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主Fate伪造的圣迹
作者:桔色空间
备注:
这是一个与官方正史完全不一样的第四次圣杯战争。
☆、归程
随着凌晨两点的钟声,英国直航日本的最后一班飞机在成田机场降落。因为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甚至不是周末,所以飞机上乘客不是很多,降下旋梯不过几分钟时间机舱便空了。间桐雁夜兜着一件厚重的白色休闲外套,双手都斜斜插在衣服口袋里,最后一个从飞机上下来。十月的东京气温已经有些低了,刚从开着空调的温暖机舱里出来,被这深夜凛烈的寒风一扫雁夜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坐落在东京五区的浅井酒店,虽然有着极其普通的名字却是全日本范围内数一数二的豪华酒店。间桐雁夜一下飞机就立刻乘出租车来到酒店六楼早已经预定好的一个套房里,浅井酒店的设计十分独特,由两幢相对的半圆形高楼拼在一起组成,整体呈圆柱状,有共用的电梯将两个高楼完美的连接在一起,按照窗户的方向被称为东区和西区。雁夜所在的房间是在酒店的东区,是酒店的东六零三号房间,覆盖房间内整面墙体的观景玻璃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
“英国的雾气还是这么重,一如既往的那么让人讨厌,没想到竟然会让航班延误了这么久,今天肯定是赶不回冬木了,不过没关系,反正离溢满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浪费个一两天也没什么要紧的。”
若是有人在场,一定会觉得这场景无比的诡异,在将近三百平米的空旷房间里明明就只有雁夜一个人,那么他到底是在对谁说话呢?难不成是观景玻璃上映照出的自己?但是下一秒钟这个小小的惊奇却被更为不可思议的景象所覆盖,雁夜身后约五米的地方凭空显现出一个人影来。
黑色的头发,锐利的五官,作为人类而言他的脸甚至英俊的有些不真实起来。不知姓名凭空出现的男人,随手一展宽大的黑袍,衣袍上红色的云纹无风自动更衬托出他的潇洒,于清俊之中透出一股凛然的气质来,尤其是那对显然不是普通人类的暗红色眸子更是妖异的让人不自主的想要移开视线。
不过雁夜对着骇人的异象却是浑然不觉,淡淡又开口说道:“Assassin你不是一向讨厌没有必要的实体化和魔力的浪费么?虽然我对此是毫不在意了。”
“只是突然看到在我的时代无法看到景象而稍微有些感慨罢了,Master不必在意。”
间桐雁夜似乎被这句无关紧要的话弄得愉悦起来,语气里已经带上了笑意:“我也不曾想过我还会回到日本,甚至即将踏上我已经阔别十年的故土,只能说是命运弄人吧。”
他身后的男子只是安静的站着,并没搭话,失去声音的房间很快便安静了下来。过了一小会儿,似乎是对东京繁华的夜景失去了兴趣,被雁夜称作Assassin的男子再度化作虚影消失在了空气中。
冬木市是处于日本国土范围内的极东之地,这里远没有东京那么繁华,就像是日本国内无数个小城市一般毫无特色,甚至乏味的让人找不出一点新鲜感来。刚下飞机的雁夜难以掩饰心中的失望,重重的叹了口气,这里除了多出几幢新兴的商业大楼外,和十年前他离开的时候相比几乎没有变化。
不过看了看天上悬挂的冬日暖阳,雁夜的失望情绪似乎随着刚刚的那声叹息被完全抛出了体外一般,他踏着轻快的步子沿着商业街的大路悠闲的走着。走了一小段路后,雁夜便感觉到不对劲起来,有一股不知名的焦躁在自己心中扩散着,这份莫名的焦躁让他不断的加快步伐,最后甚至在大道上跑了起来,好在现在正好是正午,大多数人都在自己家里吃着热气腾腾的米饭,商业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即使雁夜在繁华的商业街跑起来也没有遇到多大阻碍,很快他便穿过了整个新城区。
