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女神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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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女神的礼物-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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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的魔力在于,它让拥有它的人认为,任何别种形式的失去都是值得的,只要是为了那特殊的某一个人。它从不轻易降临,但是当它出现的时候它的能量无法抗拒。
  
  Jack合上了眼睛,他向着中天的太阳仰起头,他的脑海中他立刻浮现出了某个影像:
  那是James,英俊而且骄傲,有着一双翡翠般隐含光芒的绿眼睛。
  他非常勇敢……Jack记得他漫步于硝烟炮火之中的惊人冷静,狭长的剑锋和那双绿眼睛反射着一样锐利的光芒。James是少有的优秀海军将官,他在海战和舰队运筹上的才华胜过Jack认识的任何一位海盗首领,但是他的温文尔雅和善良却是那些人所无法比拟的,除去公务,他从不为私利伤害任何人。
  ……他是那么的漂亮迷人,那美丽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Jack无法形容的吸引力。
  当然,我不是说他的身体不漂亮。海盗如此想着,他舔了舔嘴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他压在身下的结实身躯,还有瓷白色的细腻肌肤……他当然漂亮极了,他的一举一动、言谈步态,甚至他轻声细语的讽刺腔调,现在在Jack眼里都漂亮极了。
  没错,James的词锋比小Tuner打造的剑刃更犀利,Jack美滋滋地回忆着Norrington挖苦他的场景,准将用不着绞索,他用他的舌头惩罚这位海盗就足够了。现在海盗的大脑中充斥着一种念头,哪怕他想起前准将偷走Jones心脏那件事,他也只会觉得他的James足够聪明而已。
  除了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些……James对Jack的吸引力不仅仅体现在正常人都会欣赏的理性层面。当他沉浸在□之中,就像Jack第一次亲吻他的那天夜里,那种时候的James不仅仅是美,Jack只能说他是非常的……特殊。
  Jack喜欢那样子的Jamie,当他用一双饱含热情的绿眼睛凝视着他的时候,他让Jack生出了某种无以言喻的感觉,海盗为他的凝视而感到异常的欢欣和喜悦。
  
  最后海盗睁开了双眼。他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世界,胸膛之中似乎被什么填塞着,让他感到异样的激动和温暖。他之前从未有过这种体验,这是爱吗?Jack想他必须好好思考这个问题。
  他曾经想过丢下James一个人出海,Jack回忆起他居然曾经有过这种念头的时候他感到不可思议。他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把锐利的匕首切成了两片。他不能相信自己居然有过这种荒唐的、不可饶恕的奇怪想法。
  他怎么能丢下James一个人?
  这种感觉Jack不确定是不是爱。
  
  ~Jack的独白~
  
  唉,伙计们,让我们面对现实吧。
  就算我弄不清我对James的感情是不是爱,我至少还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我不赶紧去对他讲出来的话,我们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我爱他吗?我爱他。
  我当然爱他。
  好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上面这句话告诉他。
  
  ~独白结束~
  
  Jack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停当,然后向着他们的棚屋跑去。他感到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
  
