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琴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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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琴殇-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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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变了很多——一点也没有以前的印象了。”我坐在马上,一边缓缓前行,一边和楚枫讨论着对于白羽这个皇帝的印象。

“我对他只有一面的印象,好象现在已经没有那质朴憨直的品性,却带了些痞气。”

“这样看来,我们要扳倒千绝山的母女并不是那么容易了。”

“好了,还是别想了,只要你知道,无论去哪里,我都和你在一起。”

对于我和楚枫的归来,四方庄园内的兄弟们用了最热烈最隆重的仪式庆祝。“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从我们进入凉山地界就远远的听闻了,迎接的人群绵延数里。我想,一定是那些提前回来报信的兄弟对那场比武作了夸大其辞的描述。

疤瘌着一身新衣站在庄园的牌坊下,长长的两挂鞭炮挂在两旁梧桐树的枝干上,浓烈的硫磺与火药的味道充斥在空气里。连环炸响着的鞭炮抨击着人的耳膜,只是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我听来并不代表了喜庆,而是蕴涵着一丝壮烈的意味。

疤瘌仍然那么严肃、恭谨:“寨主、夫人,一路辛苦了。”

疤瘌对我改了称呼让我颇感意外,和楚枫大婚后,庄园内的兄弟还是习惯性的叫我“琴姑娘”,我也并未觉得不妥。如今,这郑重其事的称呼使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是属于楚枫的女人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转过头,望向身边的男人,那是一张刚正、坚毅的男人的侧脸,他的鼻子高挺,嘴唇微翘,一张脸亦刚亦柔。其实,楚枫也是一个俊郎的男人。'网罗电子书:。WRbook。'

发现我在看他,楚枫转过头,微笑起来:“怎么这样看我?”

“是啊,刚才突然发现,你也是一个俊俏男子。”我也笑了。自从背负上千绝山庄的仇恨,我和楚枫都将自己搞的很沉重,连喘一口气都累,更未轻松愉快的享受过生活。在这一点上,楚枫比我更严重。我能想方设法使自己活的轻松,有时会自觉放弃些压力。可是楚枫却比我心切比我急迫也比我更爱憎分明。

庄园里的人很多,诺大的院子处处都是人,但都不是在为生意忙碌。

“怎么,生意歇了?”楚枫问疤瘌。

“是,这三天咱们四处的生意都停下了。负责打理各地生意的兄弟知道寨主和夫人今天回寨子,全都急赶着回来见您,都为上次没参加您的大婚遗憾,这次从各地搜罗了许多好玩意带给夫人,有的东西皇宫里都看不见的。”

“原来如此,我说一下子涌出这么多人,敢情是四方寨的兄弟借我的名义集体大放假了!”疤瘌听见我这么说,咧着嘴笑了。

接下来的节目简单了,就是两个字——吃、喝。

院子里溜溜摆了五行桌子,每行二十张,整整一百张。每张桌子八个人,冷拼热炒早已一桌桌的摆满了。

我和楚枫坐在中间的位置。

“贺寨主、夫人喜结连理,贺寨主、夫人得胜归来!”几百口子人站着,双手举着倒满的酒,一齐向我们祝贺。

“谢兄弟们了!”楚枫豪迈的端起一碗酒,仰起头一饮而尽,随后又将我手里的酒抢去喝干了。

“喝!”众人一起端碗痛饮。

这一次,我并未喝多少,因为没有兄弟再缠着我闹酒了,而楚枫却喝得有些高,他与许多兄弟都是久未见面了,心里着实的感慨。

人喝酒有三层境界:微醺时精神亢奋、思维敏捷,行动也迅猛于平时,酒壮英雄胆都该在这一层里;再进一步则敞开心怀、直陈胸臆,所谓酒后吐真言皆是在这一层,此时身已醉但意识清醒,只是言行不受任何形式和礼教规束了;最后一层是彻底被酒精击倒,酩酊大醉,意识模糊。

现在的楚枫已经从第一层开始一点点向第三层迈进了,这样借酒放松的时刻自认识他以来还是第一次。

“琴儿。你去潼安我也去,咱们俩就将潼安城闹他个天翻地覆!”(此乃第一层言语。)

“琴儿,我真舍不下这帮兄弟,但我更舍不得你!”(说这话该是进入了第二层境界。)

“琴儿,我想爱——你,我想天天爱——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被两个兄弟架进了卧房。)

