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个都是热伤风,拿了药就走了,等韩氏坐在常大夫桌案前,诊上脉,
“这个病治不了,只能养!”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回了这么一句。
“都说了我就没啥病!看你还非要来看!?”韩氏听着就认为这个啥太医的弟弟是个不行的大夫。她身体一直好好的,啥病啥灾都没有,还养!?吃饭不就是养人吗!?
“前两天已经出现了昏倒的情况,麻烦大夫开点药吧!”蔡花却让韩氏坐着,请常大夫开方子。
“那是天太热,又太累的慌,根本不严重!”韩氏看到旁边不远的大夫收了一锭银子的诊费,心里就打个突儿。乖乖!看个病都没抓药都那多银子!?这是坑人呐!拉着蔡花就要走。
“姥!既然来了就看好了再回去!都昏倒了,啥不严重啊!?”蔡花拽着韩氏不让走。
韩氏不听,还要说话,那常大夫倒是捏着胡子说话了,
“这老婆婆是还没到严重的时候!不过我看这位小姑娘情况倒是比姥可严重得多了!”抿嘴惋惜的看着蔡花。
生活要奋斗第91章:生吃活人(无耻求票)
看蔡花小小年纪,脸色透着苍白,身形消瘦,头发稀少,发黄,再看唇色,面色,就知道是有不足之症,且属于寒性体质。见她眉宇间氤氲着淡然贵雅之气,通身的气派丝毫不输京城那些大户人家的千金闺秀,却偏生了这个病症,常大夫惋惜的暗叹口气,
“这小姑娘可是受过寒!?”
常大夫说蔡花比韩氏还严重的时候,几个人就愣了下,紧张了起来。一听常大夫又说蔡花受过寒,韩氏一怔,皱起眉毛,忙拉了蔡花坐下,
“大夫咋知道外孙女受过寒!?大冬天里掉进冰窟窿里,可严重了!差点就没了!大夫快给瞧瞧咋样啊!?”她都半截埋进土里的人了,啥病治不治都没啥关系!可蔡花还是小孩子,正是大好的时候,因为家里穷治病断断续续的,又掉进冰窟窿里一次,只怕更严重了呐!
蔡花眼神闪了下,抿着嘴没说话,韩氏已经拿着她的胳膊放在桌上脉枕子上让常大夫诊脉。
蔡结实是见了蔡花昏迷的样子,脸色白的吓人,身上冰凉冰凉的,用火烤都烤不热。听常大夫说蔡花很严重,顿时就绷起了小脸,紧紧的盯着常大夫给蔡花把脉。
郑墨辰死死的皱着眉毛,看看蔡花又看看常大夫,确定常大夫不是弄虚作假哄骗人的,眉毛拧的能夹死个蚊子。他一直骂蔡花变态龟毛,黄大仙儿变的!这个变态竟然真的是个活不长的!?想到这里,郑墨辰心里有点复杂了。
“本就体质偏弱,又受了寒气侵体……今年三伏天已经过去,错过了好时机啊!我给你开个方子先吃着药,明年的三伏天一定要好好调治调治,不然以后不仅身子会出大问题,只怕……”只怕子嗣方面会衰弱!常大夫又惋惜的摇摇头,没敢说蔡花以后怕是不能生养的话说出来。
韩氏却是听出了常大夫的意思,震了震,就沉了脸,
“大夫!不管吃啥药,花多少银子,您可一定要治好我外孙女啊!”她一辈子没有儿子已经被人踩了大半辈子,蔡花要是以后连生养都不能……一辈子可就毁了!
“不用急!你们来的及时,还是能治好的!要是再晚个几年就难了!”常大夫见韩氏急的额头都冒汗了,摆手安慰一句,拿了纸笔写了一个方子,让去抓药。
“连我姥的方子一块开了吧!”蔡花微微笑着提醒还有韩氏的方子。她的体质是不行,大冬天掉水里,前身都死了,她就算穿越活过来,身子还是不行的。
见蔡花很平静,常大夫眼里又闪过一抹赞赏,不骄不躁,淡雅的性子最好!就开了韩氏的方子。
郑墨辰拿了方子看,见上面还有红参啥的,抿了抿嘴,让伙计抓药。
蔡花掏了一锭十两的银子,常大夫笑着拦住蔡花,
“我是义诊,你们只要拿了药钱就行了!”