冬木这座城市被一座长长的冬木大桥分割成两个部分,一部分就是雁夜刚刚穿过的新兴工业区,被称为新都,由无数新建成的高级写字楼和商业购物中心组成;桥的另一边是经过数百年时间也没什么变化的住宅区,除了大片带着浓厚日本特色的和风住宅区外最为显眼的便是矗立在山坡之上的数座洋房,有着和本地文化格格不入的典型西洋风格。那众多洋房的其中之一正是间桐雁夜的目的地——间桐宅邸。
“To If Keio ——”雁夜对着色调阴沉的大门吐出带有魔力的音节,保护间桐宅邸的结界,才是这座洋房真正的锁,魔力编织的咒文则是打开这神秘的钥匙。这是属于间桐家独有的秘术,律令和约束。单就制造结界的技术而言,即使在御始三家中也是无人能及的。
“这房子还是这么让人压抑。”不知道是自语,还是说给虚空中的某人听。雁夜毫不掩饰的露出对这个原本应该被他称为家的地方所持有的巨大厌恶感。偌大的洋房之中毫无人气,和气派的外表完全不搭边,别说是女仆,就连主人都未曾见到,若不是房间四壁上明明灭灭的暗淡烛火,几乎要让人以为这是一间废屋了。
雁夜对这里极为熟悉,这里和他十年前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不同,连家具陈设的摆放位置都没有改变过,因为魔术效果的关系,所有的物件都看不出真实的时间,它们的内部的结构早就被固定下来了,这正是间桐家秘术的精髓所在,物质的约束和戒律。
空旷的洋房内部回响出恐怖的空气尖啸,雁夜停下脚步,以充满讽刺的语气对着走廊深处的阴影发出声音:“真是难得啊,间桐家的老怪物什么时候这么懂得礼仪了,居然会从地下钻出来迎接客人。”
“早已经断绝了魔术血脉的间桐家本来就不可能有什么客人会来,但如果说是要迎接自己数十年间下落不明的孙子回家的话,纵然老朽只剩下这副孱弱的身躯也依然是怀着感激和欢欣的。”
听着间桐脏砚毫无感情吐出这些虚伪话语,雁夜从心底里泛起一阵阵的恶心来,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对间桐脏砚这个老魔术师的恐惧。的确没错,在户籍登记的记录上,这个阴沉的老者的确是自己的爷爷,但实际上在间桐家系的族谱里,上代甚至上上代都有脏砚这个名字出现。正是眼前这个形同枯骨的老人,使用禁忌的秘术延命,使役恶心的魔虫,暗地里控制间桐家不下百年,是个不折不扣的恐怖存在,在某种意义上说,间桐脏砚甚至已经超越了一般魔术师的范畴上升为怪物般的存在,是间桐家真正的统治者。
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臂,虽然只是看到了厚重白色外套样式简单的衣袖,雁夜却从中得到力量一般对着脏砚提高了音量:“把小樱交给我!我不会让她再任凭你摆布了。”
走廊的阴影里传出了肆无忌惮的尖笑:“雁夜哟,用你那愚笨的脑子好好想想,小樱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谁的错。不过,原本我已经打算放弃这次圣杯战争了,既然你已经出现圣痕的话,就好好表现让我娱乐下吧,虽然和其他Master相比你的能力差得不只是一点点,但我还是破天荒的也想要赞赏你一次呢,雁夜,记得向那个男人讨回一切。别忘了,圣杯可是‘万能的愿望机’,如果你真的能拿到的话,不论是间桐家还是远坂家的那个女人就都能幸福了哦。这不正是你一直希望的么?”
