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沉沉,山风呼啸,疾速下坠的失重感
令人头晕目眩,而盖聂并不惶恐,任自己不断下坠
蓦地,一角黑衣映入眼帘
“你……!”盖聂无语至极。抬腿踢向身后石壁,借力跃向卫庄,揽臂一拽纳人入怀。
懒得理他微恼的神色,卫庄扬眉,眼中狡黠坏笑一览无余,“你想说什么?你想对我,说什么?”
“砰”的一声巨响,重物落水
崖底寒潭常年不照日光,又兼冬末,潭水奇冷。两人从断崖坠下,没伤着,却结结实实被冻个半死
爬上岸,皆已浑身湿透,狼狈万分,阴风一吹,绕是习武之人也不免直哆嗦。卫庄懊恼地拧着衣摆上的水,连叹失策,边走边幽幽恨道:“从前见你时不时往下跳,怎就没听你说寒潭水冷呢?”
“冷,使人清醒,益于思考”这正是他想要的,又怎会抱怨呢。盖聂甚感无辜。
卫庄揉揉鼻子,心中愤愤,这从血冷到肺的可真够清醒了!
一回屋子,盖聂忙不迭找了衣物给他换,燃上炭火。才开始收拾自己
可渗入骨髓的寒意并不容易祛除,卫庄干脆窝进被子里,撑肘支着下颌看盖聂忙活。
换好衣服,盖聂拿了梳子跪坐在师弟背后帮他梳理纠结散乱的长发。无端听到一声闷笑,蹙了蹙眉,很是不解,“笑什么?”
“傻子似的瞎折腾难道不好笑?”卫庄偏头睨向他,眸光阴晴闪烁几多晦涩。
动作一顿,盖聂默了默,亦笑。丢开梳子伸手搂着师弟的腰,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凑上去啃了两口
卫庄一愣,本着吃什么也不能吃亏的信念,攀着盖聂的肩把人拉近连本带利地咬回来。
原想浅尝辄止的盖聂逐渐欲罢不能。索性今时今日亦不必克制,循着心意,为所欲为。
衣衫剥落,略显粗暴的力道在周身肆意妄为,经年执剑磨出的厚茧摩擦着肌肉带出火热的战栗,呼吸哽咽,心悸不已,这种经历、从未有过,卫庄皱眉
不甘示弱地抓着盖聂臂膀,没有重点的一气吻咬,腿卡着他的腰,霸道地不许他乱动,力求自己占主导
盖聂惯于隐忍,也便由着他。难耐时就在手上讨便宜
熬过最初的胀痛,渐渐觉出快意。卫庄伏在盖聂身上,喘息断断续续,眉头拧成一团,痛或快皆是极致,肌肤贴合的热度简直要烧起来。春潮带雨,黏得腻人
炉子里的炭火青烟袅袅,火焰跳动闪耀、暖而明亮。盖聂伸手在师弟棱角分明的脸庞缓缓描摩,神色柔和、眼波中倒影深深
此后余生,山中偕老,亦是、无悔。