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杀神- 第16部分

蓝发、蓝眸、少年——正是莫夜！

而就在一棵樱花树的背后，一个穿着水系蓝色校服的可爱女孩正满脸通红地偷看着向她越走越近的少年，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连她的呼吸也有了几分急促。

女孩手里抓着一个信封，脸上的表情又兴奋又犹豫，看到莫邪就快要走到她所在的树前，终于下定决心，双眼一闭，跳了出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将手中的信封递了出去。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烧熟了。

“莫……莫夜同学……我，我喜欢你……”

莫夜看着身前这个如洋娃娃一般精致可爱的女孩，这个女孩似乎是学院一个很出名的榜单——莫兰十大美女中的第六名水栀，天赋也是一流的，在学院里走到哪里都会是男生眼中的焦点，女生眼里嫉妒的对象。不过莫夜眼底依旧是一片平静，毫无波澜，他的视线仅仅在她身上停顿了一秒，便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挪开了视线，抬脚绕过她，继续向前走去。

女孩急急忙忙追了上去——“今晚不是新生舞会吗？所有学员都会参加，莫夜你肯定还没有舞伴吧，不如……”

“滚。”莫夜毫不留情打断她的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个几个无情的字像是冰冷坚硬的石头一样重重撞击在女孩脆弱的心上，女孩眼眶里迅速积蓄起泪水，仿佛随时都会有落下的趋势，那垂泪欲滴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

但是，她没有追上去，她只能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她已经暗恋了一年的少年，仿佛与她置身于两个世界，距离遥远而又冷漠，永远也无法到达。

在这场单恋中，她永远只有做留在原地的那方，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

幽蓝之海海面。

“终于进入莫兰学院的海域范围，看来今天下午应该就可以到达莫兰学院了。”姬染仿佛叹息一般的声音响起，“已经五年了啊！”

姬染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脚下是蔚蓝的海水和掀起的层层白浪。

“喂！那位小姐，请从上面下来，那里很危险！”一个船员肯定是看到姬染坐在船边栏杆上的危险动作，匆忙跑过来阻止。

就在船员快要跑到姬染身后的时候，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窜出来，以惊人的速度跑到船员身前，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船员立刻疼得大叫，这一脚竟然让他感觉仿佛被石头压住了一般，似乎连脚骨都碎掉了。定睛一看——踩他的脚的人竟然是个小女孩，还是个漂亮到无法形容的小女孩！

红衣小女孩在脚上又使了几分力，那个船员那还有心思惊讶，立刻痛倒在地。小女孩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脸轻蔑地看着他，嚣张开口道：“我们家主人爱做什么就做什么，用得着你管么？”

姬染看着红衣小女孩，有几分无奈，感觉越来越多的视线集中到这里，她皱了皱眉，开口唤着小女孩的名字：“凤凰！”

小女孩有几分忿忿不平地挪开脚，上一刻脸上还是一脸不情愿，下一刻一转身，脸上立刻带上灿烂的笑容，蹭蹭跑到姬染身边，一把抱住她的手臂，用自己柔软的脸不停地磨蹭着。

姬染伸手揉了揉凤凰的脑袋，感受到凤凰火红色头发发质的柔软，心情忽然大好。

她从栏杆上跳下来，将自己头上戴着的宽边草帽取下来戴在凤凰头上，遮住了顶上热辣的阳光，抱起了化作人型便是一副仅到她腰间的小女孩形象的凤凰，大步向船舱走去。海风吹起她白色的裙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从那个直到现在还倒在地上的船员身边走过，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凤凰被姬染抱着很是兴奋，她一会儿好奇地扯扯自己头顶草帽的帽沿，一会儿又抱着姬染的脖子开心的笑。

看到无忧无虑的凤凰，姬染的心似乎也得到了净化。

其实她有点紧张——马上就要见到那个时隔五年不见的少年了，他一定更加出色了。虽然五年的时间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但是那个少年肯定变得不一样了。

