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半,愈发诱人。
美人鱼眸光清亮,盯着杰克,美妙的话从他的唇畔滑落,直勾勾的袭击着海盗的胸膛。
“悲伤的是,他看不到。因为,我只希望穿给你看,杰克.斯帕罗……”
如果现在还不有所行动的话,简直愧对男性的本能。杰克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假如没有漆黑教袍的遮掩,他觉得自己的肌肤都快烧起来了。海盗猛地朝床上的美色扑去,人鱼王子微笑着接住热情的恋人,直接翻个身将他摁在身下。
“嗨,亲爱的,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杰克船长高超的技巧!”预感到体位不太对劲,杰克马上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
“嘘……”白王子竖起食指,同时堵住自己和杰克的嘴唇。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细碎的银发有些拂在杰克的脸颊,痒痒的。
“牧师,我要忏悔。”
杰克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如今还是神圣的牧师装扮。哦,棒极了,穿着神职的教袍来亵渎上帝,海盗差点呻吟出来,他喜欢这个淫…荡的坏主意。一个换牧师装,一个换军官装,一个被剃掉胡子,一个被下药——某种意义上,倒也算是扯平了!
海盗船长故意用手在人鱼王子的大腿上摸来摸去,满意的察觉到美艳青年的呼气变得绵长而急促。杰克装作虔诚肃穆的样子,压低声音问:“你要忏悔什么呢,怀特?”
白王子湿热的唇齿袭上杰克的耳垂,带着喘息悄悄说:“忏悔我的,图谋不轨。”
伴随着这句话,同时进行的,是美人鱼王子探进海盗船长那身漆黑牧师衣服里的灵活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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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尊贵的王室行宫温莎古堡“做事”可不是普通人能够享受的待遇。而古堡里来回走动的贵族们和楼梯间的嬉笑声简直要把人的精神紧绷到了极致。
即使不是平常的打扮;杰克仍然无比紧张;嘿;想想吧;谁也不愿意把私密的一面完全暴露在人前。所以,听着房门外来来去去的贵族;想着也许哪个一时兴起就推开门走进来了(杰克似乎忘记他反锁了房门),恐惧带动兴奋;兴奋引发快感,海盗全身颤抖着抱紧怀里的情人,在他耳边轻语:“小鱼;你得快点。”
杰克可以向仁慈的上帝发誓,他真的只是想表达他们需要快点完事然后偷偷溜走。但是人鱼王子似乎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他稍微愣怔了几秒钟,然后露出魅惑的笑容,漂亮的蓝眼睛勾魂夺魄。
之后的杰克.斯帕罗船长充分见识到了美人鱼王子殿下的速度与激情。
此外,杰克还明白了一个道理:在某些时刻,沉默是金。
幸好白王子还算存着点清醒理智,他们结束的并不算太晚。当军官揽着牧师的腰混在人群中往外走的时候,城堡门口的守卫头头忽然叫住了他们。老眼昏花的守卫爷爷盯着俊美的银发青年看了很久,然后用力的拍了拍白王子的肩膀,大声赞美:“小伙子,假发不错!你在哪家定做的?”
人鱼王子的脸色有些发黑,杰克笑得直打跌。
“别笑了。”等两个人重新踏入寂静和黑暗之中,白王子故作恼怒的轻哼:“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噢,你可不能剥夺我快乐的权利,亲爱的。”海盗抹了抹眼角,笑嘻嘻的,语调轻快:“我能指着这个笑一个月!”
夜色已深,洁白的月色映照在两人的衣襟。俊美的青年默默伸手出手臂,搂住对方的精瘦的腰,另一只手寻找着爱人的手指,紧紧牵着,似是拥抱,又似是扶持,共同迈步向前,体贴而温柔。不得不承认,杰克在这一刻得到的安宁与满足是以往从未获得过的。
不,以前似乎也有过这样的平静安详。杰克抬起头,凝望白王子艳丽的脸庞,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些感慨。“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出海的日子吗,怀特?有一次你拽着我下海,我们坐在礁石上,看着我的‘黑珍珠’远去。”
白王子的脚步顿了一顿,他牵起杰克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回答道:“我当然记得,船长。那是你第一次回应我,也是我们第一次结合。……其实,事到如今,我依然不确定你的心情,杰克,是我逼迫你的吗?”
