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见一边跟着景天往回家的方向去,一边还是开了口:“景天,我喜欢你。”
“雪见。。。我”景天一时不知道如何说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景天,我喜欢你,我唐雪见喜欢你。”唐雪见看着不知所措的景天又重复道,深吸一口气,又接着开口:“但是就到今天。”
景天一时听了有些不明白,今天?
“景天,我喜欢你就到今天为止。明天本女侠就要奔赴自己的幸福了,你这个菜牙就等着以后后悔吧”
景天看着说出这句话后的唐雪见,觉得似乎那个堂堂唐家大小姐又回来了,他很想入往常般,嬉笑着回嘴,但是一扯嘴角却还是一句:“对不起。”
唐雪见听了就踹了他一脚,这一次是真踹了,狠狠的不留半丝余地,就好像她说那句“今天为止”时的决绝。
“景天,疼不疼?疼的话就对了,既然本女侠疼的你也疼过了,现在本女侠就告诉你,我唐雪见和你景天,两清了,以后各过各的,你别来烦我”景天,我唐雪见也不是拖拖拉拉不肯放手的人,既然不是自己的,只要努力过了便也放得痛快,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草!
景天一边捂着痛处一边却笑得灿烂,他知道堂堂唐家大小姐是真的回来了,他说:“雪见,祝你幸福”
唐雪见也笑着说:“也祝你和长卿大侠幸福”
景天听了那是一个惊,就着腿疼差点摔着。
唐雪见一边拍着景天的肩一边得意笑道”你还以为你两隐藏的很好,上次我给你送东西的时候,你们永安当都快成醋铺了,哈哈哈“是啊,也不是真的不知道两人的事,只是不甘心罢了,即使知道二人眼中除了彼此谁也容不下,但还是做了,雪见想,即使没有可能,但那些曾经想要为景天试着做的事情,还是想做完它,也算随了自己的一桩心愿,葬了自己的一番痴傻。
唐雪见说完又把景天一推”快回去吧你!他该等急了!我已经到家门口了,不用你送了,再见“说着挥挥手便进了府门。
景天见唐雪见是真的放开了,转身便朝自己家走去,行至门口,果不其然,一袭白衣便在那风口处站着,也不知等了多久。
景天快步上前去一边将人的手往自己怀里去,一边揽着人回屋。
“雪见姑娘的事,解决了么?”长卿看了景天许久才问道。
“嗯”景天认真的给长卿搓着手。
“景天,你教给云霆公子的那些,是不是曾经你带着雪见姑娘玩的那些?”
“嗯。。。你怎么知道?”景天这才抬头有些讶异地看向长卿
“今天早上你们两个的事,我看见了,再仔细想想便猜着了大半。“顿了顿,长卿又接着说:“景天,你可知,你是景天,你不是雷云霆,你做的那些是对雪见姑娘有特殊记忆的,那些记忆里的感情也只是对你的,与雷云霆无关,如今他却去做了你曾经做的事情,你这便是叫雪见姑娘触景伤情,睹物思人。道法自然,说的并不道理,长卿只道你不喜欢听长卿说这些,但是雪见姑娘的事,我们以后还是少插手吧,终是那雷云霆亲自给的,才是属于他们两个情他们两个的忆。”
景天听了长卿的话,才察觉自己又做了混账事,更觉得唐雪见踹的那脚踹额还不够狠,不够疼。
长卿看着景天被自己说的面上眼里满是愧疚懊恼之色,知道景天其实一直将唐雪见当妹妹一样看待,一直以来都不想让唐雪见受到一点伤害,结果自己却。。。长卿不由的一阵心疼,伸手将景天搂进自己的怀里,让景天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上,放低了声音:“景天,你已经做得够多了,缘分二字本就不能勉强,现在我们只需放手,顺其自然。雪见姑娘自有她自己的幸福。”
景天听了,只伸手更搂紧了长卿,默默的,半天没有说话。
第二天,唐雪见便随了雷云霆去了雷州,说是散心。
景天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唐雪见却是大清早走的,景天看着外面的云,想着,唐雪见终于要去走自己的道了。
三个月后,唐雪见嫁入了雷府,成了刺史夫人。
那些年少的记忆也随着鞭炮的爆裂声,声声化作碎片,随风散了去。
第38章 滑胎迹象
冬天就这样悄无声息过去了,仿佛行云流水,唯一提醒着长卿日子的确是这么淌走了的是他已经高耸的肚子,算算日子,自从雪见成婚后已经又是半个月了,孩子算足的话应该是八个半月了,时不时可以感受到胎动。
宽敞的房间里就自己一人躺卧在床榻上,外面的天气虽然晴朗,但初春也冷的很。所以屋子里还是依旧端着三个暖炉,这三个暖炉就这样陪自己度过了无数个寒冬的漫漫长夜。每次都是景天添碳生火,晚上替自己暖被窝,搓脚心,揉捏腿肚子,因为肚子已经很大了,于是双腿多少有些酸痛和浮肿。四下都铺着厚实的垫子,连窗子上都被景天悉心钉了厚厚的帘子。不过暖和是暖和,就是也闷得慌。徐长卿刚觉得有些闷,肚子里的孩子就紧跟着搅起来。
这时景天也推门进来了。
“白豆腐,我儿子有没有闹你呀?”
