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输还不成么?转而一想,我干嘛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好的身体我怎么能再想方法跟他斗?
于是,我开窍般主动要起东西来吃。
红柳见我开了窍,欣喜不已,立马端了东西来喂我食用,正喝着汤呢,却见青青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见得我,脸色竟然一白:“姑娘,皇上……皇上翻牌了!”
什么呀?翻牌?翻什么牌啊?翻……牌!
头一个眩晕,那心脏竟似被人用手紧紧勒住般,让我喘不过气来,不知是因为没吃东西还是别的原因,那手竟无端发起抖来。
“谁……谁的牌?”这是我的声音么?这么破碎!这么沙哑!
“是……皇后。”
我再无力坐稳,往后生生倒了下去,蜷缩在一起,心好痛,从来没有过的痛,痛得竟似就要裂开了般,好难过,想哭竟然流不出泪来。
青青被我的样子吓坏了,大叫一声,便放声哭了起来。我竟然还有心思觉得好笑:青青,哭这么大声做什么呀?我还没死呢!
红柳一把扶住了我,嘴里说道:“姑娘,我知姑娘你难受得很,想哭便哭出来吧,这样忍着伤身体啊,姑娘……”
哭么?我为什么要哭?这是迟早的事情,我做什么要哭?我没哭,我竟然放声大笑了起来:“我干嘛要哭,他翻谁的牌与我何干,与我没关系,没关系……呜……”
我终于哭了出来。掏心掏肺地大哭了起来!
爱情是甜蜜的,为什么我的爱情却是如此苦涩的?这样的爱情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正文:第六十一章 归去!]
'老妖婆?老妖婆醒醒,醒醒……'
谁?是谁在唤我?睁开眼来,看见的是立在床前的那双在幽暗的夜色中闪着金光的眼睛,是黑波!
我坐起身,轻叫道:“黑波,是你么?”
'是我,你……还好么?'
我心中一紧,清冷的床让我觉着从来没有过的冷意,苦涩一笑:“不好,我一点儿都不好,我想回家,你什么时候才知道使用引,我好想回家啊,黑波。”
它立在那黑暗中,未再说话。
半响,它缓缓靠上前来:'上来。'
我一愣:“做什么?”
'我带你出宫。'我抽抽嘴角,不是我不相信你啊,而是你黑波凭什么认为可以带我出宫啊?
'相信我。'此时,它那坚定的眼神无一不告诉我可以信任它。
我臣服于它的眼神中,点点头,不管了,信它一回吧。
我坐上了它的背,什么时候,它已经长成这般大了?
'抓紧了。'耳边传来它的话语。
“好。”我俯下身子,双手搂住了它毛绒绒的脖子,然后便是闪电一般的奔跑速度。
那狠狠刮过来的疾风生生刺疼了我的脸颊,我将头埋进它的颈脖,借此好过一些。
“有狼!”
“宫里怎么会有狼?你瞧错了吧?”
“没错,是头白狼,快看,背上还驼了个人!”
“来人!有刺客!”
被发现了么?我抬起头,瞧见那宫里竟一下子灯火通明了起来,熙熙嚷嚷了起来。
“站住!什么人?”
黑波停住脚步,望着前方戒备森严的众多侍卫,我心下一凛—逃不了了么?
'抓紧!'黑波一个命令,我下意识里牢牢搂紧了它,它竟然一个大跳跃,生生地跃上了那高高的宫墙!如果不是非常时期,我一定会拍手叫好啊!黑波!你好厉害!^o^
“这狼会飞!”
“放箭!”
“谁敢放箭!”一道冷喝传来,划破夜空。
竟然是……他!他竟头发未冠,衣衫凌乱,连鞋都未穿。可见方才是匆忙间跑出来的。
几日未见,仿若隔世,再见得他此种模样,心下一个凄然—他是自那温柔香中而起吧……
他无视跪倒一地的众人,仰头望着我,似怕吓着我般,轻声唤道:“姐姐快下来,上面危险得很。”
他竟以为我在玩么?