充满担忧的问句刚刚落地,美青年屏住呼吸等待了两秒钟,接着极为强硬的自己截断自己的问题。“别回答我,杰克。就算是,我也不会放开双手。”
海盗船长微微一笑,满怀狡猾。他当然不愿意这么早就告诉怀特他和南舍的赌约已经获胜了。杰克从来没有坦诚过自己的感情,当身份调转,轮到他主导两人之间情感的时候,海盗意外的发现,欺骗里竟然充满了顽皮的甜蜜和喜悦。尤其是想到一旦白王子得知真相后会露出怎样得意洋洋的欠揍表情,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将那期限无限推后。
“再给我唱一遍美人鱼的歌谣吧,我的王子。”
美艳的青年虽然不知道杰克在想些什么,却十分配合的握紧对方的手,开口,美妙悦耳的声音顺着晚风飘荡在夜空里。
“一位绝色女郎,神奇地坐在礁石之上。她梳理着金黄的秀发,眼睛透散波光。”
“永生永死的神灵,连爱情亦加以管缚。我的爱人看不到前方的暗流,他只能向着高处仰望。”
“你抱得我太紧了,我美丽的人鱼姑娘!可是他不知道,松开手,我将痛失所爱。”
“抱紧他,他将死去。他的肉是我的佳肴,他的血是我的美酒,他的死,是我的生。”
“黑色的河,死亡苦痛之洪荒。我的爱人,你从此永远属于我。”
白王子尾音落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杰克能够清晰的听到他胸膛起伏、心脏跳动的声音。接着,白王子突然轻柔的笑出了声,他小声地对杰克说:“我将重新留起长发,船长。到时候,请你为我梳理它。”
太糟糕了。杰克.斯帕罗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动。他可是第一次知道有人能把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说得如此动人。海盗看着人鱼王子海水般蔚蓝色的眼睛,带着笑意的模样太过美丽,他很不坚定的——差点就想把真相告诉他。
在杰克开口之前,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从墙角窜了出来。白王子凌厉的刀眼剜了过去,冷冰冰的声音喝问:“谁?”
“普林斯船长~~~”棕发少年猛地从黑暗里扑出来,脸蛋上挂着喜悦的泪水,一头栽进人鱼王子的怀里。
杰克被撞得自觉退开一步,他看着青年无奈的拍着科里的肩膀,算是安慰水手,不禁冲满天繁星翻了翻眼皮,决定暂时还是什么话都不要说的好。
对于接下来的行程问题海盗船长与人鱼王子发生了分歧。杰克觉得自己已经从“残暴者”亨利.摩根那里脱离太久了,如果再不回去,当初帮助胖商人的初衷就完全丧失,并且很有可能连累商人的家人(杰克没有忘记摩根说过商人还有个小婴儿)。至于白王子,他显然认为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见“残暴者”实在是不太理智的行为,如果杰克还想要解救被亨利.摩根囚禁的水手们,杀掉摩根是唯一的出路。
“我也想啊。”海盗船长叹了口气,说:“可是摩根自从出海以来,从来没有败给过别人。他生性残暴,跟他交过手的,无论是海盗还是军队,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在船上的时候,那些水手还警告过我,说我根本还未见识过他真正可怕的样子。”
白王子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更不可能放心让你去接近他。杰克,假设你一定要回去的话,我陪你一起。”
杰克当着科里的面吻了吻白王子的唇角,不管棕发少年呆滞的神情,自顾自笑得狐狸般狡黠。美青年当然欣然接受嘉奖式的亲吻,了然一笑。哦,谁说他的船长满不在乎的?
