的窘样儿逗乐了,教主大人很“好心”地从石磊屁股下面拉出来被他们两个揉的皱巴巴的袈裟。“呐,这里呢。”
石磊接过,大汗,自己还说要做顶梁柱,这会儿连个东西都找不到,真是丢人啊。
定了定神,石磊拉着东方不败再仔细看一遍,这次却不是看内容,而是寻找这中间有没有什么玄机。东方不败淡淡一笑,说道:“不必看了,这袈裟仅有两层,我刚才已经探过,内中并无夹层,再看这纱如此透薄,袈裟里面应该也不会载有文字。”
石磊却不肯停下,反而匆匆穿了条裤子便去外间拿了剪刀回来,硬是要拆开看看。
若是平时,旁人如此明目张胆地不相信他的话,东方不败不说大怒,总是要不高兴的。但此时,他却只觉得石磊如此关心他,心中一阵暖烘烘。
很快,石磊便将袈裟接缝处拆开一看,果然,如东方不败所说,其中一无夹层、二无文字,竟是简简单单两层纱。石磊收了剪刀,将袈裟重新叠好。一举一动虽然平静,但紧皱着的眉头还是泄露了他心中的焦虑。
“你别想太多。”悠悠叹了一声,东方不败倚在石磊背上,葱白一般的手指抚上男人的眉间,轻轻按揉。
反手拍了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石磊勉强一笑,沉吟许久,拉过东方的胳膊与他面对面坐着,问道:“东方,那反噬皆是因那葵花宝典的武功所起,是也不是?”
“没错。”东方不败隐约知晓了男人将要说出的话,立刻截住了他的话头,“你不必说了!我,我是不会自废武功的!”
“为什么?如果不废,你很可能很快就会出事的!武功和性命哪个重要?”石磊一听东方不败果然猜到他的意思,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急切地追问到,双手握住了东方不败的肩膀,让他无法回避自己的视线。
东方不败苦笑,“磊,若是我没了武功,只怕不论是神教还是那些正道,都容不下我。而我若不能自保,你也很可能被牵连到。如今这样,虽是危险了些,但总比立时就死了要强十分。”
其实,他心中还有未说的私心。想他东方不败,若是没了这一身武艺,那么,权势、地位、金钱,他就什么也没有了。论文才,他不过是识字罢了,琴棋书画,没一样擅长的,到时候,他怎么留得住眼前这人?他又怎么能留对方和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在一起?他又怎么能真的做个依附于这人的“深闺妇人”?
石磊失笑,怨他,是他没说清楚。他用额头顶了顶东方不败,“傻瓜,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要你这个天下第一变成一个没武功的人,你怎么受得了?我是说,废了这个鸡肋,咱们找更好的练!”
看着石磊的笑脸,东方不败那句“谈何容易”在嘴边滚了一圈,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只是沉默着,并不说话。
“东方,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容易相信我说的话,不不,我不是怪你,”见东方不败急着辩白,石磊连忙解释,“其实就是我自己都不太确定这个世界是不是存在那些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