时间，是残忍却真实的。

姬染侧头，迷离地看着远方——那里，一片蔚蓝。

第二章　新生舞会

新生舞会是莫兰学院的传统，每年开学后，也就是新生的名单公布后一个晚上，为了庆祝新力量注入学院，莫兰学院都会举办新生舞会，也为了让新老学员们混个脸熟，彼此之间可以增进一点感情，而且所有莫兰学院的学员与老师都必须参加。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新生舞会成为了莫兰学院学员们最热衷的节目之一。这个舞会，将那些学院里长年见不到面、几乎都快要成为传说了的实力派学长学姐们都“炸”了出来，而且还有莫兰学院无人不知的十大美女俊男！怎能不让人们趋之若鹜呢？就连老师，都极为感兴趣。

离新生舞会开始还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学员们却早早地就到这里，不停地在人群里搜寻那些平日里几乎看不到的脸，虽然人人都知道真正的压轴是在最后出场的，这么早开始寻找基本上算是徒劳，但是大家仍对此事乐此不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们也乐于追求美的身影。

随着新生舞会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会场，三五成堆地聚在一起聊天。这新生舞会使用的大厅是莫兰学院最大最豪华的礼堂，可容纳数万人，所以就算所有的学员老师都到齐了，这里仍旧不会显得拥挤。

舞会采用的是鸡尾酒会的形式，中间是巨大的舞池，四周是铺着白色餐布的长条桌，上面摆满了一杯杯五颜六色的低度酒或饮料，还有各种食物，甚至还有一整只烤制的一级魔兽平原野猪，每一道菜看起来都让人食指大动，这些都是来源于莫兰学院的顶级厨师们！

尽管如此，在场的学员们仍然保持了良好而矜持的作风，没有食堂常见的狼吞虎咽的行为，而是优雅地端着一杯酒，与朋友们谈笑风生。有如此作风的，不仅仅是从小就受良好礼仪教育的贵族子弟们，那些出身平民家庭的学员，在经历了苍世学院第一学年残酷的礼仪课之后，谈吐行为都大大不同了，衣着稍微光鲜一点，便与那些贵族没什么不同了。

舞会终于即将开始，学院里的一些知名人物也开始渐渐入场了。比如，今天上午向莫夜告白的第六美女——水栀。

水栀是那种属于长得格外精致的女生，长长的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水晶流苏从她耳边泻下，身上的蕾丝小礼服也是她所钟爱的蓝色，如此打扮，却是美丽中又有几分可爱。她的脸上也始终保持着矜持的微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族小姐的风采。

不过，此时的她显然有点心不在焉，连一旁好友的问题回答得也是敷敷衍衍，眼神专注地向四周打量着。

忽然她的眼睛一亮，与此同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门口处，也就是莫夜站着的地方。

莫夜依旧穿着早上的那件黑色武士装，腰间依旧别着长剑，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他显然不太热衷于参加这类无聊活动，如果不是学院的强制性规定，他一定会选择不出来的。

看到他进来，人群早已议论纷纷开了——

“看到没有，那就是四年级的学长天才战士莫夜！”

“就是他啊！”

“他是什么背景啊？”

“只有传闻说是跟着墨沙帝国的三皇子殿下的。”

“哇！那不是光明圣子！那他岂不会成为光明神殿的教团骑士！以他的能力，骑士皇肯定也是手到擒来！”

“……”

莫夜没有在乎那些人对他的评论，虽然他将那些人的讨论听得是清清楚楚。因为就算他让一个闭嘴，却还有千千万万张嘴，所以，就算流言蜚语是如何不靠谱，他也向来不会为此作出辩解。

在他正准备转身找一个黑暗的角落站着，安静地度过这一个夜晚的时候，一只柔嫩的小手却抓住了他的手腕。

“莫夜，你来啦。”水栀满脸通红，她从未这样主动地抓过一个男人的手，此时的她抓住莫夜的手，却让她娇羞不已。

不料，莫夜立马甩开她的手，甚至有些不顾力道，差点把水栀推倒在地。与此同时，他的脸上也第一次出现了冰冷以外的表情，却是愤怒不已，他大声呵斥道：“谁允许你碰我的手的！”根本没有在意眼前的是一个女生。

水栀被冲力撞得退后了好几步，顿时愣住了，不知作何反应。但是，一种羞耻感却从一向骄傲的她心底升起。

周围的人也被吸引过来，不停地在一旁指指点点。

莫夜狠狠地瞪了水栀一样，慌张地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方绑着的白色丝带。在看到白色丝带的一刹那，莫夜的脸色瞬间变得温柔起来，仿佛在注视着自己的情人一般。

