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心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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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心大悦-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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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出门前穿上长袖衬衫和抹上防晒乳膏,不然她真要脱一层皮给他看。
「全身都抹……」眼神异常亮熠,杭深青想象双手游走她雪背的激情画面。
「嗯哼!脑子里属于十八限的低级想法都给我收起来,我还不打算让你太得意。」男人不能宠,一宠会得寸进尺。
明显的失望挂在脸上,他正想开口说两句温馨的话,让她知道他真的很在意她,绝不会勉强她做不想做的事,他还可以忍着不拉她上床。
食色,性也,男人的欲望总是比较难以控制,憋久了很伤身体。
不过他尚未说出口,不远处的叫唤声拉走他,合伙人的不快让他暂时放下亲亲女友,以朋友的口气解释两人的关系。
但是顺了姑意不得嫂意,一看他又和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人走在一起,心里不舒服到极点的明光玻鹧郏科日胖久鞣鏊呓悖宄蔷烤乖谔致凼裁础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很讶异,越听她脸越沉,非常不高兴她的存在感是如此渺小,当着她的面也能视若无睹。
孰可忍,孰不可忍,她不吭气真当她是路边的野花野草呀!冲着那女人一脸的轻蔑,她决定把这男人拐到手,弄假成真和他走得长长久久。
「杭深青,我的脚好象流血了,你快来帮我看看。」气死妳,气死妳,看妳怎么跟我抢。
「什么,流血了?!」
低头一瞧的杭深青尽顾着查看她磨破皮的脚跟,浑然不知他的女朋友正用眼神挑衅,嘲弄别人手段不如她,只能干瞪眼地看她受宠。
很无聊又十分可笑的举动,像互抢玩具的小孩子,即使不是很喜欢也不给人,她能拥有的东西并不多,一定要紧紧拿着。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他已经慢慢走进她的心里,一点一滴的宠爱和怜惜打破她竖起的藩墙,使得她产生强烈的占有欲。
爱不会大大方方地走到面前告知这就是爱,它会恶作剧地兜上一大圈,让人在它的圈套里走不出来,一再迷失在自我设限的圈圈里。
「都是你硬拉我看什么工地预定地,车子有四个轮子是让人代步用,不必用脚踩出一条康庄大道。」一点都不懂得融会贯通,善用工具。
「下次我会用车子载妳,妳不用走得这么辛苦。」都破皮了,看得他好心疼。
杭深青的话一出,一旁的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说得还是人话吗?她根本是边走边休息,用到脚的时间不及他们的一半。
其中还包括两道妒怨的眼神。
但是恋爱中的人会自动失聪、失明,除了心头搁着的那个人再也看不到其它人,也听不见嗤鼻声,犯傻地失去正常判断力。
「太娇贵就别折腾人家,我们的工程进度还是需要专精人士监督,柔弱的明小姐恐怕无法胜任日晒雨淋的严苛。」什么花生长在什么地方,她还没资格争艳。
「也对,明光水嫩的脸蛋都晒红了,她实在不适合做户外工作。」没两天她就累垮了。
对了,他先盖间小木屋充当临时办公室,里头隔间休息室供她专用,床、冷气、浴室一应俱全,那她就不会太累了。
「我没你想象的柔弱,孤儿的韧性一向很强,至少我还不用带着一个小李子在后头打伞,一副妈祖出巡,生人回避的样子。」哼!谁比较娇贵。
「小李子」尴尬地转过头假意看风景,正好姓李纯属巧合,他和太监总管李连英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任劳任怨的小助理,月薪两万八。
「看不出妳是孤儿,无父无母的孩子活得很刻苦吧!我想妳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才捉条大鱼是吧!贝巧慧勾起的嘴角有着不屑。
穷人家的孩子就是穷人家的孩子,见钱眼开。
听着她的奚落,最恨人家暗示她没父母的明光非常毛。「背我,深青。」
女友一声招唤,壮硕的杭深青没二话地低身一背,没瞧见眼前两个女人的暗潮汹涌,互射暗箭,只觉得她们相处挺融洽的。
「真不好意思,我脚痛,只好借用妳的合伙人当我的马咯!」瞧瞧我快意,妳办得到吗?
