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郁闷的发现,自己竟然有带小孩的天分。
身上的八爪章鱼抢夺了地盘,找了个舒服地方趴着,呼噜呼噜的睡了。
“小孩子?”
楚留香浓眉一挑,手轻轻揉了揉胸前柔软的发丝,心里突然有些软——当你抱着一个孩子时,总会觉得比较心软
的。
黑暗中气息有些蕴蕴,楚留香微微一笑,手贴在韦保背上,开始为他疏导内力疗伤。
韦保梦见自己变成了弟弟,妈妈会抱着他,会很温柔的和他说话,不管怎么放肆都没有关系,弟弟很可爱,不会
挨骂,更不会挨打。
即使是梦,也很开心。
那个混蛋小子,享受了父母关爱十几年,也总得让他尝尝是什么味道吧!
最好那混蛋小子也能变成他,尝尝被无视,被厌恶的滋味——韦保在睡梦中邪恶的诅咒。
这样的诅咒,在韦保为次不多的梦见自己变成了弟弟的时候,都会下一次,当然,从没有成功过。——梦想成真
,大抵是不会和韦保这孩子有什么交集的。
这一次的梦尤其的真实,他好像真的病了,头很疼,身体很重,抱着自己的‘妈妈’好像有实体,很温暖很舒适
,声音也像是真的存在,温柔得不可思议。
人要知足,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要诅咒那个混蛋小子好了,虽然他得意洋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时候,真的非常
欠揍。
至于自己穿越后炫耀自己脸的行为,是不是也同样很欠揍,梦中的韦保,显然是不会去思考的。
古人都是天没亮就爬起来,是所谓闻鸡起舞,反正这和鸡相同的作息时间,在韦保这样的二十一世纪夜猫子党看
来,简直是慢性自杀。
可是韦保是那种刚睡着时雷打不醒,快醒的时候猫叫一声都受惊的体质,听到远处渐渐热闹起来的声音,韦保的
神智万般无奈的渐渐清明。
首先想起来自己被一点红抓了,但是今天没有被剑敲醒,嗯,原来是昨天被人救了,张什么林的,现在在……现
在在哪呢?
韦保努力的想,最后的印象是姓张的把他扛起来——那混蛋绝对是故意的——很难受,然后眼前一黑,没了……
“睡得好么?”
低沉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睡的‘床’竟然也在上下起伏。
会动的床——韦保悚然而惊,猛然坐起来,还在打架的两眼皮,仿佛被盘古砍了一斧头,轰然而开,有神光外泄
……
一个人!
好漂亮的眼睛!
一定是个美女!
哇靠,男的,还是野兽派!
楚留香眼底稍稍一暗,金伴花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清醒之后,丝毫不见昨日的脆弱。
若不是他昨晚病了,意志薄弱,恐怕那脆弱的样子,是绝不会让人看见的。
“我怎么在你身上。”韦保声音都哑了,他一大男人,发现自己醒来,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多么可怕啊!
“兄弟昨夜可不是这样的。”楚留香在韦保惊诧的目光中,艰难的活动着被压了整晚的身体,边对他微笑,“我
可被你缠得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那笑容落在韦保眼里,在这个情景下,又有自己那张惊天地泣鬼神的俊脸做背景,真是怎么看怎么像采草大盗的
淫|笑。
难道又被……韦保浑身僵硬。
虽然他平时少根筋,但是被男人OOXX了的事,还是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例如现在,他的脑神经全然不理会各
种正常的想法,一往无前的奔向OOXX的大道。
试着收缩小菊花,奇怪,没感觉痛。
他没感觉自己身体有不对,而下面的人却一副痛苦的表情……
难道他不是被X了,而是把别人X了!
这样五大三粗的男人——太可怕了!