间桐脏砚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干枯声线随着阴暗的回廊渐渐模糊起来,游刃有余的老魔术师从容的离开,返回到宅邸深处的虫库去了。雁夜禁不住自我厌恶起来,明明有带着Servant却还是被间桐脏砚的气势压制,他颓丧的离开了间桐宅邸,即将开始的仪式也因此而蒙上了不祥的阴影。
“雁夜,你还是在自我否定和怀疑么?即使被赋予了令咒却还是无法直面那本应属于魔术师的宿命么?已经失去的,再用自己的双手夺回来就好了,不是么?毕竟现在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一直到最后我都会陪着你的,我亲爱的Master”
雁夜转过头将视线投向自己身后的虚空,Assassin的声音很快便消失在冬木市刚入夜的寒风之中。
☆、根源
他是由绮礼的父亲亲自引见的重要客人。见面的地点是言峰璃正的私人别墅,位于太平洋南麓的一个小岛上,是一个不会被监视的所在。作为教会的高级神职人员璃正的日常行动在一定程度上需要接受教会的管制。既然带了这个男人来这里,那么父亲要传达给儿子绮礼的,至少有两个信息,第一这个男人是被绝对信任的,其次,这次谈话内容是需要保密的。
别墅的会客厅采用的是典型的日式装修,房间正中的高档榻榻米上早就准备好了迎客用点心,绮礼中规中矩的走进房间,眼角的余光却意外扫到了高级羊羹的莹润光泽,产生出一点点不合时宜的食欲来。
见到远坂时臣的第一直觉便是优雅,这个人举手投足之间仿若将优雅当作空气呼吸一般,穿着正式的西装,不是认识的品牌,大概是日本本地的名牌吧。绮礼对这个男人的优雅与高傲丝毫不感兴趣,相互寒暄结束之后,时臣吐出的第一句话便自称自己是一个魔术师。绮礼在心里便已经为这次莫名其妙的会面划下了句点。他完全没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到谈话的内容上,甚至无所事事的开始关注其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来。
绮礼微微低头,以应有的礼节和时臣面对面的坐着,心中想的却完全是另一回事。时臣熨烫得一丝不苟的暗红色的西装让他不由得产生出一个疑惑来,那就是自己见过的魔术师至今为止已经有数百人之多,为什么没有任何一个魔术师穿黑色的西装呢?
作为教会的“第八秘会”的代行者,言峰绮礼无疑是相当优秀的,以他仅仅二十五岁的年纪,能当上专门制裁异端的代行者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更难得的是,他已经成功制裁了不下百人,也就是说,在数百次与那些阴险狡诈的魔术师战斗中漂亮的取得了胜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早已经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修罗了。
人类从来没有停止过探索世界奥秘的脚步,如果说科学是以发现世界内部的奥妙为方向的话,那么名为魔术的神秘便是一直在探寻所谓的“世界外侧”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寻找世界的根源。
第一次见面的魔术师正和自己的父亲亲密的坐在一起,条理清晰的解释着魔术师们的信条。时臣的声线很悦耳,配合着恰到好处的音调变化,产生出不同于其他成熟男人的低沉和清越来。绮礼腹诽这个装腔作势的家伙:“都什么时代了,像他这般纯粹的魔术师,即使是在那群研究魔术的偏执狂中也算是珍惜动物了吧。”当然,绮礼脸上的表情依旧恭敬,甚至可以说是完美了,他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时臣,还时不时的避开直接的对视,恭敬而不卑怯,维持着晚辈对长辈的绝佳态度。绮礼作为代行者的修炼让他可以完美的控制属于自己身体的任何一块肌肉,用表情掩盖内心想法这种事对他而言不过是像呼吸空气那样简单的事情罢了。
时臣一点也没有发现对面这个少年心里的不耐,继续为密友的儿子做着详尽而清晰地解说,当然以他高傲的个性,即使发现了也完全不会在意就是了。他会理所当然的把绮礼心底里的不耐烦理解为境界低下者的迷惘。
除了时臣解说的话语外,没有人开口打断。言峰璃正以赞许的目光慈爱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很欣慰,因为绮礼身上没有沾染上一点时下年轻人浮躁的恶习。因为接连说了太多话,时臣有些口干,他用三个手指很自然的从榻榻米上拿起白瓷印花的茶杯,那姿势优雅的让绮礼叹服,既不会让人觉得突兀,也丝毫没有很多欧洲贵族的做作,优雅仿若就是远坂时臣的代名词一般,成为他身边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一种气质。
绮礼用目光仔细描摹了几遍时臣略显刻薄的唇线,因为茶水的滋润而散发出浅淡的暗光。让绮礼自然而然的出心底里产生出一股邪念来,他真想看看像时臣这般稀世的魔术师在自己脚边卑微乞怜的样子,和那些被自己杀死的“异端”魔术师们一样。时臣借着这个空隙对着自己的老友微微点了点头,两人心照不宣唇边同时漾起了浅笑。绮礼瞳孔收缩,时臣这个略带禁欲意味的浅笑充满着魅力,他渐渐提起一点兴趣来,也许接近这个男人也不像想象中的那样无聊吧。
很快中断了几分钟的解说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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