蔡花和韩氏都让了一回,见他真的没有收银子的心思,也就罢了。韩氏说了一堆感谢的话,拿着十几包药看了又看,催着回家,要给蔡花熬药。
几个人都出了门了,郑墨辰说了句让等一下,又转身进了驿馆。蔡结实以为郑墨辰是问他身上的烫伤,见他出来没拿药啥的,也没说啥,张嘴想问,郑墨辰已经走前面牵着马往干货铺子走。买了一包包的桂圆,莲子,枸杞,银耳,黑芝麻啥的,还称了两封红糖。
“买这些东西干啥!?”蔡花付钱的时候问了句。
“熬粥喝啊!”郑墨辰斜了她一眼,几个人又接着逛,买了不少东西。提着大包小包的就去找王柱子和王栓子出来吃饭。
正好碰到吴世初也在铺子里,说是蔡花的那些图纸做的家具很好卖,已经推广到吴家的十几间家具铺子里去了,非要请蔡花几个吃饭。
蔡花推脱不掉,几个人就到了离家具铺子不远的酒楼吃饭,吴世初让蔡花几个点菜,蔡花就点了几个抑制高血压的青菜,吴世初以为蔡花是为了省钱,就笑着又点了几个荤菜。
韩氏有些拘谨,本来不愿意来,知道吴世初拿了蔡花的图纸卖家具赚了钱,刚才又一下子花了几两银子,不忍心再花银子,也就应了。打量了吴世初好几回,抿着嘴不说话。
吴世初见韩氏打量他,微微笑的很是温和。韩氏是蔡花的姥,所以他态度很是恭谦。
这边点了菜,郑墨辰抿着嘴让小二哥别走,
“我还有要吃的没点呐!来一份生煎鲈鱼,一份罗汉大虾,宫保兔肉,红焖羊肉!”想想这么多应该吃不完了,就一副放过吴世初的样子,没再点。其实他想买点燕窝,只是那个精贵物件儿实在太贵,现在吃不起!
吴世初看了眼郑墨辰,见他虽然皮肤有点黑,却棱角分明,坚毅的下巴绷着,不屑的抿着嘴,眉宇间带着不桀,浓眉大眼,一双眸子异常晶亮,忍不住眸光转了转,摆手示意小二哥把郑墨辰点的菜色加上。
“你吃的了这么多!?”蔡花扫了他一眼,觉得郑墨辰忽然在乎吃的了,有点不对劲!
“宰相肚里能撑船!小爷就多吃几盘子菜而已!”郑墨辰挑着眉毛哼哼一声。暗说吴世初几盘子菜都舍不得太作挤(作挤)。
他本来就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和蔡花一块那么长时间,又学会了几招暗讽,而且讽起人来,他觉得看被人吃亏还说不出口的样子心里十分舒爽!
吴世初笑笑没有说话,小二哥上了一壶碧螺春,一人一杯。
等到菜上来的时候,郑墨辰直接伸手把他点的几样菜都拉到自己跟前,他和蔡花中间就隔着蔡结实,其实离蔡花很近。
韩氏只听说体寒的人吃羊肉好,就拿了筷子夹了小半碗的羊肉给蔡花,让她多吃点。
吃了饭,吴世初想问蔡花有出新的图纸了没有,韩氏却急切的催着蔡花快些回去,也就没来及问出口,只得送了几个人出来。
等回去的时候,见郑墨辰买了二斤羊肉还嫌少,又买了几根羊骨头。蔡花又截了几尺布。
回到家,孙氏见拿了那多药,吓了一大跳,韩氏就刷了砂锅,把蔡花的药煎上了。郑墨辰却说他要做饭,蔡结实看着蔡花的眼神都小心翼翼的,还问蔡花冷不冷,不让蔡花用井水洗脸洗手了。
郑墨辰笨拙的淘米,把莲子,肉桂,核桃仁放进去熬粥,孙氏就帮着切好了菜,郑墨辰想着韩氏不能吃辛辣的,就炒了个葱爆羊肉。油锅烧热,葱花放进去嗤拉一声,郑墨辰拎着锅铲子直接后退了好几步,咧着嘴,伸手扇开锅里冒的烟。
孙氏要接了铲子,郑墨辰还不让,说是要练做饭,
“…以后当个厨子多好啊!啥好吃的都能先吃了!”这是郑墨辰当时找的借口。
孙氏见郑墨辰态度认真,就在一旁指点他。俩人一个教,一个学,倒是其乐融融的。
等吃饭的时候,蔡花的药也熬好冷凉了,韩氏端着让蔡花先喝了药,再吃饭。
药里不知道放了啥,苦的蔡花直摇头,蔡结实就把准备好的桂花糖拿一颗往蔡花嘴里塞。
饭菜端上桌,那葱爆羊肉就被郑墨辰和韩氏齐齐推到蔡花面前,
“尝尝小爷的咋样!?”笑的很是得意得瑟。
“这个羊肉炒的好吃,蔡花多吃点!”韩氏也劝蔡花多吃。
羊肉有一股膻气,偶尔吃一下还可以,要是吃多了蔡花就吃不下了。晌午饭才刚吃过,晚上又吃,她就点怯了,没吃几块。说晌午吃得饱,喝点粥就行了!就看到她碗里的比别的碗里多了莲子桂圆核桃仁,舀了一勺子,底下半碗都是。蔡花嘴角有些抽,也明白了郑墨辰回去问了常大夫啥话,斜了他一眼。
郑墨辰明显有点心虚,抿着嘴瞄了蔡花一眼,见她面色不变,微微松了口气,三口两口把手里的馍吃完,端着碗也学蔡东林坐在院子里的几颗芭蕉树下喝。
那芭蕉树是蔡花买来种上的,就在蔡花和郑墨辰的屋子中间。旁边还种了几颗美人蕉。
俗话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蔡花本来想从山上移几颗竹子的,只是孙氏不让,说是竹子种在家里容易招长虫(蛇),慎人的慌!