“这还没生呢,你就说是儿子……”长卿一边揉着肚腹,一边望向景天。
景天也发现了屋子内有些闷热,于是马上脱去了外套,走到了白豆腐的身边,手抚上了对方高耸的肚子。
——有时想想还是觉得好微妙,白豆腐怎么就像个媳妇似地给自己生娃了呢!看着他肚皮被孩子给撑得薄薄的就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定是要加倍呵护才行。
景天手才抚上长卿的肚子,里面的小家伙似乎是感觉到了,不停地踢着闹着,长卿的腹部被踢地一阵波动,完全就是肉眼可见。
“啊……”长卿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
“白豆腐,怎麽了很疼麽?”
长卿白了景天一眼,随着胎儿成形,这每日要上演的一出,偏偏景天这死心眼每次都喜欢问,“……没事,孩子,在动而已。”
景天继续用手在白豆腐的腹侧轻轻的揉抚,本来动的厉害的孩子终于慢慢的安静下来。
景天突然冒出一句,“这孩子肯定像你!”
白豆腐蹙了蹙眉,一脸茫然地望着景天,“怎么说?”
——孩子好动,按理说也是像景天,自己素来沉稳,何来像自己这一说?
“我一摸,他就有反应!我一哄,他就又乖了~哈哈哈~~”景天笑的很大声,无视了黑着一张脸的白豆腐。
见白豆腐抱着肚子在床上半天不说话,景天只好那肩膀碰了下白豆腐的肩,“别皱眉啊!一会儿孩子随了你!”
白豆腐用他毕生最凶狠的目光瞟向了景天。
然后殊不知在景天眼中,这一个回眸好似那一泓秋波般醉人,他乐得开心,只求白豆腐多瞪自己几眼呢。
“难不成要随你……”白豆腐脸上的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景天自然是不服气了,“我哪里不够格了!天字第一攻!”
连头都没有抬地轻吐出一句,“……擦擦口水再说话!”
瞬间搞得景天几乎是气急败坏,手舞足蹈的抓狂,可惜这掌下是小景天,可不能伤了孩子。
——这白豆腐现在挖苦人比谁都厉害!
长卿本以为景天会不服,闹闹小脾气,没想到景天二话不说地开始像往常那样替长卿拍打着腿肚子,虎口交替着给他捏腿,手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
“我以前也给我爹娘这么按过,我手艺可是哪怕永安当被蜀山老头收回去了,我靠这手下功夫也不会饿死你们娘俩!”
“娘……俩……”
“爷俩!”景天没没遇上白豆腐这锱铢必较,咬文嚼字的破毛病就各种闹心!
想到这,长卿缓缓开了口,“小天,我觉得自从我显怀以后,你一夜成人了,懂得照顾人了。”
“哼,也得看人的好吧!如果是那臭红毛,我才懒得管他!”【楼哥无辜躺中枪……
话音未落,那个熟悉的声响即时响起,“景天,你又说本座何事!”
景天吓到后退到床尾处,见到重楼进屋,长卿下意识用袖口遮挡了下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
“给!”说着,把几包东西丢给了景天,景天一手接住后看了看那几包类似于中药包的东西发愣。
“别看了,安胎药!”
“噗!……红毛,我没听错吧!哈哈哈哈!你去抓药了!还是去抓的安胎药!”
这简直就和逼自己去买壮阳药一般地羞人,也不知道这红毛是怎么想的,居然就干了这么娘们的一件事情!
——为了他的儿子?
看见景天那一脸好笑忍笑的表情,重楼就猜的个大概了,于是忙臭着一张脸道,
“少废话,本座何必亲力亲为!”
