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难产母子丧生,听说被封了世子。王爷再娶就是继室吧!继室到哪都没有原配正妻名正言顺,你还说适合清儿,就是让清儿过去当继室,跟你后院的那些侍妾争风吃醋!?算着你今儿个临幸哪个,明儿个留宿在哪家!?”楚熙眼里带着嘲讽,把宇文睿的事儿都剥出来。
宇文睿眼神凌厉冷凛的看过来,拳头也紧紧的握了起来,剑唇紧抿,
“楚熙!你不要以为只有你才是对冰清最好,最适合她的那个!”
楚熙撇了他一眼,也朝花轿里伸了手,满含柔情的叫蔡花,
“清儿!?”
蔡花正想着宇文睿娶过王妃的事儿,她一直没有打听也不知道,现在听楚熙说才知道齐王妃难产母子都没有活下来!头上盖的大红盖头又是厚的那种,就没有看见楚熙伸过来的手。
众人都睁大了眼看着宇文睿和楚熙都朝蔡花伸了手,看蔡花咋办呢!多一会都没有看见蔡花有动静,心里顿时又是一通猜测,就有人看向了郑墨辰。蔡花这是也不愿意楚熙,心里还想着郑墨辰!?
楚熙脸色僵硬了,眉毛也皱了起来。想着上回见蔡花,她黑着小脸连踢了他几脚,让他老实交代的事儿,心里忍不住憋屈,又提醒蔡花一声,
“清儿!?”他要是真老实交代了,这个亲指定结不成了!
新娘子是不能说话的,蔡花手里抱着苹果,稳稳地坐在花轿里。听着楚熙憋屈的叫她,抿着嘴就是不吭声。
宇文睿看着冷哼一声,
“你们能逼着冰清坐上花轿,本王就能带她离开!”蔡花还是不愿意嫁给楚熙的,宇文睿心里顿时又升起了小火苗。
见宇文睿伸手要去拉蔡花,楚熙脸色一沉,立马就朝宇文睿出手了。
宇文睿早防备着他,他一出手,反手就给了楚熙一掌。
楚熙堪堪的躲过去,冷眼盯着宇文睿,
“既然真要抢,那我就不客气了!”不顾身上的伤势就朝宇文睿攻去。
宇文睿也冷哼一声,和楚熙打了起来。
楚博唯急忙忙的出来就见楚熙和宇文睿打了起来,一圈子的人都忙着躲开,清晨几个要上去护着楚熙,他眸光一沉,忙上去给宇文睿见礼,
“犬子重病未愈,王爷手下留情啊!”
楚博唯话音落,宇文睿就一掌打在了楚熙肩膀上,楚熙连连退了十几步才稳住身形。
清晨清源急忙上去扶着楚熙,伸手挡着宇文睿,防备着他再对楚熙出手。
“老丞相啥时候也会干强逼人的事儿了!?”宇文睿见楚熙脸色苍白,气息不稳,强压着的样子,背着手,威严的问罪楚博唯。
“王爷恕罪!冰清跟熙儿两情相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没有逼迫一说!”楚博唯看了眼楚熙,忙又给宇文睿行礼。
“冰清是本王看上的人,她也不愿意嫁进你们楚家,你们难道不是强逼着她?!”宇文睿对楚博唯施压,楚熙是他管不住的人,但楚博唯就不一样了!
楚博唯看了眼被掀开帘子的花轿,眸光转了转,
“王爷恕罪!冰清并没有跟王爷定亲,而且是自愿嫁过来!我们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她是我们楚家的儿媳妇!”态度恭敬,话里的意思却是告诉宇文睿,楚熙娶蔡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他们家明媒正娶,蔡花已经是楚家的儿媳妇,楚熙的媳妇!
宇文睿眸光就幽沉了起来,冷哼一声,
“没有拜堂就不算礼成!”过来伸手要带蔡花走,
“冰清!跟我走!”
蔡花眉毛皱的更紧了,往后依着,见她不说话不行了,抿了嘴道,
“王爷自重!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难道真的愿意嫁给他冲喜!?让他们家的人继续屈辱你!?”宇文睿脸色难看,伸出的手也僵在了那。
“我既然决定要嫁给他,他就是我夫君!”蔡花淡淡的回了句,表明态度,就不再吭声了。宇文睿是个危险的人,虽然没有对她咋样,或许是她根本没有发现!总之不是能常来往的人!更不是能让她愿意一块生活的人!
楚熙听着蔡花说的话就抿嘴笑了,冷眼看着宇文睿脸色难看,扶着清晨上去又朝蔡花伸了手,
“清儿!?”