仿佛旁若无人，他动作轻柔地抚上白色纱带，似乎在拍去上面肮脏的灰尘。

水栀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一个高大的俊美男子拨开众人，走到了人群的中心，一脸怒色地看着莫夜——“莫夜！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妹妹！”

水栀的眼睛迅速红起来，泪水似乎随时都有落下的可能，但是她又似乎在拼命忍住眼泪。

水栀拉了拉她哥哥水卿的袖子，声音哽咽地说：“哥哥，算了，反正莫夜不喜欢我，连我碰了的东西也会觉得脏……”

看着自己妹妹伤心地样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溃，却依然强忍着不愿为难莫夜那小子，水卿彻底怒了！

“莫夜！我要与你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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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就写了这么点，我马上就要出门了。

今天的二更明天补上，如果晚上回来得早就今晚补。

第三章　现身舞会

莫夜抬起头斜睨了他一眼，竟是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转身就走。

一向都是被众人恭维的天之骄子水卿顿时怒愕不已，身为水系八阶高级魔法师的他随手就是一个三个水球丢去，从莫夜背后直逼而去。

“哧。”莫夜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手一挡，那三个水球便瞬间蒸发在空气中。这过程却连一点火苗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水卿表面上端得是不动声色，但是心里还是难免吃惊——他知道，莫夜之所以被称为现世“第一天才”，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斗气方面修炼有多么快，更是因为他是苍世难得一见的魔武双修者，而且是天生拥有传说中的地狱业火，被莫兰学院的校长极为看重，更是破例收其为徒。

但是水卿一向骄傲，认定那些绝对含有许多夸大的成分，自然也就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刚刚丢过去的那几个水球，表面上似乎只是他一时怒极随手丢出的见习魔法师都会的小水球，其实水球内里却是高级魔法师才能使用的水系魔法分支冰系魔法，威力自然不是小水球可能比的，但莫夜仍旧轻描淡写地就化解了，甚至没有使出传说中的地狱业火！

莫夜抬起头来，冰冷的眼神如箭一般射向水卿——“你的控制力还不错。”

表面上似是在赞扬，实际听起来硬是有点嘲讽的意思。

“莫夜！！”水卿的眼睛都变得通红，双手手心向上缓缓向头顶举起，“水之女神，请赐予你最忠诚的信徒以力量，信念与力量，雪龙狂舞！”

这一击，竟是祭出了他作为水系八阶高级魔法师能够使用的最高魔法，随着细碎的雪花在他头顶上聚集，四周围观的学员们慌忙退去，他的脸色也苍白起来。

在这金碧辉煌高大无比的大厅，半空中凭空出现了纷纷白雪，雪花像是有意识一样排列着位置，逐渐形成一条高大的巨龙。

“吼！！！”雪花组成的巨龙仰空长啸，身上的威压也如潮水一般向四周压去，惊叫声顿时此起彼伏，连作为施法者的水卿也被这仿佛巨龙真身降临一般的威压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而威压面对的主对象莫夜却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依旧站在那里，半步都未挪动。

“你——”莫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轻蔑，“不行。”

他纵身一跃，竟然一跃三米，比那巨龙还高！他手中握着不知什么时候拔出来的长剑，一刀向巨龙劈去，竟是连斗气都没有使出，却硬生生将还未发挥真正威力的巨龙劈成两半！

水卿震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嘴里喃喃着，似是有些不可置信：“莫非……莫非，你已是……高阶圣战士？！！”

也只有高阶圣战士极其以上，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化解这个雪龙狂舞的魔法……

莫夜一声不发，似是默认了，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阵抽气声，羡慕、嫉妒、崇拜的眼神纷纷向莫夜投去。

“还真是热闹啊。”淡淡的声音从人群后方响起，似是一个女子。

莫夜听到这个熟悉无比，冰冷的面具顿时破碎，满脸的不可置信，身体都僵硬了。

他从不相信那个姬染已死的事实，虽然他也知道是自欺欺人，但是还是难免在脑海里一次次幻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