“这药不是你抓的啊?”
重楼不耐烦道,“溪风使者代劳的。”
景天笑着拿胳膊碰了下重楼,“别害臊,心意咱领了!以后孩子生了,就喊你干爹!”
“真的吗?”
本来故意装作一副威严的样子的重楼突然很欣然地望向景天问道。
一副小孩子听到有糖葫芦吃的表情。糖葫芦……自己是不是改个别的,就糖吧,糖葫芦只有他家白豆腐吃得!
景天突然想起自己还熬着老母鸡呢,于是急忙跑出了房,“你们慢慢聊!”
房内就留下了重楼和长卿,一卧一立,自成一景。
或许是因为景天,长卿莫名对魔尊重楼有种强烈的抵触之意,所以长卿没有说话。重楼先开的口,“孩子有八九个月了吧。”
“嗯。”一提到孩子,瞬间所有的戒备化淡了不少,长卿颔首抚摸着自己的肚腹,那样子和平日执剑的他很迥异,看的重楼失了神。
突然腹中胎儿用力狠狠踹了长卿一脚,吃痛地想喊,却又不想在外人面前喊出声来,于是就咬紧了下唇,些许呻吟般的细碎气息自口中溢出。
重楼是出于本能地上前伸手扶牢了长卿的脊背,然后学着平日里景天的模样替长卿揉了揉肚子,然而尴尬的关系让长卿不禁向后畏缩了下身子。
可是长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依旧发出低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一股钻心的痛从腹底传来,但是算日子的话,根本不会是临盆才对,而且似乎和书卷上记载的女子临盆的感觉大相径庭。重楼认真地替长卿揉着腹侧,却仍是看到那人半蜷缩着曲在软榻上,双手紧紧的攥住腹部上的薄被,却又只是紧紧的攥住薄被,没有在腹部上用力半分。
“经常这么疼?”
“……”长卿俨然已经没有了回复对方的力气,只好摇了摇头。虽说这疼不是头一次了,只是这次的感觉尤为强烈,似乎和往常的不同。
但也不是那种快要出来的感觉……单纯是抽搐般的疼痛。
突然,大腿内侧有种汩汩而出的湿滑感。
——难道是破水了?!
长卿大惊失色,然后很快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恐惧感,攫住了他的神经。
那股湿润的感觉不是羊水,当长卿拿指腹伸到被褥之下想去探下自己的产穴的开合程度时,发现还是那么紧致,而那股疼痛丝毫没有减缓之意,手从被褥中拿出,四指尖竟然都沾染上了殷红的血!
——糟了!见红了!
见到此况,这次长卿终于忍不住了,身子骤软,直直躺倒在了重楼的怀中,手无力地抓着被褥,五指深深掐入薄被,开始大声呼痛,并且断断续续喊着景天的名字。
“小天……小天……好痛……”额角皆是冷汗。
然而被疼痛折磨的长卿气若游丝,发出的呼唤也无法让远在厨房忙着的景天听到。
重楼虽然不是很了解这生子一事,但是再怎么无知也理应明白这没到临盆的日子就见红了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再看着床榻上的人冷到发颤的身子,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襟,怕是危在旦夕!想到这忙伸手连着覆盖在长卿身上的薄被一同打横抱起,大步往着景天在的方向走去。
——此刻他很痛,他很怕,然而他需要的从来就不是我,是你!景天。
第39章 红花点绛
“白豆腐!这是要生了?”景天看见在重楼怀中虚弱无力,疼的脸色发青的长卿时胸口一滞!
“……”然后长卿此刻已经无法言语表达了,依旧是摇头。
“不对啊!日子还没到呢!”景天算了下,这孩子顶多就八个半月。
重楼看着还在那扳手指算术的景天就是一阵恼,“别算了,见红了!”
景天听后大惊失色,眼神瞥到长卿下体处,果然薄薄的被褥上透出点点殷红,一把从重楼的怀中 把自家的白豆腐接了过来,“你对他做了什么?!”几乎是怒吼的声音。
重楼一怔,但是连解释都没有留下,魔尊做事从不需要向任何解释,徐长卿是,景天亦是。
景天见对方不吱声,他也没有继续怪罪了,但是白豆腐莫名的大出血总该有些诱因吧,事不宜迟,先得送白豆腐去看郎中。
才跑了几步路,上了街的长卿在景天的怀中畏缩地更厉害了,似乎自显怀之后,长卿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情况。毕竟男人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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