  Jack走进他们的宿营地之时甚至还没指定出一个计划……不,我们必须说在他的一生中他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是真正计划过的,不过他也一直活得不错。他祈祷在这件事上自己能一如既往地有个好运气。
  ……哦那个人看见他了~他在看他,这是件好事。本来Jack生怕自己事到临头会裹足不前,他之前一直这样——面临重大抉择就逡巡犹豫,但是如果James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话,他确信自己绝对不会再迟疑的。
  是的,至少,今天,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再迟疑。
  那时候James正站在他们的棚屋的外面,尝试着再给那简陋的屋顶加一点树叶,他身边放着一对刚摘的木瓜,看起来是为午饭所做的准备。当他听到Jack的脚步声的时候,他转过头来了。James望着Jack,目光若有隐忧,他微微张开漂亮的嘴唇,想要呼唤他一声,但是Jack剥夺了他这个机会。
  James完全没能说出一个字,Jack捧住了他的脸颊把他拉进了怀里,直接给了他一个炽烈的吻……是某种特殊的方式,Jack曾经见过自己的父亲和Mick那样吻过彼此,那往往发生在两人要分开一段时间、分别面对某种莫大危险,而他们不能肯定是否还有生还的机会的时候。他也见过Elizabeth和Will那样吻过对方,当然,发生在他们清楚地知道两人下一次的会面只能在十年之后,的那个时候。
  ……这个吻几乎灌注了海盗全部的热情。它带着不可遏制的渴望和对失去的畏惧,Jack此前从未尝试过这样吻一个人。更令人惊奇的是,当James回应的时候,Jack明显感到了前准将感情上的共鸣。他紧紧抓住Jack,两人带着对彼此的渴求胶缠在一起。
  激烈的舌吻让Jack的心脏几乎停跳。有生以来第一次,海盗感觉自己的大脑完全被感情这种他曾经厌弃的东西给占据了,欲望、迷乱、甜美的愉悦感交织在一起……他之前害怕的就是这种感觉吗?
  不,这一点也不可怕。这美妙极了!感觉上简直就像在沙漠之中遇到一眼甘泉!它支配着Jack的全部神智,海盗甚至不太清楚他做了点什么,不太清楚他和James是什么时候开始、紧紧搂抱着在地上纠缠成一团的。他只知道他压着James,磨蹭着他的身体,亲吻着James的下颌和咽喉,听着James发出的每一声愉悦的喘息的幸福的轻吟,Jack觉得他快乐极了。
  
  ~Jack的独白~
  
  爱你,James,爱你!
  
  ~独白结束~
  
  Jack承认他们两个那时候完全失控了。
  两个男人滚倒在地面上,赤(河蟹)裸着上身抱在一起,Jack伸手去拉James的裤子,毫无疑问他现在想做这个。当他感觉到James也近乎鲁莽地撕扯着他下身的衣服的时候,海盗热情地吻着对方暴露在外的细腻肌肤。
  当他们彻底摆脱束缚、让他们滚烫的肌肤贴合在一起,Jack的感觉简直像被火焰焚烧着,James用下身磨蹭着他,海盗发出了一声呻吟,向后仰起了头。他们紧紧抓着对方,就那样遵从本能彼此抚慰起来。在完全失去理智之前,海盗终于气喘吁吁地把他的嘴唇凑到前海军的耳边:
  “我爱你。”
  Jack觉得他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把这句话喊了出来,可是事实证明那只是一声气息急促的耳语。James微微发抖,因为愉悦而低沉地呻吟着,他吻着海盗乌黑的头发,不加节制地用力拥抱着Jack。
  James高(河蟹)潮的时候喊了Jack的名字,他紧紧闭上双眼,咽住了一声短促的尖叫,身体紧绷着。Jack着迷地看着情人脸上的迷醉神情,他吻了James的咽喉,感受着男人血脉的搏动。现在海盗非常清楚,他的确爱着这个男人,就像他曾经目睹过的那些爱情一样,他感到为了让James幸福他愿意做任何事情。然后Jack的到达了他的临界点,他紧紧抱着James,在他的身上磨蹭着自己,这一刻他感到非常快乐。
  
  ~Jack的独白~
  
  所以……这就是爱了,伙计。虽然我对此还存有一丝迷惑,但是至少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世界上有些事情天生就不是该用理智去解决的。
  你明白?
  
  ~独白结束~
  
  Jack感到James的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长发,海盗睁开双眼,迷恋地看着那双翡翠一般的眸子,他伸出手爱抚着James的面颊。
  “我再也不会让你戴那顶丑陋的银假发了……”Jack下了结论,然后他被James脸上流露出的表情夺去了呼吸——男人看着他,然后微笑起来,这个笑容当中包含着真正的愉悦和幸福,是Norrington之前从来未曾展露过的。
  “为什么?”James轻柔地问道,他的声音低沉细腻,带着微微的鼻音。
  Jack慢慢地用手指卷起James一缕深栗色的卷发,他低声呢喃着:
  “好美……不是吗?”
  “……你也是。”James温柔地用指尖轻触Jack的嘴唇,海盗笑了。
  “在互相夸奖之前,我们得去洗个澡,亲爱的。”Jack暧昧地说着,James的笑容变得促狭起来。Jack怀疑除了自己之外,再没有人有如此的幸运,见识到这样活泼的James Norrington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拉起了James,他们又拥抱在了一起,互相交换着轻柔甜美的浅吻,然后两人脱掉了身上剩余的衣服,一起走向白浪翻滚的沙滩。
  