就这样,白王子几句话把“深海号”上的事务交代给科里,让他看管余下的水手,自己则心情愉悦的跟着杰克跑了。一路上,杰克发现他时不时会掏出一只银色的器皿摆弄。很奇怪,据杰克的了解,白王子不是个会对财富太感兴趣的人。
这天夜晚,他们已经很接近“残暴者”亨利.摩根的船,好奇心的驱使下,杰克询问了器皿的由来,没想到白王子干脆利落的说,这就是最初承装海神魂魄的圣器。
“波塞冬的魂魄由它承载禁锢,也必须由它来开启释放。”人鱼王子把玩着指间的银器,拨弄了一下升起的火堆,沉着的解释道:“我当初答应和梅纳德联手,正因为皇家海军——或者直接说梅纳德本人,拥有这只圣器和释放海魄需要的仪式、咒语。现在梅纳德自己暴露了贪婪的欲望,违背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我也不必再跟他客气。”
看到杰克诧异中带着期待的明亮眼神,白王子笑着点了点头说:“没错,上尉先生不仅得到了永生难忘的悲惨教训,我还从他那里逼问出了咒语,拿到了这只圣器。梅纳德爵士对我而言,已经毫无利用的价值了。啊……这么说起来,他有点悲惨,是不是?”
海盗耸了耸肩膀,不甚真诚的为罗伯特.梅纳德送去同情。
“所以接下来,你只要找到真正的海魄,就离成功……”杰克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响。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和问题,一直被竭力回避着的问题,就这么□裸的摆在了彼此面前。美人鱼王子到现在仍然认为杰克的炙热的心脏就是海魄,他们的一切开始,不就是源于这个吗?
“我不知道……”白王子瞧了杰克片刻,低垂下头,望着燃烧的火焰,面容纠结。“杰克,我不知道……我不能确定释放的仪式是否对……对你有所损伤。即使我得到了全部的……我仍然不敢妄动。”
美艳的青年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抬头注视着海盗,认真的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杰克船长,我认为我的心已经有所偏向。”
这可以算作一句犯规的情话。杰克漆黑明亮的眼珠子在黑夜里闪动着光芒,他想起现在和黑珍珠在一起的小威廉,慢吞吞的问:“小鱼,假如海魄并不是我的心,你会很失望吗?”
白王子短暂的愣了一会儿,好看的眉头皱起来,斩钉截铁的回答:“那不可能。”
“如果是真的呢?”杰克压低嗓子,灵巧的声线变得沉哑,执意追问:“你会觉得失望吗?”
美艳的青年安静地凝望着海盗的侧脸很久,最终,他摇了摇头,淡笑着说:“不,杰克,我想,我会感觉到快乐。”
两相对望,气氛正佳,一只不识趣的火枪却突然抵在了杰克的脑袋上。
木头假腿映入海盗船长的视线里,杰克嫌弃的撇了撇嘴,听到耳边巴博萨那万年不变的戏谑嗓音。
“啧啧,这不是小麻雀杰克.斯帕罗嘛?喔,还有他那怪物情人!看来摩根船长的直觉是对的,今晚真是风雨欲来的时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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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的第一反应是抬头去看背叛自己的大副;一点也不在乎抵在脑袋上的火枪;满眼诧异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伙计?”
虽然还是老打扮老样子;绑着红头巾满头漆黑黑的小辫子,但是杰克船长引以为傲的胡子已经被人鱼王子拽着剃了个干净;他怎么想都觉得就算是跟自己熟悉的老大副也没办法在第一时间认出自己。
巴博萨嗤笑了一声,明明白白的鄙夷;老海盗斜视着杰克说:“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出你,斯帕罗。”
“噢~看来你确实挺挂念我的,赫克托。”杰克笑眯眯的转过身;用翘起的手指头戳了戳巴博萨的胸口,夸张的露出嘴唇缝里的金牙,差点没闪瞎对方。看起来杰克确实一点也不担心巴博萨会突然扳动火枪在他脑袋上来那么一下,要不然的话他站起来东歪西倒的动作也不会那么流畅。
人鱼王子随手拨弄着燃烧的火堆,冰冷的蓝眼睛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瞟一下,如果在场的有第四人的话,一定会觉得这个气氛很古怪。持枪的没有要开枪的意思,被枪指着的没有要躲避的意思,同伴全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简直像是一次久别重逢的热闹玩笑。
“你是怎么跑去当了‘残暴者’的手下,赫克托?”杰克饶有兴致的问。
巴博萨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火枪仍然端在手里,只不过手腕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