吃了饭,韩氏说是烧热水洗澡,让蔡花去拿换洗衣裳,等着一会洗就成了,给孙氏使眼色,娘俩到老院厨房去了。
蔡花皱了下眉毛,知道韩氏应该是和孙氏说她的病情去了,想跟过去看看,蔡结实和王栓子拿了字帖过来问蔡花练字,就被绊住了脚。
等蔡花觉得一锅水都快烧干了,才听到蔡东林喊她去洗澡,拿着衣裳就过去了,孙氏已经把洗澡水舀好了。
蔡花看了一眼,孙氏眼眶还红红的,蔡东林抿着嘴,眉毛也皱着,韩氏催着她去洗澡。
洗完澡一碗红糖生姜水就塞到了手里,热乎乎的,
“快趁热喝了!”孙氏看着蔡花尖瘦的下巴,暗自责备自己折磨久不知道忙啥,整天瞎忙活,把闺女的病情都给忘了!
蔡花想说点话安慰孙氏和蔡东林,想想她越说,孙氏和蔡东林越是觉得严重,还不如不说,就笑着喝了生姜红糖水,听孙氏的催,早早的去睡觉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郑墨辰已经用砂锅炖了一锅的羊骨肉汤,让蔡花想到了现代的羊肉烩面,想了下,还没见县里有卖烩面的,吃了饭,就让郑墨辰和了一块面。
做烩面要提前和,和面的时候里面加点盐,还要放油和,不然扯不好就容易断。蔡花小时候经常不断就吃婆婆做的烩面,不过那时候不叫烩面,叫扯面。
和了面就放在盆里醒着,等晌午的时候拿羊骨头汤煮扯面。
蔡东林割了一块肉回来,说要炖大肉,贴秋膘!因为今儿个是立秋。
孙氏想到韩氏要忌嘴,就又买了条鱼,准备煎鱼。蔡东林看着就说孙氏,
“咱娘都多大年纪了还忌啥嘴!?要我说,啥都不用忌!一辈子没吃过啥好的,好容易日子过好了,好东西不能吃了,那还不如不忌!”反正就算忌嘴也没多少年活头了!这话蔡东林心里念了句,没敢说出来。因为蔡花的事儿,昨夜孙氏愣是流了半夜的眼泪,他心里也不好受。怕孙氏心里更难受!
孙氏愣了下,蔡东林没说她也明白,韩氏没多少年活头了,要是还忌这忌那的,那不是一辈子连几年的福都享不上!?想想心里更觉得不是滋味儿。
晌午的时候,蔡花把醒好的面拿出来又和了一遍,那边孙氏已经炖上了大肉,正在煎鱼。大锅里烧着羊骨头汤,还切了不少羊肉进去。
郑墨辰站在一旁看蔡花和面,想伸手,又不会做那啥扯面。就见蔡花把面和好,拿了擀面杖把面擀成一个长条,有一指厚,拿刀切成了一个个一指宽的长条。大锅里的汤烧滚了,王栓子喊蔡花下面。
蔡花拿了一个面条子,掀开锅盖子,扯着面条子的两头开始一边扯一边晃悠着抖动着,短短的面条子就被扯成了三尺长短的扯面下到了锅里。
“能拉这长啊!?”几个人都惊了下,因为都不常吃面条,就算吃也是杂面的,都是手擀面,像蔡花把面醒着,能扯那么长,很是稀奇。
“原来就这么简单!让小爷试试!”郑墨辰切了一声,伸手拿着面条把蔡花挤出锅台后面,开始扯面条。只是他没有掌握好力道,刚扯了一下就把面条给扯断了,囧了下,想接上去,结果锅里那一根扯面已经熟了。
“哎呀墨辰哥!你在磨叽下去锅里的扯面都煮烂了!”王栓子就站在锅台前面急的跺脚。
“小爷一向干啥啥都行!不就一根面条!?”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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