  那整个下午,他们都在海滩上像孩子一样嬉戏,一起游泳和泼水打闹,然后他们一起躺在毯子上,分享木瓜和朗姆酒作为午餐。他们谈论起自己的朋友和过去的生活,两个人甚至一起规划了未来——准确的说是Jack在规划两个人的未来,而James负责在一边调侃取笑他。看着那样子喜悦活泼的Norrington,Jack骄傲极了,他想自己终于把James从自我禁锢的牢笼里救了出来。
  “你真是个无情的人,James Norrington。”Jack大喊着,把朗姆酒瓶子抢了回来。
  “我的评价,对你这样的家伙来说恰如其分,Jack Sparrow。”James笑着,“不会有任何人给予你那计划比我更高的评价的。”
  “上帝!我又没让你跟我去打家劫舍!”Jack强调了一遍,“我现在从事的是完全清白正直的职业,啧啧,你看这个。”
  海盗从自己的行囊里把啸风船长的藏宝图拿了出来,炫耀一般地在James面前摊了开来。
  James用审慎的目光看着那张图,过了一会儿,他笑了。
  “……你信任我?”前准将柔软地说道。
  “啊?”Jack似乎被他的话弄迷糊了,他完全没考虑过James是个不能信任的人。考虑到他们曾经的敌对关系,Jack似乎是不应该相信他的,但是海盗突然间就失去了全部的戒心。
  “……你说你爱我,我确实感觉到了。”James低语着,明白过来的海盗直接吻了他,他们温柔地抚摩着彼此的身体,慢慢躺回了毯子上。
  
  时间流淌的速度超乎寻常,夕阳渐隐,夜幕降临大地。世界在他们身边物换星移,但是两人似乎完全迷失在了彼此的世界当中,一直到James轻轻喘息着,抽出了Jack的身体。
  “吃个晚饭?”海盗在他身子底下建议道,James伏在他胸膛上,微阖着双眼休憩。
  “……现在我觉得有你就够了,Jack。”
  “嗯?要是因为我爱你你就觉得不用吃饭了,那你可太多愁善感了,Jamie亲爱的。”
  “要是晚饭只有硬面饼和咸汤,那我不想吃饭就和多愁善感没什么关系。”
  “是吗?那水果和朗姆酒能让你有胃口吗?”
  “……好极了,Jack。”James轻笑着,他趴在Jack的胸膛上,在海盗的肩头印上了一个吻,Jack也笑了起来,他喝了一口朗姆酒。
  “真是漫长的一天啊,我的……James。”
  他喃喃自语着,仰望着夜空——他确信自己明天将迎来一个全新的世界,他即将带着所有的幸福,再次向地平线起航。
  
  ***
  
  Jack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正是黎明时分,昨夜他和James赤(河蟹)裸着合用了一张毯子,但是眼下他却发现那个人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海盗环视四周,注意到他那个锡罐已经不在了,Jack微笑起来,他想James应该是洗漱去了。海盗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想着经过了昨夜的亲热,James当然需要重新洗个澡了,他随即决定到树丛中的水潭那儿去,和他的前海军情人一块从事这项工作。
  Jack懒得穿衣服,实际上这也确实没必要,即将和他共浴的正是夜里和他做(河蟹)爱的人,要是穿着衣服才煞风景。他哼着Elizabeth那首海盗的歌儿,慢悠悠地朝外走去,那时候Jack的脑海中充满了昨夜他和James共享激情的光景,他的腿、他的脊背、他灵巧的舌头还有他坐在自己膝上呻吟的模样……爱情确实美妙,美妙极了,尤其是Jack现在发现他的James身上还有那么多可供发掘的迷人之处的时候。
  
  当Jack最终到达那汪清泉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出了差错——James并不在那儿,显然那人来过这儿,但是又离开了,因为那锡制的罐头盒还有James的鞋子都被孤零零地留在了水塘边的沙地上。
  海盗愣了一下,然后他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James留在这儿的东西,然后拔腿向他们的宿营地跑去,那儿他穿好了自己的衣裤,Jack告诫自己不必焦急,但是不详的预感始终缠绕着他。海盗有一种莫名的担心,害怕James会出什么事情,他想了想,就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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