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气不过,两手一把将白豆腐的头给拨正,然后按住了他的下巴,冲着他嘴就是一吻,高高的鼻梁化作一道完美的剪影。
“我景天还就是爱这么个笨蛋!”
第6章 豆腐走失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景天就带着白豆腐去了附近的一片郊区,离永安当很近,“你在这慢慢玩,到了太阳下山你再回来,记得要说是捉妖去了。然后其他什么也别说,记得吗?”
“恩~”
“说一遍给我听听。”
“白豆腐,捉妖去了。”
“不要白豆腐,就捉妖去了!”
“不要白豆腐,就捉妖去了!”
“捉——妖——去——了。”
“捉~妖~去~了~”
“乖啦乖啦~~”总算教会了,这白豆腐十岁时候的智商居然还不及他景天3岁时候的,是豆腐吃多了,光美容了不长脑子吧!
说完递了建言剑和几个鸡腿给他,虽说破戒什么很忌讳,但是白豆腐看着太瘦了,晚上抱起来也觉得磕人,所以景天一逮到机会就得好生给他补一补。
走前看着白豆腐啃着小鸡腿,手里玩着泥巴的,就觉得很满足,这下好了,一天又混过去了,然后就是景天尽地主之仪好生款待下常硬!
一回永安当,常交叉已经醒了,在习剑。
“景天,你怎么从外面回来?”
“上茅房的,你起好早啊?还睡的惯啊?”景天很给面子地准备寒暄几句。
不料对方就来了句,“大师兄呢?”
“怎么了?白豆腐不在?”气恼和不爽,但是景天还是要继续充愣装傻。
“屋里没人。”
“多半是抓妖去了,吃晚饭了就会回来的,别急~”
“大师兄在渝州的日子都干什么了?”
“抓,咬。”景天想起白豆腐每次和自己那啥的都喜欢抓景天的背,还有第一次对着他手臂就是咬了一大口,初夜的美好记忆总带着痛啊,景天终于是算明白了。
“除了抓妖呢?”
“有时候也会做些技能上的练习。”景天死也不会告诉常硬,他师兄练习的是床上技巧,知道了怕他受不住自宫。
“练习?习剑,习武?”
“主要是做增强耐力,身体柔韧性还有气息。”
被景天这么一忽悠,对方自然是一愣一愣,一副满脸洋溢着大师兄好厉害的傻样。景天都无语,耐力是射的时间,柔韧性是两腿打开的程度,和下腰的程度,气息不用说了,娇喘呻吟什么的都归这。
但话说回来,最近这白豆腐的床上已经比当初见长了。
“对了,那大师兄都是一个人习武的?”
“怎么会呢,还得我配合。”突然发现莫名地逆了,景天忙说,“还得配合我。”
“要不景天我们切磋切磋?”说着常交叉握起手中的剑,剑出鞘,剑锋直指景天咽喉。
——这是要杀人灭口!明显的公私不分,但不能输了气场。
“比武什么缓缓,最近我有点贫血。”
“……”
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景天一溜烟地跑回了房。
甩下一句,“下午带你去集市!”
下午,但看见赌坊内的景天一脸的得意,他是等着羞辱这蜀山二弟子。
走到一个摊头前,景天解释道,“这个是买大小,你们山里人应该没玩过吧。”
“的确没,但我可以试试。”
“你想试试就给你试啊,赌钱要本的!”说着比划了下手势。
常交叉立马掏出了一小锭银子,不过给景天前他说了句,“不准带我大师兄来这种地方。”
“不带不带。”这个勿须他说,景天也不舍得带白豆腐到这鱼龙混杂,乌烟瘴气的地方,每次都是绕道的,在豆腐面前,景天除了喂他“糖葫芦”的时候形象高大威猛,平时也得是个高大的形象才成,这样等他恢复了,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下嫁了。
“大!”筛盅才被放下,常交叉就大喊一声“大”,景天还误以为是已经开了呢,结果压根不是赌场人喊的,搞得周围的都对他和常交叉指指点点。
景天拽了下常交叉的衣角,又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以遮脸,他TM丢人了!
“乱喊什么啊!”
话还未回答,这盘开了,果真是“大”。
景天甩开捂住口鼻的袖口,然后挺直了腰板喊了句,“常硬,我们自己知道就行,别告诉他们!”
“常胤懂了。”
于是接下去一连玩了几十盘,都是稳赚不亏。
景天看再赢下去怕是要被赌坊的人追着打了,忙见好就收地拉走了常交叉。
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景天刚要买,常交叉就也掏钱买了一串。
“你爱吃?”
