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fate伪造的圣迹- 第10部分

　　
　　冰雪覆盖的冬日，身着蓑衣的桔梗独自走在荒山的小径上。即使是灵力高强的巫女不惧妖魔，却终究不过是人类的身体，山路因为结冰变得湿滑，小小一段路程，桔梗走的甚是艰辛，游离在梦境外的爱丽丝仿若听见了风雪的呼啸之声。
　　
　　邪气正在迫近，隐匿在冰雪之下的污浊蠢蠢欲动。大概是积雪过多，树叶不堪重负了吧。桔梗右手边的树枝上突然震落一大块的雪，桔梗拉了拉帽子小心的往左边避让。就在那个瞬间，墨色的妖蛇剑一般射向桔梗的咽喉。
　　
　　“飞刃血爪！”无数血色的月牙凌空射出，妖蛇未能碰到少女的衣襟便悲惨的碎成数断死去了。而桔梗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微微向身后望了一眼，眼角的余光看到捕捉到火红的影子，浅浅一笑，脚步更轻快了些。
　　
　　Interlude　Out
　　
　　梦到这里便结束了，巨大的落地玻璃反射出的阳光很是刺眼。爱丽丝斯菲尔很快便醒了过来。
　　“早安，爱丽丝。”
　　“恩，桔梗，对不起，我又看到你的梦境了。”
　　
　　圣洁的少女大度的笑笑：“没什么，爱丽丝这只是因为我们被圣杯联系在一起罢了。不过，的确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呢，大概是昨天又看到犬夜叉的缘故吧。”
　　“从昨天起我就想问了，你是认识那个从者的吧，和Berserker对战的，火红的风衣经常出现在你的梦境里，当时看到我也很惊讶呢，就算同时成为了英灵被召唤到同一个时代怎么说也太凑巧了吧。”
　　
　　“那么，爱丽丝，你认为和切嗣的相遇是偶然么？还是生下伊利亚的事是偶然？”
　　爱丽丝歪头想了想，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爱丽丝，我生前一度想做个完美的人，守护好四魂之玉，在安静的小村子里过完一生，可我遇见了犬夜叉，到现在我仍然坚信，我和他的相遇其实是命运早就安排好的，不存在什么偶然。所以他也被召唤到这个时代，这中间必然有原因的。”
　　
　　“那么，桔梗，你想见他么？我问的不是作为Caster的桔梗，而是作为少女的桔梗，你想见他么？你不用瞒我，你至今依旧是个圣洁的少女哟，对于已婚的女人而言，这完全不是秘密呢。”
　　
　　“我没必要特地去见他吧，现在作为从者立场很尴尬，况且，只要这荒唐的圣杯战争不迎来结局，我们一定有见面的时候吧。”
　　“荒唐？”因为桔梗使用了奇怪的单字，所以爱丽丝吃了一惊，同时也把捉弄少女的恶趣味抛到了一边。
　　
　　“呵呵，其他人我不清楚，可是对于这块土地上最优秀的魔术师而言，圣杯的正体到底是什么我可是清楚的很呢，不过爱丽丝，你完全不用担心的，不管那家伙的正体是什么，那庞大的魔力量对我们而言无疑是奇迹一样的存在，有了那种程度的魔力不就和四魂之玉没差别了么，实现愿望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的。”
　　
　　桔梗的话对于现在的爱丽丝而言还太过深奥，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回应她，只得闷闷的沉默下去，好在桔梗本来也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很快便将谈话的主题转移了：“爱丽丝，话说回来，你的丈夫还真是个谨慎的人呢，昨天趁着犬夜叉放出的妖力让灵脉混乱的时候传过信息来了，说是让我们想办法转移到艾因兹贝伦的城堡去，那是什么地方你知道的吧。”
　　
　　“那是我的本家为了方便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能方便些而特地建立的城堡。不过，我们开始便判断那里太过显眼，一定会被其他的魔术师监视，所以把那个据点放弃了。难道情况有什么变化，又要利用那里么？”
　　
　　“你是打算遵从他的方针的吧，其实对我而言，据点在哪里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若是真的战斗起来，犬夜叉那家伙还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哟，爱丽丝，你可不要误会了，桔梗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魔术师哟。”