背负了我的仇恨,楚枫一天也没有释怀过。此一去潼安,我并不知道前途如何?所以,在我留在庄园的这几日里,我预备好好的放松和享受生活之乐了。

其实,我并不怕死,世人皆有一死,对于一切拿生命来作威胁的人与事,我往往惧怕的含量很少。很多时候,我甚至幻想死亡,幻想的过程常常让我能够揭开神秘,击退诱惑。我这样说,并不是因为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恰恰相反,我极其热爱生活,乐观而豁达,不计较任何金钱名利等身外之物的得失。但我知道,我的爱人他爱惜我甚于自己的生命,而除了这身皮囊之外,我能回报他的很少。那么,在这几日的轻松里,为了这份爱,我愿意丢掉我的矜持与自傲,成为彻彻底底的被他征服的女人。比如今晚,他说他想爱我,可是他醉了,他有心无力了,我尝试帮助他。在极其费力的脱掉他的衣衫后,我手抚着他浓重的眉毛,印上了自己的双唇。即使在那样的大醉后,他还有模糊的意识存在。当我的唇印上他的唇,我的手抚上他的身,就象一把干柴点燃了烈火,我的手在他身上放肆的放着火,他呢喃着我的名字,那样深情的召唤与呼喊,让我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感情……

第二天醒来,楚枫看着我,醒后他没有起床这也是第一次。

“昨天晚上——”

“我只是想验证一下我的醉酒理论是否正确。”

听完我关于醉酒之三层境界的阐述,楚枫哈哈大笑起来:“那结果如何呢?”

“结果你不是看到了吗?我的怀疑被彻底推翻了!”

“是吗?可惜——你的实验品却毫无感觉和印象,我看我们可以再做个辅助实验,看一下醉酒后清醒过来人是否有异常表现?”楚枫被我调笑的起了兴致,这样的楚枫让我感觉有些新鲜又期待。

他的唇从我的额头开始向下印着淡粉的爱意,一寸寸一分分的挪移……我浑身战栗,如此亲密无间的相爱,连寒冷的天气也阻止不了热情的燃烧。我们无尽的求索着,努力挖掘着对方的美好,仿佛这就是生命的终极意义。

两天过去后,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八月葬在哪里了?

竟然没有一个人在我的面前提起八月,没有一个人再喊这个名字,以至于我深深责备自己的无情和疏忽,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去看看它?

楚枫知道我早晚会问,默默的在前边为我带路。

八月葬在我发现它的那处山洞外,一掊黄土堆起了一座新坟,四周用石块整整齐齐的砌起来。听说狼死后都是天葬,可八月已经不是一条狼了。

望着这掊土,我已经流不下眼泪了。我和楚枫都默然无语,静静的站着,我对他说了一句话:

“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活着。”

“为什么?”

“因为能被你思念我在天上也觉得幸福。”

“不,那样对我太残忍了。”

如果爱情真的比生命更可贵,独自活下去就是一种残忍。

第九十章 赴 任

这一天突然接到铁丐门的飞鸽传书,信上书写了四个字:潼安相会!看笔迹字体应该是老门主写的,看来门主也要去潼安。

临出发的早上,四方庄园的兄弟们都早早的起床了。人群中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怕一张口,便忍不住喉咙里的伤感。兄弟们送给我的那些礼物,被他们一件不落的装进了马车,整整四大车。大胡子开玩笑说:县太爷家的千金出嫁也没有这么多陪嫁。在我一再要求清减行装后,那些笨重的大件东西都没带,只挑了一些实用的家什和一些小巧、稀罕的玩意,都是我很喜欢的,即使这样,也装了整整一马车。本来还想丢下一些,又怕拂了兄弟们的好意。

楚枫一句告别的话也没说,牵着马走在我前头,一步步经过两边的人群,一跃身上了马背,头也不回纵马而去。

离开了一个温暖的家园,我们奔向遥远的不可知的未来。

潼安城的繁华一如往昔,重新踏上这片土地,熟捻的片片回忆从沉寂的内心浮起。记忆真是个不可靠的东西,本来以为一切早就过去,实际它却只是冬眠在心底,只要遇到合适的环境和温度,它就会醒过来蠢蠢欲动。

“先去畿卫所报道吧!”楚枫看出我的情绪不好,打破了我沉静在回忆里的短暂迷离。

还要打起精神,毕竟是来赴任的。

畿卫所就在潼安城北城门内,一排青转石的房子。巡长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盯了我一会问:“你是林阿木?怎么才来报道啊,整整迟到了三天,扣发半月薪俸!”

