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想起来这个灵压了,他是蓝染惣右介?!”黑崎一护现在仍记得那个嘴上一直挂着笑容的男人,虽然笑的温和,却让人一点都不觉得温暖。
“喂,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快跟我走!”黑崎有些焦急的抓着景七。
“就算你这样说……”
就在两人说话的很短时间,蓝染用非常纯熟的瞬步已经到达两人面前,在看到景七的一刻,眼中自然而然的盈出笑意。
边微笑着,蓝染拔出镜花水月,刀尖几乎垂到地上。
“景七,好久不见。”
黑崎一护一看到蓝染马上严肃了起来,眼神紧盯着蓝染,在他拿出斩魄刀的一刻景七握住天锁斩月,景七在黑崎的身后淡淡道,“立刻离开这里。”
虽然不知道在双殛之丘上,蓝染为何留下他的性命,但是一而再再而三打断别人的计划,即使是蓝染也不会放纵的。
景七对这个少年很有好感,他不想因为一时意气让这个少年有所损伤,毕竟以黑崎的实力,在蓝染面前只是两刀就能解决的水平。
实力相差太大,其它的一切都已经不起作用了。
“开什么玩笑!这个人明显就不怀好心!”黑崎有些郁闷的回头看向景七。
景七知道以黑崎的性格,绝不可能在宿敌面前不战而逃,他无奈的抬起手,缚道之四——灰绳!”
这样的性格或许很好,但是过刚则易折……
景七一把拎起黑崎一护扔到黑腔中,这个黑腔直通到浦原的地下室中,这种战斗,毕竟不能让外人来解决。
“玩笑话都说完了?”
蓝染惣右介依然涵养很好的看着两人这一出闹剧,因为想起关于这个名为黑崎一护的少年的一些事,不由的多看了黑崎几眼。
“是啊,让你久等了,蓝染。”景七拔出泛着浅光的空蝉,这是它在自行补充灵力。
“说起来,我与这个黑崎还有些渊源,暂时不会让他死掉,你不用这么急着把他送走。”
“上次和你刀刃相向,似乎是很久以前了。”
温和的语气开头,蓝染却一刀砍向景七,力道强势有力。
与从前遇到过的所有敌人都不同,磅礴的灵力伴随着斩魄刀而旋转,冲击,仿佛已经固化为他的刀意,同时又迅捷到只剩下残影。
头部,下盘,姿势,没有任何破绽,蓝染的刀术早在几十年前已经无人能敌,经过所谓的崩玉强化后,就连景七也不知道精炼到哪种地步。
两人对对方都没有任何的轻视,因为刀尖所过之地稍不留神就会被劈成两半。
景七一刀划过蓝染的胸前,瞬间刀势撕裂了薄薄的一层衣物,一滴血珠蜿蜒流下,蓝染浅棕色的眼瞳中笑意更盛。
“发现了吗?”
“什么时候没在用镜花水月?”
“并不是我不想用,自从你识破镜花水月的面目后,它就对你不起作用了。”
“看似能力强大的镜花水月,一旦被揭破那层面纱,就会变的不堪一击,所以我无法理解尸魂界的那些死神处心积虑的对付这把刀有什么意义。”
“你不也曾是死神吗?”
景七慢慢把全身的灵压移到右臂,刀尖处的碰撞迸出火花,刀势几乎麻痹了肩颈以及手臂。
刺耳的金戈声回响在耳边,景七被灵压的剧烈冲势压迫的向后平移。
在分开距离的瞬间,蓝染抬起手掌,“——千手皎天汰炮!”一声巨大的轰鸣,景七所在的方位浮起遮天蔽日的灰尘,在这样大范围的鬼道下,景七依然利用响转悄无声息的转移到蓝染的背后。
“九轮——卍禁。”金黄色的光束从九个方向直逼蓝染,灵压恢弘到无可躲避的程度,眨眼间蓝染惣右介被束缚在中央无法动弹,在交错复杂的缚阵前,景七盯着蓝染的身躯,却皱起了眉头。
忽然一阵疾风扫过景七,在回神的瞬间景七的背上便被划开一个血痕!