　　圣洁的少女用娴静堪比月光的笑容说出自信的话语，那一瞬间空间里狂涌而出的魔力。让爱丽丝真真正正的意识到眼前的少女作为英灵而言有多强大。
　　
　　为了回应自己的从者高昂的战意，爱丽丝菲尔善解人意的笑笑：“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城堡就在郊外的森林里，说实在的，我真不愿意晚上在那个森林里行走。”
　　少女镇定的点了点头，利落的消失在空气之中。
　　
　　冬日松软的阳光穿过森林稀疏的树丛落在地面上。
　　爱丽丝斯菲尔心情愉悦的踩在地毯般的落叶上回想起切嗣和伊利亚在冰雪之城嬉戏游戏的温馨场景来，心中的温柔要溢出一般满满的充实着自己。
　　面对着随时都可能失去性命的圣杯战争，是什么让只是作为人偶出生的女性如此坚强？
　　这样高贵而充满希望的爱丽丝菲尔所拥有的无疑是人类所特有的“乐观、坚毅和博爱”正是因为对现在的世界充满着爱和留恋，爱丽丝才越发坚强的绽放出属于母亲和妻子的光彩来。
　　
　　本来只是一个人偶的少女，因为和切嗣的相遇而改变了命运，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女人。得到了爱情，然后作为一个母亲名正言顺的得到了毫不动摇的力量。也许这样的爱丽丝所拥有的便是被称为“幸福”的东西吧，那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动摇的，温暖的阳光娴静微笑的女子，现在仿若隔绝了任何绝望与不幸，宝石般耀眼着。
　　
　　“爱丽丝，退后！”桔梗的声音银铃般摇曳着，穿过空阔的森林显得格外清澈。
　　“Yi　To　Ace”爱丽丝反应很快，一口气编织出咒文震动空气，瞬息间便幽灵一般后退了数十米。
　　“大姐姐，真是位称职的妻子呢。这么快就往这里来了哟。”
　　带着紫光的箭矢带着弓弦的轻微鸣响，穿过树丛的阴影飞向某处，一大群银色的蝙蝠散开来，显现出一个姿容俊秀的清秀少年来。
　　
　　“真不愧是Caster，这样就被发现了啊。我不过是友好的打个招呼罢了，就算你对我十分中意，作为淑女也应该逃知道先后礼节的哟，要不然可真对不起你那清洁的气质哦。初次见面，我是艾希克·凌，被世人称做血色黄昏的伟大术士。”作为敌方Master的少年在这样的情况下极其滑稽的弯□子，殷勤的朝着桔梗和爱丽丝鞠了个躬。
　　爱丽丝错愕的看着眼前俊美的有些虚幻的少年对着她行了个标准的魔术名门的问候礼，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僵硬的呆滞在原地。
　　
　　“喂喂！Lancer你这个笨蛋，你的主人都出来做完自我介绍了，你还在那边磨蹭什么啊。”
　　像是为了回应小孩子的无理取闹般，苍青色的骑士不情愿的出现在爱丽丝眼前，语气生硬：“初次见面，我是凌的从者Lancer。”
　　



☆、血色

　　
　　这个男人很危险，散发着野兽一般的味道。
　　虽然是初次见面，爱丽丝的直觉告诉她，Lancer一定是个危险地家伙，虽然现在安静的蛰伏在那个自称凌的少年身边，但只是和他面对面，强大的压迫感就让爱丽丝喘不过气来，她高度紧张，右手死死握住藏在袖子里的礼装，一动也不敢动，好像一动对面的野兽便会朝她冲过来一般。
　　
　　“你这家伙，如此浓重的妖气，明明就是妖气强大的大妖怪，居然也会能作为Master来参加圣杯战争？说，到底用什么手段得到令咒的！”少女的声线转成冰雪般的冷冽，眼底锐光逼人，瞬间爱丽丝便感到一股暖流游走全身，说不出的轻松。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抢到圣遗物就可以了吧。”少年天使般完美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显现出邪恶来，桔梗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惊讶，这样纯粹的邪恶表情到底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就算是奈落那样的家伙所持有的邪恶也是带着欲望和目的的，而眼前这个少年的邪恶却完全不同，那应该是更为纯粹的，换句话来说，那简直就是天生的，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一样，不断的从少年的周围渗透出来。
　　
