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老海象在讨好我?
“你还在等什么?”
被瞪了一眼的西弗勒斯快乐地向会客室大步走了过去:哎呀呀,我只要跟卢修斯好好解释一下,嗯……
开学前一天晚上校长室里的情形浮现在了西弗勒斯的脑海之中:卢修斯那天晚上最后没有走呢,我们两个睡在一起,好像也没把对方杀了……
西弗勒斯一边快乐地脑补着,一边进了会客室,却看见卢修斯正有些失落地对着翻开的《Access入门教程》发呆。
“卢修斯,今晚我有一晚上的个人时间呢。”西弗勒斯开心地向卢修斯解释了刚刚的对话。
卢修斯从发呆中醒过神来,似乎是想要做出什么刻薄的评论的样子,却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在西弗勒斯印象中,卢修斯可不是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
卢修斯轻咳了一声,道:“这活我说出来并不合适。但是,这对夫妻一下黑脸,一下红脸,这人情卖得是真容易呀!”
这话就有些诛心了。西弗勒斯当然能听这其中的挑拨之意,考虑到卢修斯对米勒娃的不满,他口出挑拨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仔细一想,西弗勒斯觉得米勒娃一定不是那样的,可斯拉格霍恩么——难道真的是在没有机会、创造机会地卖人情?
西弗勒斯决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只会把人情记在米勒娃身上,而不会给那只老海象面子。——但他妈的还是这对夫妇赚到了!
西弗勒斯将不愉快的想法暂时扔在脑后,靠近了卢修斯,暗示地道:“你本来晚上是怎么打算的?”
“工作,然后去找你。”卢修斯有点儿心虚地笑道。
——这老混蛋在心虚什么?
“现在呢?”西弗勒斯问道。
卢修斯拿过拐杖,一边用桌子和拐杖撑起自己,一边反问道:“你打算去哪里?”
西弗勒斯却一下子被问住了:他一年多没有回过的蜘蛛尾巷的住宅现在明显不适合住人,已经几十年没有整修过的普林斯城堡更是充满了由松动的台阶和积累的灰尘组成的陷阱,他从前与半媚娃约会时找的麻瓜宾馆——卢修斯会不会反感麻瓜的地方?
似乎是看出了西弗勒斯的尴尬,卢修斯建议道:“去店里?”
西弗勒斯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过得去的主意,那里至少不会被别人打扰。
开通了通往店铺的飞路网链接之后,西弗勒斯跟在卢修斯后边踏进了壁炉。一出壁炉,西弗勒斯却看见卢修斯扶着壁炉的边缘,有些难受的样子。
“你这几天身体怎么样?”西弗勒斯暗恨自己竟然没有早一点儿想到问这个问题。
卢修斯躲闪了一下西弗勒斯的眼神,一边移向沙发,一边道:“我正要求你帮忙呢。”
“什么魔药?”西弗勒斯自然而然地问道。
卢修斯坐进给顾客准备的沙发,舔了舔嘴唇,才道:“不完全是魔药,还要麻烦你施一下抽骨咒。”
“哪里没有长好?”西弗勒斯的心在往下沉。
卢修斯盯着自己的拐杖,低声道:“不是没有长好,是……圣芒戈说可能是股骨头坏死。”
在阅读关于激素疗法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可能带来的副作用的麻瓜书籍的时候,西弗勒斯知道了股骨头坏死的两大诱因:一是外伤,二是过量使用激素。
西弗勒斯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两大诱因都与自己分不开。外伤……西弗勒斯简直不愿意去回忆造成外伤的细节;而激素,虽说西弗勒斯没有在魔药中加入过麻瓜激素,但他不敢保证,自己的魔药中间没有与麻瓜激素相似的成分。
刚刚还十分兴奋的西弗勒斯一下子蔫了。他结结巴巴地道:“卢修斯,我很抱歉……”
现在,铂金发巫师盯的地方换成了地毯缝:“是我抱歉才对。我大概得在适当的时候请半个月的假,我尽量在那之前找好店员。不过反正关节置换也不太着急。”
黑发的巫师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挣钱这回事。但被这么一说,他的罪恶感成倍上翻。
卢修斯似乎是苦笑了一下,才接着道:“除了魔药生意之外,我还有个一箭双雕的主意呢。那就是将霍格沃茨的学生档案电子化。”
西弗勒斯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卢修斯为了两个人凑在一起,可比他狡猾多了,可是……
卢修斯有些苦涩地道:“等档案电子化之后,大概就方便我们进行课程的下一步了。”
“课程的下一步?”西弗勒斯觉得自己跟不上卢修斯的思路了:卢修斯不会是在向我求婚吧?
