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从阿斯嘉德到221b- 第30部分

　　　　“我已经迎来了我的未来，所以现在，把东西给我。”劳非对洛基伸出手，粗糙的手心停在距离洛基不到一米的距离上。见对方不为所动，劳非收回手：“你还不能很好的掌控它，把它给我，我的孩子，让我来教导你怎样操控它，怎样成为一位王者。”

　　　　巨大的冰凌刚从洛基脚下钻出就被一层新的覆盖，两种互相相反的力道使它们在达到受力极限后碎成渣沫。晶晶莹莹的散落一地，像是被切割下来的碎钻。

　　　　“洛基。”终于赶到洛基身边，托尔把他拉到自己身后转身面对劳非。握着雷神之锤的拳头紧了又紧，稍微转动下手腕骨头都会发出咔吧吧的脆响。

　　　　“哦，这不是阿斯嘉德的大公主吗？”劳非讽刺的喊着自己给托尔起的外号，“真是姐妹情深啊，大公主来救小公主脱离苦海了。”

　　　　闻言托尔也不生气的笑了笑，晃动手腕抛起又接住自己的锤子感叹道：“没想到我们变化都挺大的，劳非。以前你话挺少的，怎么反而现在成了个话痨？还是因为你不行了，所以只能动动嘴皮子。”

　　　　“不行”绝对是任何雄性的大忌，即使是身为巨人首领喜欢假装冷静自持的劳非也不能接受如此羞辱，在手上聚起冰刃就朝托尔扑来。被托尔反手推到一边，洛基无聊的拿出自己的短刀用指腹摩擦刀刃。

　　　　托尔说的那番话是出自夏洛克对其他人的评价摘选版，洛基对他能灵活的使用出来感到意外，毕竟雷神嘴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看到托尔和劳非打得难解难分，洛基也不恋战转身去找拉尔斯，他要确定自己孩子的安全。

　　　　没来得及转身，洛基就因小腹的剧痛闷哼出声。咬紧牙关重新站起来，洛基有些慌乱的寻找拉尔斯的身影。“拉尔斯？拉尔斯？”他焦急地跑到约翰他们身边，拽住约翰的一只胳膊就问：“拉尔斯呢？”

　　　　“怎么了？他和弗丽嘉他们在一起……”约翰看着没等自己说完就跑走的洛基连忙追上去，越跑越觉得心里发慌。血液的腥气窜进鼻子里，这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越发浓郁，约翰感觉自己不是跑在结冰的地面而是踩在泥沼中每前进一步都格外艰辛。

　　　　原本弗丽嘉架起保护层的地方此刻已经看不到魔法的光亮了，洛基大口喘着气，耳边巨人发出的喘息声被过滤，他连地上明显凸起的石头都没看到被绊倒后马上爬起来继续往前跑。雪片打在他的脸上，不知道是沾在睫毛上的雪融化成了水还是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滚开！”控制住想要使用冰棺的念头洛基杀死一个巨人后又举刀消灭了另一个，好像所有的巨人同时聚在洛基的前面，杀红眼的洛基身上溅满了同族的血，在手都快举不起来时他终于看到了弗丽嘉。

　　　　身后白色的袍子早被鲜血染红，那些已经被冻干的部分化成暗色被新染上的部分遮盖，一头长发被削去一截剩下整齐的截面，洛基冲上去抱住已是摇摇欲坠的神后：“母后！”

　　　　“洛基，快去救拉尔斯，拉尔斯……”弗丽嘉指着一个方向的手上都是血，她的嘴角还挂着血痕看上去狼狈极了。

　　　　“好，我……”洛基抬起头，他惊恐的发现原本围在他们旁边的寒冰巨人全都不见了。好像刚刚的打斗是一场滑稽的梦，战场空了出来，洛基看到了约翰和夏洛克，持杖而立的奥丁、托尼、史蒂夫、浩克……那拉尔斯呢？拉尔斯在哪？

　　　　充满不确定的声音被主人很低，脆弱又小心翼翼，像举着网袋的孩子生怕惊扰了随时展翅逃走的蝴蝶。“拉尔斯？拉尔斯？”如水波一圈一圈往外波荡，洛基空洞的目光茫然无措的四下搜寻，次次期待再次次落空。

　　　　“洛基。”约翰走过去站在洛基背后，垂在腿侧的手指几次握成拳又松开最后还是选择干站着，夏洛克站在约翰斜后方，拍了拍他的肩膀。

　　　　“夏洛克、约翰，”麦克罗夫特和格雷格闻讯赶到美国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们站在玻璃门外看着静静坐在里面的洛基。肩胛骨在薄薄的衬衫下面尖锐的突出来，在他面前的床上靠坐着弗丽嘉。