我冷冷一笑:“我要走了。”
他一听,面色一片惨白,脚步竟然一个踉跄,身后的福全稳稳拖住了他。
他伸手挥开福全,站直了,轻声道:“姐姐不要走!姐姐不愿封妃,我不封就是了,只求姐姐不要走。”
不是封妃呵,叶儿……
我再度深深望了他一眼,即便有诸多不舍,也得放下,也许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痕吧……轻拍黑波身子,黑波会意就想抬步……
他一把夺过一旁侍卫的佩刀,唰地一下抽了出来,比着随行而来的红柳及青青:“姐姐若走,她们便得人头落地!”红柳青青吓得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面色一白,恨恨地盯住了他—他又威胁我!
挣扎不已,左右为难,暗一咬牙:“叶儿若是不明事理之人,也不配做一个明君了。”
他冷声道:“姐姐留下来,叶儿便是一个明君,姐姐若走,叶儿不妨做个昏君!”
“你!”
一时,两人大眼瞪小眼,空气中流淌着紧绷的气氛。
“姐姐快下来吧,皇上担心得很。妹妹也挂心得很哪。”突地一道柔和的嗓音传了来,我顺着来声望去—竟然是皇后!
也似急匆匆赶了来,那散乱的发随意披上的衣让我硬起了心肠:“你做个明君还是做个昏君都与我没关系!黑波,走!”
不再留连,与我何干?与我何干?我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做昏君也好做明君也罢,都与我艾春天没关系!
身后传来他那撕心裂肺的大叫声:姐—姐!
终于出宫了么?
那眼角的泪却不受控制般缓缓滚落了出来,缓缓落入黑波那温暖的身体里去,许是累极,我倚着它沉沉睡了去。
恢复人身的黑波怀里搂着眼角挂泪沉沉入睡的艾春天,一脸复杂至极。
似感觉到空气中的波动,头未抬,冷声道:“出来吧。”
“少主子。”竟是那樱琦。
“少主子为何将她带出来?”此时那樱琦是一脸阴沉直盯着黑波怀里的人。
“我的事轮得到你来问么?”黑波冷哼一声。
“……是,樱琦知错。那少主子有何打算?”
沉吟半响,黑波紧了紧怀里的人儿,那金色的目光在夜色中闪动着耀眼的光芒。“我自有打算,你去做一件事。”
“是,请少主子吩咐。”
“你去……迷惑影舞叶!”
樱琦听了似觉得万分惊奇,那满脸的讶异怎么都瞒不住。
黑波抬头微微一笑:“命?呵呵……我便偏要逆天行事。去吧。”
樱琦行了礼,似阵风般不见了踪影。
黑波伸手轻点艾春天的额头,一道柔和的金光闪过,她竟似梦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弯起了嘴角。他喃喃自语着:“为什么偏偏是你?”
低叹一声,身形微晃,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安定王府
今夜的气氛很不安宁,似要发生什么事般,易长卫没来由地觉着烦燥不安得很,已近深夜确无睡意。
突地,身子一凛,快速奔到置剑的地方,抽出剑来,冷喝道:“出来!”
缓缓地,自那阴暗的角落里步出一个人来,竟然是名有着金色眸子的俊秀少年,怀里横抱着一名身着白衫的少女,那少女似沉沉入睡着。
待看清了那少女的面貌之后,易长卫一惊,失声叫出了声:“春天!”
那少年缓缓坐在了圆凳上,搂紧了怀里的人儿,似并不想松手,轻抬眉毛:“王爷怎么还不睡?”
“你是何人?春天怎么了?”易长卫在摸不清眼前此人是敌是友,不敢掉以轻心。
“她没事,只是睡着了。我是何人么,王爷就不要问了,我此次来,是想跟王爷你做笔交易。”
易长卫也缓缓朝对方面前的圆凳上坐了,轻皱眉头:“你凭什么与本王谈交易?”
“王爷喜欢春天吧。”
易长卫一惊,愣住了。
“王爷不回答应该就是了。嘻!王爷想不想让春天也同样地喜欢上王爷你呢?”
易长卫眼神复杂地望了望那少年,再瞧了瞧他怀里的春天,末了,叹息一声:“她若喜欢我自会喜欢上,若不喜欢,难道还能强求么?”
“以前是难说的,但若是没有以前呢?”少年深思一笑。
没有以前?什么意思?似是明白了易长卫心中的疑问,他微微一笑:“没有影舞叶,没有易长卫,没有任何一个人。”
易长卫一听,聪慧之心已经明白了—从头开始么?