卢修斯似乎是偷看了西弗勒斯的脸色一眼,又很快转开了眼睛:“是啊,帮助你挑选合适的约会和结婚对象啊。考虑到英国绝大多数巫师都是霍格沃茨毕业的,学生档案可是最好的数据库呢,想要什么年龄范围、智商水准、家庭背景、个人性格的,都可以在档案里边筛出来。只不过,如果要我来的话,可能要稍微等上一段时间。如果你着急的话,这项工作也能找到别人来做。”
西弗勒斯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当然,卢修斯又没有自虐倾向,他怎么会一直想要我呢?可是……
“卢修斯,我不想要别人。”西弗勒斯认命地说了实话。就算为此被卢修斯算计到死,西弗勒斯觉得自己也是纯属活该。
面对着这样的表白,卢修斯呆住了。良久,他才慢慢地说道:“西弗勒斯,我试着不要太——像你说的那么——马尔福,我可能理解错了,可是……”
西弗勒斯决定破罐子破摔了:“卢修斯,你没理解错。我不想要别人。”
停了一下,西弗勒斯又补充道:“当然,你有一切拒绝的权力。如果你想要报复我的话,我也完全能够理解。”
卢修斯有些语无伦次了:“西弗勒斯,我……我不是,我不想——”
“我理解。”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收到了审判结果。
卢修斯有些慌张地看向西弗勒斯黑色的眼睛:“西弗勒斯,我想要你。可是,我不是一个好的对象,真的。再马尔福,我也有这个自知之明:虽然对你来说有些不那么体面,但我做你的情人还是可以被你的圈子接受的,我是说,沙克比、麦克米兰的那个圈子;可是……”
一听见卢修斯的“我想要你”这句话,西弗勒斯顿时把刚刚的沮丧忘到了九霄云外。
——至于后边的“不被接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卢修斯,你不用担心那帮政客。说到底,我的私生活又不会影响他们的利益,他们才不会真的下力气反对呢。至于想要借机生事的,哼,我会让他们以老奥格登为例,认识到他们或他们的家人永远有机会落到我的手上的。”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会为此花掉不少政治筹码,但正处于头晕目眩的幸福中的他哪里会注意那些!
卢修斯开合了几次嘴巴,喃喃地道:“还是有几个理想主义者的吧?”
“赫敏·格兰杰?没几个人真心耐烦听她的伟大理想。至于米勒娃,呃……”西弗勒斯想起了关于麦克米兰老夫人的传闻,有些醋意地对卢修斯道:“你不是著名的中老年妇女之友么?”
卢修斯对这项任务没有异议,但他还是颇为犹豫的样子。
“卢修斯,怎么了?”西弗勒斯的大脑开始渐渐冷静下来了。
铂金发的巫师忐忑地道:“西弗,我的身体……”
听了这句,西弗勒斯完全冷静下来了。
——梅林,我怎么这么轻易地就把我自己的罪孽忘了呢?
“我,我会尽量想办法。”黑发的男巫结巴着,跪在了铂金发情人的面前。
看着视线和自己平齐的西弗勒斯,卢修斯的脸在期待和逃避中间变换。平时长于口才的男巫此时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卢修斯,在你完全康复之前,你能允许我照顾你吗?”
差点儿期待着订婚戒指的男巫哭笑不得地抚上了情人黑色的头发,苦笑着回应道:“你是我的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我要向大家为这么久都没有更新道歉。作者最近面临着到底能不能成为传说中的第三种人的大关,每天忙得昏天暗地。这几天,还是我们实验室的仪器坏了,我才有机会码字的。
本文大概还剩两章左右的正文,剩下的就是超长番外啦。番外里,根据我的一贯作风,我会狠狠地虐一下LM,然后再让他们幸福的。
至于下次更新时间,呃……
第28章 27
27。
听到自己的卧室门被敲响的声音,正躺在床上对着听写羽毛笔口述文件的卢修斯惊讶地看了一眼挂钟,发现才刚刚下午一点半,比西弗勒斯约好的来访时间要早一个半小时呢。
——哦,那个不解风情的老混蛋也学会惊喜啦!
