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瑞这下算是明白了,他看着对方张了张嘴,沉吟了一会才皱着眉有些奇怪的发问:“所以。。。。。。。你是让我——和你一起去?”
眼前的铂金贵族笑得迷人绅士,他站起来伸出形状完美修长的双手将围巾在自己的脖子上缠绕了几圈,尖细苍白的脸一瞬间被挡去了一大半。德拉科镇定的说得理所应当:“哦,当然是陪我训练,赛特瑞。”
。。。。。。。。。。。。。。。。。
于是,赛特瑞不容拒绝的获得了新的身份——陪练。
临近圣诞,户外正飘着大雪,这不算是一个好的训练的时机,但是因为实在是时间缺乏,导致无论如何也要抓住一切机会训练。
平时深绿色的禁林此时已经变成深褐色和冷白色相交映的色调。
当赛特瑞艰难的跨在飞天扫帚上慢悠悠的飞到高空中的时候,不远处的曾经看着偌大的禁林整个印在了他的眼底深处。
整个魁地奇训练场就他们两个人,德拉科带上了护目镜,稍稍压低了身体。目光看着定在三个球筐前的穿着深绿色训练服的浅棕色卷发的少年。
“我说——德拉科!”赛特瑞被风从下往上一刮得忽然失去平衡一下从扫帚上差点滑下来,他痛苦的哼了一声,脸上的淡定还有面无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在大雪与冷风中大吼:“你应该找别的——守门员!而不是我!”
“他们要准备毕业事项,赛特瑞。”德拉科淡定的说,抛了抛手中的鬼飞球,然后忽然翘起扫帚单手将鬼飞球扔了过去。“好了——开始了!”
两个人训练实在是显得过于可笑。更别说风大雪大。常常是德拉科球还没来得及到面门前,赛特瑞就已经被一阵裹杂着雪籽的强风一整个刮下了扫帚。
此时,占卜课教室。
不大的教室中烟雾缭绕,特里劳妮教授的声音就像是催眠的贫乏的钟声,在泛着微微呛人的气味中不断的做着预言。
“你们可以根据。。。。。。。。烟雾的形状、联想到星际的变化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是紧紧相连的。。。。。。。。。是的。。。。。。。。。现在谁可以告诉我他的答案?”
“金妮!金妮!”金色卷发的少女凑到了正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的红发女孩,低声在她耳边叫唤:“起来了,金妮!教授过来了!!”
“啊?”一下被惊醒,红发少女猛地回过神来,她一下把头从肘窝中拔出来,神情恍惚的惊叫一声。
眼睛硕大的占卜课教授转过头来,她双眼呆滞无神,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失明。
“哦!哦——金妮,金妮韦斯莱。”她忽然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快步的虚浮着飘到了金妮的跟前,歪了歪头,问道:“亲爱的,你已经准备好了?”
“额。。。。。。。。。”金妮一脸惊悚的看着凑到眼前的特里劳妮教授,又轻轻的转了转眼珠看了一眼飘在自己头顶的烟雾,讪笑两声之后,还是点了点头,“我想——额,是的,教授。”
“绿色的象征物代表着健康,而藤蔓代表着挂念的人。。。。。。。。额。。。。。。。。。”
几道深蓝色的身影从窗外一闪而过,一二年级的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正在上飞行课。
嗡嗡的声音,还有四周人浅浅呼吸的声音以及低声交谈的笑声。
“哦——我亲爱的。”特里劳妮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带着痛心与难过:“这个不是绿色的象征物,亲爱的——这是厄运的蛇。”
有什么可以在意的?别开玩笑了,特里劳妮教授做的预言很少就准确的。
“你一直心念的人,将会受到阴霾缠身,厄运不断。”
窗外雪花纷飞,视野迷离。红发少女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过了许久,她才抽着嘴角,一脸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收回了自己的被对方紧紧握住的手,下意识的将视线转移到了窗外。
大概是在很远的地方,两抹深绿色在一片雪白的天空中显得无比的突兀。像是刮起了一阵剧烈的大风,其中一个身下的扫帚失去的控制,从高空忽然横冲直撞了起来,最后堕入了无底的黑幽的深渊。
金妮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猛地加速了两下。目光也变得更加的茫然。
。。。。。。。。。。。。。赛特瑞吗?
