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弄得黄牙侩一头雾水。
等到回到药堂,又已经是暮色时分。下午前房主一搬走,石磊便雇了两个短工将房子彻彻底底清理一遍,弄出来的东西都先搬到杂物房,等日后有时间了他再整理。石磊将买来的东西大都放在了房子里,省的到时候还要搬来搬去的。又脏又饿,他便在外头包了些包子馒头和卤肉,拿回去同两个短工一道吃了,结了工钱打发两人回家。
从里到外看了一遍,石磊关好门窗,锁上院门,迈着轻快迅速的步子,想要快快将新家的消息告诉东方不败。
一路哼着小曲儿,石磊很快便到了药堂门口,手里一个狗尾巴草编的小笼子也快要成型。
“嗨,李大夫,吃了没有?”即使是见到了令他周身难受的李修,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笑着打了招呼,他错过身向里走去,突然想起了自己买到房子的事儿还没给李修说,连忙又折了回来,先拱了拱手,说到:“李大夫,这些天多谢您的照顾,我买到房子里,这一两天就搬走了。到时候我给您留个地址儿,以后您有什么事要我办就去找我吧。”说完露齿一笑,等着李修的下文。
李秀开心的都要哭了,他们再不走,他的徒子徒孙们就该准备给他老人家收尸了!呜呜,他家小师弟性子越来越难以琢磨了,在石磊面前装得温文尔雅,背地里就拿自己出气!
昨天,因为厨娘多嘴,他被师弟抓去练武场陪练了一个时辰,这会儿后背还有俩大鞋印子!
心里乐翻了天,脸上却是一脸的不舍和可惜,嘴上言不由衷地说着挽留的话,却不敢说的太过了,生怕石磊这个“石头小子”把他的话当了真,再住些时日。还好,石磊铁了心要走的,哈拉两句就和他说拜拜走人了。
石磊刚一转身,李修便丢了庄重形象,“哈哈”叉腰一笑,一蹦三尺高。
“师父,前堂有个病人大师兄看不来,让我找……”小学徒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着自家师父古古怪怪的姿势,愣头愣脑地问道:“师父,你这是,扭了腰了?”
“啊,啊,是呀。诶哟,还真疼,来来扶着师父点儿。”李修一手贴着腰,一手还伸在空中,着实像是扭了腰的样子。殊不知他本来是一副猴样儿,不过是太高兴了没注意到脚步声,等到徒弟快走到跟前了才慌忙地放下舞动的手脚,便形成了那副怪样子。
小师弟啊小师弟,你说说你,快走了还要再害师兄丢丑一把!
且不说李修保持着“孕妇走路式”蹭到了前堂的尴尬,石磊若是知道了这么好玩的一幕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哈哈一笑。他进了内院后整了整衣衫,掏出房契又确认了一下,推门进屋。
“东方。”
只见东方不败不知何时已将房子中间的桌椅都挪到了墙角,屋中央此时支着一张大大长长的木桌,好像是李修拿来晒药材用的那个。桌上摊着些布料棉花,看来他下午就做这个了。许是累了,许是心烦,东方不败只着中衣躺在床上休息,石磊进来也没有睁开眼睛。
待石磊看清了东方不败在休息,心中有些懊恼扰了对方。
轻手轻脚地拉起被子给东方不败盖上,心说这人真是不会照顾自己,天还没太热呢,这么睡也不怕着凉。他拿了布巾、换洗衣服和木盆、皂角,去后头简易冲凉房洗澡去了。
东方不败睁开眼睛,紧紧抿着嘴唇,眼中有轻松、有嗔怨,也有一丝庆幸。
下午他的确如石磊所想那般,做了许久的棉被。按理说这被子应该比衣服简单好做的多,偏巧东方不败却是不通这一窍,被套做的很好,都快赶上石磊上辈子买的被套了,但是这个铺棉花就是弄不好。被子没缝好倒是弄了一手的棉絮,索性丢下手不做了。
好在东方不败这些年渐渐对女人的世界感兴趣起来,受了挫折也没有太生气,倒是越挫越勇,开始考虑明天要不要去问一下外面的三姑六婆。
想想还是作罢,他虽是女气了些,但还是受不了和原汁原味儿的女人交际。本想拿起棉花继续奋斗,却想起石磊说过,每做半个时辰的事情便要歇一歇眼睛,有些小小心虚。看看日头,他怕是一个半时辰都没停手了。于是,脱了外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没多久,耳里听得外面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睁开眼,准备坐起身。突地,东方不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将盖着的被子丢到一边,自己又重新躺倒,合上眼睛静静等待。
随着一声轻快的“东方”,东方不败只觉得一股男性的汗气扑面而来。不难闻,倒是有丝丝的彪悍意味。
他听得那人小声嘀咕着他不会照顾自己,听得那人拉过一边的被子为他盖好。他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安分老实,没有一刻向自己身上的私密部位看去,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失落。
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东方不败微微苦笑,若是让那人知道他一直关心照顾的,却是个自求屈辱的男人,真不知他会作何想。
他摇摇头,甩去脑中的烦心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明风俗惹事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君爱童鞋的霸王票哦~~谢谢你的大力支持!