反观缚道的中央一件衣袍缓缓落下,金黄色的缚阵化为碎光,景七的背后溢出大量鲜血,肌肉撕裂的痛感几乎让他握不住斩魄刀。
景七深色的眼瞳泛出波澜,如果不是非要选择的话,他其实不想和蓝染变成这样白刃相向的敌人,说起来是朋友,可蓝染从不会向他解释很多难解的行为,他也不会多问无关的事情。
景七的斩魄刀微不可查的晃动的一下,如果说灵压强大到如此地步的蓝染还有什么缺陷的话,无非就是杀敌时瞬间的快感了。
灵力汹涌到浅蓝色的刀身,在蓝染还微笑的时候,瞬间洞穿了他的腹部。
五感锤炼到蓝染惣右介的这种地步,已经能凭着气流的走向躲避敌人的突袭,然而景七的这一招不同于往,将全身力量灌注在一把刀上,速度与力道都几乎超越了人体极限,蓝染的确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景七还能使出这样的招式。
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流入地下,蓝染的眼中忽然浮现出血腥的色彩,他愉快的勾起嘴角,手握着空蝉的刀身向外抽去,“想杀掉我,你要再向上三寸。”
当刀身破坏蓝染腹部的那一刻,崩玉已经开始自动修复蓝染的身体,他看着脸色逐渐变的苍白的景七,松开了握住刀身的手。
这时候景七的背部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浸满血液了,即使灵力再强大,抽干血液的身体也会变的冰冷无力,更何况刚刚卍解的景七灵力没有达到巅峰。
天空中逐渐聚起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暗下来,长蛇般的闪电划过天际。
景七并没有因为一时的劣势而丧失斗志,他迅速的封住自己的伤口,景七的卍解对于小范围的作战没有很大用处,而蓝染的始解完全作用于敌人的五感,两人都没法用斩魄刀的最终形态,所以这是一场完全依靠两人基础实力的对决,在尸魂界如此多的死神中,也算是非常特别的了。
“蓝染,我有没有说过,我很讨厌你的笑容。”景七低声说着,一刀接着一刀逼近蓝染,猛烈的攻势完全不像身负重伤的样子。
景七想起春熙,左兵卫,甚至是崇周极少露出的笑容,眼中流露的是真实的感情,随着大家年龄渐长,蓝染的微笑不知道从何时变的冰冷,眼中偶尔流露出那种无机质的感情让景七觉得无比疏离,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真的只存在于景七的回忆中了。
蓝染拦住他的攻势,以精纯的刀术挡住所有空隙,沉稳凝练的声音突然回响在景七的耳际。
“既然你不喜欢……”
森冷的寒光,蓝染的斩魄刀抓住景七的破绽,划过他来不及躲开的脸颊。
“那我就少笑些好了……不过在此之前,”
“蓝染!”
“你必须呆在虚圈。”
景七早就决定与死神再不相干,同样的他也绝对不愿意去虚圈与大虚一起攻打尸魂界,以他的性格,他无法理解蓝染为了一己私利,追求力量而随手操控别人的命运。
灰暗的云层中渐渐凝结了细雨,落在人的脸庞上冰凉而湿润。
身体中的热量急速的流失,虽然景七的治疗鬼道很好,但是之前撕裂的伤口仍然随着剧烈的打斗而裂开,这种痛楚一直折磨着他的神经。
蓝染是极其敏锐的对手,景七刚开始体力不支,他就抓住那片刻刺穿了景七的胸膛。
这一刀比景七的那一刀更加致命,那是几乎接近锁结的地方,是灵力灌注的入口。
斩魄刀刚刚抽离,景七觉得胸中一阵剧烈的疼痛,口中腥咸的液体涌出齿关,眼前一片昏暗。
终于他支撑不住,手中的空蝉掉落在地上。
蓝染静静的盯着斩魄刀上的鲜血,他又看了看景七被雨水和黑发掩住的脸庞,低下身子,用手掌包住景七的侧脸轻抬了起来,“到现在还是这样,有时候我反而觉得比较看不清你。”
两人的道路仿佛从一开始就背道而驰,就如同夏虫与冰雪。
蓝染还没有说完想说的话,就发现景七的眼瞳已经涣散了,如果一般人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可能此刻已经死了。
他抱起毫无知觉的景七,在空中打开黑腔,漆黑的通道猛然出现在两人面前,这条黑腔直通往虚夜宫,蓝染不自觉地,放轻了原本就很沉稳的脚步,以防止景七的伤口大量出血。
他明知道景七已经听不见,却还是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黑崎在被景七扔到黑腔时就已经挣开了缚道,但他却不知道怎么从黑腔出去,只能朝着前方的出口走,他再次痛恨自己的力量,不仅不能保护重要的人,甚至连敌人的一击之力也没有,他没有忘记双殛之丘上,蓝染单用手指就接住了他的斩魄刀。
黑崎或许永远忘不了那样巨大差距给他的震撼。
景七这样做是对的,以他的实力冲上去,只有送死而已,可是……
这样抛下同伴,被别人当做累赘一样保护的感觉让黑崎觉得愧疚无比。
景七……
作者有话要说:
依然无限卡文。。
。
第71章 71(新章)
“乌尔奇奥拉大人……”
在虚夜宫第八刃萨尔阿波罗的宫殿外,乌尔奇奥拉停下了脚步,他把视线转移到身后,才发现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年轻破面在叫他的名字。
看起来并不眼熟,至少乌尔奇奥拉没有在宫殿中见过这个破面,他淡淡的开口,“怎么?”
