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郸不好意思,笑眯眯地说:“那以后、以后总是有机会能见到的嘛。”
她这才放过她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那你这么急着招人干什么,我看你刷这玩意儿刷了好多了。”
展朵说的是喇叭,她看着郝小郸从元宝商店买了一组又一组的喇叭来刷,仅她坐在这里的一会儿工夫里就已经刷了好几组,心里冷冷地想还真是个败家女啊,嘴上却这么问。
小郸支着下巴有点苦恼地告诉他:“我们帮有个敌帮,人很多的,要打我们,我们人少就打不过,只好招人了。”
“噢,那对方人很多么?”
“比我们多多了,不是一倍两倍的那种多。”
展朵笑:“以卵击石是最愚蠢的办法了。”
小郸一怔,正想回过头反驳她,却见展朵的脸上,正有一滴泪缓缓滑下,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瞬间呆掉。
这也实在不能怪她,小郸从小就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主,从小到大见人哭了,最最擅长的就是自己躲一边,等对方哭完了再回来,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况且小孩子嘛,哭太多也只是因为考试成绩不够理想之类的原因,哭完了自己也就爽了,权当发泄。
但是展朵不一样,她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眼泪留下来,甚至还是笑着的模样,于是她一瞬间就懵了,半分钟之后才手忙脚乱地给她递纸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展朵看见她这样子哭笑不得地拿了纸巾慢慢抹眼泪,宽慰她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瞧你,都怕成什么样了,你很害怕人哭?”
小郸咬咬嘴唇:“我不太懂得怎么安慰人,不过你,你还好吧?”
“没事的,我想到这些天出去的事情,也大抵是一场以卵击石,他的心肠这么硬,无论怎样我都敲不开他的心门。”
展朵第一次提及自己的感情生活,要说她到了这个年纪没有经历过什么也是不可能的,她也曾经嘲笑过自己被家里老父老母逼婚过好几次了,谈笑间一直都是一派潇洒作风,现在看来,恐怕只是一腔心事埋地下,她不说,旁人怎会知道。她不接受别的人,也是因为心里已经住了那么一位,到底是一个怎样不同的人,可以虏获展朵的芳心,还惹了她伤心的呢?小郸直觉袒护般的对那人没了好印象,不管怎么说,一个男人是不能让女人哭的。
小郸大约也能从她说的话里推敲出一些什么来,只是考量了一番才劝解道:“凡事也不要强求……当然我的意思是在事情走到死路的时候才这样,如果还有一线生机,绝对还是不要放弃的!”
展朵目光闪动,一线生机?她焉能不知这一线生机,就在眼前的这个尚且傻不愣登的女孩子身上。于是摇了摇头,说:“我没关系的,就是看见你这么幸福甜蜜的样子才想到自己而已,真的不要紧,别说这个了……”
我的甜蜜幸福?小郸囧,但想起了刚才电话里的那个人对自己说的话:我来养你。
以前觉得甜言蜜语肉麻恶心,现在还是觉得肉麻恶心,只是肉麻恶心的同时,开始忍不住微笑。
晚上跟季言铮见面吃饭的时候说了一下帮里的事,最后他在她家门口停下车,却不让她开门出去,反而拽住了她的手,凑过来,恬不知耻地索吻。小郸又拗不过他,加之他的手掌一靠过来,她就全无反抗能力,半推半就地给他偷了香去,最后气喘吁吁地离开他,季言铮那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却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小郸顿时又觉得生气,好像投入的只有她自己而已,便瞪他一眼,头也不回地飞快上楼去了。
两个人洗好澡上线的时候,却被震惊了……
帮派里忽然多了好多人,无名神宴星星他们正在跟帮里的“新帮众”聊得热火朝天,对于突然多出来那么多人,郝小郸偷偷地问:“怎么回事啊?我下午下线的时候,帮里明明还没那么多人的!”
她一边不可思议地问季言铮说:“难道我的气场这么大?人都下线了,GM还给我不停的刷喇叭?”