落了下风的贝巧慧回以冷笑,不把她当对手看待。「老杭,你鼻子里的棉团该取下了吧!真是难看。」
「我不……」他还来下及阻止,修饰得十分纤美的手指以情人的姿态往他鼻下一探。
哼!来这一套,我可不会输妳。
嘴里泛酸的明光故意用前胸磨蹭杭深青后背,唇瓣不小心滑过他耳朵,双手抱紧让他感受小波的威力。
「啊!你怎么又流鼻血了,要我用吻止血吗?」
赢了,用她的小手段。
另一个女人护恨的眼神满足她的小心眼,唇上弯地迎向温厚的热舌,在女人的战争中她大获全胜。

第六章

「说,杭深青去了哪里?为什么我到公司找不到人,你们又说他不在家,那么大的人会平空不见吗?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绝不罢休。」
典雅的深蓝色沙发上坐着一对面露苦笑的母女,相似的容貌有着娟秀的五官,个子不高带点淡淡恬雅,长得不美却有一股独特的气质。
她们的表情是无奈的,愁眉蹙额地不知如何应付老来家里叨扰的客人,深锁的眉心彷佛压了一座山,重得无法舒开。
欠债还债,欠人一口饭还人一斗米,唯有人情债难还,她们也不晓得该用什么方式让她知难而退,只好相对无语。
杭家的人都有一副软心肠,不与人交恶,即使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仍一笑置之,容忍度超乎常人的想象,几乎到了乡愿的地步。
因为这种忍一时海阔天空的心态,才会纵容出眼前嚣张跋扈的女人,把她们当成软柿子欺压到底。
不过在几年前她也有温婉可人的一面,虽然性情骄蛮还不失良善之心,对长辈和颜悦色不致恶脸相向,让人认为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可是在无数人的娇宠下,渐渐地有了改变,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欺瞒亲近的人。
「妳们是聋子还是哑巴?装聋作哑就能当作没听见我的话吗?信不信我把妳们房子拆了。」一说完她身体力行地砸起电话。
鏮鎯声让母女俩为之一惊,紧偎着怕被砸到。
「碧珠姊妳不要生气,我大哥真的有工作缠身不克见妳,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连家人也联络不到,他没有带手机的习惯。
「哑巴终于开口了,什么工作会比我重要,让我想找个人比生小孩子还痛苦,他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她用捉贼的眼神扫视着,摆明不相信这说词。
怕她又砸东西的杭沁绿连忙解释,「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躲避,妳千万不要乱想,妳知道他一接工程就像拚命三郎没日没夜,有时连吃饭都会忘了,没人盯着不行。」
三、五天没消息是常有的事,最长的一次整整一个月没回家,就睡在随便搭起的工寮赶进度,辛苦的程度让人想叫他不要做了。
有哪间建筑公司老板和工人一起坐在地上吃冷掉的便当,以上位者的身分亲自搅泥拌沙,一样扛砖地直上最顶楼,不以为杵地乐于劳动流汗。
这样的男人根本把工作当成唯一的兴趣,乐此不疲地把工地当家,真要好好地坐下来和家人团聚也只有过年那几天了。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要找他就到工地去,八九不离十地正和工人一样爬上爬下,肩上扛了四、五包水泥照样健步如飞。
「那好,妳告诉我最近包下的工程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找他。」不死心的甘碧珠忿忿地一哼。
「呃,我不晓得,大哥没说。」他一向不把公事带回家。
嗫嚅的杭沁绿护着母亲,生怕她又做出伤人的举动。
果然。
一听完她的话,家里的电视忽然传出爆炸声,甘碧珠带来的保镖执起棒球棍就这么狠狠一砸,迸裂的碎片划过她挡住母亲的手。
「什么叫妳不晓得,他是妳大哥耶!还是妳嫌家中的电器太旧了,想全部换新的。」她一使眼神,净水机应声一破。
「别这样,碧珠姊,好歹妳也在这里住过,不要再吓我母亲了,她身体不是很好。」禁不起她一再的恫吓。
甘碧珠斜视一脸惊恐的杭母,口气稍微放软。「伯母,别怪我要泼发狠,是妳儿子先对不起我,我找他讨回公道不为过吧!」
「唔……唔呀呀……唔呀唔……」杭母比手画脚地要她别计较,她会再跟她儿子说说。