常交叉笑的一连涩意,“大师兄爱吃。”
“他不吃你的,只吃我的。”景天很拽很臭屁的甩下这么一句话,就扬长而去了,留下愣住在原地的常交叉。
一前一后两个身影,两股气场,回到了永安当。
“白豆腐!”
“大师兄!”
目标一样的明确,可是没有回音。
景天里里外外都找遍了,而且看了下夕阳的余晕,这时候也不早了。
——该不会迷路了吧!
“二师兄,大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这渝州城的飞魂野鬼的,不是我大师兄的对手。”显然,常交叉比景天淡定许多。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内情!如果他知道昨天晚上为了教白豆腐“常胤”,他不断地自我挑逗让自己的下面抬头,然后让卿卿摸,让他生动深刻地记下,“又长又硬”于是就是“长硬”,记下了他“湿地”的名字。
还好对方叫常胤,而不是叫“段胤”不然短的景天这还真是没有!
扯远了,如今这白豆腐多半是走失迷路了!
景天心急如焚。
“我出去找找他吧!”
“我大师兄又不是小孩子,还会迷路不成?”常交叉一脸的淡然。
“……说的也是。”景天笑的一脸尴尬,心慌的厉害。
“要不先去饭桌上等等吧,可能小妖比较多,师兄才耽误了时间。”
“也好。”
景天掐指算了算自己给他卖的鸡腿数量,加上他啃的速度,怎么说也该是吃完了,说不定已经饿了呢!
一想到对方那一脸茫然的呆样子,等等天黑了一个人在郊外,怕是要吓哭的。
“常硬,你先吃,我还有事!”说我,丢了碗筷,就往那边奔。
——笨蛋,不可以有事!等我!
跑到那块空地,俨然是没有白豆腐的身影了,地上是零星几个他啃过的鸡腿骨头,还有地上用小树杈画的图,每幅图上面都画着两个人,还有几幅上有糖葫芦,这么稚嫩的笔触下景天看着心里突然一股酸涩。
白豆腐的世界只有景天。
——该死的,哪去了!
可是拐孩子也不可能啊,毕竟白豆腐的身子是二十多岁的,不应该被人盯上的,可是也难说,他那白嫩的样子,谁盯上都不奇怪。
想到这,景天加快脚下步伐,忙四处查看。
心急如焚情况下找,发现这片郊区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自己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把白豆腐一个人丢这了!
景天有咬舌自尽的冲动。
天色渐晚,如果再找不到怕就是真丢了。
走才匆忙,被枯树枝划破了手臂也顾不上了,他就有一个念头,白豆腐不能出事。整片郊区的每一寸土地都被景天三四遍地来回压过了,可是丝毫没有看见白豆腐是身影。
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开始,对白豆腐的情愫变得这么炽热了,他已经彻底离不开他了,现在一想到白豆腐或许出事了,景天就心疼的发紧。
大约找到漆黑,景天脚下一个踉跄,不小心被一根粗的藤绊倒了,手臂上蹭破了一大片,被血气搞得他更是烦躁了。
——白豆腐,你究竟在哪!!!!!!
还是先回下永安当看看。
还未入永安当,就听见白豆腐的声音了。
景天几乎是要泪奔了,“白豆腐!”
一进去看见嘴巴里叼着吃的,然后旁边的是……猪婆。
“感谢这位女侠出手相救了我大师兄,弟子代表蜀山谢过!”随即就听见了常交叉莫名其妙的话语。
景天凑进去,“死猪婆!你拐走我家白豆腐,你还装什么好人!”
“景天,你误会了,大师兄不知道被施了什么蛊毒,竟然心智严重受损,一个人在郊外大哭,多亏了这位女侠带他回来,不然恐怕会出事。”
景天走到白豆腐面前,托起他的脸,眼睛哭的又红又肿的,“白豆腐……”景天自己也是说不出的心酸。
如今这事情败露了,景天也无奈。
“常硬……”
“景天,常胤有事相求!”
“哎?”
“这大师兄心智不全的事千万不能外传,若是让掌门师父知道,怕他们会操心,有劳了!”
“……”景天愣住了。
“还有,本来想多住几日了,如今看这情况,怕是要先回蜀山查找古籍,看看能不能找到可医治恢复大师兄的方法,而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大师兄就拜托你了!”
