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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白眼都欠奉一个，夏洛克和洛基同时转身走进他们右手的一道门里。在地毯上把鞋底的雪蹭掉，史塔克先生很是自觉的爬到二楼在客厅找了个沙发坐下。
“要是能有酒就别给我咖啡或者红茶。”胳膊搭上沙发背，托尼对跟上来的约翰说。
“给他一杯白水就可以。”娜塔莎踢开托尼的腿，拉着克林特一起坐上沙发。这时，拉尔斯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夏洛克的卧室，手里拖着一只等身大小的兔子玩偶。
“圣诞快乐，妈咪、爹地、洛基。”像是没看到沙发上的三个人，拉尔斯直直拐进餐厅拉出自己的专用椅子坐上去。“妈咪，今天我可以只吃煎蛋和培根吗？”
“不行，拉尔斯。你必须要吃写蔬菜。”看到拉尔斯，约翰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灶台边点火给他们准备早餐。至于外面客厅里的客人，约翰表示他没有邀请他们到来。
“不要牛奶。”手边的玻璃杯被倒满热牛奶，洛基皱眉拒绝道。他讨厌这种乳白的饮品，从小就讨厌。
“不喝牛奶没有柳橙汁。”这一招等价交换总是管用，约翰擦擦手看着洛基快速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快速的煎好鸡蛋，约翰从冰箱里拿出培根片摊在油锅里。食物的香气勾出坐在客厅里几位的馋虫，克林特捂住自己咕噜噜噜噜作响的肚子，委屈的收下娜塔莎的瞪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吃过早餐肚子还会叫唤，这种事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啊！
好在军医还保留了一份善良，在他把一家人的早餐准备好后没忘记给客人们端上水和奶油曲奇。看着盘子里码放整齐的螺纹状小曲奇，克林特咽下口水在得到娜塔莎允许后抱起盘子往嘴里塞。
“很好吃，你们要不要尝尝？”嘴里喷着饼干的碎屑，克林特大方的把盘子举到娜塔莎和托尼面前。同时往后挪了挪，娜塔莎和托尼摇头谢绝了克林特的好意。幸好弗瑞队长不在，不然当他看到自己和神盾局的脸都被鹰眼丢尽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也许，是扣除全年奖金？
“男孩们，都已经是圣诞节了你们还没把房间装饰好。不过我帮你们把饰品都准备好了，幸亏有奥丁森先生帮我。”手拎大包小包的哈德森太太爬上楼梯，她身后跟着肩扛一棵今年新砍的松树的托尔。
“又见面了，大块头。”托尼兴奋的站起身，走到托尔身边捶了下他的胳膊，紧接着甩甩手：“你这肌肉是怎么长得？这么硬？难怪很禁打。”
“番茄炒蛋？”吃过中餐的托尔自动带入了这个雅致的别称，一把将托尼按在墙上：“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警告你中庭人，离我弟弟远点。否则……”
“否则怎样？”托尼指向餐厅，“大块头你好好看看，我现在和你弟弟在一栋建筑里和平相处。最重要的一点，我不叫番茄炒蛋，你这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金毛熊。”
“你不觉得托尼的这个形容很耳熟吗？”吞下曲奇饼干，克林特问向坐在身边看戏的娜塔莎。
“他曾如此形容过史蒂夫，并且时至今日仍不肯承认自己为队长深深着迷。”
“你是说托尼和队长？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小辣椒关系不错，”红发女特工在脑中过了遍自己搜集的资料，满意的勾起红唇：“还有贾维斯，我爱他们。”
暂时放弃吃掉盘中几粒碎渣的克林特不满的哼哼：“我以为你最爱我。”
“只比昨天多一点。”在吭叽的男人短发上揉揉，娜塔莎成功的安抚了这头爱甜食的老鹰。
“并没有，他影响了我的食欲。”用餐巾擦擦唇边不存在的汤渍，洛基否决了托尼的言辞。
在洛基继续进攻早餐后，翻看报纸的侦探叉起盘中的培根，随口补充道：“还扰人清梦，不请自来。”
“嗯？我们家什么时候多了几个外人？爹地，你不是答应我圣诞期间只陪家人吗？”后知后觉的拉尔斯嘟起嘴，不满的抱怨道。