圣诞节的日子越来越近,整个霍格沃茨都沉浸在马上要放假的闲适的气氛中。
赛特瑞和斯莱特林王子正因为刚刚那狠狠的一阵失控在魁地奇球场上空吵了起来;黑发的帕金森正帮达芙妮将对方长过胸口的金色卷发绑好,带上了橡胶头套相视一笑、数着一、二、三然后一起拿着木刺戳破了树枝上的液囊。
格兰芬多塔楼,深棕色卷发的少年正在趁着上午没课的空档写着这个学期寄给对方的第29封信,落款上写着‘卡罗。阿伯特’的字迹显得瘦小怯弱,就和此时捏着黑色羽毛笔的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送出去的瘦弱矮小的四年级格兰芬多、一模一样;另外一边,两个高年级的格兰芬多正在床上笑着哄抢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印着有些潦草的罗马斜体,写着‘亲爱的乔治、弗雷德(排名不分先后)’的字样。
图书馆中赫敏的对面坐下了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孩,他嬉笑着而对方却带着一脸的尴尬与不耐烦,最终不过几分钟之后就抱着书从位置上移开朝图书馆的出口走去。
校长办公室中,哈利正躺倒在冥想盆的一边,白须的邓布利多也双手合十躺在一张椅子上。而罗恩则因为将斯内普的一瓶珍藏药水打破而在被扣了50分之后依旧在教室做着紧闭。
此时此刻,窗外的大雪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深冬的阴霾也暂时没有露出丝毫的端倪。
圣诞前的宁静,丰雪中的沉适。叫人安宁的钟乐正从遥远的地方低沉着传出。
☆、马尔福的镇定是有原因的!
当赛特瑞腿还发着抖走进大礼堂准备吃午餐的时候,他发现身边的罪魁祸首并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打算帮助他的打算。
这个认识让赛特瑞有些淡定不能——无论怎么说自己都是将自己美好的一个上午贡献给了飞天扫帚但是对方这么坦然的表现还是让他有些。。。。。。。气恼。
当然,在赛特瑞把自己的认知趁着德拉科不在的时候说出来之后,其余人的反应表现的非常的,不正常。
之所以不正常,是以为赛特瑞认为对方的表现在怎么样也应该是告诉赛特瑞德拉科为什么一定要拉着他之类的原因,然而现实却不是这样。
“哦,我的老天爷,谁能告诉这个傻孩子——德拉科只是捉弄他而已?”达芙妮一边填写着今天的论文一边撑着脸调笑:“瞧,赛特瑞,在这之前德拉科也经常用这种方式,你飞天扫帚不好,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格外的需要他——”
“多么戏剧性。”潘西也在一边点头附和:“事实上,赛特瑞,德拉科在遇见哈利波特之前,他一直都是作为追球手训练着。”
“所以——”赛特瑞机械的咽了一口唾沫:“他其实一点也不需要我陪他训练?”
“就是这个意思。”潘西摊了摊手,冲他努了努嘴,“哦!还有,别告诉德拉科是我们告诉你的——”
“说曹操曹操到——”达芙妮直起身子朝不远处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瘦削的铂金贵族正边松领带边从厄克特的身边朝这走过来。她赶紧收回视线:“咳咳,赶快说点别的。”
不过很多时候,越是这样越是显得无话可说——当一定要说些什么东西的时候,人反而会变得有些大脑迟钝。
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至少赛特瑞就忽然愣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连着吃饭的动作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他抬起头故意别开视线看着别的地方,想要下意识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看见了朝他走来的,赛特瑞从来没有交谈过的少年,但是他却认识。
因为赛特瑞曾经在别的地方看见过他。
男孩生着深棕色的卷发,天蓝色的眼眸宛如大海一般迷人。浅麦色的健康的肌肤。他显得怯弱,尽管身体并不是多么的瘦削。男孩穿着格兰芬多的制服,微微瑟缩着,有些犹豫的走几步就抬起头有些迟疑的看看四周。
当他对上赛特瑞的目光时,脸色忽然就变得有些尴尬的迥异了起来。
“那个。。。。。。。。。福克斯,我叫卡罗阿伯特!”他咬了咬牙,一口气冲到了赛特瑞的面前,因为赛特瑞坐着,因此事实上是仰视着对方。低年级的格兰芬多在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身边的几个斯莱特林有些打趣的审视目光。
“你好。阿伯特。”赛特瑞干笑两声,回应道。“什么事?”
