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冰有些不满,虽然是假装受伤,可是狄仁杰在外头也不该知道是假的,可是该来的人都来了,为什么就少了一个他呢?
不过,裴玉冰却是误会狄仁杰了,因为江州发生了命案,闲不下来,又觉得案子可能有蹊跷的狄仁杰便去了档案室里对着资料调查去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如今已然传得满城风雨的,裴东来被刺杀的消息。
武则天神情有些颓废,因为自己的儿子受了那么多的苦(?)如今还要被人刺杀,幸好是没事,若是真的受了伤可怎么办啊?
在此时,武则天和裴玉冰都觉得不能再慢慢来了,蛇灵组织应该立刻被处决掉!不过,为了避免再出事故,也许应该让裴东来离开长安一段时间。
“东来,你收拾一下东西,去雪衣教一趟吧。”裴玉冰说道:“自你十六岁回雪衣教继承了圣子的位子之后,已经有四年没有去过了。这段时间你要装做受伤甚重的模样,正好去雪衣教里看看,教中的事务早晚是要交到你手上的,总不能让你一无所知吧。”
“有些太突然了。”裴东来皱起了眉头,“雪衣教的事务陆叔叔不是经常会让人送过来一些让孩儿练手的吗?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的接手。是你们近期对蛇灵组织打算有大动作,怕我出事?”
“不是。”裴玉冰摇了摇头:“你假装受了伤的事情蛇灵的人是不会发现真相的,所以所有人都只会认为你命在旦夕。只是这段日子你必须装成伤员不能外出,怕是有些无趣的,我才觉得你不如趁机出去走走。”
“东来!”裴东来想了想,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推门进来的是听到消息之后赶过来的,一脸惊慌失措的狄仁杰。
“东来,你没事吧?你伤到哪儿了?”狄仁杰问道,手则不停的拉着裴东来的身子让他转了一圈以方便自己查看伤口。不过转了一圈之后,狄仁杰却没发现哪里有血迹。“咦?伤口呢?”
“哪来的伤口,我根本就没受伤。”裴东来没好气的说道:“这只是做戏给让蛇灵组织的人看而已。”说完,就没好气的把狄仁杰放在自己胸口处的手给扯开,然后整理起被狄仁杰粗鲁的动作给弄得凌乱的衣服。
“原来是假的啊。”狄仁杰松了口气,顿时脚软得倒在了地上,把裴东来吓了一跳。
裴东来忙蹲□子要察看对方,却被狄仁杰突然伸过来的手臂拉倒,摔到了对方的身上。
“你干什么啊?”裴东来被摔得晕头转向的,正要爬起来时,脑袋却被狄仁杰给扣住,然后头被对方手上的力道顺得低了下去,紧跟着嘴巴被一双湿润的唇瓣给含住,柔柔的触感让裴东来心神一荡,然后有牙齿轻轻的咬住,慢慢摩挲,以及对方唇舌的舔舐使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狄仁杰的气息和裴东来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已经有些习惯对方亲吻的裴东来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然后微微张开嘴,任由狄仁杰对他予取予求。
再然后……裴东来和狄仁杰就没有然后了,因为被裴玉冰给分开了。
“狄仁杰,请不要当我等长辈不在好吗?”裴玉冰把裴东来拉到自己的身后,看着狄仁杰的眼神有些危险的意味在里面,在嘴唇的弧度微微的往上勾,明显是在冷笑着。
66第66章
狄仁杰的额角划过了一道冷汗;发现自己刚才似乎不小心干了一件坏事,而且还是当着人家父母的面干的。
自己应该能活着出这个房间吧?狄仁杰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已然发觉自己被狄仁杰拉着,在众人面前干了怎么样一件蠢事的裴东来不想管他了;当没看见裴玉冰对对方的拳打脚踢。如果不是还没查出虺文忠是怎么进的裴府,担心会被人察觉出不妥的话,裴东来早就眼不见为净的离开房间了。
等到裴玉冰停手的时候;狄仁杰觉得自己已经奄奄一息了。
不过;鼻青脸肿的狄仁杰还是在裴玉冰的瞪视;以及对方那一句:“快起来,别躺在地上装死,难道你想让东来担心吗?”话下乖乖的爬了起来。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以为东来受伤的消息已经在长安城里无人不知了。”裴玉冰淡淡的问道;仿佛就是随口问问。不过,若没办法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的话,估计裴玉冰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我嘶……”狄仁杰正要说话,却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待痛感稍退,他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出了件人命案子,我闲不住就去去档案室里查了一下那件案子的相关情形,出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
虽然对这个解释有点不满意,但裴玉冰还是接受了。
沙陀虽然已经被张训劝解过了,可是面对狄仁杰时还是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狄仁杰刚才还在自己的面前跟裴东来亲热,所以,即使这房间里有裴玉冰和武则天在,很多时候都轮不到自己说话,他仍然是开了口:“老爷,既然少爷要暂时离开长安避一避,那还是赶紧把行李收拾了吧。”
“走?”狄仁杰愣了一下,随即看向裴东来:“东来,你要去哪里吗?”