　　爱丽丝因为凌对圣杯战争的轻蔑而彻底愤怒了，有多少魔术师为了达到根源的梦想而不停的苦苦探寻着，艾因兹贝伦家更是如此，她作为圣杯之器，完美的继承了自冬之圣女以来家族千年求索的所有记忆，正因为如此，她比谁都明白，被迫借助远坂和间桐两个外来的魔术师家系的力量，对艾因兹贝伦而言是多么的屈辱和不甘。
　　“你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明白，根源之涡旋所承载的夙愿呢！”
　　
　　“哈哈，别笑死人了。”少年肆无忌惮的大笑着，清亮的嗓音风铃一般回响在树林里：“你们真的认为靠这样的东西就能够到达世界的起源？还是说这是独属于艾因兹贝伦的狂妄呢？不错，制造出精密到如此地步的人偶是值得称赞，不过，你们知道么？对研究肉体的魔术师或是作为一个人偶师而言，你们才只是入门罢了。（这里详情参考空之境界，人偶师苍琦橙子言论）”
　　
　　随着语速的加快少年的情绪似乎也波动起来，青玉般的手指尖端开始发出细微的荧光。
　　“爱丽丝！”桔梗焦急的对着呆滞的爱丽丝大叫，同时一口气抛出数十张纸片。
　　魔术碰撞产生的光芒把昏暗的森林映照的仿若白昼一般，银色的蝙蝠环绕在凌的四周，破浪一般激荡着。
　　
　　“稀世之血请聆听起源的回响，比黄昏还要灰暗，比血液还要鲜红，消逝于时间长河里德无尽灵魂们，请再度舞蹈吧。”灾厄的话语仿若来自地狱，太阳失去了色彩，坠落于天际。这已经不能用魔术来形容了，这完全就是依靠魔法才能达成的奇迹。（关于魔术和魔法的区别，请自行参考原作。简单来说，魔术是现在能实现的事，魔法则是依照现有世界的法则无法实现的。）
　　
　　桔梗的右手闪出一道虹光，张弓搭箭一气呵成。
　　比刚才还要耀眼数十倍的光芒爆裂开来，树木玩具一样倒下，像是被顽皮的孩子抛弃了一般，凄惨的歪曲着。爱丽丝菲尔只能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这转瞬即逝的奇迹让她移不开视线。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爱丽丝菲尔也绝对不会看错，那个少年轻描淡写使出的招数，的确能感觉到灵魂的回响，那是无数灵魂交织在一起的喑哑呼号，那正是探求精神根源的魔术师们梦寐以求的“第三魔法”——精神脱离肉体的再现和循环，这完全违逆世界法则的魔法，正是艾因兹贝伦千年的夙愿。
　　
　　极致的光芒过后便是寂静与黑暗，爱丽丝因为巨大的震撼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自出生和被创造之时便一直学习至今的所有信念和知识都在一瞬间被毁坏了，彻底而坚决，直接用最原始的事实告诉她，即使成功完成了“第三魔法”的奇迹也无法达到根源，甚至连通道都没有出现，世界还是按照常理在运转着，方才还在悲鸣呼号的无数灵魂幻觉一样完全消融在了虚空之中。
　　
　　“你不是普通的Servant，传承千年的血族秘术也能轻易化解，看来关于这次被降临出的圣杯正体还要再观察一阵子了，你不仅人漂亮，使用的法术也很让人着迷哟，名为Caster的少女哟。期待和你的再会！”
　　
　　爱丽丝菲尔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她空落落的脑袋无法进行任何思考，呆滞的看着明朗的星空。
　　“你醒来了么？爱丽丝，我正在想要不要叫醒你呢，我已经感觉到切嗣到达城堡很久了。”依旧是清泉般悦耳的声音，熟悉的声线让爱丽丝找回了一些实感，什么都不重要，那个最大的疑问一定要趁现在说出来：“桔梗，刚才那个法术是第三魔法的一个分支么？直接和灵魂沟通的技术？”
　　
　　圣洁的少女笑了，这次的笑不像之前那么浅谈，那是更为确切而温柔的，笑意的传达准确无误：“爱丽丝，你看。”
　　顺着声音看过去，桔梗的手上有一个白色的光球在跳跃着：“你的话能够把握到的吧，这个光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正是灵魂哦，属于这片森林中死者的灵魂，若说召唤和操纵它们的话我也能做到一点的，但这绝不是你所想的‘第三魔法’不是隔离肉体而精神的技术，勉强要解释的话，只能说是类似于聚集魔力的行为罢了，所不同的只是等级，玛那（又称乙太，空之境界和月姬世界观中行使魔术的基本物质）按照你所知道的知识被分在第五级，而灵魂的能量被分在第三级。”
　　
　　爱丽丝像个好学的学生一般，歪着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再度发问：“刚才的使徒也是使用的也是这样的技术么？”
　　“差不多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