“最近的格兰芬多们都怎么了?”达芙妮撑着尖细的下巴扭着头耷拉着眼皮盯着眼前又冒出来的格兰芬多,“难道现在流行起格兰芬多瘟疫了?”
“那个,福克斯——”卡罗阿伯特更加尴尬的抿了抿唇,“我是莱昂。。。。。。。。布莱克以前的室友——我给他写了很多封信。。。。。。。。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回我,我想问——额,他是不是有了新的地址?”
赛特瑞:“。。。。。。。。。。。”啊是啊,而且在黑魔王新家你还要送猫头鹰过去当夜宵吗?
当然 ,这种话赛特瑞是肯定说不出口的。
“这种问题我想——你去问斯莱特林的院长会更加有效。”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搭在了赛特瑞的腰间,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赛特瑞的身边坐下。他懒洋洋的微微眯着眼看着眼前深棕色卷发的格兰芬多,轻轻的说道:“如果莱昂布莱克退学,那么斯莱特林院长一定会知道一些什么,不是吗?”
虽然是有些询问的语气,但是却充满着威胁的意味。
低年级的格兰芬多闻声顿了两下,想说的其他的话也被整个噎了回去,只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就马上离开了。
“说句实在的,亲爱的德拉科——”潘西捂住嘴假笑了一声:“如果你能稍稍改掉你现在的习惯,也许当初赛特瑞就不会因为你给他取名‘棕稚马’而对你怀恨在心了。”
赛特瑞在一旁赶紧打断:“澄清一下,我现在并没有怀恨在心。”
两天后,校园魁地奇大赛开始。
第一场就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当赛特瑞和布雷斯一起来到大礼堂的时候,德拉科已经换上了队服正非常优雅的坐在位置上和对面的两个女孩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克拉布和高尔也换上了队服早早的坐在一边等着,上次的训练差点没让厄克特直接将他们赶出球队。此时两人也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非常努力的吃着早餐。
“你们到了?”潘西偏偏头,正好瞧见走过来的两人,“真可惜,你们没有看见刚刚韦斯莱先生因为紧张过度跑去厕所的场景——”
多么严重的恶趣味= =。
赛特瑞抬高手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放在了手边坐下。
“哪个韦斯莱?”布雷斯笑眯眯的问。
“哦,上帝——”达芙妮翻了一个白眼,冷冷的讽刺道:“当然是格兰芬多新的守门员了。我想你应该时常为自己常常忘记自己曾为自己的记忆力骄傲的时间了吧?先生?”
“唔,一般。”布雷斯丝毫不为所动的回应了一句:“事实上,各位,我刚刚看见某个格兰芬多刚刚正在往他的好友——啊,也就是现在的格兰芬多守门员的南瓜汁里加了些什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这个学期最开始上斯拉霍恩教授课程的时候他赢得的。。。。。。。。。幸运水?”
“唔,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潘西镇定的拿过杯子喝了一口南瓜汁。
赛特瑞抽了抽眼皮:“如果真的放了——这应该算作作弊吧?”他扭过头看了一眼身边平静得完全不被影响的斯莱特林级长,对方俊美苍白的脸上正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银灰色的双眼正随着预言家日报上的字迹一行行的移动着。赛特瑞收回了视线,看着对面坐着的达芙妮和潘西说:“我记得斯拉霍恩教授明确说了福灵剂不能用于任何赛事。”
“看起来今天的战斗会是一场与魔法药剂相对抗的恶战?”
“哦梅林——”潘西意味深长的卷起了嫣红的唇角,她看着眼前英俊迷人的金发马尔福,对方出奇的平静,在听到整件事的时候都没有露出一点点的别的表情。她半调侃的问道:“能告诉我听到这个消息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感到吃惊的原因吗?亲爱的德拉科?”
当然了,在任何时候,斯莱特林王子的表现都可以算得上是非常优秀的——他很少会表现出不淡定的一面(愤怒当然不算在其中),不过这并不代表对方是盲目的淡定,其实对于一个马尔福而言,淡定的背后大部分是已经有了相对的把握。
德拉科轻轻放下报纸,昂着苍白尖细的下颌挑高了眉微微侧过脸颊:“哈利波特不会做这种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