“想什么呢?”楚留香微笑着把身上的人掀下去。
作为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当然难免有……晨起。
而现在还有一个温润柔软的身体跨坐在身上动来动去,晨起的那根,可不懂分辨什么男女,一受刺激保准不管不
顾的立正向上,所以他也没心情陪韦保玩儿什么猜猜猜的游戏。
“爷,您要的饭菜来喽,八宝野鸭,挂炉山鸡……”小二甲端着盘子,用武侠电视耳熟能详的唱调报着菜名,斜
着身体,屁股抵着门板,熟练无比的拐进来,然后一抬头……
昨天是一个人进来,现在床上是两个人……
小二甲愣在原地,结结巴巴,“爷……您……您说……辰时……给您……给您送早食进来的。”
楚留香对他一笑,“我知道,放那吧!”
虽然因为易容,香帅横扫四方的笑容大打折扣,小二甲依然心儿怦怦跳。
太感动了,这位爷真是好人啦,被人看见行欢都不带生气的。
而他刚刚竟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自己会被一刀咔嚓,太对不起这位爷了。
小二甲决定投桃报李,做一件超出自己小二范围的提醒,“爷,昨夜西街那边,有人丢了夫人,听说那人很可怕
,杀了几个人呢,爷今天最好避避风头。”
“西街,丢了夫人?”楚留香只要遇到和女人有关的事,他的八卦之魂就燃烧得飞快,兴致勃勃的问道,“那人
是谁?”
小二甲啃咬着手巾,眼珠子上翻翻,下翻翻,左翻翻,右翻翻,绞尽脑汁的思考,“叫什么,什么白,红,一点
什么的?”
楚留香被他翻得一口气提起来,半响放不下去,连忙打断他,猜测道:“一点红?”
“对,对,一点红。”小二甲连连点头,同时两眼星星状看着他。
一点红,丢了夫人?
“哈哈哈,一点红竟然丢了老婆,活该,报应啊!”韦保仰天狂笑。
“快快,告诉我,他是怎么丢的,他是不是很悲惨,很凄然,很痛苦。”韦保双眼放光,屁股一扭,就准备从床
里面,扭到外面去,结果小腰被楚留香抱住,他也根本没感觉,两只手在空中划船一样划动。
他太激动了,太兴奋了。
楚留香斜眼看着他的蠢样,心里忍不住冒出了邪恶的心思——他现在要是一放手,某人摔到地下,会磕掉几颗门
牙呢!
只可怜那小二甲,他已经彻底懵了,原本以为的女人,突然变成了男的,这本来就已经挑战他心里承受极限了,
结果,这人还是一精神病患者——小二甲虽然不知道‘精神病患者’这名词,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做出这个判断
。
听说得这个病的人很可怕啊,他们会全身痉挛,口吐白沫,还会逢人就咬,被他们咬的人也会得病,变成他们一
样……
“哇,我不要变成疯子!”小二甲泪水哗的流下来,一转身跌跌撞撞的跑了。
“啥呀,这人有病啊!”韦保鄙视,有病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楚留香幽幽一叹,“他也那么认为。”
“啊?”韦保反应不过来。
楚留香话题一转,“兄台还不曾告诉我尊姓大名。”
姓名?韦保这蠢娃被很简单的就转移了话题,脑瓜子一溜,咧一口白牙,脱口道:“在下西门吹雪。”
哈哈哈,从此后,我韦保就是剑神了,西门吹雪啊,口水。
楚留香无奈的看着他神经质的大笑。
“名字很好听吧!”韦保得意洋洋。
楚留香点头同意,“确实。”
“来,叫一声听听。”韦保笑得很YD。
楚留香也笑,“剑神前辈虽已做古,不过江湖中尊者众,你若要叫这个名字,恐怕必须做好每天迎战千儿八百人
挑战的准备……其实也不是挺难。”
韦保的笑已经僵硬了,骗人,古龙大师的书明明是没有关联的,特别是这两本,就是牵强的猜测,楚留香也应该
在陆小凤之前啊!!!
这不合情理,不合逻辑,不合剧情,不合……这简直莫名其妙嘛!
楚留香看着他的表情,目光闪动,缓缓道:“这可奇怪了,你既然知道剑神前辈名讳,难道不知道他在江湖的名
望。”
韦保傻笑,“我忘了。”
楚留香表示怀疑。
韦保赶紧补救,“其实,我叫韦小宝。”
我就不信古龙大师书中,还能有金庸大师的人物——韦保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而且韦小宝比西门吹雪更好啊,五
、六、七,好像是七个吧,七个老婆呢,一周七天,一天换一个,人间极乐啊!