卢修斯喜滋滋地叫道:“进来吧,亲爱的。”
卢修斯卧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德拉科。
年轻的马尔福的眼睛闪烁了几下,用恭敬得有些过了头的语气道:“午安,父亲。”
年长的马尔福顿时感到一阵尴尬,只好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午安,德拉科。餐馆中午时间段忙过了?”
“是的,父亲。”德拉科继续恭敬地回答道。“请原谅,我不知道您在期待教父的来访。”
卢修斯心中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对于自己跟他的教父搅合在一起这件事颇为不满,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化解儿子的不满。
同时,让卢修斯放心而又恼火的一点是,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德拉科不会以任何实际行动来给自己和西弗勒斯的关系施加障碍:若是换做卢修斯本人对父亲找寻新伴侣不满,那要么卢修斯被父亲和他的伴侣的手段彻底压服,要么卢修斯用手段将两个人拆开,哪里会像德拉科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
说起来,卢修斯倒是恨不得德拉科有点儿什么反应,哪怕就是为了他的老父亲巴结上了权势人物而欢欣鼓舞也行。
一边心中暗自磨着牙,一边又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卢修斯耐住性子对儿子道:“哦,西弗勒斯约好的来访时间是下午三点。”
德拉科的眼睛向床上堆得快将卢修斯埋起来的文件看了一眼,道:“在那之前,父亲,您要喝下止痛药和生死水,先睡一阵么?”
——止痛药、生死水?
正沉浸在巫师界顶级的财政机密和对儿子的恨铁不成钢中的卢修斯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好吧,实事求是地说,正处于胯骨重生中的卢修斯还是很疼的,但对权力的渴求就是最好的止痛剂和提神剂,卢修斯怎能容忍自己因为止痛剂的镇痛效果而漏看了文件中的某些细节?
卢修斯深吸了一口气,告诫着自己,儿子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才回家探望的,然后温和地对德拉科道:“谢谢,我暂时不需要。”
德拉科的嘴角讽刺地翘了一下,继续恭敬地道:“父亲,那您先忙着吧。”
卢修斯被儿子那死气沉沉的样子气得都要抓狂了,他忍不住开始刺激德拉科了:“对了,德拉科,你教父和我决定对普林斯城堡进行修缮和改造。同时,等我稍好之后,我也打算对马尔福庄园进行改造,让电器可以在这里运行。我计算着,如果两边一起购买魔法材料、柴油发电机之类的话,大概还能划算一些。”
提到了跟钱相关的话题,德拉科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犹豫之色:“父亲,想来您也知道,现在马尔福家在古灵阁的账户里没有多少金加隆。”
“我跟你教父会解决这个问题的。”一脸平静的卢修斯简直想要抓着德拉科吼叫了。
德拉科张了张嘴,犹豫地道:“我去跟阿斯托利亚说一声,看看她是什么意见。”
德拉科这么一说,卢修斯觉得自己大脑里的某根筋都要被崩断了。在卢修斯看来,这种事情,男巫决定、女巫执行就好了,有什么可商量的?同时,根据卢修斯长时间偷听儿子儿媳吵架的经验,他又知道儿子这是打算向阿斯托利亚开口商量钱的事情了。以卢修斯的绝对大男子主义而言,这又是另一番刺激:在他看来,男人挣钱养家(包括坑蒙拐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是绝对没法向女人的嫁妆或是女人自己挣的钱下手的。
“西弗勒斯已经答应借给我修缮和改造庄园所需的全部资金了。”卢修斯觉得自己被儿子折磨得有气无力了。
“父亲,”德拉科欲言又止。
卢修斯快有将儿子赶出去眼不见心不烦的冲动了,但理智告诉他,儿子的怯懦的第一责任人正是自己。“说。”卢修斯简短地道。
德拉科苍白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的视死如归,他的话像蹦豆一样地蹦出来了:“父亲,您不是一定要去勾引教父!他、他……”德拉科扫了一眼卢修斯被垫高的胯部,急急地接着道:“父亲,我会去求他的!他多少有点儿心软的!咱们欠他的钱,我会想办法的!父亲,我可以去卖早点什么的,你不用……”
卢修斯看着被没说出来的“像娼……妓一样爬上他的床”憋得脸色有些泛红的德拉科,心中一阵感动,一阵气愤,又是一阵无可奈何:如果摆在自己面前的选项不是真心疼爱他的西弗勒斯,而是什么其他对于征服昔日男神感兴趣的家伙的话,用“像娼……妓一样爬上他的床”来形容自己恐怕还真的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