季言铮忍不住打击她:“你要是不这么自恋会更可爱。”
不过神宴听到她这么问,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去帮里说:“蛋蛋她回来了!季路他也来了~哈哈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们还是一起来的,不过呢,他们现在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会进来的。”
此话一出,帮里安静三秒,然后这群人争先恐后的开始发言。
【帮派】莼.白色:不知道季路大大,单色大大还认不认得偶们!偶们一起刷过副本的!
【帮派】莼.蓝色:对啊对啊,当初我们就好萌你们的了>_<虽然敌对,那时候的气场就好足啊……可惜你们不在一个帮,我们只好分批行动,只能看到一个人实在好悲惨呜呜呜……
【帮派】彬彬有礼:还有我们我们!还记得吗?唉,蓝色白色他们在传说,我是永恒的!谁让我是攻亲妈呢哈哈哈哈哈,这下你们终于合体了,开心!
【帮派】单色鹤:合、合体……?
【帮派】翩翩起舞:就是在一起的意思(*^__^*)嘻嘻……
【帮派】莼.银色:真是相当CJ的解释呢=_=
【帮派】彬彬有礼:你懂就好,观察JQ才是最重要的~
【帮派】洋洋得意:天然呆什么的最可爱了~\(≧▽≦)/~啦啦啦
【帮派】单色鹤:真是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啊……不过既然进帮的话,统统欢迎!童话现在虽然还很小,但是大家一起努力的话,会好起来的!另外大家出城的时候都要小心,被砍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如果帮里有人,就找我们帮忙
【帮派】莼.白色:真可爱>_<看来没来错帮啊!
【帮派】翩翩起舞:我、们、不、怕、死!
这样的结果,真是他们想都没有想到过的,居然有人会因为自己和季言铮而来……这种心情,有谁能理解呢?想要找同盟军,当然只有季筒子了。
小郸问他:“你看到了吧,这也太神奇了,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季筒子淡定地说:“唔,看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只能说他们眼光太好了。”
“……你要是不那么自恋会更可爱。”
56
56、坑爹 。。。
55
一下子又有好多人涌进了【童话】是让人始料未及的,但不管怎样,人多了,帮战也容易抗衡的多,这开始的一阵子晚上他们仍是输,有时候永恒盟2个帮派一起上,对方千军万马,好在即便是输,也没有太落魄。大家齐心协力的,居然在后来有一次还反败为胜,全帮大喜。
但除了晚上准点帮战时间以外,童话帮更多时候是很平静的,他们几个除了偶尔练级,每天副本,再加上带带帮里的小号,别的消遣很少。一方面神宴他们三个这阵子学业方面总是很忙,另一方面他们也有些厌倦了从前那种极为高调的生活了。
现在,每天钓钓鱼,开了语音聊聊天或者一边听音乐一边跑跑商也是很惬意的。实际上——除了打永恒,其他也懒得动手了。
有句老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有一句话是“风水轮流转”,这话放到游戏里也是一样的精辟。
永恒盟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有那么一天。
事情说来的话,其实是很简单的。永恒下的两个帮派的两个帮主,也就是烈火狂奔和寒冬战神,因为一件装备而起了争执,双方各执一词,向对方冷嘲热讽,终于不欢而散,而数日后,对彼此的意见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烈,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做出让步,现在正吵着要自立门户。
这个说法是比较官方的说法了,据小道消息称,烈火与寒冬更深层次的矛盾在于——看上了同一个女玩家。
天上星对待外人的事情一向冷漠,这一次却主动跟他们八卦道:“我觉得烈火跟寒冬两个都是吃饱了撑的,根本不值得。我一朋友就是因为那女的删号的,MD现在又来那套了!真恶心,居然还被两个人一起看上,这功夫真是了得。”
所以,大家也都看到了,这事情放宽了说也就是芝麻大点的屁事,但是偏偏有人将它上了心,烈火跟寒冬俩人为了一个女的开始漫天漫地的互相给互相喂人参公鸡,上至对方的全家老小,下至浑身上下的器官,统统用上了。
到了最后就是两个字:分手!