裴东来暂时还没有把雪衣教的事情告诉狄仁杰的打算,所以他只是说了一部分的真话:“母后和父亲打算在近期对蛇灵组织动手,所以府里可能会有些人手不足,所以想让我出去避一避,免得又遭遇一次刺杀。”
他说完之后想了想,又补充道:“至于你的三个儿子们留在裴府怕不太安全,索性他们还小,若你不介意的话就暂时让他们进宫去吧,也免得遭了池鱼之殃。”裴东来看向武媚娘:“母后,可以吗?”
武则天闻言,含笑点头。
“你打算去哪里避一避?”狄仁杰问道。
“我出生到现在一直在长安,所以想着趁此机会四处逛一逛,因此并没有特意的决定要去哪儿。”裴东来。
“那么,要不要跟我走?”狄仁杰说出了一句极容易让人误会的话,然后惹得众人的视线都忍不住放到了他的身上。狄仁杰很快也发现了,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刚才不是说发生了命案吗?本来想着你受伤了,把事情交给李元芳去办的,我好留下来陪你。可是你既然没事,又想要出门,而我也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亲历亲为的好,所以才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查案。”
“去哪里?”裴东来不好说是去雪衣教,所以想着与狄仁杰一起去查案也不错。毕竟他说的也是事实,这一世,除了长安,他哪里也没去过。
“去江州。”
江州?裴东来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太想那么快接手雪衣教,虽然有些不厚道,可是前世实在是辛苦太久了,而今生却是被宠坏了,让他忍不住想要再歇一歇,不想那么快又担上责任。
其实,如果自己直说的话裴玉冰和陆正宣肯定不会逼自己的,可是裴东来不想说。裴东来不想看到他们失望的脸,即使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它的机率极低,因为裴玉冰本来就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这么快担上责任,但裴东来就怕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他看了一眼父亲,裴玉冰似有所觉,回望着他。“怎么了?”
裴东来摇了摇头:“那我就去江州吧,也算是一种历练了。”
裴玉冰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对方……不过,毕竟是刚刚交心的恋人,而且裴东来也是想找机会把自己的身份给狄仁杰说的吧?