　　　　手里的小刀卡在红红的果皮下，很快一颗苹果就削好了被切成小兔子形状摆在果盘上。洛基的神情专注，却给人一种人在魂飞的感觉。这三天他除了在弗丽嘉的要求下简单进食外就这么坐在弗丽嘉床前，一颗接着一颗削苹果。

　　　　他的速度很快，削好的苹果弗丽嘉又吃不完都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了。本来众人还很高兴有免费削好的苹果吃，可吃了一天后托尼先举白旗投降，这一盘盘苹果堆满餐桌看着就够了谁吃的进去啊。最后这些水果全进了沃斯塔格的胃，现在这位以能出著称的神灵看到苹果也下意识倒退三步绕着走。

　　　　“还没找到拉尔斯？”麦克罗夫特用小黑伞戳了戳地毯的边缝，弗瑞战得柳枝笔挺手背后站在他旁边像聆听上级训话的士兵。

　　　　“还没有，福尔摩斯先生。我们已经在尽量寻找了，所有能动用的资源我们全都用上了，如果有拉尔斯的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您觉得您所谓的资源能起多大作用，局长先生。再来这里之前您像我们保证过他们的安全，但是我现在却被通知一个孩子失踪而另一个……”麦克罗夫特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往玻璃窗里看了一眼。

　　　　奥丁从走廊另一边走过来，托尔和勇士们跟在他的身后。像是无形划定了两条线，麦克罗夫特和奥丁森相对而立中间夹着弗瑞。早就从约翰的小汇报和夏洛克有意无意的嘲讽中了解了这位众神之父，麦克罗夫特晃晃自己的小黑伞单手插兜冲对方礼貌一笑。

　　　　“托尔，你最好不要进去。”用雨伞挡在托尔胸前，麦克罗夫特在对方往前一步的时候收起笑容：“我是为了你好。”

　　　　把雨伞往下按结果对方又让它恢复到原有的高度，几次下来托尔不得不对麦克罗夫特说话。“我不想看到他这样。”

　　　　“没有人想。”麦克罗夫特依然是笑眯眯的样子，但是了解他的，比如格雷格、比如夏洛克已经开始完后退了。就连弗瑞也找个辙离开了战圈，只因麦克罗夫特现在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头完完全全的笑面虎。

　　　　“托尔……”终究是众神之父，奥丁按住托尔阻止他继续往前走。他的老态初现，经历一场战斗已经不见之前的精气神了。看着被半拉半拖着离开的托尔，麦克罗夫特做到弗瑞派人送来的椅子上。

　　　　第一天晚上他们没有等到托尔，他们知道在短期内奥丁是不会让托尔离开他的视线的所以一点都不着急。期间只有范达尔被派来询问弗丽嘉的情况。福尔摩斯们对这位勇士的态度还算和善，至少他们会打个招呼。

　　　　阿斯嘉德的神灵在奥丁到来后组成了个小团体，托尔几次想要凑过到托尼和夏洛克他们这边都被西弗拉住了。简。福斯特整天都窝在实验室里，她让自己沉溺在数不清的的报表和实验数据里，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连研究狂人布鲁斯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在这样下去我就申请换个实验室。”好脾气的布鲁斯强硬的对弗瑞说，他再也受不了每天好心情在进入实验室后被消磨殆尽的日子了。对着简。福斯特那张日渐憔悴黑眼圈塞熊猫的脸，布鲁斯感觉浩克在蠢蠢欲动。“如果你不想让浩克出现的话最好接受我的要求！”末了，布鲁斯为了不被弗瑞敷衍搬出了浩克。

　　　　“我会给你安排的。”弗瑞头疼的隔着玻璃看了眼在纸上记录数据的简对玛利亚说：“你给布鲁斯安排别的实验室吧。”

　　　　“这样还要多久才能爆发冲突？我们能不能退票？”托尼靠在沙发里，掏掏耳朵无聊的翻看手里的杂志。

　　　　纳塔莎结束一次短期任务走回来坐到克林特旁边，“又没人要你钱，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宁肯他们跟我要钱，这样戏演的不好我还可以投诉。结果呢？现在我们都被吊在这里。”

　　　　“你不愿意看可以不看，又没人逼着你。”

　　　　“那你说我看什么？看你和克林特还是看史蒂夫？难不成我还要跟着他去看他锻炼捶沙包？”

　　　　“你可以看局长，我相信他很想跟你坐下来喝杯咖啡谈谈人生。”

　　　　托尼摆出被惊吓到的样子从沙发上弹起：“你想我每天做噩梦吗？对着弗瑞那张脸我会消化不良的。”