蔡花等着楚熙问下面的话,没听见他再说话,就坐着不动。话她说的很清楚了!难道还要让再下轿进门之前再表白一通!?
楚熙听着蔡花说自己是她夫君的话,憋屈的心顿时美了起来,伸着手要牵着蔡花出来,却见蔡花坐着不动,顿时就憋屈了起来。看着众人的脸色,杜倾凡幸灾乐祸的眼神,郑墨辰一副蔡花果然不愿意他的样子,宇文睿在旁边也还伸着手,脸色黑了又黑,低声提醒她,
“清儿!把手给我!”
蔡花一怔,这才明白楚熙喊了她几声是喊啥的,嘴角抽了下,朝着楚熙说话的方向伸出了手。
楚熙松了口气,伸手抓着蔡花的小手,扶着她下轿出来。
宇文睿剑唇紧抿,冷眼看着楚熙牵着蔡花走出来,俩人都是一身大红衣裳,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我跟清儿要拜堂了,烦劳王爷还是不在这碍事的好!”楚熙抬眼看宇文睿,撵他走人。
宇文睿阴沉着脸,伸手从怀里摸出个红玉镯,上去抓着蔡花的手就给她戴上,
“这个镯子天下只有你才配得上戴,这是本王的命令!”
红玉镯很小,蔡花手小还戴不上去,硬被套上的,手上立马就刮了一圈红印子,挣脱着甩开宇文睿,手上已经多了一个血红血红的红玉镯,蔡花眉毛立马就拧了起来,伸手就去拿掉。
楚熙黑着脸,眼神冷冷的看着宇文睿。抓着蔡花的手不让再拿红玉镯。
“这个镯子有灵性,戴上就再也拿不掉!这天下也果然只有你才戴的上!”宇文睿不看楚熙,盯着盖头下的蔡花,冷冷的笑。
蔡花气的把手就拽红了,那镯子像是长在了手脖子上一样,气恼的不行,
“宇文睿!你……”
“我看着你们成亲!看你们能过到啥时候!而且,绝不会放弃你!”宇文睿抿着嘴,冷声道,眼神冷冷的看着楚熙。
“那就请齐王爷进府观礼吧!?”楚博唯看着眸光幽转,伸手请宇文睿进府,让他亲眼看着蔡花和楚熙拜堂成亲。
楚熙脸色黑沉,他一点也不愿意让宇文睿看着他跟蔡花拜堂!不过看着宇文睿阴冷的眼神,抿着嘴笑,
“王爷请吧!”让他有啥招都使上来!
宇文睿没有使啥招儿,就是坐在堂屋里看着。
楚熙见他进门,伸手一把抱起蔡花。蔡花惊了下,已经被他拦腰抱了起来,脸色顿时羞恼的发红了。
众人也都吸了口气。
“这堂还没拜,新郎官是等不急要小登科了啊!?”杜倾凡口没遮拦的叫喊起来。
众人听着就哄笑起来。
蔡花脸色更是烧了起来,推了他一把,让他放开手。
楚熙搂着她不放,扫视一圈,直接抱着蔡花跨过火盆,马鞍,到前院堂屋正厅里拜堂。
楚夫人一直着急的等着,见楚熙竟然抱着蔡花进来,脸色苍白,死撑的样子,愣了下,脸色就有些不好了,扭头看看在堂屋里坐着的宇文睿,脸色就更不好了。不过今儿个儿子大喜的日子,从定亲到现在楚熙的情况也确实越来越好,她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扯着嘴笑。
被宇文睿一闹,原本打麻秸杆火驱邪,擦花脸儿的事儿就免了,连搀扶新媳妇的人也不需要了,因为楚熙一路把蔡花抱到了喜堂上。蔡花鞋子外面套的红袜子路上也被人扯走了。
唱礼的人看看楚博唯,又看看宇文睿,见管家使眼色,忙唱起了礼,
“一拜天地!”
蔡花手里被塞了个红绸牵着,看不见楚熙,看不见外面的人,只听着嗡嗡的喧闹声,只能看见脚底下的一块地方,听着唱礼的喊,跟着转过身,跪下拜了天地。
站起来的时候楚熙伸手扶着她起来转过身。
楚夫人看着更是抿嘴。
“二拜高堂!”
出门子前是按着兆安县这边的习俗来的,进门拜堂是按在京城那边礼来的。高堂上坐着楚博唯和楚夫人,等俩人都磕了头,伸手让俩人都起来。
“夫妻对拜!”