「不是我不念旧情找妳们麻烦,他做过的那件事实在太过分了,让我们甘家颜面尽失不打紧,还让我成为朋友间的大笑柄,一句抱歉绝对无法弥补我所受的伤害。」以及她付出的感情。
那妳想怎样,我儿子一拗起来十头牛也拉不住,顽固得叫人摇头,杭母的眼中如此说道。
「咱们有商就有量,妳把深青的去处告诉我,我马上叫人把这里清干净,换上新的电视,好象我从没来过。」甘碧珠笑着说商量,眼中却透着威胁。
软的不吃她就来硬的,看谁敢和她作对。
「唔……唔唔呀呀……呀唔唔……唔呀唔……」我们真的不晓得他在哪儿。
说不出话的杭母只能着急地用手一比,她是天生的哑疾,能听不能言。
「我妈的意思是别再为难我们母女俩了,我哥到什么地方工作只有公司最清楚,妳砸坏所有的东西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她们已经尽力了。
「是吗?我倒要瞧瞧妳们的嘴巴有多紧,能不能撬出一条缝。」哼!别怪她翻脸无情。
找不出杭深青下落的甘碧珠开始发飙,伙同保镖大肆破坏,极目所及的大小对象全不放过,或拿或搬地往地上砸去,毫不手软。
形同恶霸的行径不是第一次发生,但以此次最为凶恶,看在甘家对杭家有知遇之恩,她们虽然痛心却一再放任她为所欲为,不想让她的父亲难做人。
毕竟甘父一直以为自己养了个知书达礼的好女儿,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进退应对合宜大方,没人忍心戳破他老来得女的美梦。
可是越砸越顺手的甘碧珠越不能满足现况,一心认为她们故意瞒着她,自家人袒护自家人不让她这个外人得知,因此发狠地把墙上的相片扯下来一踩。
「啊!不行不行,那是我父亲生前和我们拍的最后一张全家福,妳不能弄坏它。」那是他们最珍贵的一帧相片。
抢在她脚落下之前,飞扑而过的杭沁绿全力护住相框已裂的全家福合照,碎木扎入肉里不觉痛,只求她手下留情别破坏全家最后的纪念。
「好,我不踩它踩妳,妳说不说?说不说?看妳能禁得起我踩几下。」不信她骨头有多硬。
气得眼发红的甘碧珠根本是疯了,她完全不在乎会伤到谁,拚命地往无缘的小姑身上踩,看女儿受苦上前一护的杭母也被她推倒在地,毫无理性地要找出一个答案。
身为建筑公司的女儿,她等于打小就在工地玩大的,混在三教九流的工人当中学到不少恶习,双面性格也是在那时候养成,所以她粗野动作和工人没两样。
她是爱过杭深青,但也恨他的不留情面,想找到他不是想挽回两人已逝的感情,而且不甘心她是被拋弃的一方,没嫁成他她会被笑一辈子。
「好痛,妳不要再踩了,我母亲流血了……妳放过我们吧!我一定叫哥好好跟妳谈……」
狂笑不已的甘碧珠显得疯狂,见血更兴奋。「她老了也该死了,母亲过世妳哥总要回来奔丧。」
此刻的她满脸恶念,似乎认为此行可为,别人对不起她,她也要他们付出代价。
「妳……妳到底在想什么,妳以前不是这样的……」害怕的杭沁绿无力阻止她的迫害,搂着母亲退到酒柜旁。
「再给妳们一次机会说出深青去了哪里,你们应该知道我情绪不稳,正在吃药。」医生诊断是躁郁症。
实在不知情的母女猛摇头,心慌意乱地不知该逃往何处,她们从没想过她会病得这么厉害,连药物也控制不住她日趋严重的病情。
眼看着她拿着断掉的椅脚逼近,两眼赤红像不认识她们,低笑声刺眼,举高手就要往她们头上落下……
「住手,妳疯了不成。」
一道极快的颀长身影穿梭而过,空手一夺狠甩她一巴掌,闪身护住受惊吓的两人。
「可法哥……」他终于赶来了,她可以放心了。
「别怕,小绿,我不会让她再伤害妳。」该死的,他要是晚来一步就完了,后果不堪设想。
「嗯!我知道,你来了就好。」她相信他有能力照顾她们。
心头微酸的沉可法拭去她嘴角的血渍,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傻丫头,为什么不反抗,妳不晓得我会心疼吗?」
她一笑,嘴角痛得冷抽口气。「碧珠姊病了,我们要体谅她。」
「妳体谅她,谁体谅妳们?要是她一个错手造成不可弥补的憾事,妳要关心妳的人如何自处?」跟疯子讲什么情义,自保最重要。
「以前她没这么可怕,顶多吼两声要我们小心点,不曾……呼!不曾像今天要置我们于死地似的。」她吃痛地一吸气。
说真的,这一次她真怕到了,狂跳的胸口还没办法平复。
「疼吧!妳先照应一下伯母,我把事情处理好再帮你们上药。」柔声的沉可法一转身,冷然的双眸顿时迸射出凌厉。
「甘碧珠,妳还没闹够吗!我不像杭家的人会对您心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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