少年破面立刻露出一副感动的样子,“是我失礼了,我刚刚调到萨尔阿波罗大人的手下,带您一起去那人所在的位置。”
没有少年臆想中的难对付,看起来冷冰冰的乌尔奇奥拉对于手下破面没有其他十刃那样居高临下的态度,不过话虽如此,虚夜宫中的普通破面只不过是可以被任意宰杀的对象,这里不是尸魂界那样注重伦理的地方,大家由虚转化而来,不免还残留着很多虚的习惯。
“我叫帕米拉·卡德,请随我来。”
纯白色的墙壁,纯白色的地面,两人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毫无污垢的纯白色空间。
果然有萨尔阿波罗那家伙的风格,乌尔奇奥拉这样想着。
不过此时在显示屏前坐着的不是萨尔阿波罗,而是乌尔奇奥拉更为讨厌的一人——冲田士郎,在几十年前就从尸魂界随蓝染来到虚圈,掌握着虚夜宫几乎所有的秘密的死神。
“是乌尔奇奥拉啊,蓝染不放心我所以特意让你来监视的吗?”冲田士郎挑起嘴角。
“你明白就好,打开控制室。”
依然面无表情的乌尔奇奥拉不想和这个死神有太多交流,因为这样下去的结果大多是他一人感到难堪而已。
在巨大显示屏的侧面,开启了一扇厚度约0。3米的铁门,在控制室内侧,放置着各种精密而复杂的调测仪器,在密闭舱中乌尔奇奥拉发现了一个死神服饰的男子,看起来似乎是受了重伤,身上缠满了绷带。
“还愣着干嘛?”乌尔奇奥拉看着身旁的少年破面。
“呃……是。”
帕米拉拿过第八宫殿研究出来的用于“虚化”的液体,他可以感觉到密封舱内的死神灵力很强大,光是站在男子附近就已经感到压迫的灵力了,这样的一个死神,一定……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吧。
在靠近男子时,帕米拉不由的有些分神,他不知道这个男子叫什么,但从蓝染大人的态度来看一定是很重要的人物才对,他毕竟经过专业的注射训练,熟练的拿起针筒。
突然,平躺在密封舱中的男人睁开眼睛,深色眼瞳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厌恶。
帕米拉愣了愣,随即又有些心虚,一面祈祷着虚化反应不要太大,一面小心的给男子注射着这种透明液体。
景七已经不是第一次进行虚化了,这是失败三次后的第四次,之所以要把他放到密封舱中就是要控制他的灵力水平,因为体内死神和灭却师的力量,虚化过程异常艰难。
最初他的反应很大,外泄的灵力甚至毁了密闭室内的一切,不过他已经明白既然来到这里,没有完成虚化之前大概不可能走出去了。
透明的液体进入体内,就像最剧烈的毒酒,五脏肺腑都燃烧起来,巨大的灼烈让景七身体痉挛起来。
痛苦……灼热……混乱……
最初景七还能控制住身体的抖动,然后骨骼移位的痛感让景七忍不住嘶吼出来,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濒死的感觉又出现了。
冰冷的汗液从身体上掉落,从口鼻和眼中渗出白色液体,这种液体仿佛有意识一样交错盘结成一幅面具。
神智渐渐混乱,他一把抓住身旁的什么东西,狠狠的发泄这种扭曲的痛感。
“蓝染……”
从齿缝中露出的声音,承载着无法化开的恨意。
“咳……咳!”
景七睁开眼睛,看到手下是一个少年破面,因为被自己掐住气管而涨红了脸颊,虽然如此,也没有试图挣开景七。
此时他的表情扭曲的可怕,阴冷的怒气凝结在景七琉璃般的眼瞳中。
“找死吗?”
“对……对不起……对不起。”破面艰难的发出微弱的声音。
景七的脑中更加混乱,死神时的景象,蓝染的声音,和破面的道歉声混杂在一起,滋啦啦的破音简直让景七疯狂起来。
他一下把帕米拉推出去,用手撑住身体,白色液体游走在他的面部,渐渐的,一种类似骨骼质感的面具凝聚出来。
在面具形成一刻,景七身体内的灵子构成再次发生了变化,不过他已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