没有鲜花钻戒更没有宣誓,也看不见楚熙的样子,只能凭着感觉,蔡花拜下去的时候有些恍惚。活了两辈子,竟然这样就把自己嫁了!
听着一声礼成的唱声,楚熙见蔡花没有起来,伸手扶她。
“送入洞房!”楚熙忙扶着蔡花就往他院子里走。折腾了一天,蔡花身子又不好,怕是早累的不行了。
宇文睿冷眼看着,跟到了洞房里。
倒是郑墨辰一直都没有说啥,一直在看着楚家办事儿的礼仪。要是楚家成亲的事儿就敢怠慢蔡花,他说啥都不会让蔡花留下受这份委屈的!不过一应礼仪倒是都细致讲究的很,他就跟着到洞房里看。
院子里摆满了迎春花,树上,廊柱上都绑着大红绸布,堂屋当门摆着喜案,贴着洒金大红双喜,两根大红龙凤烛已经点上了,瓜果贡品摆满了喜案。
内室里,蔡花和楚熙分男左女右面对面坐在炕上。就有几个穿大红衣裳的婆子端着花盘子进来,里面装着花生、红枣、莲子,小麦,桂圆啥的,还有小巧的银裸子,上面打着精致的吉祥图案,看着就像用了心的。
郑墨辰抿着嘴又把屋里看了一圈,屋子是蔡花设计的,连家具也是蔡花画的图纸看着工匠打出来的,没有啥挑的,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就有喜婆接了花盘子,抓着里面的东西往帐子里面撒,嘴里唱着喜歌儿: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
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姮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
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乡带佩宜男。
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春宵,月娥苦邀蟾宫客。
撒帐上,交颈鸳鸯成两两,从今好梦叶维熊,行见珠嫔来入掌。
撒帐中,一双月里玉芙蓉,恍若今宵遇神女,戏云簇拥下巫峰。
撒帐下,见说黄金光照社,今宵吉梦便相随,来岁生男定声价。
撒帐前,沉沉非雾亦非烟,香里金虬相隐快,文箫金遇彩鸾仙。
撒帐后,夫妇和谐长保守,从来夫唱妇相随,莫作河东狮子吼。”
蔡花听着这撒帐子的喜歌儿跟她前面听的几个都不一样,里面还隐晦着说着闺房的事儿,不由得脸色就有些烧了起来。
坐在蔡花对面的楚熙抿嘴微微笑,凤眸里闪着异光。撒帐子的喜歌儿有几个,里面他最喜欢的就是这首!
撒了帐子就是挑盖头了,喜婆拿了秤杆过来递给楚熙,嘴里说着吉祥话儿,让楚熙挑盖头。
楚熙撇了眼宇文睿几个,伸手接过秤杆,轻轻的挑开盖在蔡花头上的大红鸳鸯戏水的盖头,看见蔡花的样子。
蔡花寻常在家也穿过大红衣裳,但今儿个全身的大红更显得喜庆,堆积着,映衬的蔡花的小脸绯红绯红的。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凤冠,华美贵气。标志的小脸擦了薄薄的胭脂,看上去比平素更加精致,清美。大大的杏眸波光流转,长长的睫毛翘着,时不时的眨一下,像扑闪在他心里一样。嫣红的小嘴抿着,水润透亮,楚熙咋看都看不够的。
感到楚熙盯着她的眼神,蔡花抬眼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就微微失神了。楚熙都是穿白色月白的衣裳,今儿个一身大红衣裳穿在身上,虽然显得脸色更加苍白了,俊美无双的脸上却带着欢喜,凤眸里满是柔情,盯着她看。心里撇了下嘴,低着头,耷拉着眼皮子不看他。
楚熙看着笑的更灿烂了,不过听喜婆嘴里又念起了吉祥话,是要剪头发打同心结了,他扭头见宇文睿和郑墨辰几个都盯着蔡花看,脸色顿时就黑了。
“男既分丝发,女既剪云鬓,挽作同心结,藏入锦囊中,相敬常如宾,举案应齐眉,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喜婆一边唱着,一边把从蔡花和楚熙头上剪下来的头发挽在一起,打成一个同心结,装进了锦囊里。嘴里又念着吉祥话,让人端了合卺酒上来。
“公子的身子不能喝酒……。”喜乐见楚夫人使眼色,就上去提醒了一声,示意喜婆把楚熙的酒换成水,意思到就行了。
宇文睿冷眼看过来,她全身一寒,话就说不出来了。
郑墨辰撇了眼楚夫人没有吭声,看向楚熙。蔡花既然嫁过来,靠的人就是楚熙,要是楚熙胆敢对蔡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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