第三十四章
“如果你哥哥愿意跟我们走，我们可以马上离开。”感觉揪住自己衣服的手收紧，托尼看了看那些皱褶想着是否应该还击。老实说，他满％9g待再跟眼前这头金熊打一架的。
“除了你们自己，谁也不能被带走。”麦克罗夫特提着他那把不离身的小黑伞走进来，身后是抱着礼物的格雷格和萨姆尔。“圣诞快乐，各位。”
“真高兴你们能来。”拥抱格雷格并亲吻了萨姆尔，哈德森太太接过他们手中的礼物，对格雷格和坐在沙发上的克林特说：“先生们，可以请你们帮我把圣诞树支起来吗？我的助手他有些小情况需要处理。”
“当然可以，夫人。”两个男人帮哈德森太太把圣诞树立起来，娜塔莎和萨姆尔坐在沙发上挑选出合适的饰品挂上去。
先把彩灯缠在楼梯的铁艺栏杆和窗户、壁炉边，然后在大门外挂上冬青谢寄生花环。圣诞树的装饰要放在最后，因为那需要大家一起。圣诞大餐是必不可少的，只不过现在靠近餐厅的区域被贴上气氛紧张的标签，旁观者都不愿靠近。
“现在你可以放下他了，奥丁森先生。”进食完毕的夏洛克路过托尔和托尼时有意识的扫了眼地面，抬头对史塔克先生露出一个看上去极为招气的笑容。
“你别惹我。”被按在墙上。有张利嘴的托尼。史塔克指着夏洛克警告道：“长脸男。”
一柄餐刀横插在托尼的头发和头皮间，几根削落的断发轻飘飘的飞起又落回到托尼的脑袋顶谁。房间里的人停止交谈，齐刷刷地看向那柄没入墙壁的餐刀。
“请注意您的言辞，小矮个先生。他是我爹地。”拿起桌上的浅粉餐巾擦擦手，洛基态度散漫的提醒道。
脸上是少有的严肃，拉尔斯推开自己的椅子抱着玩偶站到洛基身边：“这里不欢迎你们。托尔，你还在等什么，快把这个讨厌的家伙丢出去。”
“托尼，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斗嘴。”看出托尼准备张嘴反击，怕气氛闹得柴僵的纳塔莎站出来。“福尔摩斯先生，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谈合作的。”
“我从不与任何人合作。”
“他要的只是配合，各种意义上无条件的。”经验无数的格雷格探长好心补充道。
“我们知道小福尔摩斯先生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能量源，也许这跟我们正在处理的事情有关。”
“罗曼诺夫小姐，”此刻全权代表福尔摩斯家族的麦克罗夫特从壁炉前回转身体，嘴角下拉成一个半圆的弧度，对女特工说：“你说的事情我略知一二，不过很遗憾，在事情发生时我的家人都在英国。”
“那昨晚的事情该怎么解释？那座被冰冻的舞台，当我们赶到时看到小福尔摩斯先生的手变成了蓝色的。”
听到纳塔莎的话，托尔松开了手里的人看向洛基。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洛基没去理会托尔的注视。他听到一声如细丝般的响动。那是种子破土而出时发出的、顶开泥巴与碎石的声音，这颗种子的名字叫怀疑。从它被种下的那天开始，就淨定了有一天它会抽芽长大。
“如果昨晚的事情是洛基做的，那你们绝无可能做到把他按到墙上还用弓箭指着他。”约翰一手搂住洛基的右肩，技巧性的避开与他左肩创口的接触。“我有更多理由怀疑，假使我们晚到一步，你们会危及到我孩子的生命。”
“两个月前，一些地方突然出现非自然冰冻现象。许多国家都封锁了这个消息，并对外宣称是由于季节原因。我们一直在那种调查这件事，直到一星期前，夏威夷群岛一处火山口也出现了这种现象。现在班纳博士正在那里作研究……”
“专职从事新型高能炸弹研究工作的布鲁斯。班纳博士，对外宣称是一位普通的物理学家。”
“对，就是他。我们这次合作的成员之一。”纳塔莎大方的承认了，在他们来之前弗瑞局长就说过不要跟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起正面冲突。可在她看来，姓福尔摩斯的没一个是好相处的。“我们用特殊的检测装置锁定了小福尔摩斯先生，所以我们想由此找到整件事的真相。”
“并且找出能够控制这种力量的方法。”与麦克罗夫特面对面坐着的夏洛克用脚踢了踢他亲爱的哥哥的腿％bg“这是你们的套路，权力的角逐。三个人一台戏，约翰，我们需要茶和点心。”
“夏洛克。”低声警告了自己的弟弟，面向众人的麦克罗夫特又是一脸的春风拂面：“洛基不是筹码，福尔摩斯家的人从不会拿自己的亲人去交换任何东西。”