楚留香继续怀疑,不说他本来就知道他金伴花的大名,就看他现在一脸Y笑,是个人都无法相信。
“这次是真的,绝对是真的。”韦保一脸诚恳。
楚留香微笑,“好吧,姑且相信你……一点红为什么抓你?”
“那混蛋吃饱了撑着,把我的银子都抢了,说受了我委托……”韦保悲愤,愤到一半,觉得不对,赶快亡羊补牢
,“那什么,一点红是谁,我不认识啊!”
楚留香笑得好温柔。
韦保怨念,这张啸林笨熊的长相下,竟然藏着一个狐狸的嘴脸,古老太不按招出牌了。
两人吃罢饭,韦保立刻过河拆桥,挥挥手,要和‘表面忠厚,内心奸诈的张啸林’拜拜。
楚留香舒适的靠在太师椅里,优雅的端着茶轻抿,同时喃喃自语,“我昨天刚从西街带了一个人出来,一点红就
在西街丢了夫人,还杀了几个人,杀了几个人啊……”
韦保觉得脖子一寒,跨出门的脚立刻僵硬住。
楚留香一抬头,惊讶的看着他,“耶,韦兄弟怎么还没走,我做好事向来不用人报答,兄弟自行走就是了。”
韦保泪汪汪的转身,“张兄真是大仁大义,可我韦小宝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就让我报答吧!”
正文 第八章 这问题挺严重
楚留香昨晚到济南,本来要立刻开展挥霍银子,以引起人注意的手段,没想到正要往花街去消费,半路就遇到了
男人喊非礼的奇事。
这闲事一管下来,时间就去了一天,什么?你说没去一天,傻了吧,大白天的,你就是主角,也不可能让人青楼
开张营业啊!
不过既然已成既定事实,堂堂香帅也不可能在房里,和幼稚儿童韦保玩照镜子的游戏,他把韦保的两餐安顿好,
又压下千两纹银的银票一张,以表示自己还会回来,就在韦保幽怨的眼神中出门了。
韦保当然想跟着,想他穿越后还没好好看看古代的景象呢,但是一点红……想明白一点红丢的‘夫人’,也许可
能大概是自己后,韦保就坚定的不出门了。
一人在房里,上半天韦保还能得意的照镜子,下半天就扛不住无聊去睡觉了,等晚上楚留香回来,可把他高兴坏
了。
他算是知道了,自己长得再如花似玉,孤芳自赏也不是滋味啊!
“张大哥回来了。”韦保那个殷勤啊,就差直接上去捏肩捶腿了。
楚留香本来是准备直接去青楼的,走到半路上,想起昨夜韦保不安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紧,这不就特意转回
来看一眼。
一见韦保的鲜活样,他就放心下来,拍着脑袋瓜儿安抚两句,转身就准备走。
韦保见他又要出去,可不乐意了,本公子不敢出门,你就偏偏尽往外跑,这不故意诱惑我么,你说你咋这么黑暗
呢!
楚留香哈哈一笑,道:“我可要去青楼,你小孩子还是洗洗就睡吧!”
青楼!韦保两眼放光,围着楚留香转圈圈,“大哥带上我吧,带上我吧!”
楚留香一看他兴奋的小样,就知道说错话了,无奈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口水出去了回不了,最后只能带
上一尾巴。
上青楼,邀朋结友的多得去了,这带小尾巴的,香帅觉得自己可是开了先河了。
又转头瞟一眼,韦保就跟那刘姥姥要进大观园似的……楚留香望天,丢人啦!
韦保激动得浑身颤抖,他终于也要上青楼了,他的天人之姿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就他这样貌,只要一去,那青楼的姑娘还不哭天抢地,要他做入幕之宾啊!
“大哥,我们去的是什么楼啊,有没有花魁,她是不是美如天仙,而且卖艺不卖身……”韦保连珠炮似的开始了
。
楚留香又疑惑了,看看这世家公子,没上过青楼已经够奇怪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想是从哪来的?
“去青楼当然要去最好的,这城里最好的是倚春楼,至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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