把中衣都改成亵衣了。因为貌似中衣相当于衬衫,其恶劣程度还不足以令小姑娘暴走。就酱紫~~爬走~~
石磊今天很郁闷,真的,很郁闷。
他知道自己是有点笨笨的,也有点历史小白,不过真的没想到自己笨到这个程度。从来都是被人发“好人卡”的他,竟然也有了一次被人家当成色狼的经历。
昨天,他看东方睡得很熟,便去后院洗澡,然后换上干净的亵衣就出来了,大剌剌地穿过小半个院子,向他们暂住的客院前进。也是他运气不好吧,偏偏有个送菜的老伯带着他的小孙女来送菜,好巧不巧小姑娘借厕所撞上了正优哉游哉往回走的石磊,这下糟糕了。
那小姑娘哪里见过只穿着亵衣就出来逛荡的男子,当下还以为见了登徒子,哇地一声大叫,倒是吓了石磊一跳。
紧接着,那个市井出身的小姑娘也着实泼辣,随手操了根扫帚,冲着石磊劈头盖脑就打下来了。
石磊真是冤枉啊,他都没反应过来,胳膊上就挨了两下,一下子那块皮肉就变红变肿,肿起半指头厚的梁子。见那小姑娘还要打,石磊也顾不上谦让了,一伸手就抓住了扫帚把儿,正色喝到:“你这小孩儿真不讲理,我又没欺负你你干嘛打我?”
那小姑娘说大不大,可也说小不小,正是12、3岁的豆蔻年华。这个年纪的小朋友都比较渴望长大,不喜欢人家说他小。这小姑娘也是一样,一听“小孩儿”三个字,越发张牙舞爪地要打石磊。
抽啊抽,半天就是抽不出来被石磊握着的扫帚,小姑娘急的满脸通红,抬头去瞪石磊,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猛地一丢手,一扭身哭着跑了。
石磊丢下扫帚,摸了摸脑袋,实在是想不通这飞来横祸是为哪般。摸了摸胳膊,再看看自己一身的灰土和被扯开的衣襟,心想,算了,再洗一遍吧。
等到洗完了二遍,石磊可没有干净衣服换了,顺手将那件被弄得满是灰土的衣服洗了,拧干放在盆中。他闻了闻自己穿回来的脏衣服,一股子汗气儿,酸酸的可不好闻。不过没办法了,他也只好将就着穿回去,总不能“裸奔”吧。
这一次,石磊可是学乖了,也不敢晃悠了,快速向客院走去。没想到路上是没出事儿,可是一进屋子,一堆人等在那里,气氛很诡异,预感很不好。
石磊一见这阵仗,再一看那个在一边抽泣的小姑娘,虽然还是不明白那小姑娘到底觉得自己把她怎么了,却也知道这是人家上门找说法来了。他看看周围人,除了东方不败、李修和那个哭泣的小姑娘他认得,其他人他都没见过。振作精神,石磊准备见机行事,见招拆招吧。
“东方,这几位找我的?”他将木盆放在脸盆架子上,拍了拍手说道。他很是仔细的看过东方不败的脸色,还好,很正常没生气。
东方不败见石磊看向众人时一脸坦荡,看向自己时却是小心翼翼,心下一股子热涌,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都有了。原本听那菜农说石磊轻薄他家孙女儿时有些生气的小心思也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他心中暗暗责备自己,不该不相信石磊的品格反倒因为旁人的一面之词而生气。当下也有了底气,坐得更散漫,脸上也越发平静了。
事情是这样的。东方不败本来在石磊出去后就起身穿衣,继续用缝被子来分散注意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不过思维这个东西,要是能控制得了就不是思维了。手底下走着线,脑袋里不由自主地就飘到了九霄云外。一回神儿,看看手下的被子,啧啧,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被面的左端和右端缝到了一起,被里已经不知道跑到那个犄角旮旯了。
慌忙拆了又缝,生怕石磊一下子回来了看到这个糟糕的状况。还没等他拆掉线,院里就传来李修的声音,却是找石磊的。他放下手中的物件儿,出了里间儿打开房门。
