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苍笑道:“也就两盏茶的事,这里也挺好。还请你们三个年轻人在外为我护法。天儿,南疆,你们在旁助我运功。”
慕容南疆和慕容天垂泪道:“遵从国主之命。”
云苍仰头笑曰:“四十年了,终是解脱,该为我高兴才是。”沉默了一会儿,又言道:“把我和他留在云苍和大宋的边界。”
慕容南疆哭道:“臣妹遵从。”
白玉堂和展昭皆感气氛不对,但又不知到底是何事。
隐隐感觉此事有关东篱,白玉堂一咬牙,带着展昭随慕容停出门,暗想此事待会一定要问清。
屋里毫无声息。白玉堂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慕容停望着屋内,泪水不住的落下。
良久,慕容天打开门。
慕容停冲入房中,只见慕容弃安然地在床上。展昭顿时放了心。
慕容南疆和慕容云苍都不见踪影。
慕容停哽噎得说不出话来,使劲地摇晃姐姐的肩膀。
慕容天扶住全身发抖的弟弟,说道:“母亲已经带国主回雷伊谷了。不日启程回云苍。”
慕容停闻言大哭。慕容天也如虚脱一般。
白玉堂也心慌,大声道:“到底出了何事!师父呢?”
展昭见白鼠心神不宁,情绪激动,担心的唤道:“玉堂·····”
本在客厅待客的包拯,和做客的卢大嫂、四鼠听到动静,来到房中。
卢大嫂见皇长子在床上昏睡,连忙上前把脉。
“啊”卢大嫂惊叫一声,喜色顿显:“皇长子性命无忧了。”
此言一出,包拯不知其所云,四鼠面面相觑。白玉堂和展昭也是疑惑不解。
慕容天长叹一声,将慕容弃先天不足之事道出。
白玉堂悲悼:“那师父····师父岂不是·····”
展昭也在一旁垂泪。
慕容天望着渐渐暗下的天色:“四十年了,今天应该是国主最快乐的一天吧。”
白玉堂伏地大哭。展昭一边流泪一边劝。众人皆神色黯然,一时间连空气中都浮动着悲恸。
慕容南疆守在灵堂。灵堂上,供着穹桑。
四十年,剑终归鞘,穹桑终于完整。
慕容天和慕容停回了来,一语不发,双双跪在灵堂前。
灵堂一片沉寂,只余绵绵细雨不着痕迹的飞舞。
第二天,晴。
和煦的阳光撒向大地,把昨日细雨带来的寒凉一扫而光。
慕容南疆身后跟着慕容天和慕容停。
“国主以命换命之事,不必让弃儿知道。”南疆缓缓言道:“慕容一氏欠他甚多,现在也算是一种偿还。”
慕容天和慕容停相望一眼,答道:“谨遵母命!”
“你们都在外面的世界有了牵挂。”慕容南疆一边望着远山近水一边缓缓说道:“等到想回来的时候,再回来吧。年轻人在外闯荡,也不见得是坏事。”
慕容天上前言道:“母亲,让我陪你回去吧。”
慕容停有些迟疑,弃儿名义上已亡,回不得故里。
慕容南疆笑道:“湖畔的小草屋,你当母亲不知道么。”
慕容天脸上一红。
南疆温和言道:“我和你父亲,身份悬殊,一生磕磕绊绊,难称佳偶。既然你肯将璃吻玉佩给他,也就不要负了这段情。”
慕容停大奇,什么时候自己有了姐夫。
慕容天一眼横去,慕容停连忙收起探寻的目光。
皇长子之事终于落下帷幕。
慕容弃拜别父王之后,改名换姓与慕容停远走天涯。
霍猛从八贤王府退职,成了亲。新娘竟是慕容天。
八贤王和包拯也大感意外。以慕容天皇室之尊,竟然下嫁给霍猛,同为皇室成员的八贤王微感不适。
展昭和白玉堂抱着酒,在房顶上看月亮。
再过一段日子就是中秋了。
白玉堂抱着猫儿道:“上次我和哥哥嫂嫂说了要回陷空岛,要不趁这次中秋,我们回去住两月吧。”
猫儿黯然:“如果我走了,岂不是只剩大人一人。”
白玉堂也叹息,十年了,包拯和公孙策之间的纠缠。
门房一阵喧闹,马汉风风火火地冲进包大人的书房:“大人!先生省亲回来了!”
包拯手一抖。一滴墨滴在公文上。
公孙策负着小包裹,笑道:“只怕这公文得重抄了。”
“恩·····”包拯语无伦次:“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先生,你可算回来了。”马汉一鲁莽的汉子,口无遮拦:“你不知这几日你不在,大人魂不守舍,宫里的陈公公都来问过好几次了。”
包拯颜面大失。
公孙策扑哧一笑,抬手掩口,感受到袖子里的玉珏的重量。
庞统玩世不恭的笑容似在眼前:“本王明日就启程回封地。如果真有一天,你真打算留在我身旁,就拿着这玉珏来找我。”
公孙策又笑了,庞统这个逆臣,也许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坏。
见到公孙策的笑容,包拯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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