身子朝后仰，夏洛克对站在他身后的约翰和洛基耸下鼻子用唇语说：“他说谎。”
“我不知道你们在讨论什么但是再不准备食材就该赶不上圣诞大餐了。还有圣诞树，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没有完成。”哈德森太太站起来拍拍手，“好了孩子们，还有约翰、格雷格，我们到厨房去吧。把这里让给他们。”
“哈德森夫人，我们很快就谈完。”
“哦上帝，麦克罗夫特，我简直不敢期待这个。如果连节日都不能让人过的舒心那生活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呢？看看吧，本来好好的一个节日非得弄成这样，好像不马上解决地球就要毁灭了一样……”口中嘟哝着小抱愨，哈德森太太指挥孩子们把食材抱到餐厅桌上。
碗柜不断被打开的声音和不锈钢厨具碰撞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孩子们发出惊呼和大笑声穿过关上的玻璃门跑进客厅，在这样的气氛下，严谨的谈话很难再进行下去。
“我们刚租下了你们隔壁的房子，等剩下的两位成员抵达我们再来拜访。”收到这种行为上的逐客令，纳塔莎主动起身道别。“祝你们圣诞快乐。”
“别这么看我，刚刚哈德森夫人邀请我留下享用圣诞大餐。”依旧坐在沙发上不肯挪窝的克林特对看着他的小伙伴们解释道。
一把揪起克林特的前襟拽到自己跟前，托尼。我很不爽。史塔克强忍怒意对完全不在状况的克林特咬牙切齿道：“你想吃什么？％9g要飞机空运还是现从海里钓，什么都可以。只要你马上抬起那两只鸟腿跟我们走，明白？”
“可是，我只想吃一顿圣诞大餐。”头半缩进衣领里，克林特呐呐地说。
第三十五章
圣诞节的夜晚悄然降临，片片飞雪在冷空气中颤抖。伦敦的街道从未像此刻这般安静，好似人们都眷恋起居室的温暖不愿踏出一步。
圣诞音乐一首接着一首从夏洛克的指尖唱响，婉转的、悠扬的乐曲安抚了人们浮躁的心灵。大家围坐在客厅的壁炉前，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每年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才能够被他们善待。”抿了口麦克罗夫特倾情提供的藏品，哈德森太太感叹道。“不过如果哪天他突然变得让人省心了，我反而会担心夏洛克是不是被人调包了。习惯真是一种奇怪的感情，对吧，约翰？”
约翰用脸上温和的笑容回答了哈德森太太的问题，他曾认为自己从战场上退下来会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活在永远活在战争带给他的阴影中。可谁能想到一次偶然的老同学叙旧，现在每天过得反而比上战场更充实呢。况且他现在还多了两个孩子，洛基和拉尔斯。
“就算我被调包了哈德森夫人也会认出的，对这点我坚信不疑。”醉态在麦克罗夫特身上初显，不过不排除他是装的可能性。因为大家都看到了他的视线在糖罐上飘移，精准而隐晦。
端着杯子喝闷酒的托尔喝一口看一眼洛基，好像他在喝酒时就着洛基一起把他吃进体内一般。带着探究和迷茫，赤。luo。luo地不加以掩饰。
终于收弓表示今晚表演到此结束，夏洛克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到约翰旁边。暗红色的液体沿着玻璃杯的弧度倾斜，如舞女旋转时荡起的丝绸裙摆。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约翰拿出药箱和盛满清水的瓷盆，洛基意会的解开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幻术。空气中薰衣草精油的味道愈发浓郁了，随着衣服解开，染血的大块纱布半干凝固在洛基的左肩上。
“是谁伤的你？”碰到搁在腿边的玻璃杯托尔冲到洛基近前跪在地上，伸出手像触碰又收回来。眉间挤出小褶皱，眼睛在灯光下变成深蓝色。“为什么不告诉我？”
把头偏到另一边，又被粗糙的手指扳回去。洛基不满的皱下眉，就是不看托尔。“告诉我！弟是谁把你伤成这样？！”面对这样的洛基托尔是既心急如焚又毫无办法，他站起身绕着屋子打转。“你必须跟我回阿斯嘉德，母后一定会治好你的！”
“不，除了这里我哪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