——景天其实很想炸毛,这什么叫拜托,你是他白豆腐的什么人啊,还拜托我替你照顾他,整个本末倒置了。
不过,真是个美好的误会,如今最头大的常硬要滚回山上了,剩下他们两人小甜蜜二人世界。
“常硬兄,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说出去,说出去我生个儿子没屁齤眼!”
——反正我这辈子认准了白豆腐了,我景天也不要什么儿子不儿子的。
常胤说我就离开了永安当,景天一步跳到了猪婆面前,“你使得什么伎俩,拐走我家豆腐,害我急的焦头烂额的!”
“你好意思说,你把一个十岁智商的人丢那破地方,你知道他哭的多凶吗?嚎啕大哭的,要不是本女侠正好路过撞见,他指不定现在还在那哭呢!”
景天听后心一亏,就蹲下去问端正地坐在座位上啃着手指的白豆腐,“你干嘛哭啊?”
“卿卿不记得回去的路了……”说话的时候显得很是委屈,一开口景天就听出白豆腐声音变沙哑了,是哭的吧。
“笨蛋!”说完之后,景天捧着白豆腐的脸,额头相抵触下,景天说了句,“再也不把你一个人丢外面了。”
“他傻不拉几的,站在那,还死活不肯走。”一旁的猪婆说着。
“你懂什么,这不是傻,这是乖。”说着神情认真地用手抚摸了下白豆腐的脑勺。
他记起一次在集市,差点走散,景天和白豆腐说的,“丢了,只要站在原地等我,记住了吗?”
白豆腐当时一个劲地点头,显然他是真心记下了。
“猪婆,我有点累了,今天谢谢你。”景天说这句的时候很认真。
猪婆这次对着灯光看清了景天这蓬头垢面的狼狈样,找白豆腐的时候着急的吧,在看见他手臂上的擦伤,看了就不是滋味,但是佯装没看见,别过头去。
“烦死了,我回唐家了,你可记得了,这次是你欠我的!”说完扬尘而去。
景天一把拽起了白豆腐,然后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一番,还好除了嗓子哭哑了外,没有任何外伤,最多就是玩泥巴玩脏了。
把他领回房间,准备替他好好洗干净。
回到房间,景天今天说累是真心的,几乎是累到没有力气挪动自己身体了,可是即使自己不洗澡也不能由着白豆腐脏兮兮的,只好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烧热水。
突然一只手挽住了他的背,然后一把把他放倒在了床上。
景天倒下的那一刻,突然才意识到,对方是个二十七岁的成年男子,武功底子很好的成年男子。
“白豆腐,别闹了……”景天实在没什么多余的力气了。
可是对方没有松手的势头,反倒是压了上来,景天惶恐的感觉自己该不会被这白豆腐给“趁人之危”了吧!
——不可逆啊!!!喂!!
然而白豆腐只是静静地爬在景天的胸膛上,然后脖子仰起,舌尖点触在景天擦伤的手臂上。
他在用舌头给景天舔舐伤口。
舔了许久后,他突然仰起脸问景天,“还痛吗?”
“痛!”景天才不痛,单纯想白豆腐继续给他舔舔,一种苏苏麻麻的感觉贯穿了景天, 白豆腐就像个小动物一样般乖巧地趴在景天的身上替自己舔舐着伤口。
白豆腐的世界很简单,景天快乐就是白豆腐快乐,景天痛痛就是白豆腐痛痛。
景天的世界也很简单,白豆腐快乐就是景天快乐,景天“捅捅”就是白豆腐痛痛,但是痛痛并爽爽着。
想到这景天便笑出了声,景天全身上下的痛都没了。
白豆腐还是认真地舔着伤口,景天看着怀中的人愣神,愣神之下,莫名地就吻了上去,先是咬着白豆腐的耳朵,小小啃噬后,吻顺着他的脸颊到了脖根,一路下滑到对方胸前的凸起处。
白豆腐一懊恼就收起了舔舐伤口的舌尖,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景天狠狠地用唇给封死了!
——要你不听话,要你害我担心,今天你就等着“糖葫芦”好生伺候吧!
第7章 糜糜之事(上)
说是想“糖葫芦”好生伺候,可是景天却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单纯地看着对方。
景天凝视着白豆腐在烛晕下的俊颜,他的视线浮上一层难以描绘的色彩,硬要说的话,那像是受到蛊惑时的蒙眬。
他爱白豆腐,他今天是深刻感受到了。
那种我“死也不放开手”的炽圌热情感,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