裴玉冰笑了笑,道:“你想去就去吧,别忘了带张训和沙陀。”
“他们还是算了吧。”裴东来摇了摇头:“我是白子本来就是很显眼的了,再带上他们的话,更容易把自己暴露,还是让他们留在这里帮着父亲打打下手吧。我有暗卫就够了,至于下人就带上无庸和无际吧。”
“不行,明面上的人太少了的话,很容易让人看不上的。”裴玉冰立时就反对了。
“正是要让人看不上才好啊。”在一旁听了半天的狄仁杰忙说道,“到时候东来把头发染黑,白肤虽然显眼,但说他祖上曾有西方人的血统的话也说的过去了。我们这一行出行打算是扮作无关之人先在外围观察一阵的,所以便是武功高,人带得太多了也是累赘。”开玩笑,好不容易能单独和裴东来培养感情,谁要带上那两个对自家情人有意思的大蜡烛啊。
“狄仁杰说的没错。”裴东来附和道:“而且外头的人都知道我受伤了,在府里休养,所以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头也无所谓,可是张训和沙陀一旦消失的话,那不就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我实际上不在府里吗?毕竟他们虽然是大理寺的官员,但大家都知道他们其实是我的副手,与我向来是孟不离焦,形影不离的。”
“好了,张训和沙陀留下,但暗卫你一定要带齐,四个仆从都一起带去吧。”武则天直接就下了命令。“就当是去散散心而已,江州那边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蛇灵组织的人也因为我们逼得紧的关系,基本上都在长安里,所以不会有事的。”
说着,武则天给了裴玉冰一个眼色。
裴玉冰满满的父爱被打断,虽然有些不甘心,可他却识大体懂礼数,也知道武则天必然有江州有所安排,因此就不再多话了。
事情既然已经说定了,武则天便招呼着裴玉冰出了房间,而张训则拉着沙陀也跟着一起离开。至于御医王博和御医令罗子烈是跟着武则天来的,她不在这里,他们也就不好在房间里打扰,连着林原玉也是这个意思,跟着一起告退了。
一时间,房间里中剩下了裴东来和狄仁杰。
事实上,裴东来有着前世的经历,在他的性子使然下,他可以对着女性,尤其是自己的妻子妾室很有情趣,可是当自己的恋人是个男性时,就有些艰难了。他想不出来应该怎么相处,最后只能拿着狄仁杰刚才说的江州的命案来说事。
而狄仁杰却不同,他这个人相当的有情趣,而且对象不分男女。但是,他有一个缺点,就是对上案件时,他的那点情趣会化整为零……
所以说,在好不容易两情相悦,好不容易在武则天和裴玉冰的同意下独处的两个人,不是在谈情说爱,而是在谈人命官司,真的大丈夫?
算了,这不是我们读者该操心的,让他们自由发展吧,我们只要顺其自然的看热闹就好了。
裴东来听了狄仁杰所叙述的关于江州发生的案子,眼睛抽搐了一下,觉得对方会这么在意这件案子并非没有缘故的。如今江州已经死了三个人了,而且都是用鎯头一样的凶器击中头部致死的,面目全非之余,连脑浆子都流得满地都是,死得十分凄惨。不过……
裴东来发觉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刚才武则天似乎连关于江州血案的情况都没有问过狄仁杰,就会武断的同意了下来,似乎她早已经知道这件案子的祥情一样。可是武则天是帝皇,日理万基之下,怎么会有空闲来了解一件血案?即使这件案子已经死了三个人,可是显然还没有上达天听的资格。
莫非……裴东来低眉敛目,不让说得忧心忡忡的狄仁杰发觉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莫非这件案子的发生跟武则天有关?所以她才能如此肯定自己不会出事?
最起码可以确认的是,江州肯定有武则天的人马在,也许她刚才拉着裴玉冰出去,就是要说这件事。
总而言之,等到武则天和裴玉冰谈完之后,父亲一定会过来告诉自己的,不会让自己茫然的出行,也许还会有武则天的密令,让自己在江州期间接管那里的人马,完全任务也说不定。
裴东来那在一瞬间千回百转的心思并没有让狄仁杰发觉,他唇角微勾,叹道:“我是不能见阳光的,即使染了黑发,但白皮肤的特征仍然非常明显,到时候若再打上一把伞可能会惹人疑窦。”
“这不用担心,你披上斗篷就是了。”狄仁杰笑道:“故布疑阵之下,即使他们有所怀疑,即使他们知道你,怀疑你,也不敢随意乱来,怕会打草惊蛇的。而且你到时候还要把你那四个一向在家宅里的随从带着,而张训和沙陀却留在长安,反而会让人觉得有可能你的出现是在转移旁人的注意力也说不定。反正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的,这也是一步不错的棋。”
“看你说的如此有自信,倒让我不答应也不好了。”裴东来还欲再说些什么,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好了狄仁杰,我有事跟东来说,你先离开吧。”裴玉冰对于要抢走自己宝贝儿子的人向来都不客气。
虽然还想跟裴东来再独处一阵,可是裴玉冰发了话,狄仁杰也不好反驳。反正明日出发去江州时,多得是独处的机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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