　　　　碰巧路过的局长黑着脸，大家当没看见换了个话题。反正脸原本就黑，再黑点也不显眼。

　　　　根据麦克罗夫特的推断，托尔不会忍太久了。果不其然，在一星期后稍晚的时候托尔准时出现在拐道口，这次他是单独来的，身边没有奥丁和勇士们。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福尔摩斯们，托尔皱起眉停在那里。

　　　　“介意单独谈谈吗？”麦克罗夫特站起身用雨伞撑着身体问道：“如果你愿意我们就换个地方。”

　　　　点点头托尔跟在麦克罗夫特身后被带离，在他们离开后一直看着弗丽嘉睡颜的洛基偏偏头看了眼他们离去的方向嘴角向上擎起一抹细细的弧度。

　　　　“我……”走进门的托尔还没说话就被麦克罗夫特直接挥拳揍到嘴角大出血，接着抬脚踹到腹部正中使雷神忍痛抱着肚子跪在地上。

　　　　“这下是为了拉尔斯。”整理下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稍显凌乱的西服，麦克罗夫特在托尔站起身前又从下往上踢在他的下巴直接把他掀翻在地。“这是你应得的。”

　　　　倒在地上的托尔感觉视线一片血红色，他艰难地眨眨眼睛辨别在自己前面互相交叠又分开的人影：“麦克罗夫……洛基？”

　　　　“托尔，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嗯？！”衣领被揪起来，托尔努力想要辨别眼前这个人是谁，他的声音是洛基脸却是麦克罗夫特。托尔眼神失焦的睁着，被狠戾的语气中深深的恨意弄得泪流不止。

　　　　“对不起……对不起……”托尔不停重复着道歉，他感觉衣领松开又再被攥紧，拳头砸在身上发出的声音，模模糊糊间他看到麦克罗夫特被人架开。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视线恢复清明，身上的痛也在消退。

　　　　“起来。”夏洛克站在托尔身边，他把围巾解开，大衣脱下来递给守在一旁的格雷格。在他旁边约翰吹了吹自己的拳头，等托尔站起来，两个人的拳头同时朝他而来，“这是为了洛基。”

　　　　被打得后退几步，托尔避开约翰的攻击就被夏洛克补了一脚，约翰退居二线看着夏洛克和托尔对打。“夏洛克，攻击他的腋下！”

　　　　听到约翰的话托尔护住自己的腋下却被弹跳而起的侦探踢了一脚，这一脚让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快错位了。“事实证明，我让夏洛克去学些近身搏斗术还是有用的。”麦克罗夫特一边换衣服一边对格雷格说。

　　　　约翰和夏洛克配合地很有默契，作为旁观者约翰可以准确认出托尔的弱点，但每次他说的夏洛克不会完全遵从，完全是随机的选择给托尔的防守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往往是顾此失彼。因为洛基他不能反击，只得硬生生的受着。

　　　　托尔能感觉洛基就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他的伤总是好了之后再添新伤，等上一波疼痛缓解后夏洛克新一轮的攻击又开始了。

　　　　换好跆拳道服的麦克罗夫特走到场边，“我亲爱的弟弟，是时间该换我了吧。”

　　　　夏洛克收回手从约翰手里拿过毛巾擦擦汗，与麦克罗夫特交换了位置。站在托尔面前，麦克罗夫特没有马上动手，还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雷神托尔，我们到底是该把你当成盟友，还是当成敌人？”

　　　　“我不会伤害你们，为了洛基。”托尔擦去嘴角的血，大口喘着气。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夏洛克留下的战利品。

　　　　“你并不值得信任。”麦克罗夫特语速很慢，一字一句吐地很清楚。托尔感觉自己像是等待被判刑的罪人，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哪怕是弗丽嘉与你之间有过承诺，我们也无法信任你。”

　　　　难得麦克罗夫特说话如此直白，夏洛克却翻个白眼：“废话，全都是废话。他要是能理解他就不会成今天这样。想想吧，麦克罗夫特，他根本就没有脑子连金鱼都不如。”

　　　　“夏洛克，你要学会尊重神灵。”麦克罗夫特没有理会自己弟弟的抱怨，“即使他们有各种各样的缺点。”

　　　　冷笑一声夏洛克双手叉腰，他不认同麦克罗夫特的话但也没继续辩驳。约翰取出药膏拉过夏洛克乱动不安分的手给他上药，打人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在托尔身上挂青的同时夏洛克的手指骨也受罪。

　　　　“你总是站在奥丁那边，是弗丽嘉看错你了。”托尔疑惑的回头，他身后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但他确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