他们俩要分手确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惜永恒盟要分手那就是大事了。帮派里还是有人想要力挽狂澜,却有更多的人表示无声的赞同——他们已经相处了够久的时间,久到所有的玩家都把这两个帮派的人看做了一体的,他们也的确是一体的,但是随着年岁的推移,总有大大小小的矛盾不断在产生、摩擦、火花、升级,那小小的种子一旦从土里冒了头,就再不能被掐断。
只有元老们还坚持着“永恒不能分”这样的原则。
当时小郸正很没有姿态的坐在季言铮腿上玩游戏,是QQ游戏的斗地主,她自己连输了几局就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合着伙在骗他,然后季言铮上场,她就很不太平的指示着男人应该如何出牌,见对方并不听他的,就咂咂嘴吃草莓,心里想着“哼哼不听我的,就等输吧你”。
结局三盘下来——季言铮大杀天下,郝小郸怒目圆睁,说:“居然可以赢?!你不会是把牌都记下来了吧!”
他看看她手里的草莓,并不说话,小郸顿时又狗腿的把草莓递到他嘴边,季言铮张嘴,她手一缩,飞快地把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还做了个鬼脸,分明就是“看你怎么吃”的得意表情,只是在自己的嘴被强制撬开的时候,有东西探进来同她分享美味的水果之后,小郸才羞恼地狠狠捶他,不过就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是螳臂当车,根本没用的。良久,心满意足的季童鞋才退后一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评价道:“唔,又酸又甜的。”
她飞快地回一句:“草莓就是又酸又甜才好吃!”然后发现自己说错话,迅速看了一眼其余三家扔在等待的牌桌,关闭掉,然后说:“不准玩了!”
季言铮亲昵地将他圈进自己的怀里,她身子柔软,就像一只小兔子,因为靠的近,连小郸耳朵上细细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他心里也像发了酵,不知道怎么对她才算更好。
最近她都很乐意呆在季言铮的家里,因为比她的家更加暖和,也更加有……有家的味道,两个人仅仅是靠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也是快乐的,只不过在这快乐的时光里,郝小郸很煞风景地清了清嗓子,问他:“那你说永恒到底会不会解散啊?”
他不禁皱眉,“关心这个做什么?”
小郸想了想,打开了天龙八部,登陆了自己的号,发现自己正站在圣火宫里,“你昨天帮我去练级了吗?”
她也真的是越来越懒了,本来自己还会很勤快的去练级,但是自从把账号和密码交托给季童鞋之后,练级这种枯燥乏味的事情也一概扔给了他。
他点点头,小郸看着他的脸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挺开心,就凑上去MUA了一口,嘿嘿笑着,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不是关心永恒,就是要是他们都没了,手痒都找不到人欺负啊~”
季言铮好笑的看着她,“我不是每天都在给你欺负。”
“切,少来!说正经的,你……”
话未说完,倒是小郸先一步看见了男人闪动的手机屏幕,然后示意他接电话。后者拿过手机,却盯着上面的名字一会儿,没有马上接听。
小郸也不凑头去看,就是推了推他的手臂:“是不是我在这你不方便?那我先出去好啦?”
有什么不方便的呢?只是……季言铮圈着她的手臂并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紧了紧,另一只手按下通话键。
“嗯,我是。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知道,不过很抱歉,我没理由那么做……”他叹一口气:“你哭也没用的,眼泪不用花费在这个上面,你的心思我很明白,只是对不起,这些跟我都没关系了,希望你以后也不要用这种借口来打扰我的私生活,没什么别的事我就挂了,再见。”
郝小郸很认真地看着他打电话的表情,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冷淡的对待一个人,而且涉及到“流眼泪”这样的词汇,那对方一定是个女孩子了。她不禁好奇,一向待人温润如玉的季言铮居然会露出这种不耐的神情,那女孩子恐怕也是有点来头的。
结果恰好他挂断了电话,一分钟的寂静。她感觉额头上被他点了一下,抬眼,那男人微笑着看他,全然不复刚才通话时的冷硬决绝,“你知道刚才是谁么?”
这话简直就是问到了郝小郸心尖上,于是连忙点头,意料到不对,又再摇摇头,实际上她虽然想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但是如果说出来让他们俩都不那么愉悦,那也就没有必要了。
季言铮温柔地抚过她的头发,缓缓开口:“是展朵。”
小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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