不会吧,刚来报道就被扣发了半个月的薪水。

看我没吱声,对扣发半个月俸银也没提出异议,他又接着吩咐:“你是巡夜官,手下共有四个巡夜人,你负责调派和监督他们的工作。我这里一共有四个巡夜官,你暂时就负责西城吧!每个月到我这里汇报两次,若是西城出了事故,你要负全责。这是你的巡夜服。”说完,他扔给我一套青黑色的长衫。

“好!”我痛快的回答。

巡长分配我任务的时候,我瞧见屋子里有三个人穿着那身青黑色长袍,估计是巡长说的另外三名巡夜官,他们在一处窃窃私语着,我听见的部分内容如下:

“终于又来了一个倒霉蛋!”

“是啊,我真害怕把我派去西城,还好--来了新人!”

“别看他现在开心,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了。”

……

听这些论调,好象当这芝麻小官也不甚平安。

领命出来的时候,我看楚枫往那巡长手里塞了两锭银子,那巡长本来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一个劲冲楚枫点头。

“到什么时候,有钱总是有身份!”我感慨的说。

“现在可不是你清高的时候,做官自然要讲做官的道理,你还是好好踢好这头三脚立住足再说吧!”

西城巡夜所在一处破旧矮陋的巷子里,条件极差,上个厕所大约也要走上十分钟。所里一共两间屋子,我的一间有六七平米大小,设施齐全,里边霉气很重,屋子里好象很久没人住了,大白天的光线也昏昏暗暗。

我皱着眉头想着怎么潼安城还有这么破旧的官员住所,那么多国库银子也不将这巷子拆了重建一下。在我皱眉思考的空当,楚枫挽起袖子把屋子内外打扫了一遍。经他一拾掇,小屋子利落多了。我俩把马车上带来的那些东西小心翼翼的搬进来安置好。还好带了些实用的小家什,竟都用的上。

这些金银玉器一摆进来,立刻为房间增色不少,一些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摆在桌上,连房间也显得雍和贵气多了。里里外外忙完,楚枫一个人出去了。

我住所旁边有一间稍大的屋子,估计是手下四个巡夜人休息的地方。眼见天也黑了,怎么一个人也不来呢?

一直等到了巳时,巷子口晃晃悠悠进来一个人,穿了一件破旧的衣服,手里拿着一面铜锣,直奔这个方位而来。突然瞧见我屋里的灯光,他脚步停下,站了一会,随即推开门进来了。一下子瞧见满屋子闪闪亮亮的金银玉器,吃惊不小。

“张龙见过巡夜官。”这一礼施的心不甘情不愿,两条腿还晃悠着呢,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务正业吊了郎当的混混。

“张龙是吧,今天你当值吗?”

“是我当值!”

“那你来的也太晚了吧。按理应该卯时报道。我问你,其他三个人都叫什么名字?”

“其他三个都是我的兄弟,名叫张虎、张豹、张雄。”张龙说完三个兄弟的名字,示威似的横了我一眼。

“好啊,一门四虎!”

见我语气缓和,有些惧怕了他似的,他立刻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瞧见我桌上刚砌的茶,他端起来对着壶嘴喝了几口,喝完又拿着茶壶转着圈欣赏了一通。

“你是新官当值,个中厉害还不晓得,谁不知道西城巡夜官难当啊,要我说你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才把你派来这里。不过,这里的巡夜官换来换去,我们兄弟四个还是照样当我们的差。”

张龙的意思我明白,既是向我卖弄老资格又想透漏一点信息向我要点好处。

“你要是看着茶壶合眼,就拿自己屋里用吧,我这里还有一个备用的。这厉害关系就请多指教!”

“好。”张龙见我如此慷慨,向我摆开了龙门阵。

原来,西城武馆、镖局盘踞,人人都有三两下功夫,故此历来多事。而在西城巡夜一不小心就会碰上个把夜行侠、飞天大盗或采花贼之类。近几年,他们犯了案很多都跑到西城隐匿起来。上头要查案就会先盘问西城的巡夜官,小案子会被扣发俸银,大案子自然就撤职换人了。所以,西城巡夜官一年之内换了四五任了。其中,有两任因为太执着,非要将这些人找出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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