“有何条件。”他也不问一个人怎么会将先前的记忆消失。
“王爷可愿答应终生只得春天一人?”
没有半丝犹豫,易长卫答道:“可以。”
“那么……三年后,我自会将一个全新的春天还与王爷,那时,成与不成,便要看王爷你自己的造化了。”
“站住,为什么是三年?”见那少年环抱着艾春天竟要走,易长卫伸手拦住了他,冷声喝问道。
“因为那时才是一个契机!”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么?”那少年眼含笑容,缓缓问道。
……“本王相信你。那么,三年之后的今日,本王便要见到春天。”
“呵!告辞。”仍由来时那般悄然无声,消失了。
易长卫握紧了手中的拳头,缓缓一笑:“春天,三年后,我要你先认识的是我!”
呜……伸个懒腰,我缓缓睁开眼来,哪呢?不会吧!我竟然在公园里睡着啦?真是丢脸得很。幸好我的睡相不太差,不然岂不让人当笑话看啦!
哎呀!天色也不早了呀,该回去了。
啊~呜~什么声音啊?
低头一看—乖乖,竟然是只白色的小狗狗,此时正贴着我的腿磨磨磨呢,好可爱啊。伸手抱起它,一看,哇!金色的眼睛,好……好好看哦!
老妈一定喜欢!^o^
没挂狗牌,再四下看了看,也没见它有主人,我问道:“哪,你是不是别人不要的狗狗啊?啊!应该是的,这样吧,我就善心大发将你带回去吧,你愿意吧?呵呵……你不吭声就是愿意啦,那,我们回去吧。”
哼着轻快的歌,搂紧了怀里的小狗狗,回家去也!
“姐姐,等等我。”一个小男孩匆匆忙忙从我身边跑上前去,追上了前面一名女孩。
我心思一个恍惚—姐姐……好熟悉的两个字呵……
半响,我敲了自己的头一下,说什么呢!我不是也有妹妹的么,虽然我那个妹妹总是直接叫我的名字,从不好好的叫我一声姐姐。
[正文:第六十二章 桃花运(一)]
“老爸,老妈,我回来啦!”未进门,便高声呼喊起来。
未曾想,刚进得门,就是一个爆傈头驾到。
抬头一看,是那恶魔级别的老妈是也。我泪眼汪汪,呜……老妈,好久没尝到你独特的爆傈头啦……等等……怎么会说好久?
我是睡糊涂了吧,不过才没见到老妈几个小时,竟然觉得有好几年似的。==!
甩甩头,我将怀中的小白狗狗高举起来:“当当当……老妈,瞧我捡到一个好东西哦!”
只见我那老妈双眼放光,一把搂住了小白狗,兴奋不已:“好可爱啊~好可爱啊~取什么名字好呢?小白?白白?”
“叫它黑波吧。”我未经细想,话就嘣了出来。
老妈大叫一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黑波好,这个名字好!哈哈哈……”
我满头黑线不已,望着老妈怀里做垂死挣扎的某狗,不由得为它掬了一把同情之泪。我是不是不应该将你个黑波带入我这个恶魔级的老妈怀里啊?
呜呜……好香啊!“老爸,今天吃什么啊?好香啊!”
“春天回来了?呵呵,吃烧鸡腿呢,是你最爱吃的呀。”厨房里,系了围裙的老爸转头见是我,笑呵呵。
我一时竟觉得无比心酸,猛地扑了上去,紧紧搂住了老爸的身子,撒着娇。
没曾想,被一只佛山无影脚一脚踹到了门外,我瘫坐在地上,愤愤不平:“老妈,做什么呀!有你这样做老妈的么?”
我那老妈阴阴一笑:“皮痒啦?你老爸是你抱的吗?要抱也只有我才能抱!”
“抱一下有什么关系么?醋坛子。哼!”
“什~么~”
“呵呵……啊!我去准备碗筷。”见势不妙,先躲为妙!我闪人!
“春~天~”
“搞……么……”似几百年未吃饱过,我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袭卷着饭桌上的饭菜,呜呜……好吃得很哪!
“你是不是饿了三天三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