一开门,就见到李修带着两男两女站在院子里。那两个男子像是父子俩,一老年一壮年,那两个女人也应是母女,大概是那个壮年男子的妻子和女儿。那小姑娘兀自啜泣,弄得东方不败脑仁疼——没人知道,堂堂神教教主最怕听见女人哭。
李修一见是他开的门,原本铁青的脸色缓了缓,只说要找石磊。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却还是忍着脾气淡淡告诉他们石磊去沐浴还没回来。
李修还未说什么,那个妇人便咋咋呼呼地吵着说石磊做下了腌臜事害怕了,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嘴中骂骂咧咧地没有好话。
东方不败的脸,瞬间便沉了下来,他利眸一扫,那妇人只觉得一阵压迫力袭来,一个寒颤,再说不出什么不敬的话语。
东方不败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骨节卡巴卡巴地响,只是掩盖在阔大的袖子下面,不被人看到罢了。可是别人看不到,李修听也听到了,一见东方不败发了火,连忙上前打圆场,一面用身子挡住后面的四个人,一面挤眉弄眼地向东方不败讨情。
“哼!”眯了眯眼,东方不败重重地一哼,狠狠剜了李修一眼,挺胸抬头傲气满满地对那几个农人说到:“你们找我夫君作甚?我夫君又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容得你们这样放肆地诋毁他!今天你们若是说不出的所以然,休怪本……休怪本夫人绕不过你们!”
那几个人都是一颤,很明显的被东方不败的气势镇住了。不过,到底是那妇人无知,壮了壮胆子,将她胸口的“波涛胸涌”又向前挺了挺,理直气壮地说到:“你这小娘子,休说大话吓唬人!你自己管不好相公,放出来祸害我们闺女!”
“哦?”东方不败挑眉。他自是不信石磊会做出调息小女孩的事情,但心中却着实气恼那个冤家到处招惹桃花。“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夫君对你女儿做了什么?”
那妇人一推她女儿,说:“秀儿,你说,那下贱材儿对你做了什……”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却见那妇人脸上多了一个手掌印,而众人没有一个看到是谁做的。
“谁?谁打的老娘?谁?”那妇人也是个泼皮般的人物,先是被打的一愣,后来疼劲儿一上来,立刻掐腰跳脚地咒天骂地。被她的丈夫一拉还不停嘴,反倒一下子把男人的手推开,又开始指桑骂槐地说自己丈夫和公公无能。
东方不败又是一声冷哼,手指轻翻,隔空点穴,止住了那妇人的哑穴。立时的,整个院子清静了许多,就见那妇人一个在院中掐着脖子演哑剧。他的女儿也不哭了,丈夫和公公也都围上去看。
“再敢侮辱我夫君的,必定比这更惨百倍!”东方不败冷冽地声音传来,敲碎了众人的玻璃心。
李修有些后悔了,他就不该掺和这破事儿啊!
原来那妇人是张王氏,是菜贩老张头的儿媳妇,今天他们一家可能都趁着给他送菜来城里逛逛。他和老张头认识三年多了,老人家人挺好,下棋也好,和李修是棋友。既然来了,自然要杀几盘,就让儿子儿媳和孙女先去逛街买东西。结果好巧不巧那小姑娘去解手走迷了路,被找回来时就是哭个不停。好容易问清楚了,女孩儿说是被人调戏了。
这下子李修可真觉得脸滚烫滚烫的。在他的地盘,朋友的孩子被调戏了,那还得了?当下不顾老张头的阻拦、张王氏的煽风点火,把自己的徒弟都交到前厅,一一审过去,再让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